“你現在不能過去,讓他自己發泄出來,想來他也是不想讓你看到,他狼狽困窘的一幕……” 金巧巧聽到林中傳來的動靜,想要跑去幫助公孫勝,卻被一路隱匿跟蹤而來的鐘神秀,現出身來伸手拉住她。 “你……” 金巧巧看到鐘神秀,嘴裡蹦出一個“你”字,腦海裡一片混亂,不知道說些什麼,隻是轉身默默看著林中公孫勝聲音傳來的方向。 “剛才我們的談話,你都聽到了?……” 鐘神秀的出現,使得金巧巧從迷茫中清醒過來,怔怔看著鐘神秀說道,鐘神秀沒有正麵回答金巧巧的話,隻是點了點頭默認金巧巧的猜測,許久之後林中不再發出響動,漸漸安靜下來。 “他已經走了,你今天就當我沒來過這裡……” 鐘神秀情緒復雜,心中思緒如潮湧,心中感慨道:又是一對可憐的人…… 鐘神秀嘆息一聲,默默轉身離去,留下金巧巧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公子……” 傍晚時分,東海郡城東,一處偏僻的客棧門前,一直等候鐘神秀歸來的胭脂,見到鐘神秀迎了上來,開口之後才發現鐘神秀神情有些異,立馬住口不言。 “說吧!什麼事情。” 鐘神秀看了一眼胭脂,停下腳步輕聲說道。 “是華夏皇朝鄭洪將軍前來尋你,一直在客棧中等候,說等不到你就不走了……” “帶我過去。” 鐘神秀隨口回了一句,跟著胭脂到了客棧天字二號房間,看著一籌莫展喝著悶酒的鄭洪說道: “鄭將軍別來無恙啊!” “仙師終於是回來了,最近東瀛倭人平凡侵擾東海邊境,仗著對大海的熟悉和戰船的新進,占據了新月島,華夏皇朝朝野震怒,特令在下一月之內蕩平倭寇,收復新月島,否則將昭告天下,以鄭某通倭之罪株連九族;鄭某無奈之下一路尋來,才在這東海郡探到仙師行蹤,硬著頭皮前來打擾仙師,還望仙師能助鄭某一臂之力,事後鄭某一定力保仙師,成為我華夏神朝供奉國師……” 鄭洪一見到鐘神秀歸來,就像見到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不放,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通,又給鐘神秀許了一個供奉國師的身份。 “話說你自己都已經自身難保了,怎麼保我坐上國師之位?” 鐘神秀走到鄭洪對麵坐下,戲謔的說道。 “這個嘛!不瞞仙師,在華夏皇朝有功和無功是兩種待遇,隻要能蕩平倭寇作亂收復新月島,舉薦仙師為國師供奉就不是事了,是順其自然;最近倭人那邊也有修真高手前來坐鎮,華夏皇朝這邊的那些仙家供奉,別看平時一個個趾高氣揚,事到臨頭卻是一個個稱病告假,頭縮的比王八還快,溜的比兔子他爹還急;小的之前見識過仙師手段,比起那些皇朝供奉強了不止千百倍,還望仙師看在同為皇朝之民,鄭某也是為東海沿岸百姓安定的份上,請仙師出手幫鄭洪一把,此恩鄭洪沒齒難忘……” 鄭洪看似一臉實誠,說起話來卻是不含糊,一頂頂大帽子扣下來,意在從大義角度上打動鐘神秀得到援助,鐘神秀可不吃他這一套,一臉玩味的看著鄭洪說道: “真的沒齒難忘麼?我且問你,玄武湖畔的別苑,你是自己住不下去了,才當做“大禮”送到我的手上的吧!?” 鄭洪當初也沒有多想,被桃樹精弄的別苑不得安寧,正巧鐘神秀到府上自薦醫治老母親,看到鐘神秀道行法力不俗,無奈之下才轉手相送;事到如今沒想到鐘神秀會舊事重提,抬出別苑的事來,一時之間支支吾吾回答不上來,臉色難看至極,盡然急出一臉冷汗直接跪倒了地上;鐘神秀一看到鄭洪的囧樣,心裡就樂嗬得不行,不過話說回來,鐘神秀雖然一心紮在修行上,無心仕途,身為華夏之民,也是不喜倭人時常侵,欺淩擾鄉民,於是開口說道: “我於仕途並無興趣,不過倭人嘛……我可以出手助你一臂之力,事後你把那丫環送到我身邊來,我要仔細研究研究一番……” “啊!這個……她已經是我的三夫人了,仙師不嫌棄她……” 鄭洪聽到鐘神秀的話,還以為是鐘神秀,對自己那個三夫人有什麼想法,唯唯諾諾說道。 “想什麼吶!?我隻是想到那丫環怕是純陰之體,想要研究一下她的體質而已。” “明白!研究研究,別說是一個三夫人,三個夫人都可以研究……” 這鄭洪也不愧是混跡朝堂多年的老油條,別看平時一臉忠臣模樣,事到臨頭還是以名利為先,當真是什麼都舍得;一直旁侍候的胭脂,這時候卻是看不下去了,臉色一會紅一會白,轉身就走,撞到剛好進門的白虎妖,抬起一腳就招呼到白虎妖襠部,狠狠摔門而去,留下一句話飄蕩在空中: “男人真是沒一個好東西,什麼下流玩意,無恥……” 白虎妖被胭脂一腳踹的齜牙咧嘴,痛苦的看向鐘神秀說道: “公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是你老婆又不是我老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哪裡知道怎麼回事,你該去問她才對……” 鐘神秀也搞不清楚胭脂為什麼突然發飆,沒好氣的對白虎妖說道。 “你小子!這回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咯!當著女人的麵說研究研究其她女人,還好這胭脂不是你那個蘇小丫頭,要不然這回你準死定了……嗬嗬!……嘿嘿!……” 鐘神秀靈臺神府內,混無極看到剛才那一幕,也是樂嗬得不行,出言打趣叫鐘神秀一番;鐘神秀被混無極一番捉弄,也不生氣,回想剛才的話,才發現確實有些不妥之處,弄得自己也是臉色一會紅一會白的,轉頭怒視著還跪在地上的鄭洪說道: “還不起來給老子滾蛋……” 鄭洪被鐘神秀看得一身汗毛直立,哆嗦著起身,卻又不甘心這麼走掉,怯懦的說道: “仙師,那倭人的事……” 鐘神秀看了鄭洪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你當本仙師……本公子是什麼人,說了會助你一臂之力並不會食言。” “那丫環!?……” 鄭洪又不合時宜的提了一句,這回鐘神秀直接起身不耐煩的說道: “在不滾蛋,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把你閹了……” 鄭洪雙手連忙捂向褲襠,一溜煙溜到客棧外麵才停下,自言自語道: “我也沒說錯什麼話呀!怎麼今天一個個跟吃錯了藥似的……管它那麼多,反正正事已經得到解決就行了!” 鄭洪自言自語一番,整了整衣著,又恢復往日威武的將軍模樣,哼著小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