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是這個時間嗎?那些童子童女有什麼要求沒有。?”徐無涯又問。 “是,五年前開始每次都是這個時候。而且要求男童的八字裡麵要有庚辛、申酉、子亥這些天乾地支構成的。例如辛亥年生的,庚子年、庚申年....你怎麼了???”楊北林說著說著發現徐無涯的臉色變黑了,就不敢在往下說去了。 “好了,我知會了,你先睡吧,不過你敢騙我的話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地獄。即便是淩遲處死與我的手段相比也是小巫見大巫罷了。你也不要想著逃跑,你跑不過我的。”說完徐無涯在他們身上的穴位點了幾下,他們就癱軟在地。徐無涯將他們扔回去床上後解除了禁咒然後悄然離去。 他大概明白了些端倪。那神秘人大概率是個陰年陰月陰日的家夥。如果是個女人就更恐怖了,這種體質的人修煉鬼道是事半功倍的。而徐無涯之前聽浮雲子和他的朋友閑聊中提到過之前就有有一個類似的人,要了這些八字中帶有金屬性或者水屬性的童子童女。 最好就是那種全陰屬性的。辛亥年出生的。辛是陰金,亥是陰,五行屬性水,金本身就生水,如果是陰年陰月陰時生的那這種命局煞氣很大的。不過那神秘人要求中也不全是陰的,大概率是一個村很難找吧,又或者這種邪法本身就不需要全部祭品都是陰的,勉強用陽的也可以。 他找上楊北林大概率是因為他能控製楊北林這種有一定地位的,但又不會很高。如果是一個公侯或者王他是萬萬不能的。那種級別的貴胄都是知道修仙者的存在的。 他要完成這種時間跨度很大的邪法自然要找一個可以替他搜羅祭品的人。 這是徐無涯對整件事情的猜測。真假去了便知。離開楊府,徐無涯就向楊北林說的那個地方敢去。出了村不用在意人和犬了,開足馬力施展輕功奔襲。 月光如水,在過幾天就月圓了,那時候如果真如徐無涯所想那人真的是那種特殊體質,練過邪法,那麼月圓之夜是他法力最強的時候。 越接近那個地方越是陰森。楊柳村郊外北岸,附近竟然是個亂葬崗。很多屍骸,有的簡單用草席包裹著放到一個“好”位置。看來這算是窮講究了。有的就直接拋屍了,到處亂扔的。不過近年來世道相對太平,這些屍體都是舊時的。全部都成了白骨。徐無涯走了皺眉沒有深入去查找,而是退出了亂葬崗的範圍,找了顆參天大樹罷了上去。然後在樹冠上打坐。這讓跟隨的兩人以及青冥大殿裡的眾人也是一頭霧水。不少人心裡嘀咕徐無涯是害怕了。 其實徐無涯是不想打草驚蛇。他打算白天再進去。如果那人真的是鬼修他踏入亂葬崗就很危險了,鬼修是能和鬼物交流甚至控製鬼物戰鬥的。到時候即便對方是一個和自己同境界的修士,但打起來就是一打多了。即便對方沒有鬼寵,但那種鬼氣森森的地方就是神秘人的領域,優勢在他。 時間一分一秒地六十。直到子時,天空中的月光仿佛被吸引了一樣,如同瀑布般向某座山顛傾灑而去。徐無涯似有所感睜眼望去,頓時大驚。經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他知道光是隻能折射不嫩彎曲的,唯一例外的好像就隻有黑洞了。而遠處的那座山的山顛漂浮的人影好像做到了。難道他比黑洞還牛??? 不過想想又釋然了。自己現在身處修仙世界,科學什麼的就先放到一邊吧。如果那人真的比黑洞還牛那現在整個世界都應該被他吸引,而不僅僅是月光,大概是用了一些特殊手段。 那整片亂葬崗山區突然陰風驟起,一些似是螢火蟲的綠色光點聚在一起,然後逐漸燃燒起來,一朵朵綠色的火焰仿佛是夜空中的精靈。如果是之前徐無涯會把它們當做亂葬崗的磷火,但現在不會。那火焰其實是孤魂野鬼的靈魂核心。 燃燒的部分如果用科學解釋確實是磷火,不過看不見的部分其實還有人體形狀的。要用特殊法器例如照魂鏡、攝天珠一類的特殊法器,或者天眼術,神眼咒魔瞳這種瞳術類的秘法可以直接看見。 這種存在在修仙界一般被稱作人魂,就是三魂七魄中的其中一魂!。人死燈滅之後三魂七魄隻有一魂留在人間滯留,也就是人魂! 這些死後還沒有消散或者進入她該去的空間的人魂是需要燃燒本源之力才能存在人間的,一般有墳墓的就會寄住在墳墓或者牌位哪裡,沒有的就是孤魂野鬼。人們拜的就是是這種人魂。 不過一般立了墳墓或者牌位的都是叫道士或者師傅做法封印在墓碑或者牌子裡麵的,他們跑不出來的。最多就托夢以及靠吸收香火維持存在!孤魂野鬼就隻能做壞事去獲得存在陽間的能量以維持時刻然後的本命之火。而且修為弱的白天還不敢出來。 對麵的鬼群開始聚集,當然在沒開天眼的徐無涯的眼中就好像一堆綠色的火焰聚集在一起而已。 過了一會兒徐無涯看見山顛的人好像將月光凝聚成一個光團,仿佛一個小月亮一樣。如果他開了天眼術的話就會發現那些鬼魂都在朝拜神秘人。 神秘人嘴裡念念有詞,張開雙臂仿佛在進行古老了儀式。隻可惜距離有些遠,聽不見他在說啥,也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這個過程持續了一個時辰,徐無涯也觀看了一個時辰。他在考慮是否要真的白天動手,還是等第二天子時夜間運功的時候動手。說不定他收到驚嚇走火入魔,法力逆行也有可能。 神秘人離去之後那些鬼火也散去了。徐無涯很疑惑學這些鬼魂害怕太陽光為什麼不害怕月光,按照科學來說月光也是反射的太陽光。 徐無涯這個時候還是沒有能完全融入這個世界很多事情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之前的一些常識。這不是他能夠自控的,而是下意識的想法。哪怕他已經看過很多能夠顛覆甚至自己就能做到一些顛覆常識的事情。 神秘人離開後徐無涯依舊盤坐在樹冠上打坐。白雲和玉姮見狀直接掐斷了和青冥宗的聯係。觀天鏡沒了畫麵。而大殿裡人則是交流了一會兒之後就各自閉目養神去了。 他們要在這裡枯坐七日,等徐無涯的第一個測試完畢才能離開,不過對於修仙者來說這並算不上什麼。他們隨變閉一個關不是十天八個月的? 天亮之後徐無涯回到了楊柳村。找到了楊北林,他還算老實沒有派人或者自己去通知那位神秘人。也許在他的認知裡沒有人能殺得了那位神秘人吧。 之前皇帝派的欽差,還有一些探子都死了。而且事後竟然沒有人來找他算賬。那個時候他就認為那神秘人不但很強大,而且還有通天的手段。探子死了就死了,可死的是欽差,指名道姓過來查他的。死了之後他楊家竟然還相安無事。後麵也沒有什麼風聲說要對付他們楊家。所以他才有這種錯覺。 到了楊柳村徐無涯並沒有去楊府,隻是找村民買了個大公雞和黑色的土狗,然後又去雜貨店買朱砂。 這個村子是人口比較多的,村裡有雜貨店。可惜沒有藥店,還好楊柳村隔壁還有一個村,那裡有郎中和藥鋪。 隔壁叫做菖蒲村,郎中叫做張二和。徐無涯走到村口隨意打聽問出了郎中家。 相對於楊柳村菖蒲村的氣氛就有些祥和。一路上徐無涯緊張的神經也放鬆了些。 “張大夫在家嗎?”徐無涯看著藥鋪大門打開但裡麵卻是沒人,於是大聲道。 “來了來了!”屋內傳來了一道硬朗的聲音。這個藥鋪是前店後家的形式,就是前麵的房子是店鋪,後麵的房子住人,還有院子曬藥。 一個老人不緊不慢地掀開簾子,走了過來,又道:“你是做什麼的?看病還是買藥?” “我要買一副金瘡藥,一副補血的藥,還有朱砂,枸杞、紅花。枸杞和紅花請幫我磨成粉謝謝!!!”徐無涯說出需求後坐在病人看病問診的凳子上。 “好的,請稍等一下。” “大夫待會能借用您的廚房嗎?”徐無涯問道。 “嗬嗬,可以啊,你是要殺雞還是殺狗啊?若是狗肉能不能勻給我三兩?我藥費給你便宜些。”張大夫笑道。 “我確實是要對它們動手,但不是要吃它們。我隻是要它們的血,它們可寶貝著呢,我可不舍得殺。這些止血的補血的藥就是給它們準備的。”徐無涯笑道。 “呃?寶貝???你知不知道一副金瘡藥多少錢?能買五隻大肥狗了。你竟然是給它們準備的?”張大夫停下了稱藥的動作,轉過身來不可置信地問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嘿嘿嘿,這對你們來說就隻是土雞土狗,但是對我來說卻是寶貝。”徐無涯並不打算和他們解釋其中緣由。這兩隻普通的動物其實並不普通。雖然不是什麼靈獸妖禽,但它們確實有些門道的。那隻大公雞紅黑二色,很兇的,他的主人平常時都是將他關在一個籠子裡麵,放出來就要啄人。它的主人家原來家裡鬧過蜈蚣;然後聽人說公雞克這玩意兒口水還能解蜈蚣的毒。他就買回來這隻公雞。然後他家院子的蜈蚣都絕跡了。 後麵他也沒舍得殺,為了節省養它的開支他們甚至都不給它吃糠,都是抓了些蜘蛛什麼的毒蟲給它吃,平常村裡誰家鬧毒蟲也會請他過去。徐無涯聽了就要買,那戶人家還不想賣。直到徐無涯掏出五兩銀子。而且還說是那麼兇的公雞就應該拿去鬥雞的話才打斷了那戶人家對此雞的聯想。 如果直接給錢還是那麼多的錢它們肯定會懷疑這隻雞是什麼貴重的雞種而不肯賣。但是如果說是拿去鬥雞他們就沒有多想了。 這種雞陽氣很重,它的血可以辟邪,那隻黑狗則沒有那麼波折,就是一個五黑犬。它的血也是辟邪。徐無涯打算用它們的血去驅散亂葬崗的陰氣,到時候打起來沒那麼吃力。 畢竟是客場作戰。之所以不打算殺它們是因為他想養著。浮雲子仙去之後就剩他一個人了,日後無論是留在山上修煉也好還是行走江湖也好他想有個伴,狗子就很不錯。這隻雞吃了那麼多毒蟲,它的血也有一定的解毒作用,養著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說不定日後用得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