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宴會(1 / 1)

江州城街道清冷,門鋪商販也早早關了門,少有的幾個行人在看到甲士時也是加快腳步匆匆而去。   王禾小憩一會,隻聽得外麵一陣喧囂,馬車安安穩穩的停了下來,他知道到地方了。   王禾起身掀開簾子,隻見甲士已經擺好杌凳,在一旁示意他下去。   王禾撇了撇嘴,一把便跳了下來。   華燈初上,隻見一座樓閣叢叢疊疊,絲竹管弦聲配著一陣清美動人的歌聲是那麼的令人澎湃。   “這?這是什麼地方?”   王禾一時之間有些無措。   “這是雲舒坊,江州最大的風月場,進門可就要十兩銀子。州牧今晚在此地設宴款待幾位,你的朋友早都進去了,還請快些進去吧。”一旁的甲士回答道。   “多少?十兩銀子?還隻夠入門?”   王禾聽聞有些吃驚,要知道一兩銀子足夠一家三口活三個月了,而這卻要十兩銀子,還隻能遠觀?開玩笑,這不是哄抬物價嗎?   他早些逃出來的時候身上隻有幾個銅板,還在之前逃命的時候給弄丟了。   一時間,王禾隻感覺一股小時候在電視裡看kdj流口水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王禾搖了搖頭,作為在紅旗照耀下長大的進步青年鑄成了他不可動搖的底線。   但是身處異界,命不由人啊。關鍵是還不用自己花錢,因此他決定用自己的身體好好批判一下。   想通這些,王禾對著甲士點點頭,抬頭向著樓閣大門走去。   穿過迎門,令他有些失望的是並沒有他想象中的花團錦簇,而是一幅幅被裱起來的字。   一個唇紅齒白、男生女相的小廝迎上前來,言語輕柔道:   “這位客人請隨我來吧,宴席已經開始了。”   “有勞了。”   “客人哪裡的話,這都是我們做奴婢應該的活,怎敢一個勞字。”   前頭帶路的小廝回頭白了他一眼,一時間可真是風情百媚,直把王禾看的一陣惡寒。   ……   穿過內堂,順著樓梯,小廝把王禾帶到了二樓的一間屋子。   還未走近絲竹管樂之聲就透窗傳出,小廝敲了敲門,示意王禾進去,便退了出去。   一進門,就看到大大的房間裡好不熱鬧。   正中間擺著一桌美食,旁邊站著一位端莊大方的美人應是充當席糾。   靠窗位置幾個衣著清的女子扭動著纖柔的腰肢,隻讓王禾想到一個詞—瘦馬。   屏風後撫琴女子更有一番嫵媚—香肩半露,柔情似水。   不說傾國傾城,絕對可撐得上明艷動人。   嗯,這不虧是十兩銀子才可以進門的風雅場所,真值!   王禾迅速落座,就靠在中年人旁邊。   “怎麼就你一個,趙大哥他們人呢?”王禾問道。   “趙大人被許尋遠招去了,她們兩個女人參加這些事不方便。”中年人隻顧低頭吃著東西。   “哦。”王禾略微有點失望,本來他還想看看那位食人令長什麼樣呢。   中年人也不主動說話,埋頭吃喝,而王禾一邊吃飯一邊直勾勾的批判著不良糟粕。   席間站著的女人也曾活躍氣氛吟詩玩耍,但是二人對此並不感冒,這讓一旁的女人有些嗔怒。   酒過三巡,王禾晃了晃酒杯。   “孫大哥,你說趙大哥是什麼人啊,就連一州州牧都如此禮遇。”   “趙烈武是許尋遠的侄子哦。”中年人打了個飽嗝,用手指扣著牙縫。   “原來如此,但這也太招搖了吧?”王禾開窗通風,向外望著漆黑的江州城。   “招搖?”中年人擺了擺手,“這年頭,哪有當官的沒有錢。”   “就沒人管嗎?”   “這有甚麼,他們這些當官的那個不都是親戚,誰去管。你可知……”中年人臉色微紅,他有些醉了。   “Duang”隻聽琴音已斷,一旁的侍女都紛紛捂住耳朵,不敢再聽。   “無趣。”中年人仿佛醒了酒,起身拉著兩個侍女走出門去,隻留王禾看著剩下的侍女有些不知所措。   “那個,接下來該乾什麼?”王禾略帶羞澀的詢問席糾。   席糾女子也是身經百戰、閱人無數,見王禾一身錦衣,更知與州牧有幾分關係,便一斷定其身份不凡,咬了咬肥美嘴唇,自薦枕席道:   “公子不必害羞,大可任選妾身幾人服侍左右,妾身定讓公子舒心。”   “那好吧。”   在一眾期待的目光下,王禾指著彈琴女子道:   “就你了,咱們去哪啊?”   “公子且隨奴家來,奴家不會辜負公子的。”說著彈琴女子急忙過來挽住王禾就往外走,生怕王禾逃跑一樣。   一路上的走動讓王禾直覺被人撞擊,眼神不由的撇向女子胸懷。萬萬沒想到,此女雖瘦弱,但蘊含的力量竟然如此驚人!   三步並作兩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王禾被彈琴女子帶到一間屋子,屋內並算不寬闊,但物品擺放都顯得錯然有序、井井有條。   “公子,先到床上坐會吧,我為你沏一壺醒酒茶。”說著邊走了出去。   王禾順勢躺在了床上,仔細嗅著被褥的味道,被褥乾凈整潔,隻是蘊藏著一股花味讓他不是很舒服。   “吱呀。”彈琴女子端茶推門而進。   “公子,奴家茶來了,小心燙哦。”彈琴女子路上仔細吹著茶水,到進前才遞給王禾。   王禾接過茶水一飲而盡,抬頭遞碗時,二人目光交結。女子仿若嬌羞,低頭不再看去,但嘴角帶著羞澀的笑意。   這一剎那的風景像是一副水墨畫,直讓王禾不忍破壞。   稍後,女子放下茶碗,就徑直坐在王禾麵前。   “公子,奴換做雨煙,不知公子何人。”   “在下孫安民,姑娘有禮了。”   王禾仔細瞧著雨煙,發覺她應不足二十,臉上的粉也未掩蓋青澀的痕跡。   “公子,何故一直盯著人家?”雨煙軟糯的嬌嗔王禾一聲。   “隻是感嘆世事,如此美妙的可人怎會在此地相遇,天道何其不公。”王禾感慨萬千。   猶豫一下,雨煙泫然欲泣。   “公子這是嫌棄奴家了嗎?”雨煙抿了抿嘴。“也是奴家這樣的殘花敗柳實是難進公子眼中。”說罷轉身欲逃。   “別走。”   王禾伸手拉向女子,剛一碰到不曾想那女子順勢到了過來,眼神嬌媚的讓王禾失了神。   一夜無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