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後續(1 / 1)

遭遇了這件事情後,幾人去玩的計劃隻能泡空。   整整一下午的時間都呆在警局裡。   許墨等人都是皮外傷,破皮劃傷什麼的,在警局做了簡單的處理就行了,而那些混混就相對慘了許多,每個人都鼻青臉腫的。   尤其是領頭的那個男的,被許墨從墻上壓著摔到了地上,牙磕掉了半個。   “正當防衛...可以。”   “但防衛過當就....不行。”   “瞅瞅給人揍的,你們多過當啊。”   三十多歲的警察同誌坐在位置上,對著眼前的許墨四人說。   雖然麵上毫無表情,這是他強忍著笑意的緣故。   在接到報警的時候,聽說有七八個混混,他們還專門派了很多人去現場。   但沒想到到現場隻有混混們鼻青臉腫的樣子,旁邊則是意氣風發的許墨四人。   不是混混欺負學生嗎,怎麼是這樣?   “對不起....我們是不該動手的。”   許墨人畜無害地說。   看著許墨這副樣子,警察同誌也有些無語。   “......”   “行了,寫保證書,寫完走人。”   至於另一邊則是目擊者。   “哎呀..剛開始看到這幾個學生.....”   “大爺,說重點。”   “....沒想到...這幾個孩子這麼厲害....尤其是那個個子高點黑黑的那個小夥子....抬起那個自行車砸倒一排人。”   “.....”   譚純和柳英也在其中,在會議室裡,聽著其它目擊者的描述。   不得不說大爺雖然囉嗦了點,但故事講得很好,把許墨四人打架的場景描繪的有聲有色,兩人聽得津津有味。   等譚純回過神來,透過窗戶恰好能看到許墨的側臉。   那從墻上飛身一躍的身影與平時教室裡那個沉默的身影漸漸重合在一起。   到問到她們倆的時候,就是柳英在一旁描述許墨從墻頭跳下來,在空中一隻手扼住混混的脖子把紋身男按在地上的經過。   聽著柳英描述“就像這樣,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民警也沉默了。   到底誰才是黑社會啊!   “對不起啊,把你們牽扯進來了。”   本來是出去玩的譚純和柳英因為許墨被帶到警察局,許墨過意不去,在偵訊完後,過來對兩人抱歉地說。   “沒事。”   譚純她們這樣說。   ......   等到寫完保證書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了。   徐奕和耿浩他們的家長來領人。   聽說打架後,徐媽可是擔心壞了,進了警局後,對徐奕再三打量,摸摸胳膊摸摸頭。   在確認沒什麼事,隻是有些地方破皮後才放下心來。   至於耿好他爸則是異類,進門隻問了耿好一句話,“打贏了沒有?”,在聽說打贏了後很開心。   這又引得一旁的民警把他拉到一邊說了一大堆關於打架危害的話。   至於許墨他的話呢,因為家裡隻有他一個人,就隻能打電話給周餘餘,讓她來接許墨。   周餘餘是最後到的,來的時候,徐奕他們已經被家長領走了。   和徐奕的媽媽一樣,接到警察的電話後,她也非常擔心,但聽到警察說隻是皮外傷後才放下心來。   也就是沒有幾天,這件事情也就慢慢傳開來了。   與以往的社會青年欺負學生的故事不同,反而是學生把來找事的社會青年揍了一頓,還是以少勝多,四個人把七八個混混打得屁滾尿流。   還是山海市最好的高中山海一中的學生乾的事情,這與廣大家長們印象裡好好學習的一中學子完全不同。   在他們印象中,許墨他們是不會和這樣的事情扯上關係的。   也因為這樣,這件事情倒是在整個一中廣為流傳,雖然不知道是哪幾個人乾的事情,但卻給整個一中漲麵子。   作為一中的學生,被其他學校攻擊的地方,也就是“隻知道學習”“除了學習其它什麼都不行”。   但有了這件事情的發生,終於打破了人們的刻板印象,出去一中被別人嘲諷的時候,他們也會說一句“你不知道我們學校的人把混混.....”   當然這隻是後話了。   就在這件事情逐漸傳開的時候,去孤兒院陪孩子們玩的時候,許墨和徐奕胳膊和膝蓋掛彩的樣子也被薑宜她們看見。   然後就是徐奕添油加醋般地吹噓著星期五那天晚上的經歷,尤其是把許墨從墻頭跳下來把混混按在地上誇張地描述。   “行了,少說點。”   許墨眼看薑宜臉色不對,趕緊捂住了徐奕的嘴巴。   看向薑宜,許墨訕笑著:“沒他說的這麼驚險。”   薑宜根本不相信許墨的話,一整天的時間都在和許墨賭氣似的,根本不和許墨說一句話。   到了晚上,徐奕家裡有些事情先回去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許墨仍和幾個男孩你來我往的踢球,因為左腿膝蓋受傷了,隻用右腿踢球。   盡管還有些疼但根本不礙事,但薑宜並不這麼想。   薑宜從屋裡走了出來:“你膝蓋上藥了嗎?”   “沒有啊。”   許墨回道。   “別踢了。”   許墨把球停下,轉頭就看到薑宜有些生氣的眼神。   看到薑宜執拗的樣子,許墨無奈隻能停下。   “可我也沒帶藥啊。”   還沒等許墨繼續說話,薑宜就從屋裡麵拿出來一瓶碘伏和一瓶看不出來是什麼的藥膏。   許墨剛坐下,正想接過薑宜手裡的東西,哪曾想薑宜蹲下了。   卷起許墨的褲腳,露出破皮的部分,然後拿著棉簽認真地塗了起來。   “噝”,有些疼。   聽到許墨的聲音,薑宜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這個藥膏是去疤的....上次小樂臉劃傷了....就是塗了這個藥膏才好的。”   “你這個疤....這麼大...也不知道能不能好。”   耳邊傳來薑宜有些絮叨的聲音,許墨笑著說:“小傷。”   許墨這麼一說,薑宜頓時不樂意了。   “這怎麼是小傷?!”   “從墻上跳下來,你這麼厲害,你以為你是誰啊?!”   聞言,許墨不說話,薑宜仍然是默默地用棉簽塗著許墨腿上的劃傷。   而許墨從他的視角,雖然看不到薑宜的眼睛,但能看到薑宜眼睫毛上的淚珠和幾滴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掉在地上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