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樓沒有問四公子,知道秋黃瓜會把事情經過說清的。 原來西瓜和尚去了丐幫,秋氏三兄弟就回來了,說和高興樓打了一架,並說了高興樓用的招式。 黃明兒就知道幾天前,夜探總督老家府邸的年輕人就是高興樓,打出瓦片用的功夫和秋氏三兄弟說的如出一轍。 西瓜和尚即然去了,事情原委已經清楚,如果徹底麵對麵姑娘家反而不好意思,如果高興樓對她還有感情,定可會去鳳凰城找她,即使沒有感情另有其他原因,作為成名的江湖人物,也應該去鳳凰城把事情解釋清楚。 最後秋黃瓜道:“四公子說的……”,話被秋冬瓜打斷:“是黃姑娘”。 秋黃瓜怒道:“四公子和黃姑娘是一樣的。 秋冬瓜道:“不一樣當然不一樣”。 秋黃瓜把腰一掐怒道:“你說怎麼個不一樣法,說出理由你是我二哥,說不出理由我是你二哥”。 秋冬瓜笑了道:“三弟這回你可輸定了,你說四公子和黃姑娘一樣,我說不一樣,不一樣的理由四公子是男的,高少俠去塞上找個公子哥他會去嗎?如果黃姑娘,高少俠去鳳凰城見一個漂漂亮亮的姑娘家肯定會去的,三弟你說對不對”。 “這個、這個嗎!好像有點道理,二哥你教訓的是”。秋黃瓜朝秋冬瓜道: “二哥我說到哪了”。 秋冬瓜道:“你說最後黃姑娘……”。 秋黃瓜一拍小腦袋,接著道:“最後黃姑娘告訴我三兄弟,如果高少俠願意去鳳凰城,這段間我們三兄弟供你差遣,叫我們三兄弟一定聽你話,不得惹事生非”。 高興樓總算耐心聽完,這件事自始至終都是自己不對,我是該去一趟鳳凰城把事情解釋清楚,妹妹回去不敢說的原因,就是這個漏子捅的實在有點大,這件事處理不好…… 高興樓不去想結果了,鳳凰城這一趟肯定要去的,無論發生什麼,逃避是不行的。 當下朝秋氏三兄弟一抱拳道:“多謝三位英雄,差遣不敢當,你們有事盡管去辦,待這裡事情處理結束,鳳凰城我肯是要去一趟,把事情解釋清楚”。 秋氏三兄弟一聽大喜道:“那怎麼行,黃姑娘安排的事我們肯定要照辦,從前我們跟四公子,現在是高公子。 “不對是黃姑娘秋”冬瓜糾正道”三兄弟又抬起來杠。 西瓜和尚自始至終一言不發,好像突然蒼老了許多。 大饃長風安排丐幫弟子,幫忙把老侯兒安葬了。 這次西瓜和尚規規矩矩,誦了三天經超度師弟,待到事情結束回到雙峰寺。 陰花揚帶兵平亂,把出城的江湖豪客又宰了一次,搜刮到一批銀子,高高興興帶兵回了兵營,麻城徹底恢復了寧靜。 高興樓待所有的事都結束了,已經進入臘月。 告別趙長風和宋三花,決定先去雙峰寺先看看師叔,再去看看姐姐姐夫和叮當,來年就去鳳凰城,這件事他沒有告訴趙長風和宋三花。 走出了麻城外門,高興樓突然想起半個月前碰到拉二胡的老人,因為當時有事沒去多想,現在想想老人家當時是有意等自己,和自己開了一個玩笑。 想起在龍池洗澡的經過,現在想想也不禁啞然失笑,是什麼功夫能把水中的熱量都能吸收去,真是聞所未聞。 他走到石墩上看到老人寫的幾個字,“鳳凰城見”再次用手指比劃了一下,尋思,難道世上真有如此功夫,就算當今少林派至剛的金剛指也不能做到。 這個老者和鳳凰城什麼關係,難道是黃明兒父親黃公九,隨即自己就否定了。 黃公九沒有這麼大年紀,江湖傳聞黃公九是一個身形魁梧虯髯大漢,此人是瘦弱般老者。 秋氏三兄弟見高興樓盯著石墩上看。 秋黃瓜道:“大哥、二哥我們也去看看,是不是石頭上開花了”,一溜煙從秋冬瓜肩上眨眼跳到石墩上。 秋冬瓜問道:“大哥三弟石頭上是不是開花了”。因為他人胖,個子和石墩齊平,活生生就像個石墩。 秋絲瓜道:“好像不是花,是揍三弟屁股開花的那雙手”。 秋黃瓜看到石頭上的字,“嗖”的跳到秋冬瓜肩上道:“二哥快跑,又是那個揍的我們屁股開花的老頭兒”。 秋絲瓜笑道:“要不是老頭兒揍你屁股開花學的步法,那天和陰老鬼交手你就變成真鬼了”。 秋冬瓜道:“就是的,三弟做人不能沒良心”。 原來秋氏三兄弟剛剛出道時,有一天太陽快要落山了。 秋冬瓜道:“我說三弟不要睡了,我們晚上吃什麼住哪裡”。 秋黃瓜伸了個懶腰,手指了一下山上:“我剛才做夢這荒山上有個土地廟,你兩先去拾點柴禾,我去下麵的村莊買兩隻雞晚上烤著吃”。 說罷小腿滋溜朝山下跑去。 秋冬瓜問道:“大哥、三弟做夢能信嗎?” 秋絲瓜道:“信”。 兄弟兩到了山上,果然有個土地廟。秋冬瓜樂道:“三弟做夢真靈,比這裡土地公公還靈”。 更靈的是秋黃瓜下山,就弄了兩隻雞。 他跑到山下村莊,看到人家的雞,就打出兩隻蜈蚣釘,撿著就跑。 有幾個村民看見就追,黑影一閃進了小樹林就不見了。 一個村民說是狐貍、另一個說我看像猴子,還有說可能是山貓…… 秋黃瓜躲在樹上暗暗樂道:“呸、呸、呸,我是你大爺”。 秋黃瓜把雞朝大哥二哥麵前一扔道:“剩下的是你倆的事了”,他自己跑到土地廟供臺上睡覺等吃。 秋黃瓜正在供臺上仰臥睡覺,感覺土地公公動了一下,又聽到一聲嘆息。 秋黃瓜一骨碌跳了起來喊到:“大哥二哥土地公公活了,我還聽到他嘆氣聲”。 秋冬瓜道:“就一堆泥坨,別自己嚇唬自己,吃飯吧!” 一轉身兄弟二人更是懵了,烤雞隻剩下一隻,另一隻不翼而飛。 秋黃瓜道:“大哥二哥你兩確定沒趁我睡覺偷吃”。 秋冬瓜道:“絕對沒有,剛才你說土地公公嘆氣,莫不是真的土地公公偷吃了”。 供臺上真的有剛啃過的雞骨頭,秋黃瓜又“嗖、嗖”跳上土地廟屋頂,前後左右,就連土地公公肚子都檢查一下,什麼都沒有。 “哎呀!說不定真是土地公公偷吃的”,秋黃瓜嘴上這麼說,暗暗裡把蜈蚣釘攥在手上。 三人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開始下山,快到山下碰到一個老人家,坐在山路中間的石頭上,手裡拿著破二胡,山路本來就窄。 秋黃瓜遠遠看到喊,“喂、我說老頭兒,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山路中間坐著,你看看我二哥這麼胖,過不去怎麼辦”。 老人家道:“什麼路窄路寬,什麼胖子瘦子,我老人家眼睛看不見,就摸到這山路上來了”。 老人接著又道:“我那三個兒子出門在外,幾年也沒回來看我,我出來找他們的,靠著拉二胡,別人施舍一口吃的”。 秋冬瓜道:“這老頭忒也可憐,三弟你把碎銀子給他點”。 秋黃瓜道:“老頭兒你兒子叫什麼名字,我們走江湖如果碰到,和他說一聲”。 老人家接過秋黃瓜給的銀子:“謝謝三位小哥,既然你給我銀子,我就給你拉上一曲吧!” 說罷,就拉起那把破二胡,琴聲悠揚,讓人聽了好不舒服。 秋黃瓜道:“老頭兒二胡拉的果然好聽,再給你一把銀子”。 秋冬瓜和秋絲瓜更是聽的暢快之極,連聲叫好,“三弟多給點銀子”。 結果兄弟三人聽的眉飛色舞興奮之極,把銀子都給了老人家。 總算兄弟三人還有點自控力,差點把兵器都給了老人家。 突然琴聲一震,琴音急轉低下,低沉的人想哭。 秋冬瓜真的哭了,接著秋絲瓜和秋黃瓜也哭開了, “娘呀!我想你了,娘呀!我們幾年都沒回去看娘了,娘啊…我昨晚做夢還做到你了……”。 三兄弟悲傷欲絕,在山路上捶足頓首胸嚎啕大哭,琴聲停止,三兄弟突然不傷心了。 秋黃瓜跳了起來怒道:“老頭兒你拉的什麼破琴”。 秋冬瓜道:“這老頭有問題”,再往石頭上一看哪有什麼老頭。 秋絲瓜道:“二弟三弟快來看石頭上有字。 隻見石頭上寫著幾個字,“我在前方等你們”。 秋黃瓜道:“大哥二哥這老頭古怪,我們偏不讓他在前方等我們,回土地廟去”。 秋冬瓜附和道:“對回土地廟去”。 三兄弟回到土地廟,老頭兒正坐在土地廟供桌上吃雞,兄弟三人“媽呀!”一聲。 秋黃瓜怒道:“老頭兒原來你不是瞎子,說話還不算數,說好在前麵等我們,怎麼和我們一樣,回到這土地廟來了”。 秋冬瓜也道:“老頭兒原來雞是你偷的,三弟還說我和大哥把雞給偷吃了一隻”。 秋絲瓜看看老頭在吃雞,頓感到饑腸轆轆:“三弟你把銀子都給這老頭了,我們吃什麼”。 老人家笑道:“我老人家突然想起,昨晚雞沒吃完還剩半隻,又回來了,沒想到這麼快又碰上你三兄弟,哎呀!真是有緣啊!” 秋黃瓜乾笑一聲道:“是的、是的有緣,你老人家慢慢吃,別雞骨頭卡死了沒人收屍,我們兄弟就不打擾你了”,說完轉身就走。 要是別人兄弟三人早就動手了,秋黃瓜知道這老頭惹不起,走為上策。 走也走不掉,兩根雞骨頭正打在秋黃瓜的委中穴上,被老頭閃電般抓回,扔在土地廟前。 秋黃瓜“哎呦”一聲,腿不能走,嘴還能講,怒道:“老頭兒你抓我作甚”。 秋冬瓜和秋絲瓜看三弟被老頭兒抓去,兩條鞭毒蛇般朝老頭兒卷去。 老頭兒任由兄弟二人的鞭子卷來。他把手中破二胡一揚,拉出了高昂馬鳴般嘶聲。兩條鞭子聽話般就被空氣彈了回去。 秋黃瓜一看這沒法打,打也是白搭,便喊到大哥二哥別打了,老人家這麼大歲數,別嚇著老人家。 秋冬瓜跳出圈外道:“大哥,三弟在他那裡做客,剛才一招我倆就用了五分力氣不分勝負,聽三弟的別再傷了和氣”。 秋絲瓜點點頭應道:“正是、三弟做完客自會回來的,我們去旁邊等著”。 老人家任由三兄弟自演自說,臉色一正道:“山下盧四娘昨晚在家哭了一夜,因為昨天丟了兩隻老母雞,盧四娘丈夫服兵役,全靠母雞下蛋,給年幼的兒子增加營養和換點零花錢。 前幾天山南李家莊王老太少了三隻雞。 上個月胡家渡周老太少了二隻雞……”。 秋黃瓜聽了老人家數說,心裡暗道:“完了、完了,這老頭兒什麼時候就跟著我們,和我三兄弟杠上了,原來是找我們晦氣的”。 秋黃瓜嘴卻不慫:“我說老頭兒,昨晚偷的雞,挨你吃了一半,我兄弟三人才分一隻,我把兜裡銀子都給你,叫你賠人家雞錢了,你還留我乾什麼?” 老人家嗬嗬一笑,站起來在他身邊走了一圈好好的看看,把秋黃瓜看到渾身發毛便道:“老頭兒你想把我怎麼樣”。 老頭邊走邊說:“看清楚了,這是七星鬼步,學會偷雞的事就此作罷,學不會不聽話打你屁股開花”。 就看老頭兒在土地廟屋子前的空地上,來來回回、或前或後,踩出來許多腳印。 老頭又“噗、噗”兩聲把秋黃瓜穴道解開:“小子別想打跑的主意,照我的腳印走,每一個腳印都要踩到”。 秋黃瓜穴道一解開就神氣了。 尖著嗓子叫道:“我不乾我就不照著走”,不但不照著走他還想跑。 腳剛抬起還沒邁開第二步,老人家就到身後,不知何時手裡多了個樹條“啪、啪、啪”,秋黃瓜屁股就是三下。 老頭我和你拚了,隨手三枚蜈蚣釘,離得又近,秋黃瓜心裡得意道:“老頭兒可別怪我下手狠了點”,就見老頭輕輕把樹條往空中一劃,就把蜈蚣釘吸在樹枝上。 “啪、啪、啪”屁股又挨了六下,這次比剛才揍得更狠, “哎吆吆”老頭兒你別打了,我照你話做就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秋黃瓜徹底老實了。 那邊看熱鬧的秋冬瓜道:“老頭兒好像教三弟跳舞”。 秋絲瓜道:“確實如此,三弟好像餓的跳不動了”。 話音剛落手上多了一塊銀子,秋絲瓜知道是老頭兒扔過來了。 秋冬瓜道:“老頭兒叫我倆去買吃的”。 秋絲瓜點點頭:“這次隻能買不能偷,不然連我倆屁股都要開花”。 晌午過後哥倆背著一盆飯和一盆毛豆燒雞,秋黃瓜已累了話都不想說了,中途屁股又挨了三下。 秋冬瓜喊道:“老頭兒、三弟吃飯了”。 秋絲瓜教訓道:“二弟叫老人家,我哥三不能不尊老愛幼。 然後便朝老頭兒道:“這是山下村莊盧四娘給我們燒的,他說連昨日丟的兩隻雞,給的銀子都夠了”。 秋冬瓜道:她說了明天如需要還給我們燒”,說罷嘿嘿笑了起來。 老頭每天安排的都有變化,秋黃瓜學了三天勉勉強強記得。 第六天的時候,已經沒有腳印照著練,屬於盲練,並且還要快,稍微慢了屁股就挨揍。 到了第九天老頭兒把秋冬瓜和秋絲瓜叫到麵前,你兩給我拿鞭子抽他,他要躲不開挨抽就白挨了。 結果兄弟倆心痛弟弟,自己屁股差不多也挨老人家揍稀爛。 最後秋黃瓜實在看不下去道:“兩位哥哥,你兩給我盡力的抽,我能躲的開”。 結果哥倆也拚了,毒龍鞭毫不留情朝三弟打去。 到了第十五天早上起來,哥三準備還練,老頭兒已經是蹤跡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