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買了貴的,那為什麼還要買這種便宜的?” 吳迪搬著魚缸,各式各樣的小魚魚都交給了晶晶。 剛才他講的那些理論,她也都聽進去了,認真的。 既然玩熱帶魚就是要玩貴的,珍稀的品種,那還買這些便宜的魚做什麼? 還買這麼多。 雖然便宜吧。 在韓晶晶的手裡,數量最多的一種魚,是藍紅條紋的小魚,比較便宜,十元一條。 吳迪一揮手就買了幾十條。 兩人上車之後,他才笑著揭曉了答案。 “做背景啊!” “這種魚叫霓虹燈。” “雖然便宜,但是色澤艷麗,而且是群遊群居的,放在魚缸裡,最適合做背景,可以把那些名貴魚種突出出來。” “養魚竟然還有這麼多講究,好復雜。”晶晶不禁感嘆道。 說了這麼長時間,某人估計也渴了。 她遞給吳迪一瓶水,某人熟練的擰開。 “其實,做演員,混圈也是一樣的。” “總是有很多人,乾了一輩子,到了最後都是背景板。” “真正能走到頂端的,都是那些珍稀的,極少的物種,想要把自己變得稀少,珍貴,那就要有自己突出的特點。” “隻要優點夠突出,犯點小錯,隻要不上法典,都是可以原諒的。” 在娛樂圈混,這真的是一條不變的真理。 就拿鄒魯來舉例子,別的女明星,舉凡有個緋聞,必定是鬧的轟轟烈烈,各種醜聞滿天飛。 一會辟謠了,一會否認了,就好像談戀愛是個多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生怕對自己的形象有影響。 甚至是很多男明星也是如此,即便是身在美女如雲的娛樂圈,也要樹立清心寡欲,酒色不沾的人設。 一切都是為了人氣,為了流量。 但是,鄒魯就從來也沒有這個方麵的顧慮。 人家出道這麼多年,從來都是緋聞跟著作等身。 怎麼樣了嗎? 沒有! 大眾對鄒魯的那些風流韻事,包容度奇高。 不隻是因為鄒魯的代表作品多,還有硬核獎項傍身,更多的是因為她的人設。 自從出道以來,鄒魯就一直走的是文藝女神範。 雖然她的長相不是祖賢、芝林那種明艷女神掛,但也自有一種清新自然的嬌俏感。 一直以來,人家的異性緣都很好。 男朋友一水的才子,可以看出,人家混圈並不是為了攀龍附鳳。 更不是為了傍個金龜婿就立刻洗腳上岸,再也不演戲。 這麼多年,流水的男朋友,基本上沒有鬧的很僵的。 來也匆匆,卻也匆匆,口碑良好,活成了一個灑脫的神話。 正是因為多年以來對待感情生活的灑脫,才讓人家有了這份底氣,觀眾也早就接受了她的這種風格。 灑脫的個性,極佳的演技,就是鄒魯的標簽,也是她的優勢。 在娛樂圈,她的優勢足夠突出,其他的邊角料,根本就無法撼動她的地位。 吳迪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聰明如晶晶,又怎麼會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 “那麼,請問吳老板,在娛樂圈遨遊,您的優勢又在哪裡?” 長得帥? 戲好? 總不能是會養魚吧! 韓晶晶期待著他的答案,吳迪會如何回答呢? 吳迪果然在思考。 他思考的特別認真。 “說到優勢嘛,”他壞笑了一下:“我還真有。” “什麼什麼?”晶晶追問。 “我壓力很大。” 啥? 晶晶和小車車一起打了個顫,嚇得吳迪一個激靈。 “你小心著點!” “我掛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你想失業?” 韓晶晶根本就沒搭理他的呱噪,轉而說道:“你還有什麼壓力?” “看不出。” “你還有心情養魚呢!” 在韓晶晶看來,吳迪的這個愛好和公園裡那些退了休,閑來無事的大爺們是一樣一樣的。 輕鬆悠閑,特別的能消耗時間。 就這樣的人,還能說自己有壓力? 當真是大言不慚! 吳迪看著車窗外緩緩行過的風景,嘆了口氣。 朕的難處,你們又如何能得知? bed戲,200萬。 人生處處都是壓力啊! 大著呢! ………… 夫子劇組這邊,鄒魯到位之後,古枚大手一揮,就把她的戲份提到了前麵拍攝。 這也不是古枚想一出是一出。 人家鄒魯雖然大方,給了十幾天的空檔,但是,時間也有限。 當然是要抓緊時間拍攝了。 整部電影之中,和鄒魯有對手戲的演員,其實並不多。 最主要的就是衛靈公和夫子。 衛靈公的扮演者就是他二大爺,二大爺演技精湛,想當年在經典劇目《大院門》中就飾演了二爺的角色。 雖然戲份不是很多,但是卻相當出彩,將那種唯唯諾諾卻又一生襟抱未曾開的感覺演繹的非常到位。 而這一次,他仍然拖著他那標誌性的慵懶嗓音,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扮演了老夫少妻事事聽從南子建議的昏聵老頭的形象。 今天這一段是室內戲,拍攝現場的外圍雲集了花哥和煎餅叔兩位大咖。 確切的說,是花哥把煎餅叔給硬拉來的。 煎餅叔原本不想來的。 他正在整理自己曾經寫過的詩歌,準備出一本詩集。 完全自費的! 哪有時間看這些沒有什麼挑戰性的戲份? 所謂沒有挑戰性,就是指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一個是鄒魯,一個是他二大爺,都是演技有保障的人,能出什麼差錯? 沒意思。 來了也沒有熱鬧看。 要是有小吳還可以勉強一下。 但花哥也是個難纏的人吶! 他偏要勉強。 自從發現了煎餅叔的演技總是能壓他一頭之後,花哥就多了一塊心病。 我什麼時候才能壓他一頭呢? 實在不行,找一個能把煎餅叔壓一頭的人也成啊! 於是,軟磨硬泡終於還是把煎餅叔拉到了片場。 但是吧,看了這場戲之後,花哥臉上自信的笑容就全都消失不見了。 煎餅還以為他是有了什麼麻煩。 “花哥,哪裡不對勁嗎?”煎餅叔難得的關心起了花哥的內心世界。 “沒事啦,沒事。” 花哥在掩飾。 花哥心在滴血。 “為什麼你們的戲都那麼好?” “我就找不到這種感覺啦。”花哥喃喃道。 他的聲音都透著沮喪,他甚至對自己產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