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見東北叔被打出三米左右,癱倒在墻邊; 他拿起手機剛要報警,又猶豫了一下,然後收回了手機; 他從兜裡拿出20塊錢,蹲下身子放到東北叔的身旁。 東北叔還清醒,但被打懵了,暫時失去了語言功能。 他眼神中充滿了復雜的情緒,也說不上來是感激還是敵視。 直到小白說了一句話,讓東北叔的情緒徹底崩潰了。 “我了解你的感受,我知道那種遭受別人白眼的痛苦;別人可以瞧不起我們,我們不能瞧不起自己。” 東北叔淚目了,眼神中已經沒有了敵視。 小白此時深刻的體會到一個道理:“人的好與壞可以用一碗麵來改變。” 好與壞實際上是一種集體無意識,好人做了對大家都有利的事情,我們就說他好; 壞人做了對大家都有害的事情,就被簡單定義為了壞人。 可是再深一點的認知,那就要分析一下了:壞人為什麼壞?壞人是怎麼被逼壞的? 像張小白這樣的人並不多,90%的人都會選擇在遭遇白眼兒後,將自己受到的痛苦轉移到更弱的人身上,這也就是所謂的阿Q精神。 如果你能化屈辱為力量,用這力量去幫助比你更弱的弱者,你便也具備了成為一代宗師的初心。 然而人性並不簡單,受過傷害的人,可能會產生一些變態的想法。就比如現在的東北叔。 “這小子心慈手軟,早晚會在這醜惡的世界死無葬身之地,不如我在這裡解決了他,讓他免的受苦。” 東北叔從衣服的內兜裡掏出一把手槍,瞄準了張小白的後腦。 此時小白背對東北叔,對這種狀況絲毫不知。 東北叔正要朝小白開槍,隻覺眉心癢癢的;然後腦袋一沉,停止了呼吸,失去了生命。槍也落了,落到大衣上,沒有發出聲響驚動到張小白。 老乞丐從東北叔對麵的墻上飛身而下,身體輕盈好色騰雲。 他將東北叔的眼睛合上,在東北叔的眉心出現了一根針柄,這種針和王夢霞用來紮番茄的是一種,就是用來做針灸點刺的不銹鋼針灸針。 針的另外一端,穿過東北叔的頭蓋骨,直接刺入了東北叔的大腦中樞。 乞丐倒也不客氣,利索的把插在東北叔頭上的針灸針回收;撿起了20元錢踹進了懷兜;將東北叔的刀和槍也沒收了。 老乞丐消失在了夜幕中,原來這片爛尾別墅真是他的庇護所。更為奇妙的是:附近就是馬鞍山氣功協會的練功場,遍布內功高手,竟無一人察覺到老乞丐的行蹤。 正是:“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強說愁。” 小白傻嗬嗬在路上騎行,他總共存款十七萬多,十萬是父親的喪葬補貼費,現在用來支付小白這三年所要支付的靈活就業保險。 五萬是應急定期存款,用於防止大病等特殊情況的發生。 一萬是現金,小白隨身攜帶一些、在家裡放著一些。 一萬存在微信錢包,用於日常開銷,這筆錢已經花乾凈了。 今天小白拿了50塊錢現金吃飯,中午乾飯就花了20;給了東北叔20,現在自己就剩10元錢了,還沒有吃晚飯。 他剛好路過一家【薛津餛飩】,那餛飩13塊錢一碗,小白還差3塊錢。 “師傅,餛飩能便宜點嗎?我沒帶夠錢,明天補上來。”小白問商家。 “哪來的臭花子,灘泡子子(方言:不聽話的孩子)。” 商家死活不買,小白隻能走開。 正當這時,小白的手機響了,原來是王夢霞來的電話:“張小白,我明天早上的機票,必須走留不下。可我還有個事兒沒辦,你能幫我做下嗎?” “霞姐,什麼事兒,你說?”小白問。 “不許管我叫霞姐,叫我小霞。” “嗷,那我以後就叫你小霞吧,霞姐。”小白答。 “你要氣死我呀!先說正事,剛才有個大哥,送了我一千多塊錢的禮物。他是在海外的馬鞍山人,想看看家鄉現在啥樣了,希望我給他拍下馬鞍山。” “嗯、嗯、嗯,然後呢。”小白仔細的聽。 “我沒時間拍,你給拍了得了。我把直播間後臺的密碼發給你,賬號是夢霞,你拍完幫我發下。” “這、這不太好吧?我們才認識兩天。”小白遲疑。 “沒啥不好的,你敢背叛我,我就找人做了你。” “霞姐、不、小霞,那好吧,我幫你拍?那什麼時候要?”小白問。 “明天上午拍完了,晚上給他發過去。” 小白遲疑了一下,老乞丐可是要他明早8點鐘去【獨龍山觀音禪院】的。 “喔,我忘了,把你微信給我,我先給你打點錢過去,先給你1200,明天主要拍些好吃的上來。” “不、不、不用。” “怎麼?你嫌少,嫌少再給你轉1200。” “不是,太多了,真的太多了。”小白惶恐。 “別客氣,其它事等我回來再說。” “你要去哪呢?” “緬北呀。” “哦,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好,我等你回來。” “好的,麼麼噠,白白,趕緊把我微信加上,夢霞的拚音。” 小白上次沒有多想,這次又想多了。 他認為夢霞所說的緬北,是一種:“修辭手法。” 小白在微信找一找中,輸入了夢霞的拚音,找到夢霞微信。 微信頭像是一隻可愛的火紅赤狐。 小白加了夢霞,夢霞很快就通過了對小白的身份認證。 “嗨,你好啊!” “你好,霞姐。” “姐你個頭,叫我小霞。” “好的,霞姐。” “Σ(っ°Д°;)っ” “平臺創作後臺登陸密碼:xxxxxxxx2024。” 然後,夢霞真的給小白打了1200元錢。 小白收了微信裡來自夢霞的錢,心裡有種特殊的感覺,是男人才有的那種感覺。 小白有了錢,就近找到一家無名小館,點了三大碗【當塗大肉麵】。 店家正要一下上三碗,被小白攔下。 小白說怕麵不新鮮了,他要吃完一碗再盛一碗。 “老板娘!我吃完了!再盛!” “戈!”(方言表示存在感,“我在”之意。) “老板娘!再來一碗!快點!” “戈!戈!” “老板娘,加麵!加肉!快!” “戈,你二五八恰啊。”(方言:我在,你真厲害。) “吃絕兜。(吃飽了)”小白用馬鞍山方言感慨。 老板娘癡癡的看著小白,尋思著這人是不是腦子不正常。
第7章 被逼瘋的躺平者們(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