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害怕。”小皇子小聲說道。 “不怕,有你哥哥在前麵呢。”菁菁安慰道,同時提醒在前麵開路的天樂。 漆黑的夜晚,五人沒有走最熟悉的路,而是另僻出路,用夜色和叢林掩護行蹤,隻是這對尋跡而來的炎族之人有用嗎?對於剛剛那兩撥人來說,道士與和尚的法力就如同乳臭未乾的孩子一樣,沒有一點反抗之力。 炎柔強行要求想要趕快回家的炎玄一起去尋找五人,並帶回族裡。路上炎柔故意放慢速度看炎玄急瞪眼的笑話。 “師妹,能……能不能快點啊,他們就在前麵。”炎玄故作鎮定。 “我有點累,那你先去讓他們等一等。”炎柔吃定他膽小怕黑,絕計不會離開自己半丈。 “那……我背你吧!”炎玄弱弱的說道。 “啊”炎柔張大嘴巴偷偷竊喜,又假裝為難道:“那怎麼行,你是師兄。” “照顧師妹是應該的。”炎玄懇切道。 “嗯……那好吧。” 炎玄也不耽擱,馱上炎柔飛奔而去。 離目標五人不遠的後方,已經能夠隱約聽見人與草木的摩擦聲,這時炎玄用商量的語氣說道:“師妹,快到了下來吧。” “在哪?” 炎玄知道炎柔是故意的,除非有人是聾子,“就在前麵你快下來,帶上他們早點回去。” “你要丟下我不管。” “別鬧好不好。” “人家腳被樹枝刮傷,你還丟下我,回去後我要告訴所有人。”炎柔哭意欲來。 炎玄從小就怕炎柔,“你幾時說腳受傷了。” 不服氣的炎玄剛要伸手摸腰間炎柔的褲腳,被一句不瘟不火的話嚇得趕緊縮手。 “回去我就跟五師伯說你撩我褲腳。” 炎玄氣急,他怕炎柔更怕老爹,隻得兩步當做一步的速度攔在五人前進的路上。 突然出現的炎玄讓本就擔心的五人更加緊張,出場方式也是如此的特別,竟然背著一位姑娘。 “你們要乾什麼!”天樂警惕的看著兩人。 菁菁見女子是出手相救之人,鬆了口氣,問道:“我們什麼也不知道。” 炎柔咯咯直笑,而炎玄則滿臉不是滋味,因為菁菁也背著小皇子,一大一小,強烈的反差對比讓炎玄恨不得馬上離開,哪怕黑夜裡的怪聲驚人。 “你們能到哪去呢?”炎柔坐在炎玄的背上慢悠悠的說道:“我們沒有惡意,想請你們回去做做客,再說了你們就不怕有人再找上你們嗎,那時還會這樣幸運的遇上我們?” “我們會離開此地,有多遠走多遠。”菁菁承諾道。 “不行,你們去哪我不管,不過現在你要回去見見師伯們,你們跟他們說吧。”炎柔語氣沒有任何商量的意思。 五人頓感不妙,倒是炎玄的話讓他們不得不麵對現況。 “要害你們我們看熱鬧就可以了,再說了我們的目標是誰你們清楚的很,就當跟我們回去歇歇腳見見師伯。”炎玄輕言勸道,想要盡快完事回家。 “天樂,跟他們走。” “師傅。”菁菁急道,老和尚沒有理會,合十默念經文。 天樂看了看道士,見師傅默認的樣子,隻得拉著菁菁跟在炎玄身後向燈草鎮方向走去。 炎宗祠 當炎冰進入宗祠內堂,炎烈三人早已等候多時。 “坐吧。”正坐內堂的炎烈睜開眼輕輕說道。 “族長,這是有什麼事嗎?”炎冰問道。 “炎流還沒回來嗎?” “動靜太大,如果讓浩辰他們繼續追擊恐怕耽擱不少時間,那位國師義子功法不凡,我和五師弟商量為免召來附近的大法,所以終止試煉並讓五師弟前去緝拿。” “浩辰受傷了?”炎烈問道。 “沖擊內傷,無大礙。”炎冰看了看旁邊平靜的炎巖,好似在告訴他放心。 “雪寒也有些虛弱啊!”在內堂的炎烈沒有與之見麵也能感應到墻體另一邊的法力波動,三人欽佩。 “她隻是法力殆盡。” “看來這個術攻不簡單啊,不愧是國師府的人,恐怕五師弟想要捉住他也有些難啊!” “你是擔心五師弟抓不住他?”炎剛不信的問道。 炎烈沒有回答,隻是閉上眼等待著如他所料的消息。 剛剛放下炎柔的炎玄在鎮口就遇見了回來的炎流,炎玄看見老爹暗道好險。 “五師伯,你怎麼來了,這五人怎麼辦?” 和尚與道士看見炎流心裡也是一句好險,此人散發的法力氣息絕不是他們可以阻擋的,要不按照他們的意思做,也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安全,至少暫時沒有危險,而且隻要不觸怒那些強者,他們也不屑降低身份跟法力微弱毫無危險的人過不去。 “帶他們到宗祠等著吧。”又斜眼看了看炎玄,這把炎玄看得心裡發毛,是不是剛剛的事都被發現了。 待炎流走後,炎玄對炎柔說道:“今天的事你不要告訴別人好不好。” “他們也看見了。”炎柔指了指旁邊的五人。 “你們不會說出去吧!”炎玄人畜無害的樣子,讓五人後怕,連忙點頭。 “我不說。”還沒等炎玄高興,炎柔又道:“那你得答應我三個條件。” “你……”炎玄氣急,又無可奈何,“什麼條件?” “嗯……想好再告訴你吧。” 這讓炎玄心裡沒底,追著炎柔懇求,要不是炎柔威脅可能就被煩死了。其實她也隻是像小時候一樣嚇嚇他,可沒真想要在自己師兄麵前撈什麼好處。 滿臉憂鬱的炎流已經告訴了內堂等候幾人的結果,術攻果真如炎烈所料沒有被炎流帶回來。 “我本想抓活的,可那小子所練法術甚多,受了傷也祭出各種威力不弱的法術,其中不乏一些邪術,最後那小子眼看要被我抓住,祭出如同自絕的法力爆炸,用盡全部法力接了我一招,跳下絕命崖。” “絕命崖是隔絕西山山妖和崖底煞靈的天然屏障千丈不止,不摔死也會被吸乾精血而亡。”炎剛滿意的說道。 “沒有見到屍體始終不如意啊。” “族長,我認為你多心了。”炎剛堅持道。 “好了,不說這些了,現在我要說的是年歲後安陽丁家的法武大會準備。” 除了炎巖,其餘三人對這個決定很意外,炎剛道:“會不會太冒險,被其他道家發覺的話免不了又一個丁家災難,特別是現任丁家之主丁山,他可是目睹老祖和邪山老祖鬥法,法武大會看出幾個孩子的端倪,我們可能很被動。都垂涎邪山老祖的奪舍大法,他們除了尋找邪山老祖的下落也相信焰良天師可能獲得了奪舍大法。” “老祖的情況不得不讓我們走此一步,不過這之前還是要讓這些小家夥到西山去歷練。讓他們準備,年歲之後就出發。” “外麵那五人……”炎流提醒道。 “我聽四師妹說,有兩位流浪的道友和法師,我想見見他們,那三個孩子就讓他們在這裡住幾天吧。” 外堂 經過戰鬥的五人各自端坐修養,而對麵的道士與和尚既來之則安之的毫無動靜。倒是菁菁一邊安慰小皇子一邊想辦法離開這裡,而天樂自從來到這裡就無法安定心神,特別是看到正中那幅“炎”畫時,身體好像丟失一樣沒有任何知覺。 看似平靜的天樂已經在“炎”畫裡掙紮,一會兒感覺豁然開朗,洞若天機;又一時忽感不明覺裡,頭痛欲裂。這樣忽明忽暗,如同刀山火海,又如同人間仙境般的漂浮在虛無的空間裡。 突然炎烈像是得到召喚消失在內堂,留下四人不知何事。 炎宗祠後院禁地 穿過清幽的長廊,來到炎家老祖修煉之地。 “老祖,喚我何事?” “剛剛我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生機,生機之強從未有之。” “哦!會不會是年歲西山群妖獻祭妖王,波及此地,被後山映山紅吸收才讓老祖如此中意。” “不像,仿佛就在附近,如果真是西山妖王獻祭儀式,那此妖王必定是妖王大尊進階,說不定離西山群妖出山不遠了。” “每有一統眾妖王的大尊出現,西山必定又不太平,離上次已經快二十年了,老祖我們是不是該離開此地。” “不可,映山紅可不是隨隨便便能找到的。這件事你要去搞清楚,出去吧。” 如果老祖知道此異像是天樂這個毫無起眼的小子參透“炎”畫造成的,不知他會如何的欣喜若狂。 “族長,老祖有何事召喚?”炎剛忙問道。 “老祖感覺西山有大妖王出現,可能是妖尊。” “妖尊!”眾人變色。 上一次群妖下山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次也不過是大妖王,安陽城是群妖最利下山點,而安陽城裡的大道家丁氏一族自是首當其沖,要不是丁族被邪山老祖傷了根基,也不至於在二十年前被一個普通的大妖王逼得發滅妖令,助丁家堵住群妖下山的缺口。如果這次真是妖尊,那西山範圍內又該是何等慘烈的腥風血雨。 “那此次西山歷練還去嗎?”炎流有點擔心的說道。 “去” 堂外,天樂混沌迷糊之時被菁菁叫醒,此時師傅和大師已經不見,問之何處。 “聽說是什麼族長叫進去了,應該沒事,我們先去休息,看你心神不寧,是不是累了。”菁菁關心的問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也不知道,自從來到這裡我就犯困。”天樂沒有把從那幅古怪的‘炎’畫裡感覺到的異像說出來,可能如同菁菁所說太累了而已。 堂內 “兩位尊號何為?”炎烈和氣問道。 “道號三眼” “禪號了如” “三眼道友,了如禪師。” “不敢,前輩法力高強,我等不敢高攀。”三眼回道。 “敢問道友師從何方?” “觀道山異姓弟子。” “哦,觀道山可是天下道派之源。了如禪師又佛拜何處?” “天禪寺,明宗天尊堂侍從。” “天禪寺可是中原第一佛法大寺,飛天玄法名震關內關外啊!” “那是鎮寺之法,我等無緣啊!”了如禪師嘆息道。 如果炎烈曝出後山老祖是五十年前觀道山首席大弟子,明宗天尊也要出門迎接不知兩人又作何之想。 “兩位應該清楚我們追殺之人是朝廷內的大法師,所以請二位和其弟子來此隻是為了你們的安全。” 兩人當然知道炎烈是怕他們告密才把他們軟禁於此,如果不是看他們法弱可能早就命落於此。 “你們追殺之人,滿身戾氣,想是術士之流,不知殘害多少無辜,朝廷有如此法師為之不幸。” “兩位應該知道,道佛兩派不屑凡塵俗世,天理自有其運數,五師弟帶二位下去休息吧。” 兩人走後,炎剛問道:“怎麼處置?” “讓他們在此住段時間吧,不枉浩辰眾人救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