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豪與小胖子都分在了西城門。 其實一開始不是這樣的,但在小胖子的憑億近人下,還是有人自願的與他換隊伍了。 畢竟西城門和北城門其實沒區別的,雖然現在夏婉清也在西城門,但什麼鎮守兩座城門的指揮,肯定不會在一個城門久待的。 而守城門的方式是輪守製,畢竟要守城7天,在大部分人都是采氣境的情況下,顯然還不可以不休息就連續鎮守7天。 所以最後拍板的方案就是,駐紮每個城門的人都分為2批人,每3個時辰就輪換一次,而在不在城墻上的時間內,就必須好好地休息。 但也不能睡太死,以防妖獸來襲的壓力過大,以至於駐守的人無法抵禦,必須全員出動。 而奕豪與常壽都是一批的人。 於是奕豪和常壽都走到了城墻之上,在確保互相照料的情況下,確定了駐守的位置。 畢竟守城人數還是足夠的,所以靜止的駐守位置已經可以覆蓋到整片城墻。 就不需要走動位置了,不然不僅起不到其應有的作用,還會讓沒受過訓練的人乾擾彼此。 就在奕豪與常壽待了有一兩個小時,甚至都有點想發呆的時候。 妖獸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裡,它們不是瞬間出現的,而是一匹匹從遠方奔襲而來的。 想來也是因為如果太近的話,會打沒有訓練過的參加者一個措手不及。 於是在妖獸距離近了之後,便見城墻上發出了幾十道不同的道法。 有招來沙石阻礙敵方進攻的,有用火球直接轟擊敵方的...... 數不清的基礎道法釋放而出,轉眼間便消滅了眼前的一批妖獸。 就這?這就是大多數參加者的心態。 “不要放下戒心和輕蔑他們,這隻是第一批,你們忘了監考長老說的,妖獸會隨著時間一批批的變強麼?” 夏婉清見眾人心中起了輕蔑之心,便用道法增幅自己的聲音,嚴肅的向眾人說道。 雖然一部分人心中還是有些輕蔑,但見到身為最強者的夏婉清都這樣說了,也隻能暫時收起了輕視之心。 還不錯麼,挺果斷的,奕豪這樣想著。 不愧是天之驕子,也可惜是天之驕子,奕豪看向夏婉清的眼神中有著憐憫與贊嘆交織的復雜情緒。 而夏婉清好像也是感到了某人視線中的冒昧之意。 隻見她眼神移動間,很快就發現了在混在眾人中的毫不起眼,哦不,臉還是有點起眼的奕豪。 而見對方看了過來,奕豪自然也很快切換了神情,擺出了一幅嚴肅對待妖獸來襲的表情,看向了城外。 好似什麼也沒發生。 ...... 第一天很快就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雖然妖獸是變強了些許,但還是無法到達城下的百米之內。 甚至在眾人熟練後,它們在剛出現視線內,就會有人開始係統的攔截,重傷,補刀了。 顯然隊伍之間已經有了一絲默契,而奕豪則多是攔截的那個,畢竟,其他的不好控製收力。 但阻擋的土墻和沙土什麼之類的攔截法術,沒那麼起眼,就算強度與範圍有一點不同也是無傷大雅的。 而小胖子則出乎意料的有著一套很厲害的進攻道法,但就是耐力有點低,難以持久。 但每次在他自然之力快要衰竭的時候,他又不知會從哪裡掏出一瓶靈藥來補充自然之力。 不愧是氪金玩家啊,奕豪暗暗地贊嘆著。 時間不知不覺的走著,轉眼間便是守城第5天了。 在這期間妖獸的強度已經遠不是第一天的雜魚能比的了。 每次來的妖獸有百頭之多,而且實力也隻在在略弱於采氣中期左右。 而偶有一隻接近采氣後期的野獸來襲,也會在眾人的圍擊中有驚無險的被擊敗。 但此時的妖獸已經是時不時能接近城池50米之內的範圍了。 此時的眾人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輕蔑。 因為妖獸強度提升的速度越來越快了,來襲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想必等到第6天的時候,若不想要妖獸接近城墻的話。 駐守在城墻的人就要開始增加了。 而一想到第7天,眾人都有點不安,生怕城門被迫,需要四處逃散求生。 於是城墻上眾人的氣氛愈發的沉重了,似乎要有一場暴雨將要來臨。 偶有人提出是否可以先行訂好逃跑計劃的時候,就會被夏婉清嚴厲的打斷。 而在數次之後,夏婉清似乎意識到她身為領袖必須做些什麼了。 隻見她隨手招出了一道鳳凰虛影,使出一記道法把一大片妖獸清空後。 然後在爆炸聲還沒結束的時候,就轉過身對著眾人說道: “在城門未告破之際就思慮如何逃跑的話,那人心就會浮動,城門的告破也就不是什麼難以預料的事情了。” “而且如果城門告破的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身為指揮者和領袖,自然會用盡全力為你們突圍和死戰,而現在你們隻需要思考怎麼防守即可,再有討論如何逃跑的人的話,如果被我發現了的話,我就會直接把他從這城墻丟下去,說到做到。” 而眾人似乎是被夏婉清的話鎮住了一般,也有可能是礙於夏婉清超乎眾人的實力,但人心確實是又安定了下來。 真不愧是女主角啊,這不知是第幾次奕豪對著夏婉清贊嘆了。 但同時也有點憐憫,畢竟一個16歲的少女就如此的老成,這背後又蘊藏著怎樣的心酸呢? 夏婉清又感受到了怪異的視線,不用想,就是那個在她眼中一直與眾不同的奕豪了。 畢竟奕豪雖自稱為演帝,但如果有人細心觀察的話,會發現對方總有一種和周圍人不同的淡定與祥和。 似是遊離於人間之外的幽影,又好似一個萬事盡在掌握之中的智者。 隻見她抬眼向著奕豪的方向看去,果然,又是他,又是這種奇怪的眼神。 夏婉清以前從未見過這種眼神。 但莫名地,在她麵對這種眼神的時候,她總是覺得自己心底酸酸的。 身為一個從小了習慣裝作堅強的人,夏婉清此刻體會到的酸楚竟是那麼的陌生。 夏婉清努力壓抑著心中的異樣,她用潔白如玉的手撫著隆起的胸口,心裡想著: “果然是個奇怪的人啊,跟我以前遇到的主動接近我的人,好像有一種本質的不同。” 但是怎樣的不同,夏婉清涉世未深也說不出口,隻是莫名地感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