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可惜與布局(1 / 1)

所以與其招個沒什麼用的贅婿讓傳承幾百年的龐大家產拱手讓給外人,不如讓我們兩家的血脈融合連為一體,反正原來我們兩家就如同一家一樣親密,這就是為什麼我急切地希望你早日有子。   章平輕拍了一下吳顯的頭對他說道:“以後可要當心啊,你的命可是很值錢的,不要輕易冒險。”   吳顯聽完章平的話也是愣了一會,許久也才反應過來,一是驚訝於兩家的產業竟如此之大,二是沒想到自己的份量有那麼重,吳顯剛想拱手對章平說什麼。   可隻見章平擺擺手說道:“好啦,我想對你說的話也就那麼一些,想必你也不想跟我這個老頭子談什麼事。過會你跟章馨鴦去外麵逛逛吧,她從小到大被我們全府上下寵慣了,女紅什麼的不會,倒是詩詞歌賦知曉一點。   你們兩人也算青梅竹馬,你也知道她有大小姐的脾氣,以前她還能與你或和幾個家丁出門逛逛,成親之後便不成了,這成親之後啊我們男人還能出門與好友對酒當歌,一起逛青樓。   而女子以後幾十年中的大部分時間隻能在後院中相夫教子,所以稱現在陪她再去外麵耍耍吧,以後要好好待她,不要讓她傷心受委屈。”   章平說完話也不讓吳顯開口便讓管家領著他在偏廳中等待,過了一會兒,吳顯聽到腳步聲回頭看見管家領著章馨鴦走來,之後管家便識趣的退了下去,之後吳顯與章馨鴦並行的走在一起,出了章府的門在街上閑逛著。   周圍兩家的護衛與家丁頗有默契的形成了一個圈保護兩人把外人都隔絕在外,確保在二人四周的都是自己人,而吳顯此時心中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過了一會兒吳顯小心翼翼地湊到章馨鴦的耳邊輕聲的說了句:“奇變偶不變。”   吳顯想像中章馨鴦說出符號看象限的景像並沒有出現,章馨鴦隻是略帶疑惑的看向吳顯,吳顯心頭一顫,他又看向章馨鴦啞然一笑,雖麵貌一樣,眼睛亦與記憶中的一樣明媚,但其中卻並沒有那種靈光,終是一朵相似但不相同的花罷了......   章馨鴦或許是查覺到了吳顯的情緒波動歪著頭頗為疑惑的對吳顯說道:“你在說些什麼呀?”   吳顯胸中的千言萬語到嘴口變成了則是笑著對章馨鴦說道:“沒什麼,隻是突發其想罷了......”   吳顯在心中想到倒也不錯,終歸有個念想.....   為了緩解尷尬吳顯握住了章馨鴦的手拉著她逛起了街,而章馨鴦則羞紅了臉。   而此時站在外圍護衛著二人周全的章家家的護衛頭領劉義的嘴巴長得巨大,足可以塞下一個成年人的拳頭。許久之後,才喃喃地對身旁吳家護衛首領趙德問道::“你家公子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了?光天化日之下牽我家小姐的手,以前小姐離他三步以內他都會臉紅的。   趙德放下吃了一半的雞腿疑惑的對劉義說道:“我不道啊?”   聽到這話劉義也隻能對趙德翻了翻白眼說道:“我的錯,我居然在指望你知道些什麼。”   吳顯一邊與章馨鴦逛街一邊在心中想道:“如今這個時間朝堂之上東林黨逐漸占據優勢,但幾年之後在天啟年間因為魏忠賢得勢齊楚浙黨與其他想投靠魏忠賢的人組成閹黨與東林黨抗衡,直到崇禎上臺之後閹黨落敗,東林黨一家獨大,所以來說站隊很重要啊。   不過我們兩家無論在政界、商界都有不小的影響力,雖然家中無在朝堂上當官,但吳家一門二進士一舉人,以及有不少被兩家照顧的貧苦讀書人在地方與朝堂上擔任著一些要位,不同於別人家的威逼利誘,兩家一直都是以線誘之,以利困之,以情動之,這就代表著無論是二十多年前被我們家照顧的人,還是十多年前是我們家照顧的人都對我們兩家報有著不小的善意都願意幫助我們。   而在商界那就更不用說了,所以無論是選擇齊楚浙黨還是投靠東林黨都能獲得不小的位置,以及無論是齊楚浙黨與東林黨我們兩家都與對方交好,甚至於在南京的武勛方麵我們家也稱得交友廣泛,不是他們單純的斂財工具,沒有我們資助那些武勛與那些在京城當官的人怎麼買的起古玩字畫,拿來的錢買宅買地,沒有我們他們在江南的族中弟子又去得了幾次那秦淮河邊上的銷金窟?   不過,不同的是如果我們選擇加入齊楚浙黨我們會擁有很大的主動權,因為如今本來他們在朝堂上就失利,巴不得我們為他們助力,而東林黨自認為已經打敗了他們,對於我們的加入,則是可有可無。但顯然他們並不知道如今的皇帝活不了多久,泰昌更是隻活了幾活了幾個月。而下一任的天啟帝則會重用魏忠賢拉攏齊楚浙黨,東林黨損傷慘重直到崇禎年間才翻身。   “真難選啊。”吳顯在心中想到。   吳顯拉著章馨鴦的手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腦海中回蕩著種種想法,農業發展,改善民生,整頓官場,消除腐敗,革新稅製,隨著他想的越多,眉頭皺的越深。   而當吳顯轉頭看到章馨鴦的笑容時,章馨鴦的笑容如同一縷陽光,溫暖而明媚,讓吳顯感到內心的平靜和滿足,盡管這些改革成功之後可以造福於更多人,但最後都會嚴重損壞自己兩家的利益,隻有極少數人會為了大眾背叛自己的階級,吳顯不認為自己是這樣的人。   吳顯這也才明白過來,滿清入關說實話自己也幫不了什麼忙,自己的父親爺爺似乎在謀劃江南備倭營的兵額,但就算謀到了又怎麼樣?幾千人的士兵難道就擋得住幾萬八旗軍嗎?又不是前世藍星上打過五大流氓的pua。   更何況如今明朝的問題不是在關外的滿清上,而是在自己身上。   長久的黨爭造成朝堂上無人乾實事,貪腐嚴重,民間土地兼並嚴重,數萬藩王後代不事生產而每年卻有著高額的錢糧,萬歷搜刮盡了民間的財富,苦了百姓,空了國庫,肥了內帑,要真把錢用在刀刃上也就算了,但結果呢?   先是修大殿,錢財又給了福王沒有給太子,導致泰昌,天店,崇禎無錢可用,而之前的明朝皇帝呢,正統先殺了於謙,萬歷後又殺了張居正,這怪不得讀書人隻為自己著想,不為皇帝與國朝著想,為皇帝與國朝著想的名臣都被你大明皇帝自已殺了,這不是自己練一支部隊就解決得了了,再說白一點,就算自己練就了一個天下無敵的強軍,擊敗了滿清還有李自成擊敗了李自成,蒙古瓦剌也不是省油的燈。   隻要土地兼並還在,隻要官府還腐敗,黨爭還在繼續沒有滿清,也會有蒙古,沒有李自成,也會有王自成,總之如果大明朝沒有一個自上而下的徹底改革,這大明朝根本就活不了多久,不過真改革了返而亡的更快,所以那與其費時費力其結果是一樣的甚至更糟,倒不如盡早想享受生活與章馨鴦安穩的過一輩子,到時候讓章馨鴦與孩子遠逃海外,自己則留下與身許國倒也盡了本分。   想到這兒吳顯也寬心了不少,隨即也就熄了折騰的想法與章馨鴦盡情的逛著街,不過呢,由於吳、章兩家的產業太多了,十家店鋪裡麵有五家是自己的,進去買東西掌櫃的根本不要錢,反而自己貼錢給吳澤與章陽二人,另外五家裡麵呢,也有兩三家是吳,章兩家的商業盟友巴不得他們進店來,最好他們兩人不發一分錢的把東西全部拿走換吳,章兩家的一個人情,所以這街逛著逛著也就失了興趣。   吳顯在與章馨鴦又膩歪了一會兒後,便各自回府了,回到府上吃過午飯,吳顯向下人要了筆墨坐在書房裡麵,想著既然已經決定不折騰要享受生活了,那麼這個錢自然是多多益善的。   雖然自己家的產業已經不用自己再費心搞錢了,但是呢畢竟已經穿越過來了不把造紙術與印刷術改良一下,不弄出製糖製鹽之法,不搞出蜂窩煤這不就白來嘛。   畢竟起點裡麵的穿越小說都是這麼寫的,好在吳顯繼承了原主的書法技藝,一個舉人的書法自然是不差的,否則光讓吳澤自己用毛筆畫出那些製作圖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在經過了快一晚上的折騰,第二天淩晨才睡去的吳澤一覺睡到了中午,剛吃完午飯就叫來了吳家大管家李偉誌。   吳顯把晚上寫的一堆圖紙遞給李偉誌,說道:“看看你家少爺一晚上想出的天才想法,快說說值多少錢。”   李偉誌澤笑著接過吳顯遞過來的圖紙說:“少爺想的想法自然是價值連城的,待老奴仔細看看。”說完就拿起來了前幾張看了起來。   吳顯便在旁邊興致勃勃地等候著,見李偉誌許久沒有反應便湊到他跟前說:“你現在看的這幾張是造紙改良術,怎麼樣你家少爺天才吧?是不是比以前的造紙術省了很多錢,方便很多?”   李偉誌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該怎麼跟吳顯解釋,過了一會兒他說道:“少爺,這方法好是好,但是這不是跟蔡倫紙的方法一模一樣嗎?咱家不僅有,比它更方便的法子也有不少,這方法在兩宋時期就已經傳開了。”   吳顯的笑容僵在臉上,心裡不斷地吐槽到,我艸起點上的書裡麵可沒說,這種方法在兩宋時間就已經傳開了。   但吳顯眼骨碌一轉就對他說道:“少爺我當然知道,這是對你的考驗,看你是否看的懂我的圖紙。既然你知道我畫的是什麼就算你這一層的考驗過了吧,啊哈哈哈哈....快快快,下麵幾張才是我真正的想法。”   在吳顯灼熱的目光下,李誌偉隻能硬著頭皮看下去,他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著:“接下去,隻希望之後少爺畫的東西不要那麼離譜,否則他害怕自己會忍不住笑出聲來折了少爺的麵子,這樣的話老爺也會把自己的腿打斷的。”   不過當李誌偉接下來看下去的時候就被上麵的東西吸引了,那是吳顯仿照古德堡印刷術畫的圖,把常用字用較硬的金屬做成一個字模,稍加打磨後就可以反復使用,這比畢昇做的泥字印刷術區別不大,但是更加耐用,效率會快很多,但至於怎麼用較硬的金屬做出常用字字模,吳顯幾乎已經忘了,好在昨晚在吳顯拚命地思考下,才回憶起來。   但李誌偉仍然花了很大功夫才搞清楚吳顯畫的原理是什麼將刻有常用字的銅板從下方插入,再從上部注入鉛水,等待冷卻成型,取出毛坯,再稍加打磨即可得到需要的字模。   看完之後李誌偉心情澎湃,這項技術的成功性很大,隻需要很少的本錢就可以驗證,如果成功的話,這項技術幾乎可以改變整個印刷業,那些世家與齊楚浙黨和東林黨願意出很大的價錢來收購這個技術,畢竟在這個年代誰有更多的書,誰就有更多的知識來教育下一代,誰就更有優勢,同樣的誰有更多的書就能傳播更多自己的思想,如果是普通人家,可能會害怕那些人會強行奪走這項技術。   但可惜光吳家的體量就非常龐大,就算不動用人情來幫助,齊楚浙黨與東林黨就很難扳倒吳家更何況吳家在齊楚浙黨與東林黨內也有不少的至交好友,所以強行搶奪這個技術就是無稽之談。   李誌偉迫不及待的又看向剩下的圖紙,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剩下的圖紙裡麵,哪怕價值隻有這個印刷術的一半,那麼李誌偉就很高興了,但接下來的東西,直接刷新了李誌偉的三觀。   先是製鹽法把海水放在盆中暴曬幾小時後,倒入盆中,再往盆中加入此時海水的二層淡水,攪拌均勻後倒上在濾網上,在濾網下鋪上十多層乾凈的布,過濾出來的水後便放在太陽底下曬乾,要注意防塵,曬乾之後可繼續加入淡水,或可直接使用用,兩輪之後曬出來的鹽堪比精鹽甚至青鹽。   李誌偉目瞪口呆,私鹽也是吳家每年收入的一大部分,如果真如圖紙上所寫能改進製鹽法的話。不知道每年要多多少進項,考慮到之前的印刷術的成功幾率很大,李誌偉覺得這次的製鹽法估計也是真的,雖然不知道少爺從哪裡學的這些知識,但反正左右隻不過用一些海水,用幾個小時實驗一下,不會有什麼壞處。他又叫來個下人,把圖紙遞給他,仔細交代了幾句,讓他往立刻往海邊的鹽廠實驗,吳顯在旁邊一臉姨媽笑的看這些,頗作得意。   李誌偉在看完了吳澤畫出的改良製糖法,蜂窩煤的製作方式以及一些對股份製的理解後,李誌偉頭暈目眩,覺得這些事情已經不是自己能解決的,跟吳澤請示後,便抱著圖紙前往吳越發與吳江的房中稟告。   而吳澤呢則是哈哈大笑一聲很是開心,在拍了一下滿臉疑惑的秋香的屁股後,躲在躲椅上大聲跟下人說:“本少爺我要喝西瓜汁!要冰鎮的!”   秋香則紅著臉嚶了一聲,有氣無力地往吳澤胸口錘了一下,說了一句:“少爺壞就跑回了房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