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磊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兩聲，“他們這回把功勞都讓給了我。” 　　“師傅，沒關係，不是說了我們也獲得獎狀嘛。” 　　大家七嘴八舌的安慰孫師傅，王大炮倒是聽明白了： 　　黃濤他們獲得集體榮譽，個人功勞全歸師傅。 　　理由很簡單，師傅家人口多，靠他一份工資，缺錢！ 　　一幫徒弟乾脆將功勞都推到師傅身上。 　　升職加薪後，師傅一家就不用緊巴巴的過日子了。 　　王大炮想到自己的打算，借著喝酒和孫師傅攀談起黑市。 　　“現在大家都一樣日子過得比較緊，時不時的從黑市調劑。” 　　“黑市目前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敢抓，一抓老百姓沒得吃，正規渠道又買不到糧食，那會出大亂子。”孫師傅小聲的和王大炮說道。 　　“你那幾個小兄弟，經常黑市裡瞎混，弄點東西糊口。以往我也都是裝作沒看見。這次，他們幫了我這麼大的忙，功勞他們反倒沒得到。所裡決定給他們表揚，發個獎狀和獎金。具體多少金額還沒定。” 　　王大炮聽出孫磊的意思，他這是欠幾個孩子人情了。 　　“孫指導員，照理說您工作那麼長時間，排資論輩您早就應該是所長。怎麼……” 　　“我師傅他為人正直，不善於這個。”黃濤說著，撚起手指。 　　明白了，這是缺錢！ 　　缺錢好！ 　　“我聽鐵子、毛毛他們說，黑市有個叫雷老五的沒少欺負他們。”王大炮把話題轉到雷老五身上。 　　“雷老五這人是有些來頭，背後聽說是某個領導的小舅子。”孫磊小心措辭，含蓄地說道。 　　“雷老五的靠山，不就北郊糧店那油頭粉麵的朱寶昆嘛。他大姐夫是糧食局領導高加成，二姐夫麵粉廠廠長、二姐在糧管所。” 　　好家夥一家子全吃糧食飯啊，這看來不簡單。 　　“不要胡說，記住在外麵說事不要指名道姓。”孫磊瞪了徒弟一眼。 　　“我們這裡說了，出去外頭就沒這回事。”王大炮勸道。 　　孫磊點點頭，繼續說道“雷老五不是沒被打擊過，每次都照樣出來繼續在黑市裡，打擊幾次其他人都沒了，反倒他成了這個。” 　　說著豎起大拇指。 　　看來這水還真的深，鐵子他們如果賣自己空間的糧油米麵這些，不出兩天肯定乾不下去。 　　“我一直琢磨著，鐵子毛毛他們這樣瞎混不是個辦法，年紀又小，沒工作，家裡顧不上他們。黑市混，又經常被欺負。” 　　“這個你倒是可以放心，往後黑市這塊我們會加大力度進行整治。”孫磊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堅決，態度強硬。 　　不過，王大炮卻從黃濤他們幾個人眼神裡看到不一樣的內容。 　　難不成？ 　　“不說這個，咱們喝酒。” 　　大家繼續舉杯互敬。 　　王大炮嚼著花生看董小姐在廚房忙碌，寬鬆的衣服遮掩她美好的身材。 　　“史禎祥已經送去看守所了。”黃濤看他盯著董小姐。 　　“判了？” 　　“還沒，估計得挨槍子。” 　　“說起來，這事也得感謝毛毛他們。要不然董老板這店三天兩頭被騷擾。” 　　王大炮好奇，“你們既然知道，那乾嘛不管？” 　　“不說這個，喝酒喝酒。” 　　孫磊印象中王大炮有些愚癡，不善言辭。 　　如今坐下來喝酒發現他妙語連珠，而且非常隨和，稱兄道弟。 　　簡直就是兩個不一樣的人。 　　一餐酒下來，王大炮收獲不少，該了解的信息，都被他旁敲側擊打聽到。 　　回到家， 　　王大炮躺在床上回想孫磊的話： 　　“聽說你現在燒的一手好菜，名聲在外。我們所裡、街道都知道了。這種事怎麼說呢在於個人的把握。 　　街道有個竹雕廠，屬於二輕局底下的企業。 　　竹雕廠專仿明清皇宮的各種竹器、竹雕出口。竹雕廠有一段時間非常紅火。 　　為啥？食堂的老師傅燒的一手好菜。各單位部門經常過來檢查指導工作。老師傅也被領導誇上天，經常出去給其他人做菜。 　　老師傅忙的不可開交，上班比別人早，下班比其他人晚，還經常被廠裡安排著外出做菜。 　　廠裡也是有照顧他，給些票啊，獎狀、補貼什麼的。 　　後來老師傅身體不行，菜燒的品質大幅下降。漸漸地就沒人找他炒菜。 　　如今，竹雕廠產品照樣出口，隻是冷清許多，沒什麼人來檢查指導。” 　　王大炮在酒席上的時候沒明白，還以為老師傅累垮了身體。 　　結合自己的情況，才反應過來。 　　如果自己天天忙著三桌宴席的話，星期天也沒得休息。 　　其他廚師可以做完菜就回家。 　　自己得站在鍋臺煙熏火燎的炒小灶，換來領導的誇獎。 　　我要這名聲，這誇獎乾啥？ 　　工資還是老樣子，無非給幾張票。 　　我都有金手指，有空間物資，還需要這些嗎？ 　　輕鬆悠閑過日子不好，非得累的像條狗？ 　　難道往昔的牛馬滋味還沒嘗夠？ 　　這簡直就是違背了自己的初衷。 　　想到這不由的佩服孫師傅，薑還是老的辣，問題看的透徹。 　　表麵上說的是竹雕廠的事情，實則是在提點自己。 　　更有可能是老師傅明悟了，乾脆以身體為由退了下來。 　　不過自己現在開了頭，要是一下子不乾，說不過去。 　　理由？找什麼理由？ 　　對啊，不是說要去一三堎水庫義務勞動。 　　在那將大鍋菜交給廖繼榮，自己偶爾指導，權當做休息。找書苑 www.zhaoshｕyuaｎ.com 　　想到這心裡舒服許多。 　　“吱呀……” 　　秦淮茹這外賣媛又送海鮮大餐來了。 　　“你在發什麼呆啊，”秦淮茹看他對自己進來不像往常那樣，怔怔的眼神放空。 　　“我在想，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你現在還沒三十呢，要是到了五十，這四九城的土地公都被你吸光了。” 　　“去你的，狗嘴吐不出象牙。” 　　“陪我喝兩杯，”王大炮盡管和孫磊、黃濤他們喝了不少。 　　想到未來的打算，頭腦忽的有些混亂，想再喝點酒。 　　秦淮茹把炕桌擺好，王大炮假裝進廚房熱菜，將空間裡存放的菜端出來。 　　炕桌上擺了幾道今晚宴席的菜，他每一樣都預留一份收進空間。 　　“上回就是被你這酒給騙了。”秦淮茹看王大炮拿出紅酒。 　　“算了，要不喝別的。”說著王大炮將紅酒放一邊，從櫃子裡摸出一瓶XO。 　　“這是洋酒，今晚我們喝這個。” 　　兩人邊吃邊聊，王大炮喝著XO，慢慢的心情好了許多。 　　秦淮茹臉頰緋紅，開始有些大舌頭。 　　“小壞蛋，今晚將姐灌醉是不是又想什麼壞招啊。” 　　“來換上這個……” 　　王大炮將QingQu內衣和一些用品放在炕上。 　　“這是什麼呀？怎麼亮晶晶的還有一條狐貍尾巴，乾啥用的？怎麼還有這，是不是皮鞭？” 　　王大炮打開收音機，裡麵傳來評書的聲音：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