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猜就一個小年輕!還翻不了天!開封這裡誰說了算他也是清楚的!老子有兵!他手裡隻有那些隻會讀聖賢書的腐儒罷了,要讓他知道知道誰是老大了!”格日勒冷笑道,並同時說道。 與此同時,孫宇飛住所內。 孫宇飛的住所就在府衙門的後麵,如果衙門那邊出了什麼事情,他可以立刻趕到。而現在孫宇飛的住所內,呆著幾個人,分別是劉嶽,王梓伈,陳昀卓,還有開封府管著的幾個縣的縣令。他們齊聚一堂,開著一場晚會,顯然是跟修河的事情有關的。 “孫老師,據我最新的情報搜尋來看,格日勒將軍那邊好像是已經介入此事了,但是他們好像沒有動手,依我的意思看,格日勒那邊是在看咱們的反應。他們應該是在等待著咱們最新的動向,但是這種修河的大事,我相信他們是不會缺席的。”說話的是十七歲的開封府文書,王梓伈。而王梓伈為何管孫宇飛叫老師呢?原來,孫宇飛讓他開始乾文書的工作的同時,也找來了一些老師,幫他輔導功課,以備未來的科舉考試,而孫宇飛則是作為他的總教官的身份輔導他。這樣的一個稱呼對於剛剛二十多歲的孫宇飛來說實在是太誘人了,所以久而久之,他們便以師生關係相稱呼了。 “行!小王乾得好啊!你接著追蹤他們,然後文書方麵的工作交給你你就放心乾,東西你隨便看,沒什麼秘密。”孫宇飛贊許道。隨後拍了拍手,對身邊的幾個人說道:“今天叫各位來,也不是為了什麼,就是修河的這些事情,嗯…朝廷的命款很快就下來,但是誰負責修,怎麼修這些事,坦白來講現在還不受咱們的控製,還是格日勒將軍那邊在管。但是現在被動的方麵在咱們這裡,如果咱們修了河,人到不了位,修河的計劃就完全白乾。如果人到了以後,朝廷的錢是撥給格日勒將軍那邊的,如果他卡咱們的錢,又該怎麼辦?這都是很尖銳的問題,正等待著咱們解決啊!” “眼下來看,河是肯定要修的。朝廷已經把錢撥過來了,並且聽說已經在朝堂之上宣讀了這個事情,錢這件事我已經替孫知府問過上麵了,上麵還是決定調到格日勒將軍那邊,但是,如果這個河不修,日後可能就成了大患啊!朝廷的人一定會指責咱們的!到時候隻有咱們受苦了啊!所以說我今天早些時候已經跟孫知府和劉知府說了一聲,我現在也是這個意思,修河肯定要盡快修!不然這件事肯定會落下把柄讓那些有心之人利用,去反而說咱們不為民辦事!所以河的話我的建議是要趕緊立刻行動計劃修築!”陳昀卓說道。 “就按老陳的意思辦吧。剩下的事情你們不用操心了,我來管。等到時候出了亂子再說吧。”孫宇飛擺了擺手,示意會議結束,討論的結果已經出現了。 至正四年(1344年)八月二十一,黃河河堤開修,劉嶽為總監工。 “將軍,外麵有人要拜見您。他說他是開封知府,要與將軍洽談修河堤的事情,屬下不認識他,所以找您通報一下。”說話的是開封將軍府的看門的小兵 “是一個麵無胡須,個子很高的年輕漢人嗎?” “回將軍,是的。” “好!這就來了是吧!追的還挺快!你讓他進來!來這裡找我!”格日勒揮了揮手,那個小兵立刻去報信去了。 孫宇飛來到了開封將軍府門口,他要與格日勒討論關於修河撥款的問題,但是他奇怪的是,他在門口叫門口的小兵,人家並不理會他,而要不是身邊跟他同來的陳昀卓遞給了那個小兵一點紅包,那小兵可是一直當它們不存在!孫宇飛看傻了,本身他來這裡,還給格日勒準備了一點禮物,他就已經很不情願了,現在甚至要給看大門的小兵塞紅包!孫宇飛握緊了拳頭,心中一陣鬱悶。 二人進了將軍府,眼前的景象讓二人都是好一陣唏噓感嘆,這裡占地麵積廣大,甚至大過了孫宇飛他們辦事的府衙門,而進入裡麵也是機關復雜,裝飾華麗,能看出來無數能工巧匠的技藝在其中體現,也能看出來格日勒為了裝修他的府邸,也是花了不少的功夫和資本,有錢有勢啊。 “誒呦!你們應該就是孫知府和陳府尹了!今日怎麼想到來我這裡做客了啊?”格日勒戲謔的問道。 “既然你這麼問,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我們所來是為了修建河堤的公款之事,朝廷那邊把錢調給了將軍,我們現在是奉旨把錢要回來,河堤已經開始修建了,修建的金錢是萬萬不能少的。我們所來就是為了找將軍要公款來的。”陳昀卓作了個揖,並對格日勒說道。 “誒呀!錢的事我說了!早晚不會少你們的!你們難道覺得我會把錢放在宅子裡乾別的事情嗎?”格日勒急忙說道。 “沒有這個意思,但是請將軍立刻撥款,現在時間很緊迫啊!”孫宇飛說道。 “那我今天給不了呢?”格日勒突然話鋒一轉,收起了之前的無奈和應付,而是轉而冷笑著對著孫宇飛和陳昀卓二人望道。 “錢是朝廷撥給您的,我們沒有渴求您!我們隻是希望您能把朝廷的錢用於公家的建設當中!”孫宇飛說道。 “哦!我明白了,你不要說的那麼大義凜然,就是讓我把錢給你們對吧?”格日勒還是這樣對孫宇飛說道。 “我們來就是為了這個!”孫宇飛也火了,他實在是不理解這個人在這裡兜圈子的意義在哪裡,他不會真的不給錢了吧!那可是朝廷裡掛了號的公款,私藏可是死罪! “你們他媽的來乾啥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是你們來找我要錢,這筆錢我現在控製著呢!你們要是找我來要,到我的府邸了拜見我!而不是你們盛氣淩人的來逼我好嗎孫知府!”格日勒也火了,隨之站了起來眼睛跟孫宇飛的眼睛緊緊的對著,情況十分的嚴峻。 “那既然如此,格日勒將軍,我們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談了。”孫宇飛擺了擺手,隨後他啪的一聲把本準備送給格日勒的禮物摔在地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然後帶著陳昀卓頭也不回的直接走了,隻留下了氣的全身發抖的格日勒站在原地,久久都沒有動。 “好好好啊!這個孫宇飛他媽的要翻了天啊!老子就想讓他知道,開封府大大小小的事情,是他說了算!還是老子說了算!”格日勒一腳踢開了孫宇飛摔在地上的禮物,然後把門閉上了。 河堤並沒有因為這件事而停止修築,而格日勒則是依舊我行我素,應該用於賑災修堤的錢也是時給時不給,拖拖欠欠,孫宇飛都忍了,因為在如今來看,這件事並沒有出什麼大亂子,河還是接著在修,工作也是接著在進行,可是十一月一開始,格日勒就突然連錢都不給了,而孫宇飛上書朝廷要求追查格日勒,或是將修築河堤的公款撥給開封府衙門,都沒有人管,那個曾經支持孫宇飛的皇帝,如今也是不咋回復他的上書了,而情況是越來越危機,孫宇飛急的頭都快炸了,全府的官員也是焦頭爛額,河堤缺錢這個大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發,到時候對於整個開封都是滅頂之災。 與此同時,大都。 “皇上,孫宇飛又找您要錢了。”說話的是皇帝身邊的親信小太監。 “這個孫宇飛也是真有病!他用腦袋想一想!格日勒這個人在這裡!我們敢命令他嗎!敢動他嗎!他還在這裡一個勁的催!他以為朝廷是萬能的嗎!格日勒把錢中飽私囊這件事我還去特地看了!一點問題都沒有!他把該發的錢都發了!讓孫宇飛自己解決問題!他是知府還是我是知府啊!不會乾就別乾了!”皇帝暴怒著在龍椅上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