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雲山後山的山巔之上,雲霧繚繞,景色宛如人間仙境。 在懸崖邊緣,一塊凸出的黑色巖石上,一名絕色女子,她雙目微閉,身著月白色長裙,雙手飛快的結出各種手印,以圖加快吸收周圍的天地能量。 隨著她的呼吸,周圍濃鬱的能量變幻成一縷縷淡淡的青色氣流,慢慢的朝著她周身匯聚,這些氣流盤旋著,源源不斷的鉆入她的身體。 方胭脂不斷的煉化周圍的能量,用以提升修為,隨著被吸引而來的最後一縷能量被她吸收煉化。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眸中閃過一抹淡淡的青芒。 微風拂過,她一頭青絲隨風而舞,宛如人間仙子,好不美麗。 這時,一名長老模樣的中年婦人行到近前,她見方胭脂已經停止了修煉,便連忙恭聲行禮道:“胭脂師姐,太子來蒼雲山了,正在大廳等待,他希望能與你見上一麵。” 絕色女子麵容稚嫩宛若18歲一般,而中年婦人卻稱其為師姐,顯然女子的年歲已經不小了,隻是修為有成老態不顯。 聞言,方胭脂黛眉微皺,俏臉上露出疑惑之色,她緩緩的搖了搖頭,優雅淡定的站起身子。她站在懸崖邊緣,微風迎麵吹來,將月白長裙吹得緊緊貼在她的玲瓏嬌軀上,展現出那凹凸有致的曲線,極為誘人。 “大哥,他又來做什麼?還是幫建武帝做說客嗎?這麼多年了,何苦呢?” 方胭脂目光掃過深不見底的山崖,輕輕拂了拂月白色的長裙,隨後轉身離開了她專用的修煉之所。 自16年前,野狐徑事件。她受建武帝脅迫,親手殺死了自己的未婚夫,也是她此生的最愛之人。方胭脂便脫離了大梁,與皇室沒了任何關係。從那之後,她再也沒有回過大梁國都見過皇室之人。就這樣一直在蒼雲山上修煉,不曾下山一步。 “告訴他,我正在閉關,沒有時間見他,讓他回去吧!”方胭脂隨意的瞥了眼報信之人淡淡的說道。旋即,便很自然的朝著自己的住所行去,言語中沒有一絲波動。她並沒有要去見她大哥的意思。 “好的,胭脂師姐。”這種回答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中年婦人對這些已經習以為常,她默默的點了點頭,便向學院的會客廳走去。 蒼雲武道學院,寬敞明亮的大廳之中,一名臉色略微有些忐忑的中年人,他一手端著茶杯漫不經心的品著茶水,另外一隻放在桌上的手掌,有些煩躁的不斷敲打著桌麵。他目光遊移不定,時不時會向外邊掃去。此人正是大梁國的當朝太子,方胭脂的嫡親兄長方棟。 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遠方,快速的朝著大廳而來。見此方棟連忙起身,朝著大廳外迎了上去。他麵露期待之色,語速極快的邊走邊道:“師妹,小妹她怎麼說?是不是答應見我了。” 中年婦人瞧著男子急切的樣子,嘆息一聲,無奈的苦笑道:“胭脂師姐正在閉關,太子殿下請回吧!” “唉!~”男子嘆息一聲,並未多言,似乎這一切都在預料之中。方棟失落的朝著大廳外走去,他拖著沉重的腳步,沿著臺階,一級一級的朝著山下走去。 迎麵而來冷風讓方棟稍微精神了些,他朝著山下望去。隻見蜿蜒的山路上,一群少年有說有笑的迎麵而來,正是蒼雲武道學院,此次招錄的新入學的學員。看著活力四射的少男少女們,方棟的心情似乎好了些許。 方棟禮貌性的朝著帶隊的魏無羨點了點頭,便自顧的朝著山下行去。 “唉!何苦呢?” 回頭瞥了眼男人失落的背影,魏無羨嘆息一聲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事情已經做下了還來打擾作甚。” 看著中年人的麵容,陳莫言心中莫名的泛起一股熟悉的感覺,旋即又被莫名的仇恨情緒所替代。 那個中年人跟自己一定有莫大的關聯,陳莫言很想知道更多有關中年人的信息。他緊走兩步來到魏無羨近前,故意裝作疑惑的樣子問道:“老師,剛剛那個人是誰,也是學院的老師嗎?感覺他的狀態很不好。” 頓了頓,魏無羨回頭瞥了眼問話的少年,又向遠處看去,見男人的身形已經消失在了山路上,魏無羨吐出一口濁氣,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淡淡的說道:“大梁國,當朝太子爺。” 滿是深意的看了眼問話的少年,心道:“或許這是一次宿命的輪回吧!秦國公府的餘波已經波及到了蒼雲山,不知道方胭脂會怎樣對待這個少年呢?” 作為蒼雲山上少數幾個知道當年事件的人,魏無羨第一次見到陳莫言的時候很是吃驚了一番,畢竟少年的模樣跟那個人太像了,簡直就是那個人的翻版。隨後便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暗自調查了他的身世,還真發現了許多有意思的事情。 不過那個時候,陳莫言還隻是一個孩子,將來能不能修煉還是一個問題。再說這些跟蒼雲山沒什麼關聯,便將事情放置一邊了,隻是對陳莫言的關注多了幾分。 第二次見到陳莫言,他大吃一驚,短短三年的時間,原本身體脆弱的孩子已經成為了一名武者。或許少年長大了的緣故,陳莫言的模樣,跟自己記憶深處的那個人,已經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並且,少年已經通過測試,獲得了蒼雲武道學院的入學資格。之後,魏無羨對陳莫言的關注更重視了幾分,這才有了後來在街市上為其出頭,並定下了三年之約的事情。 收回思緒,魏無羨領著學員們,繼續朝著前方行去,事情讓該去頭疼的人頭疼吧!與他無關,與蒼雲武道學院無關。 “方棟!”知道男人的身份之後,一個名字突然從陳莫言的腦海深處蹦了出來。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讓少年陷入了沉思,隨著越來越多的信息被記起來,陳莫言心中的仇恨之情更甚,心中的痛苦,讓他的麵容都有了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