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事?”海姆達爾立刻伸手摸向劍柄,但馬上就被哼克和亞當攔住了。 “別,現在不行。”亞當說道。 “破壞別人表演是不道德的。”哼克看著海姆達爾,真誠地說道。 “你,你們,嗨呀!”海姆達爾隻得放下了手,接著自言自語道,“不能著急,不能著急。” 海姆達爾稍稍平復了心情,他轉頭問哼克:“之前的酒館老板也這樣嗎?努力討好這些士兵?” 哼克回答道:“沒有,老約翰根本不搭理這些人,珍妮(老約翰的女兒)都讓我把他們趕跑,她說這些士兵‘手腳不乾凈’,真是的,怎麼能偷東西呢,該打!” “你還挺能打的?”亞當問。 哼克得意地揚起了下巴,說:“那是,我一個人能追著他們打,但是也隻能打這麼多。” 亞當請點了對麵的人數,一共有十一人:一個隊長、四位老兵還有六個新兵。新兵好收拾,環境合適的話他一個人就能解決,但老兵隻要有兩個一起來,亞當不能保證自己可以脫身,至於隊長,海姆達爾應該可以打贏,但不會很快。 這哼克很厲害啊?亞當在心裡盤算著,他又問:“哼克,這裡是不是還有別的士兵?還有多少?” “三隊,都是一樣的人數,領主那還帶著兩個什麼精銳士兵,看著就很厲害,但和我單挑還差點意思。”哼克回答道。 “那領主本人怎麼樣?” “領主,很強。”哼克撓了撓頭,“領主很強壯,他有一匹披甲戰馬,還有一整套精金護甲。這是老約翰告訴我的,他告訴我精金很堅硬,但也很貴,等重的精金能換等重的黃金。領主之前是沒有這些的,但他加了稅,然後訓練了他的士兵,再加稅,強迫他們勞動,再然後,他把樹都砍了,外麵就運來了他的精金。” 說著哼克的眼睛裡似乎露出了一絲的清明,但很快消失了。 “你們沒有反抗過他嗎?”亞當問。 “沒有,好像有,但我不記得了。” “你怎麼知道領主很強呢?你們交過手嗎?” “我......不記得了。” “你以前是做什麼?” “我......” 哼克愣住了,他皺起眉頭企圖用力地思考。 亞當停止了追問。 遠處的“表演”還在進行著。 哼克越想越煩躁,終於,他忍不住了。 “吵死了!你們!”哼克說著直接向士兵們沖去。他一個肩撞將一個倒黴蛋頂飛,然後拿起板凳就與士兵們戰作一團。 哼克的力氣大得出奇,他隻用單手就能甩飛一個士兵,其餘士兵趕緊逃竄。 領頭的隊長轉身還想說些什麼,但被手下的人勸住。 “算了,領主不讓動他。一個傻子,跟他計較什麼?” “哼!我們走!” 士兵們狼狽地離開了。 “呼、呼。”哼克呆在原地喘著粗氣,他愣了一段時間,然後突然抬頭說道:“站在這乾嘛?我們還沒去旅店呢?” 亞當仔細觀察哼克的表情,發覺他現在與剛進村的狀態一致,而且看起來像是已經忘記了剛才的不快。 “我們走吧,村裡隻有一家旅店還開著。”哼克在前麵帶路,他們越走越遠,一直走到了天黑才在離村子較遠的地方找到了旅店。 旅店不大,此刻正亮起昏暗的燈火。 他們還沒進門,就聽見了屋內的動靜。 “蘇珊嬸嬸,我求您了,我求您!請告訴我芳娜在哪?她怎麼樣了?她在哪?她過得好不好!”這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隻是有些癲狂。 “裡奧,我真的不清楚,你為什麼要這麼逼我一個老婦人呢?”一個蒼老女性的聲音傳來。 四人推門而入,看見一個身穿破爛衣服的流浪漢正跪在一位老婦人麵前。 蘇珊嬸嬸看見有人來,趕忙說道:“天哪,心地善良的冒險者們,能幫我把這個流浪漢趕出去嗎?這個麵包也給他帶上。” “我不要麵包,嬸嬸,告訴我芳娜在哪?芳娜她.......” “走了。”亞當捂住裡奧的嘴,把他拖了出去。 “不要為難老人。”亞當把流浪漢一扔,對他說道。 裡奧近乎癲狂,他搖著頭說道:“不是的,你不明白,你不明白!嬸嬸她是鬼......” “哦哦”蘇珊嬸嬸對著裡奧搖了搖食指,“話不要亂講。” 裡奧害怕地低下頭,不再言語。 “咳咳,”蘇珊嬸嬸整理了一下衣裝,“那麼,尊敬的冒險家們,你們是要住店嗎?” “是的,嬸嬸。”哼克回答道。 “那麼跟我來吧。”蘇珊嬸嬸拉起裙擺行了個禮,隨後向房屋深處走去。 海姆達爾偷偷調動體內的魔力,他準備釋放一種能夠偵測周圍生物是善是惡的法術。 突然,一股魔力電流襲來,終止了海姆達爾的施法。 法術反製?海姆達爾震驚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個小警告。”蘇珊嬸嬸的聲音傳來,“我不在乎你想乾什麼,但不要搞小動作,聰明的孩子知道自己該乾什麼,不該乾什麼。” “你們還是住二樓吧,鑰匙在桌子上。” 四人上了二樓,二樓有一個大房間,可以讓他們四人睡下去。 這時候窗外響起裡奧的聲音。 “哦!芳娜 當清晨撥開夢的麵紗 你讓我怎能自已 芳娜? 晨光扭捏地散下 甜葉菊中的舞蹈 舞出最美的花 芳娜 你是午後的濃茶 任誰看了你一眼 都要將眼瞪大 芳娜 你是最美的陳釀 嘴角微微揚起來 我就無力倒下 哦芳娜 我該怎樣不止從夢裡遇見你 芳娜 芳娜,嗚嗚嗚” 那位裡奧自顧自地吟誦起詩句,到了動情處不禁哭泣起來。似乎還是他的原創。聽起來他與芳娜的感情很深,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單相思。 ............. “真是個瘋子。”亞當趴在窗前感嘆道。 “也許他並不瘋。”哈姆達爾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 “現在不方便,等明天再說。” “好吧。” “今天要守夜。” “為什麼?” “別問,要守夜。” “可是我想睡覺。” “那你先不想。” “行吧,我守前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