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食物…饑餓… 肉食的香氣令沈圭的身體燥動起來,凝凝神,背部的肉芽又縮回去;在550w的輔助下,那名軍官的一生一覽無遺:一個從烏東戰爭退下來的兵油子,一個老光棍,家裡老母感染的礦石病,所以對感染者態度還算好。 “嗯…城主親信,一個尉官。烏薩斯南部…炎國邊境…切爾諾伯格?泰拉歷1073年.”沈圭慢慢的踏在雪上,落雪聲蓋住了噥咕,“接下來是去和城主報告,找個時機把他…” “嘿!老諾夫!朝哪兒走呢?那幫賤種解決了沒?管(粗口)的,喝酒!那新開張的酒店,我請!”“…好。” 雪很深,幾乎沒過小腿,在街上行人看見沈圭二人都遠遠避開。 “老諾夫,不太開心吶,咋啦?老半天不講一句話,(四下張望)…那狗娘養的又給你這種任務,他自個兒安心了,惡心的是你。要我說,你也別自責。那群雜種生來就是該死的。” “我先謝謝你的安慰…桑奇,這家?”二人在酒館前停下來。 門麵上的招牌搖搖欲墜,腐爛的木板用烏薩斯和炎國語微微斜斜地刻著“木桶酒館”四個大字(木桶還拚錯了),桑奇推開門,積雪一下子倒了進去,酒館內空無一人,櫃臺上也沒人,突然的風雪吹得燈火有些搖曳,沈圭環顧四周,除了燈和酒,都是木製的。 桑奇搖搖晃晃的從櫃臺下拖出一桶酒,由拿出兩個小臂長碗口粗的木杯。“咚”的一聲放在桌上,差點把木桌震碎,“別見外來,新開的,”滿上兩杯“就是我自己開的酒館!!哈哈——嗝——哈。”接著一飲而盡。 沈圭拿起木杯,濃烈的醇香百八裡外都能聞到——同樣一飲而盡。 “這白開水怎麼沒味啊?” “媽的…該買些下酒菜來的…啊?這都灌不倒你…等著嗷。”又跑去後臺拖出一桶,“窖裡沉了八年的蜂蜜酒,我自己都不舍得喝,來!乾杯!!”(一口下去,倒在椅上) 沈圭用觸手將這個一米八的粗大男人卷起來,平放到兩張桌子拚起來的床上,又把門口的迎賓毯提起來,披在他身上。帶上門走了。 街上人很少,沈圭決定大膽一點,他走到小巷裡,身體一點一點的地虛化,直到被陰影掩埋,在陽光之下完全隱去了身形。遮蔽天日的觸手張開來,落在高樓與地麵上,順著記憶裡的方位爬過去。 ————— “城主,車已經備好了。” “新聞部的人都聯係了沒?”“聯係了”“夠國際嗎?”“不夠國際。”“那就讓他們報告多點鏡頭給少點,這是皇帝特批的宣發機會,不能給人留負麵印象。”“可是城主…”“還有,我的大頭照得放在報首。”“是!” (鏡頭給到雪地)(在五名’罪犯’麵前)(城主出現在畫麵裡) (城主指著後麵跪地俯首的感染者)“前些日子,我城遭遇了天災,在那生死存亡之際,這群下作的罪人!於家國危亡不顧,犯奸作科!破壞我城源石動力爐。致使我城停滯半日…(以下省略7000字)現在,我城已將犯罪人員緝拿歸案,下麵進行公開處決。光榮屬於烏薩斯帝國。”(朝憲兵揮手) 憲兵為幾名’罪犯’套上了麻袋,’罪犯’們跪在地上一字排開,城主從憲兵手裡接過銃,忽然想到了什麼,貼在憲兵耳朵邊,問:“諾夫呢?他去哪兒了?” “在這裡” 無數根隱形的觸手瞬間鉆進了城主的耳朵,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鼻孔一切直達體內的孔洞,把皮肉撕開又復合如初;觸手在體內橫沖直撞,直至同化一切。 “嗯,城主…這我是不知道的…鏡頭還看著在那…” “好小子,乾自己去吧。”沈圭拍了拍憲兵的肩,把銃接到手裡,拉栓。 手心處伸出幾條細小的觸須,從銃械的縫隙鉆進去,生物質開始擴散,鐵器於是著了靈,顫一陣,外表還是鐵,內部確是肉了。沈貴緩緩地踱步,靴子踏在雪上,沙沙作響,一步一步,走到’罪犯’的麵前。 “嘭!” 麻袋破了一個洞,裡麵流出涓涓鮮血。 又一聲銃響,敵人麵上的鮮血已凝結成冰。 …三聲…四聲… 最後一人,沈圭走到她的麵前,扒開她頭上的麻袋,一個極年輕的女孩,一個黎薄利,低著腦袋,凍得不成樣子,源石結晶細碎的分布在腦袋上。 “姑娘,放輕鬆些…你叫什麼名字?” “…以…以利婭…” “好名字…睡去吧。” “嘭!” …女孩直挺挺地倒在雪地裡,輕柔的不發一響,鮮血從麵上滴落下來,又在頃刻凝結成冰。 字幕:切爾諾伯格城主奧裡米諾夫,成功處決了五名罪大惡極的感染者罪犯,為烏薩斯捍衛了正義與公道,接下來,讓我們把畫麵轉到… 沈圭半跪在雪地裡,深手撫摸著以利婭的腦袋,“把他們都留在這裡,他們不配占有墓地…算給城裡那群人的警告…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