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 秦邦屏大口吃著羊肉串對吳顯說道:“賢侄不光武藝了得,在這吃食方麵也是精通啊。” 吳顯笑著回答:“這是賢侄在閑時自己弄的,隻是家中長輩尚來不喜賢侄鼓弄這些,若是被家中長輩知道了免不了又一陣嘮叨。” 同時吳顯自己感受了一下自己的體力隻消耗了一半左右,看來穿越的時候的肉身與原身相融合了,體力什麼的在原身的基礎上翻倍了。 相比較秦家兄弟粗曠的進食方式,戚金更喜歡就著羊肉串喝著果子酒慢悠悠的吃。 雖然自宋代就有了鐵鍋多了許多新的對食物的烹飪方式,但這還並不能滿足吳顯已經被後世的美食所養刁的嘴,好在吳家中香料並不缺。 吳顯將羊肉切成小塊串在鐵簽上後,在用炭火烤上一會後再撒上一點香料,一份比後世還要好吃上幾分的羊肉串便做好了,就是價格不便宜,玉軒館傳供五串一兩銀子,就這麼貴的價格來買的人還是絡繹不絕。 還有戚金喝的果子酒也是吳顯嫌明代的酒太難喝的弄出來的,叫醉江南大概二十多度的樣子,在如今的大明已經算烈酒了,但又具有很濃鬱的果香味,所以很受文人墨客的喜愛。 而秦家兄弟喝的酒咋是另一種三十五度的塞外雪,聽名字就知道這酒性烈如火,頗受武將喜愛,光這三樣東西的利潤就不得了,再過幾年產業成熟之後,就是江南備倭營再擴招個四倍這軍費都抵不過這三樣的利潤。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之後,吳顯開口說道:“三日後我們就要開赴遼東了,明日我便要進宮麵聖,我會提議讓聖上三日後來觀摩我們出征。” 秦邦屏疑惑的說道:“這是為何?” 吳顯笑嗬嗬的說道:“陛下想改革軍製久已,聽聞白桿兵與戚家軍來京,早就迫不及待想見見你們了。” 戚金聽到這話眉毛一挑,但是沒有多說什麼,而秦家兄弟聽到這話則喜笑顏開的,他們立馬跟吳顯表示自己去訓練手下兵丁,防止當時出岔子,而吳顯則笑著讓他們出去了。 待秦家兄弟走後戚金這才慢悠悠的說道:“他們不知道你的身份,我可是知道的,你作為江南士家的代表會對皇帝這麼好心?” 吳顯蹺著二郎腿,搖著手裡的酒杯好戚金說道:“我自然是不會對皇帝這麼好心的,畢竟薊州兵變的事還厲厲在目呢。”(萬歷二十三年十月二十日,因為欠餉日久,戚家軍向軍門索餉,王保對戚家軍將士聲稱將要發餉,將戚家軍將士手無寸鐵地誘騙到薊鎮校場,隨即對戚家軍進行屠殺,共殺戚家軍數百餘人(一說為三千三百),餘者驅散南還,本書設定取的是前者。) 戚金聽到這神色也是一暗,很多沒死在戰場上的兄弟卻被自己人殺了....... 吳顯繼續說道:“皇帝靠不住,世家也靠不住,靠人人走,靠山山倒,唯有自己才靠的住。” 戚金疑惑的看向吳顯。 吳顯頓了頓繼續說道:“你知道嗎,在所有圖形中三角形是最穩定的,所以我想要軍,政,錢,三權分立,皇帝掌握政權,也就是官員選撥權與任免權,士家掌握錢權,來額定帝國的支出與收入,而我掌握軍權,負責內外征戰諸事,三權雖分立但又糾纏在一起” 戚金問道:“那等你死之後呢?” 吳顯回到:“在我百年之後,軍方代表將會由吳,章兩家的家主擔任,其他中下層代表就由平民與商人來擔任,我百年之後平民終歸能識字了,才學也能與世家抗爭一二,商人也可以有一定地位了。” 戚金皺著眉說道:“你想扶持平民與商人?陛下也許會同意,但那些世家大族會同意?” 吳顯則冷笑道:“經過之後的大戰,江南備倭營就會由我掌握,加上陛下的支持他們隻能捏著鼻子認下。” 戚金似是想到什麼看向吳顯。 吳顯喝了一口杯中酒對戚金說道:“看出來了?幾千年來要麼皇權壓過世家權利,要麼世家權利壓過皇權,無論是什麼結果,都會在經過幾十年的盛世之後便是從一個極端滑到另一個極端,我的設想是若皇權衰落我這派的人便和皇權對抗世家,若世家權利衰落便和世家對抗皇權,平衡必須維持。” 吳顯原來也想過其他的改革方式,但最後他發現這已經是最好的方法了。 吳顯繼續說道:“我的規劃裡有戚家與秦家的位置.....” 戚金沉默了會說道:“既然如此,戚家加入了,希望我沒看錯你。” 直到這時吳顯才露出滿意的笑容,對著戚金舉杯相慶..... (第二日乾清宮內) 吳顯在批改完自己之前給朱由校留的數術題之後他拱手對對朱由校說道:“陛下,江南備倭營,戚家軍與白桿兵已經準備好了,後日就可出征遼東,還請陛下當日攜文武百官來觀摩大軍出征。” 朱由校喝茶的手頓了一下,但他立馬臉色如常的說道:“哦?老師這是為何呀?” 吳顯繼續說道:“如果陛下那日能來的話,對江南備倭營,戚家軍,白桿兵的士氣都會有提升,並且還能鎮震懾朝中的宵小之徒。” 朱由校繼續說道:“那京營與錦衣衛親軍在那兒也能上場咯? 吳顯眉頭一挑愣了會兒說道:“這自然是可以的,不過還請陛下擇優選取,畢竟如今這京營中的戰鬥力也是......初具成效.....” 朱由校點了點頭,在二人又寒暄一會兒後,吳顯就退下了。 朱由校揮了揮手司禮監秉筆太監王體乾便走了出來。 王體乾對朱由校說道:“陛下,人都已經選好了,往上數三代都是種田的老實人。” 朱由校聽到這話點點頭,他從身上扯下來一塊玉符扔給王體乾田說道:“既然如此從今往後你就是這內廠統領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以後這內廠事務無需讓,東廠,魏忠閑與吳顯知道,隻需讓朕與朕的弟弟信王知道就可以了。” 而那玉符上赫然刻著:如見此符,如朕親臨。 王體乾對朱由校說道:“陛下,那吳顯居心叵測啊,引誘您去觀兵,恐對你不利啊....要不我..... 朱由校揮揮手說道:“老師,如果真想對我不利,當日朕被困在宮內時就該下手了,這些事你無需多管,你現在隻需要讓那些人盯緊吳府與其他京城中的世家就行。” “還有傳朕口諭讓英國公張維賢與成國公朱純臣挑選京營中精乾之人,這幾日加緊訓練到時候與江南備倭營,戚家軍,白桿兵一起上場閱兵,還有傳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也做好準備,選一隊精練的錦衣衛同日上場。”(出現的大失誤,我把天啟年間的錦衣衛指揮使與成祖年間的前衛指揮使記混了,現在改正了其子駱養性加入了京直隸商會,駱思恭為錦衣衛指揮使) 王體乾拱手退下,而朱由校則臉色微蜜,喝著茶,又望向窗邊,腦中回憶起了自己父親臨終前對他說的話。 “英國公張維賢與成國公朱純臣是如今皇族在勛貴中的代表你可百分百信任他們,吳顯雖有大才,但其身份仍然可疑,身後似與江南世族糾纏頗深,又握有軍權,你可先用他來消除邊關隱患,亦可把它當作利刃來對抗江南士族,但不可過分信任他.....” 朱由校喝了口茶水嘴裡喃喃地說道:“吳顯啊吳顯,你是大忠似奸還是大奸似忠呢?不要讓朕失望啊.......”
第4章 出征前夕(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