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宗門與世家的區別,本質上並無大。 一介勢力,之所以能夠生存下去,全賴於修為最高之人。 莊神一並沒有後代,再說身背觀山宗的傳承,自然所成立的就是宗門。 要是有後代,宗門與世家可是兩說。 世家有世家的好處,宗門有宗門的好處。 宗門就是不論姓氏,來者不拒。 有這胡家驚喜之後,接連又有兩名弟子是九靈脈,前途可惜。 剩下的三靈脈,六靈脈,大多也就是十二三歲的少女,經過了爬崖一例的試煉,便收下了二十七名外門弟子。 其中,竟還有一位三靈脈者靈,其雖未爬上頂峰,但其十分堅毅,廖光州順手便讓他入了外門。 凡是能入觀山宗者,無不喜上眉梢,大鬆了一口氣。 那三靈脈者名叫陳其鳴,胡楚門當即問向其來歷。 “母親是陳家家主小妾?且早亡?” 胡楚門當即就問到了這來龍去脈,原來,這陳家家主風流,這陳其鳴隻不過是在外找的小妾所生之子,隻不過身處一個小漁村,連趙家都沒有來過,隻不過提前意外查到身具靈脈,所以好似被稀裡糊塗的送了過來。 “陳其鳴。” 廖光州沉思了一陣,決定還是收下此人。 偌大的一個觀山宗,豈能連一個三靈脈之子都容不下。 眼見選拔儀式終於結束,那黃家老祖黃勝河卻過來恭賀道: “恭喜陳兄了,這次竟然有三名子弟入觀山宗,就連一位三靈脈的子弟都被收下。 “黃兄說笑了,區區三靈脈,就算入了觀山宗,恐怕此生連築基期都無法突破。” 陳子義神色不變,心說雖然是三人,但都入的是外門,你們黃家可有一人入的是內門。 李通崖順著孩子的目光往下看,笑著打了聲招呼。 胡楚門朗聲道: “入門選拔一年一次,這一次算是結束,各家各山,都散了吧。” 下方的人群騷動了一陣,顆粒無收者自然是如喪考妣,而一旦有家中弟子入宗,則彈冠相慶,如同高中狀元,跟世俗人家並無什麼兩樣。 廖光州看向了這三十餘名弟子,如今宗門初立,內部製度並不像其他大宗那麼繁瑣,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的差別,僅僅是有無師承罷了。 “爾等弟子,隨我到祖師堂。” ———— 這經歷的觀山宗,除去老祖宗莊神一,第二代弟子恭恭敬敬的跪在了祖師堂的各大牌位之前。 各大祖師牌位,先前自然是被莊神一隨身攜帶,在天池宋時都未曾拿過來,如今到了蒼茫山,自然是放在了祖師堂裡。 這二代弟子,一連磕了數個響頭,算是在觀山宗諸位長老麵前,見證成為新一代的觀山弟子。 “爾等記住。” 廖光州作為代宗主,也是一代弟子當中修為最高之人,說說話的分量,眾弟子自然也知曉,無不恭恭敬敬的聽著。 “既然身具靈竅,入我山門,自然要傳下法門。” 廖光州掏出幾枚光簡: “練氣功法,宗中賜下《觀山一氣決》等,爾等努力修行,尊宗奉道,敦親睦師。” “百餘年之後,我等已老,當有人突破到元嬰期,勝過我等一代,讓宗門更加強盛。” 廖光州說出期望。 陳其鳴目光堅定,地開口答道: “是。” 其餘幾人也跟著答復。 弟子們自有安排,除了內門弟子,執事教導修煉就已經足夠了。 見代宗主說話如此鄭重,幾位外門弟子年歲尚小,一想到自己遠離宗族,要到這蒼茫山修行,一朝十年都見不到父母,不僅眼眶微紅,情不自禁的哭了出來。 胡楚門又說道:“成築基期前,除非宗門任務,不可獨自下山,修仙一道本就要斷絕紅塵,這一點你們父母應該跟你們說過,大道無情,百年過後不過一句枯骨罷了。” 二代弟子走後,廖光州便向胡楚門問道: “這三十餘人當中,除了你那身具地靈脈的大弟子之外,你認為能有幾人能夠結丹成功。” “當年我觀山宗,人數何止萬餘,宗門能夠長久不衰,傳承能夠不被斷絕,就是靠這人數,我等招收弟子還是太少,這一年起碼千餘,在我看來,能夠築基成功者也不過寥寥幾人罷了。” 寥光州聽後沉默,由於是第一屆的入門選拔,所以舉辦的比較倉促,他們所轄之勢力,來者自然熱情,未來者則持觀望態度。 他們第一年成立山門,觀望者還是占大多數。 來年的話,入門弟子的數量差不多可以飆升上百。 “如果一統金鱗道,地盤自然會大上十倍,可是我等無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並沒有元嬰期修士,就算攻下來,恐怕也無力管轄呀。” “還早。” 胡楚門負手而立,說道: “先前我觀山宗積累何曾豐厚,如今從頭再來,對於煉氣期的修仙資糧和丹藥,恐怕都要從我們的手頭額外換取。” “最要緊之是,就是我們這幾位師兄弟,無一人突破到元嬰期,四等宗門,元嬰期修士便是關鍵。”廖光州低頭說道。 胡楚門搖搖頭,苦笑道: “突破到元嬰期,我恐怕連一層把握都沒有,我問過鏡北,他所修的乃是家族功法,起碼二十年內不易突破到元嬰期,至於林師妹和楊師兄,鄭師弟,更是沒有準頭的事。” “唉,是我等無能,我等苦了累點還好,隻怕是讓師尊勞累了。” “說得是。” ———— 陳子義腳踏靈舟,與陳家家主先行一步。 他似閉目養神,不知究竟在想些什麼。 陳子義與黃勝河不同,他自陰險狠辣,自從成為陳家老祖之後,陳家都被治得服服帖帖。 “家主……” 身後的陳家家主唯唯諾諾,小聲的詢問道。 “閉嘴,你個蠢貨,沒看見我正在想事情嗎。” 陳子義睜開雙眼,對著陳家家族怒目而視。 如今十分焦急,陳家和黃家如今看來,似乎是同一級別的勢力,但是過上數十年,就說不定了。 他如今正在琢磨著怎麼才能在代宗主麵前立功,好坐實他是一名得力手下。 一味的讓那黃勝河搶風頭,始終不是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