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來受寒風的吹拂,顧長歌的酒也醒了,寒風吹過,微漲的腦袋感到了清明。 周邊的人少了,他走出了繁華的街道,也不想這麼早回府邸,他想自己了解了解這地方。 一邊走著一邊思索著,那老板娘認識自己?不,不對,他看了眼身上的披風,仔細看還有燙金的“張”字。看來是你了,他微微了然。 燈火微暗的巷子旁,一個穿著破襖子,胡子上都是斑白的老者跪在一邊。他麵前放著個碗,時不時有路過的行人往裡麵丟了幾枚銅錢。 每每有人丟錢進去,那老者都會立馬雙手伏地的拜下去,哆哆嗦嗦的嘴也會聲音含糊的說著什麼。 一位白衣男人牽著一個素衣女子走過,那女子顰這眉,聲音帶著嫌棄說道:“真臭!臟死了。”還用手在鼻前揮了揮。 那老人渾身顫抖的連忙不斷磕著頭,嘴裡念叨著對不起。 同行的男人看著她,立馬柔聲道:“妙兒,我這就趕走他。” 說著他轉過頭,緊鎖著眉頭,神色厭惡又惡狠狠的罵著他。那老者隻是不停的磕頭,說著對不起。 女人不耐道:“煩死了!吵不吵!就會這一句!” 男人聽見女人生氣的聲音,自己也上了火氣,一腳踢翻這個缺了口的瓷碗。 瓷碗摔在地上碎成片塊,裡麵的銅錢盡數掉落在雪地,老人看著散落的銅錢,眼裡充滿心疼,顧不得道歉猛的彎著腰站起來,又立馬匍匐在地像撿拾珍寶般一個個抓著。 男人被突然站起的老人嚇了一跳,他回頭看了看女人,似乎是麵子被傷到了突然暴怒道 “娘的!你個賤奴!” 隨後直接一腳踢翻了撿著銅錢的老人,那老者年事已高,一腳直接被踢在地上,神色痛苦,蜷縮著身體捂著被踢的腰部。 圍觀的人都散開了,他們不是傻子,就那兩人穿的就不像尋常人。 老人痛苦的悶哼著,那男人還想再踩一腳,突然他感覺背部一痛,隨即眼前一陣顛倒栽進了雪裡。 “薛浩!”女人驚呼一聲,想過去扶她卻又不敢行動。 顧長歌麵色發寒的看著倒在雪地的男子,人,總得有底線,這才稱之為人。 薛浩視線模糊,看著不斷靠近的男人,就是這個男人踢的他!感受著疼痛,旁邊自己喜歡的人還在看著自己,他發狠道:“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嗎!?” 顧長歌麵無表情,隻是掄起手臂,一拳下去鮮血四溢。 “我他媽……”男子咧著嘴還想說什麼。 彭! 顧長歌陰沉的說道:“清醒了嗎?” “老子……” 彭! 男人被掄在地上,眼角擠出了淚水,這下他徹底開不了口了,一顆門牙被打碎卡在他喉嚨裡,他掐著自己脖子臉色漲紅的咳嗽著。 “你如果還做些沒腦子的事,我可以繼續和你講一講腦子。”顧長歌麵色陰沉,抬了抬手。 女人這才想起來,連忙跑過去扶起薛浩,倆人害怕的看著顧長歌。 “要我送你們?”他攥起拳頭,冷聲發問。 “這就走這就走……”素衣女人扶著鼻青臉腫滿臉鮮血的他離去。 “喂!”他們立馬停下來,但卻不敢回頭。 “我叫顧長歌!” 男人聽到這,身體沒忍住的抖了抖。 扶起蜷縮在地上的老人,然後蹲在地上將銅錢一一撿起放在老人手中。 老者捧著銅錢的手不停顫抖著,嘴裡哽咽著, “公子大善!隻是連累了公子!老朽隻求公子莫在管我,快離去……”說著便想跪下,但顧長歌手把在他肩上,牢牢扶住了他。 “老丈,試試還能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