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恢復的怎麼樣?” 祖楠走進女孩的桌子,看著眼前與女孩昨日截然不同的神態,有些奇怪,按理說隊友全部犧牲,無論是對心理沖擊還是生理沖擊都是很大的,不會有人前一天還痛哭流涕,後一天就跟沒事人一樣吧? 一邊自然的打著招呼,一邊打量著女孩不似偽裝的神態。 “嗯?你是?” 正在低頭吃著肯基基的女孩聽到身前的響動,抬頭看向祖楠,神色有些驚訝,好似全然不認識祖楠一般,對於他的關係,更是疑惑。 祖楠聽了,他不相信會有人記性如此之差,是故意沒認出來,還是真的認錯人了? 女孩見祖楠愣在那裡,好似突然想起什麼一樣,有些忸怩的說到。 “我從小就有記憶確實的癥狀,這兩天越來越嚴重了,可能是忘記了,很不好意思,認識一下,我叫禾蓮” 說著,伸出手似乎想與祖楠握手。 看著麵前白如美玉般的藕臂,祖楠剛接手一天時間女孩的轉變如此之大,頓了頓,也伸出了手。 順著女孩的邀請,也順勢座下攀談起來。 短暫的了解,祖楠發現女孩心靈如白紙一般簡單,通透單純的如同白蓮。 “人如其名啊這是…” 女孩前年在一次亡靈入城的災難中失去了父母,並且因為那場災難被一隻聲嘯骷髏的聲波攻擊刺激到了大腦,導致患上了階段性記憶缺失,為此還給正常生活平添不少煩惱。 不過好在古都作為災難多發的城市,不主係統很晚山,跟隨分配的補助學院和到手的一些補助基金一隻磕磕絆絆的生活。 靠著自己刻苦學習上了普通高中後,覺醒了罕見的心靈係魔法,被一隊好心的獵法師團委收留。 “你現在還聯係得上他們嗎?” 祖楠冷不丁的說了一嘴,打斷了提起性質就滔滔不絕的禾蓮。 禾蓮明顯冷了一下,表情突然猙獰起來,額頭青筋乍現,肉眼可見的冷汗直流。 祖楠見上一秒陽光開朗的女孩一瞬間就變得痛苦異常,頓時有些慌了神,連忙問道。 “禾蓮?怎麼了?” 女孩勉強抬起低下的頭,咬牙切齒道“沒事…經常…這樣” 咚… 女孩陷入了沉睡,隻餘下一臉懵逼和焦急的祖楠。 還在周圍人流逐漸多了一來,即使有一兩人見到此景心生疑惑也沒有過多思慮,沒有大部分引起別人的目光。 噌! 正準備靠近查看一下女孩身體狀況的,剛剛直起身,就突然看到女孩突然直立起身,一下子差點跟他相撞。 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的女孩,隻見她氣質大變,從原先的陽光開朗變得有些嚴肅陰沉,明明十六七歲的少女容顏此刻竟然顯露出半分陰沉,甚至還能感受到來自眼前少女傳來的陣陣威脅感。 威脅感?甚至逼近大奴仆嗎? 要知道,自己的實力召喚出古國之屍可是能硬拚大奴仆級別的亡駭的,而眼前… 看著少女纖細的胳膊和筆直的沒有一絲肌肉顯露的雙腿,怎麼也不像是有錢很強威脅的樣子。 看著突然氣質大變的少女,祖楠懵了,這是因為第五…二人格? 麵前的少女伸出手揉了揉腦袋,隨機環顧四周,一副茫然模樣,如同剛剛睡醒一般。 這時,注意到了身前站裡的祖楠。 “你是昨天我妹妹碰見的那個人?來找我乾什麼?” 姐妹?看來兩個人格互相並非富力灣,而是有所交流? 祖楠所有所思的看著眼前的少女,心中念頭飛速運轉。 “剛剛那位是?” “我妹妹,咱們萍水相逢,有緣再見” 沒有過多交流,眼神裡透露出一股對於外界的抵抗,微低著頭瞟了一眼祖楠的臉,似乎要將他記住一般,隨後抓起身旁的背包快步離開了餐廳。 “這是什麼情況?” 懵逼的祖楠很懵逼。 從來沒有遇到過精神分裂病人的他有些不知所措,而且還覺醒了心靈係,心靈係法師的精神分裂,似乎不是一般的精神疾病啊… 讓他聯想到原著中莫凡的妹妹葉心夏,作為體內承受帕特農神魂的強大容器,因為神魂壓迫導致無法站立,同樣的祝福係心靈係,同樣的少女,同樣的… 不去多想,他可不像剛到古都就攤上某某勢力的爭端,還是先安心猥瑣發育,先修到中階圓滿才能有出來浪的實力。 “話說提起來心夏,不知道莫老弟怎麼樣了”一隻手吃著肯基基推出的全家桶,一邊刷著手機,不停往上滑動,找到了最頂格的那個聯係人。 正要發去一條快信,突然,一通視頻通話彈了過來,正是莫凡。 接通視頻,看到莫凡標誌性的前刺頭,聽著那頭傳來莫凡標誌性爽朗的小聲,祖楠也不禁笑了起來。 “小祖祖?近來可好啊,你莫凡大爹我最近可是在學校大受歡迎啊!在古都那邊混的肯定沒我好吧…” “你爹我混的那是風生水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還擔心起我來了。” 說罷舉起來手中一捆紅彤彤的小票票,顯耀似的擺在了攝像頭前搖晃了兩下。 “這是你自己賺的?” 電話那頭的莫凡見了,有些發愣,五千對於他目前的經濟情況真的算得上巨資。 要知道,原著中莫家興作為給穆家拉貨的司機,一個月滿打滿算也就將就5000,而眼前的少年剛到古都沒幾天,就賺到了他老爸一個月的工資,讓他始料未及。 “嗯,殺亡靈殺的。” 提起來亡靈,祖楠聯想起昨晚的經歷,殘肢遍野的城墻外,點點鮮紅鋪遍大地,亡駭腥臭的大嘴,一時間有些沉默。 莫凡看到他提起亡靈有些沉默,也很快反應過來過程不是非常順心,沒有多說什麼噓寒問暖的話。 “你多保重吧古都那邊人不生地不熟的,賺錢也要有命花,記住你才十六啊,比我還小一歲呢” 收起了嬉皮笑臉,有些嚴肅的對著電話另一頭人說到。 祖楠聽了,也緩過了神,鄭重的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以他們二人之間的相惺相惜,不需要虛情假意的關心,簡單的詢問了近些天的情況,就掛斷了電話。 眼見著電話另一頭突然停止的畫麵,祖楠放下了手機。 看向窗外,那是一片藍天白雲,古都的標誌性建築屹立在大地與天邊的分界線,將二者相連。 “我才十六啊…” 明明晌午,可嘆息聲後,唯餘少年佇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