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了!我投降!” 幾人見金茂要動真格,紛紛扔掉匕首,用母語跪地請降。 “別殺!全部綁起來!” 金茂一聽幾人純正的太末縣方言,就知道是誰的人。 不過,他還有更重要的事。 “嘶啦。” 金茂用刀把身上寬大衣服割開,給一個個受傷的閩越山民包紮。 有兩個傷太重,自知活不了的老頭死死抓住金茂的手問道:“神君,來世我還能在您的土地上出生嗎?” “能!一定能!我保證!”金茂眼淚控製不住地留下來,他後悔了。 兩位老人本就隻有一口氣撐著,聽到這句話,安心地離開了。 多可愛的人啊。 這一刻,金茂下定決心,他要竭盡全力幫助這群無家可歸的人。 他做不到養活每個人,那就隻能盡可能地讓他們活下去。 “鄉親們!” 回到臺上,金茂不急著處理行兇者,還把閩越、瑤族放在跟漢民同一個地位上。 “如果你們能說漢語,你們就會知道漢民們過得有多難。” “他們也是我的子民,難道我隻給你們提供食物,而不給他們提供嗎?” 眾人議論紛紛,覺得有道理。 “新的政策並沒有說馬上就給你們斷糧,別被這幾個外人給騙了!” 金茂手一指臺下三個帶頭鬧事者:“他們就是屠戮瑤族的幫兇,太末縣焦家打手!” 這下子,瑤族五百人眼都紅了,恨不能當場撕碎三人。 瑤族人相信在金茂治下,瑤族會比以前更好。 至於焦矯,那隻是個屠夫,專門砍弱小,瑤族沒人看得起焦矯。 接著,金茂詳細解釋了製度有關細則,大家夥才搞明白。 紛紛高喊“神君仁慈”。 其實,種地的和普通山民早就看軍隊裡那些人不順眼。 吃乾飯不乾活! 在場最高興的人無疑是原閩越軍,早前他們已經形成訓練習慣。 而這些瑤族人以語言不通為由,總是陽奉陰違,不好好訓練,可把閩越軍給惡心壞了。 現在好了,能安心訓練不說,還能拿“高薪”。 美中不足,就是有35個倒黴蛋要被淘汰去瑤族軍中遭罪。 還有一個人也很高興,就是管理縣兵的劉木,縣兵的想法比瑤族軍更多,隻有金茂的9名親兵幫忙,也都管不好。 等人群散去,已過了正常午食時間。 金茂來不及吃飯,開始審問三個鬧事者。 “金烏傷,隻要你答應放我等一條性命,想知道什麼我等全都告訴你。”領頭之人提條件。 金茂卻沒那個耐心:“說不說?不說送你個死無全屍套餐。” 領頭之人梗著脖子,不信金茂敢動手。 “白石砍了他!” “呲啦。”白石一刀封喉,血濺得老高,頭卻沒斷。 金茂說要分屍,那絕不說假話,招來一個強壯親兵,這是曾經放入縣兵中的九人之一。 都改製了,親兵沒必要再下放。 嘩嘩幾刀,就來了個分五段。 “到你了。”金茂拿劍指著第二人:“你再不說,得分八段。” “士可殺…” 金茂一擺手,親兵龔磊趕在白石前動手,果真砍了八段。 畫麵太過血腥殘暴,金茂強忍不適,劍指向最後一人。 “你…” “我說!我說!我都說!” 最後一個是軟骨頭,一股腦把知道的都抖出來。 “很不錯,給你留個全屍。” 金茂擺擺手,龔磊和白石就搶著去處理屍體,還差點打起來。 “你們倆記住!以後都是手足兄弟,打架可以,不能動武器。”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兩人直接掐起來。 最終,兩人都鼻青臉腫地來見金茂,從龔磊看白石的眼神透露著驚懼就知道是白石贏了。 “你這手真不要了嗎?” 白石抬起左手握拳展肌肉,“神君已經好了!” 信你個鬼,金茂翻白眼,也不再多說。 剛剛從俘虜嘴裡得知重要信息,金茂決定做出反擊。 “白石,你…算了,龔磊。” 白石不樂意了:“神君,我可以!” 金茂一想,接下來的行動確實不能用本地人。 “如焦潛故事,這次隻殺人,不劫財。” “喏!” “哎,你別自己去了啊。” 白石頭也不回地跑了。 金茂無奈搖頭。 … 太末縣以南,瑤族鬆楊分支所在地。 焦矯一身儒裝跪坐於鬆楊最大建築內,右手捧著竹簡,左手撐著下顎。 兩旁各有一命貌美侍女服侍,一人按摩一人投喂果子。 每當看到書中精彩之處,焦矯便推到一侍女,征伐一番。 鬆楊是個好地方,一大片無主平原就是巨大財富。 焦矯也沒想到這次出征,竟有如此收獲,以後鬆楊這片土地就得姓焦。 這些日子,焦矯沒回去,一直在耕耘這片土地。 為此,太末縣焦家正在全力動員,移民來此耕種。 焦矯算算時間,也就這幾天就要到了。 突然,一名門客慌張地闖進來,正好打攪焦矯好事。 “今日,你最好有事!”焦矯很憤怒,他本來就短,可別被嚇萎了。 “焦征羌。”門客狂咽口水,侍女的美貌令他失魂:“您快回去看看吧,大家都死光了!” “什麼!?”焦矯一把推開侍女,“你說誰死光了?” 波濤洶湧間,門客艱難地把眼珠收回:“是…是跟我一樣的兄弟,被殺光了!” “呼。”焦矯大送一口氣,“來人!” “把這個擾亂軍心者斬首示眾!” “焦征羌!我冒死來傳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就這麼對我?”門客不服:“焦老狗,我在下麵等你!” 焦矯一眼都不屑去看,敢偷看他的女人,長了幾個腦袋? “金茂小兒,有點意思。” 焦矯不用猜就知道是誰乾的,附近有實力有膽子又跟他有仇,隻有金茂一家! “先殺我侄兒,再殺我門客。” “哼!” “小兒伎倆。” 至於他派去的那三個門客,焦矯選擇性遺忘。 “打蛇要打七寸。” 焦矯麵色兇狠:“我要想個辦法,一擊致命!” 焦矯不是莽撞的人,他一貫以來的風格,就像毒蛇,不動則已,一擊致命。 “這裡不能呆了。” “還得想辦法去迷惑金茂小兒。” 頓時,焦矯有了計劃。 兩天後。 焦矯大兒子焦亨帶著物資抵達鬆楊平原,立馬又被命令返回太末縣。 攝於焦矯往日的淫威,焦亨不敢多說什麼,照做。 回到太末縣,焦矯並未將門客被殺光的事告到縣衙。 他寫了多封書信,分別送往山陰、上虞等地。 又叫來大兒子焦亨,一番吩咐,書房裡頓時響起一陣陰笑。 “阿翁這招實在是高!” “行了!將這封信送去烏傷。” 焦亨疑惑地問:“阿翁,您還要給金茂小兒致歉?” 焦矯斜眼:“我聽說烏傷縣丞劉安既是金茂的從父,也跟金茂不和。” 焦亨贊嘆:“原來是送給劉安的信,阿翁果然厲害!”
第二十七章 試探,反擊,蟄伏(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