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非常懂得禮節,換做是其他人,難得英雄救美一次,早就沖上來問個喋喋不休了。 “小姐貴姓,芳名叫什麼?年齡幾何?家住哪裡?那群永恒龍人為什麼追殺你?你的父母是做什麼的?你一個女孩子怎麼一個人趕夜路呢?哎呀,還好今天也有我在這裡,不然你就危險了。” 為了應付盤問,梅麗莎進入房間後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她準備一大堆的說辭。 誰知道這個男人救了自己後,竟然一點也沒有盤問,美色當前,竟然絲毫沒有動心的表現,吃飽了就去睡覺了。 “簡直像豬一樣,”梅麗莎不滿的嘀咕一聲。 女人就是這樣,碰到一個喋喋不休的家夥她會很討厭,碰到一個自己感興趣的人,但是卻這麼沉默,對自己不理不睬,她們依然很討厭,感覺自己受到了輕視。 梅麗莎嘀咕兩聲,發現自己的肚子也跟著叫起來,她猶豫一下,端起地上的小碗,小心翼翼的喝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餓了的原因,她覺得從未吃過這麼香甜的食物。 吃完後,把碗放在地上,靠上墻角,蓋上毯子,也漸漸睡著了。 ...... 清晨,卡爾早早的醒來。 他爬起身體,發現篝火不知道什麼時候熄滅了,昨天救了的那名女性精靈靠在墻壁上瞌睡,還沒醒。 眼前的事實,讓他覺得昨天的經歷不是在做夢。 打開門,隻見眼前的雪反射著耀眼的光芒,整個世界白茫茫一片。 今天是個大晴天。 一想到距離日冕鎮隻有幾十裡路了,卡爾心情大好,開始收拾自己的行裝和包裹,準備上路。 一切準備就緒以後,他看到那個女精靈還靠在墻壁上,叫了她一聲。 “梅麗莎小姐,醒一醒。” 梅麗莎低沉的呻吟一聲,悶聲說:“我的頭好痛,好渴。” 卡爾猶豫一下,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額頭,額頭熱的發燙、 這個女精靈正在發高燒,這也很正常,一個嬌生慣養的女精靈,在月黑風高的風雪夜裡趕路,不生病才怪。 卡爾再次推了推她“梅麗莎,醒醒,你發燒了,需要看醫生或者牧師。” 梅麗莎緩緩的睜開眼睛,昨天明亮的眸子此刻浮腫而黯淡,她又閉上眼睛:“不要管我,我想睡覺。” 卡爾嘆了口氣,如果可以,他還真的不想管她,但說歸說,自己是做不到的。 放著一個漂亮的女精靈一個人病倒在這個荒山野嶺中不加理會,萬一自己走了,昨天的永恒龍人再返回怎麼辦。 那她就死定了。 卡爾發現做女人真的很占便宜,尤其是美麗的女人。 世界會虧很多人,但唯獨不會虧待漂亮的女人。 今天這種情況,換做一個男人,卡爾估計自己連看一眼的興趣都不會有,幾名手下還在日冕鎮擔心自己的安全,暗中還有個虎視眈眈的鎮長,時刻準備要自己的性命。 卡爾不得不放下行李,又在外麵撿一些枯枝回來,架起營火,燒開水。 卡爾離開日冕鎮的時候,為了防止發生意外,隨身攜帶了一些必備的藥品。 等一切都忙完,他扶起梅麗莎,把碗送到她的嘴邊:“來,吃藥。” 梅麗莎高燒的已經開始神誌不清了,當卡爾喂藥的時候,她忽然伸手摟住卡爾的脖子,湊近:“爸爸,爸爸。” 卡爾瞬間感到自己呼吸急促,溫香軟玉近在眼前,散發著幽蘭的香氣,他感到眼前一片眩暈。 畢竟他是個成年健康的男人,荒山野嶺,孤男寡女,這個女精靈還在發燒,如果自己有什麼企圖的話,她絕對沒有反抗的能力。 卡爾用力的掰開自己脖子上手臂,將藥水一勺一勺的喂她喝了下去。 然後趕緊退出房間,像鴕鳥一樣,將自己的頭插進外麵的雪地中。 這個女精靈實在是太漂亮了,再來一次那種誘惑,卡爾感覺擋住沒什麼信心。 過了好久,當翻騰的心情平復下來以後,他才重新進入房間,躲在火堆的另一側,離梅麗莎很遠。 平心靜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不知不覺,外麵又下起了大雪。 當梅麗莎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的時間。 她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骯臟的墻壁,腐朽的頂棚,昏暗中的營火,身上的毛毯,整個腦子昏昏沉沉。 “你醒了,感覺好些了嗎?” 耳邊傳來聲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梅麗莎抬起頭,看到一雙熟悉的眸子,一個長著胡茬的男精靈坐在篝火的對麵,正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樣子有些熟悉。 “你是誰?” 卡爾目瞪口呆,才一天時間,她就已經不記得了,隨後應復:“我叫麥克,你發燒了,需要休息。” 梅麗莎沉默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認出卡爾,正是昨天救下自己的流浪漢。 “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卡爾看了看外麵黑下來的天空,笑了笑。 “這麼久,”女精靈動容,隻是一個普通的表情,放在她的臉上美的無法形容,讓卡爾覺得驚心動魄。 梅麗莎掙紮的捉起來,看到地上的藥碗,記憶恍惚,她記得有人給自己喂藥。 明白過來,就是這個素不相識的人,為了自己特意留下來,照顧自己。 一想到在這樣的荒郊野外,如果沒人照顧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先生,兩次救命恩情,實在是無以為報。” “舉手之勞,梅麗莎小姐不必客氣。” 日冕鎮上,還有附近的十幾個村莊,數百名遊俠在等著他們的統帥,焦急的等待他回去,自己卻在路上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姑娘耽擱時間,卡爾覺得自己真的好蠢。 梅麗莎的病癥來的快,去的也快,出了一身汗以後,突然就好了。 經過卡爾的照料,加上對癥下藥,梅麗莎感覺自己的頭不再疼痛,燒也退了,隻是還有一種病後的無力感。 雖然卡爾說的平淡,但眉宇間的一絲焦急怎麼也是掩蓋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