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酒樓傳聞(1 / 1)

醉千金是小鎮裡有名的風月場所,無論是市井販夫,還是文人騷客,或獨自一人,或二三結伴,都會來到這裡快活一番,沒錢的喝點小酒,坐在裡麵看著姑娘們曼妙的身姿也可大飽眼福,有點小錢的便可獲得姑娘們的青眼相加,時機成熟就可以登堂入室,再做進一步交流。   此時的後廚,兩位大漢氣喘籲籲地將麻袋扔在地上,沒想到這人身形看著不大,扛起來卻挺重的。   “把他放出來吧。”   慵懶的婦人聲音響起,大漢立即將麻繩解開,露出來李卒的一顆頭。   李卒有些好奇的環顧四周,這後廚雖然遠不及自己在仙界所見奢華,可倒也是打掃的乾乾凈凈一塵不染。   這是,婦人蹲下身子,伸出纖纖玉指挑起李卒的下巴,李卒這才看清婦人的全貌。婦人膚色極白勝雪,臉蛋的比例恰到好處,嘴唇更是鮮紅無比,顯得極為妖艷,特別的是,婦人眼角處有一顆紅色的淚痣,更是讓男人欲罷不能的美,全身該瘦的地方瘦,該胖的地方胖,沒有一絲贅肉。   可這對李卒來說什麼都不是,修仙之人最忌女色,光是擾亂道心不說,行那交合之事也是出多進少,最是損傷內臟。更何況李卒乃是修為到那最高的大道之境,任何美女在他眼裡不過是骷髏一副,觀美人如畫白骨,這是李卒現在的真實寫照。   “嘖嘖嘖,這麼俊俏的男兒來做龜公可惜了。”   婦人瞇著眼睛,舔了舔嘴角,臉頰上浮現出一抹紅暈,給兩位粗糙大漢給看呆了。   婦人如此輕佻的話語,若是換作以前的李卒,早就把這人挫骨揚灰,抽出魂魄拷打萬世,讓他永世不得輪回。不過現在情況特殊,就算是擁有築基修為的他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凡間不是沒有隱世高手的存在。   “把他給我洗乾凈了,晚上送到我房間來。”   說完,婦人站起身,蕩起一陣香風,兩位大漢的神情更是陶醉無比,目送著婦人一扭一扭的走出後廚。   “媽的,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一位大漢憤憤的踢了李卒一腳,臉上隨即流露出無比羨慕的表情,自己垂涎婦人的身體已久,可從來就沒有得到過機會,那銷魂的滋味讓他夜不能寐。   隨後,李卒被大漢像提小雞仔一樣提了起來,李卒連忙捂住自己的關鍵部位,大漢瞇了瞇眼睛,嗤笑一聲。   “像是細小無比,羞於向外人展示罷了。”   李卒聞言悲憤交加,不想自己堂堂大道仙尊,竟然被一介凡人恥笑,你已有取死之道!不過現在的李卒也沒辦法,當務之急是先找到一件衣服穿穿,畢竟築基境還沒有那隔空取物的本事。   “那個......能先給我件衣服穿嗎?”李卒尷尬地問道。   “穿什麼穿,待會給你洗乾凈了再拿給你,大剛,去搬柴。”   大漢搬來一口大鐵桶,將李卒給扔了進去,接著倒進去一大盆涼水,給李卒嗆了好幾口水。另一名大漢搬來一捆捆柴火,放在鐵桶底下點燃。   桶內的水溫開始上升,大漢拿起一個大毛刷在李卒身上一頓剮蹭,恨不得把這小子的皮給刮下來。李卒則一臉享受的躺在鐵桶內,腦子裡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這風月場所肯定是不能待的,不過他也不能就這走了,畢竟自己想要離開凡間去往修仙界也需要點盤纏不是?築基境的修士雖然強於凡人,但也隻是強於凡人了,不能飛天不能遁地,李卒能想到的法術以自己現在的修為又不能施展,隻好徐徐而圖之。   醉千金大堂,滿屋的紅色絲綢飄揚,帷幔之內,半遮半掩的坐著幾位衣著暴露的女子,秀發高盤,媚眼如絲,手中各拿著一件絲竹樂器,款款而彈,調情的樂聲回蕩在醉千金的角落,倒也平添了幾分莫名的高雅情趣。   樓下,一小酒桌前,兩位書生模樣的男子正一口一口地品嘗著壺中美酒,一位長著絡腮胡,眼睛狹長的書生瞇著眼睛看著幾位彈唱的女子。   醉翁之意不在酒。   “此地雖為醃臢藏汙之所,可若隻是品酒一番,勾欄聽曲,倒也是有別一番滋味,你說是吧,高兄?”   一位儀表堂堂,道貌岸然的書生理了理胸前的發帶,微微搖晃手中的瑪瑙杯,酒液在燈光的映照下散發出各種色彩,當真是目眩神迷。   “害,隻恨我沒錢吶,否則一定要品鑒一番,回去寫一本春宮錄,哈哈哈。”   “白兄真乃我高雄的知音啊!”   兩人相視一眼,大笑一聲,舉起酒杯互敬,隨後仰頭一飲而下。   酒至微醺,白姓書生一臉神秘的湊到高雄麵前,壓低嗓音說道:“不知高雄可曾聽聞醉千金的一個傳聞?”   “哦,是什麼傳聞?”   高雄一聽來了興趣,將耳朵豎起。   “高某願聞其詳。”   白姓書生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確定沒人偷聽後,悄悄地對高雄說道:“我聽說,這醉千金的老板娘杜牡丹,其實是一個活了上百年的老妖精!”   “是嗎?”   高雄一聽還以為白姓書生在開玩笑,聲音不禁拔高了幾分。   “噓噓,小聲點,別被那老妖精給聽見了。”白姓書生臉色頓時一變,連忙讓高雄安靜。   “好好好,白兄你繼續。”   “我聽說,這杜牡丹原本也隻是一位青樓女子,在青樓裡待了有數十年了,可最後人老珠黃,青樓的老媽見她實在賺不了錢了,就給了杜牡丹一些錢,將她給打發出去了。”   “這杜牡丹也自知無用,就算出了青樓也毫無去處,所性直接去尋死,省的落得個凋零無依的下場,於是她便打算找個地方自盡。”   “不想......”   白姓書生說到這裡不說了,賣起了關子。   高雄哪受得了他這樣,連忙給他倒了一杯酒,親自遞到他麵前。白姓書生這才滿意的喝下一杯,長舒一口氣,繼續說道:   “不想消失了數日的杜牡丹不僅沒死,還容光煥發的回來了,整個人像是年輕了幾十年,青樓的老媽媽大呼見鬼,可也沒把杜牡丹怎麼樣,想著再次把她給簽了,這樣又可以賺錢了。”   “誰知,就在杜牡丹回來的當晚,青樓的當家老媽媽突然暴斃在房間裡,死相淒慘,四肢被活生生的扭斷,驚嚇過度而死。”   “而這杜牡丹不知用了什麼妖術當上了青樓的老板娘,數年間容顏未見老態,反而越看越年輕,當真是奇異無比,而那座青樓也改了名字,正是你我二人所處的醉千金。”   “嗯......”   高雄若有所思地抿了一小口酒,他現在也好奇那杜牡丹究竟是是一個怎樣的人。這時,一隻白嫩的玉手伸了過來,伴隨著令人銷魂的聲音。   “公子可否渴了?”   高雄頓時被嚇了一跳,身邊不知何時坐了一位美婦人,當真是生的花容月貌,沉魚落雁。   “公子?喝酒嗎?”   美婦人輕笑一聲,一瞬間媚態百生,令高雄感覺如沐春風,舒暢無比。   “杜......杜......杜牡丹!”   而白姓書生則沒這麼淡定了,他隻一眼就認出了杜牡丹,整個人被嚇得雙腿麻木,麵容失色,口齒結結巴巴。   這傳聞他原本自己也是不信的,雖然自己小時候曾有幸見過杜牡丹一眼,但他可不相信真的有人可以習得那仙人才會的長生之術。可現在,小時候見過的杜牡丹竟真真切切的出現在自己眼前,這怎能不讓自己驚慌失措?   “怎麼,公子見過我?”   杜牡丹一雙媚眼看著白姓書生,眼中波光流轉,攝人心魄。   “沒......沒有。”   白姓書生頓時嚇得低下頭,不敢與杜牡丹對視,額頭上流汗不止,現在可謂是如坐針氈。   “高......高雄,我突然想起來家裡還有點事,現在急需我回去處理,我就先行告辭了,我們改日再敘。”   說完,白姓書生頭也不回的匆忙離去,這醉千金在他眼裡變成了會吃人的魔窟。   高雄見書生一走,喝酒的興致也蕩然無存,正欲起身離去,一雙玉手卻攀上了他的後背,惹得他一陣酥麻,竟又鬼使神差的坐了回去。   “公子難道也聽信那不入流的謠言,認定奴家是老妖怪了麼?”   杜牡丹掩麵哭泣,一副受欺負的小女子模樣楚楚動人,我見猶憐吶。   高雄見狀,也是連忙安慰,手更是不安分的環住了杜牡丹纖細的腰肢,輕輕揉捏,看著杜牡丹受欺負的樣子,他心中的保護欲爆棚。   “怎麼會呢,我從來不信那些謠言。”   “真的?”   杜牡丹停止了哭泣,一抽一抽的看著高雄,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憐愛一番。   “可是奴家人還是覺得傷心,公子可否與奴家到閨房裡說些悄悄話,安慰一下奴家可好?”   “這......”   高雄猶豫了一瞬,實則心裡早就樂開了花,沒想到自己三言兩語就把這小女子給騙到了手,白兄啊白兄,你今日可真是錯失良機吶!   “若隻是安慰你受傷的心靈,我高雄當然樂意。”   “那公子請吧!”   杜牡丹聞言站起身,做了個請的姿勢,高雄也是毫不客氣地順著她指的方向走去,臉上春光無限,得意無比。   在他身後的杜牡丹眸子黑沉似水,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杜牡丹的閨房中掛滿了紅色的絲綢,高雄行走在其中感覺恍恍惚惚,腳步飄忽不定,可意識還算清醒。   “公子?”   杜牡丹窈窕的身形出現在紅色帷幔後麵,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身姿曲線起伏,高雄瞇眼望去,可謂春光一片好,他的內心一片激動,頓時色相膽邊生。   “我的小美人!”   高雄再也克製不住,一把沖向杜牡丹,想將她按在胯下好好憐憫一番才可以舒緩胸中那口氣。   “公子別急嘛。”   杜牡丹隔著一層帷幔按住高雄的嘴唇,媚眼如絲,隔著帷幔吻住高雄,高雄頓時如癡如醉,沉浸在這美妙的感覺中。   殊不知,一雙利爪此時悄悄攀上他的後心,對準位置就是猛地一紮!   “噗!”   高雄的身形一個踉蹌,口中湧出汩汩鮮血,捂著胸口緩緩後退,他的胸口赫然出現了一個血洞,裡麵空空如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杜牡丹此時笑了起來,笑得張狂無比,滿頭發絲亂舞,像極了故事裡的深山老妖,她的右手捧著一顆心臟,滴滴鮮血順著杜牡丹的手臂流下,心臟還冒著熱氣,正有節奏地跳動著。   “那是我的......”   高雄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那顆心臟,再看向杜牡丹,與傳聞裡的恐怖形象重合,他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喃喃自語。   “竟然是真的......”   可是由不得高雄後悔了,失去心臟的他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去,失去了生機。   “哼!”   杜牡丹眼神冰冷,將手中心臟扔在地上,將滿手鮮血在高雄屍體上擦乾凈,點燃一根蠟燭扔在屍體上,熊熊火焰升起,照亮了杜牡丹半邊陰狠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