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擊殺第一層boss之後,角色的上限等級開放到了四十級,而依靠著之前攢下來的經驗水晶,幾人的等級也升到了三十五級以上,濯星與桐人的等級最高,三十八級,優紀、小春與亞絲娜三十七級,藍子和行矩三十六級;資產的話,濯星的個人資產不算很多,這些錢她都用來買裝備買藥物捐獻給公會裡麵了,至於現在第二層開放,他們想要買一個小一些但精致的,用來做公會的房子是綽綽有餘的。“大家把對公會的要求和設想說一說吧。”濯星拿出一張紙。 “家啊...”桐人撓撓頭。“實話講,我對家這個概念沒什麼實感呢...我其實並不很擅長與家人交流。對我來說,家是那種有私人的空間,有熱飯吃,有乾凈的衣服穿,偶爾也可以和什麼人搭話的地方...不過現在對我來說,隻要大家還在,哪裡都是家。” “我啊...在生病之前,也還沒有覺得家對我的意義...直到發作之後,我看著每日在教堂中祈禱的媽媽,身體漸漸虛弱卻還在笑著硬撐的爸爸,無微不至護著我的姐姐...我一直...一直都在思考 為了死亡而出生的我 在這個世界上的存在意義究竟是什麼 什麼都無法創造...無法給予...浪費了很多藥品和機器 給周圍的人徒增困擾 自己也苦惱著痛苦著 如果到最後隻是消失了而已的話 還是不存在於現在這個瞬間比較好 無數次無數次我都這麼想...為什麼...我要...活著呢...一直 但是...但是呢...我感覺自己...終於...找到答案了...就算...沒有意義...隻要活著就好了...” “...不許說這種話!” 藍子的語氣有點粗魯,手指卻溫柔的貼在了優紀的嘴唇上。“...不許說這種話!”藍子看著優紀的眼睛,有淚水含在眼眶裡。“...任何人都不會拋下你,同樣的,你也不許拋下任何人了哦...”“是啊,你們的父母也一定在等待著你們醒來呢。”濯星笑著摸摸她的頭。 “事實上...我也不太喜歡所謂的家...對我而言,家這種東西更像是牢籠...我被這個牢籠關了十四年,為了迎合別人被迫以自己不喜歡的樣子活下去...曾經的我無比的害怕,也痛恨著自己,但現在,我想要為了自己而活著!”亞絲娜抬起頭來看著眾人。“我要向那些人證明,我,也可以活出我自己想要的樣子!” “...” “...” 那一晚,大家說了很多話,盡管出身不同,但無疑孩子們在內心都是渴望著這樣一個家的存在的,作為能夠彼此舔舐傷口互相扶持的家人們。而至於功能上的選擇,在參考了大家的意見後,濯星選擇了二層一處氣候溫暖濕潤,周圍有森林、河流與池塘,有一條小路通往村莊的,有獨立的農田與小畜牧棚的,有鍛造工作室與冶礦爐的,屋子裡分為六個獨立獨立房間,大會議室、客廳與餐廳混用的磚木混合質的屋子,這在現階段算是非常不錯的房屋,同樣的,價錢也近乎掏空了希望神話的儲蓄金,濯星自己又墊了不少,姑且算是交齊全了,然而盡管如此,屋子裡尚且屬於清水的狀態,一些進階的如同果園,池塘等項目還需要額外的錢來解鎖。 “...大姐...” 有些羞愧的看著大房子,孩子們臉紅著微微低下頭。“啊哈哈哈,別露出這樣的表情啦!”濯星撓撓頭。“今天是搬新家的第一天,大家倒是開心些啊!”“...大姐,我知道的,你幾乎把自己的私有資產全部用掉了,甚至還典當了一些很喜歡的首飾才換來這些家居的...”看著屋子裡的鋼琴,小提琴,壁爐,被爐等家居裝飾,桐人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沒關係啦,大家喜歡就好,現在我的清單上還差一點東西,我再攢攢錢刷刷怪,有一周就差不多...” 沒等濯星說完,優紀便輕輕地摟住了濯星的腰。“大姐...大姐還真是見外呢...”“...是啊...”笑了笑,藍子也走上前,“我們不是一家人嗎?既然是一家人,那麼無論是果實還是責任,大家都要一起分擔啊。”“就算大姐不說,我們也都知道!”小春分明在笑著,眼角卻也閃爍著水光。“大姐才是那個最喜歡逞能的家夥哦!” “大家...嗯,真的沒什麼哦,在現實中,我也是這樣照顧我的家人們的,隻要能看到大家幸福的笑臉,我就打心裡高興...我想,如果我能看見大家在寒冷的冬天,姑娘們縮進被爐嬉鬧調笑,男生們在壁爐周圍削著蘋果,外麵下著細雪,屋子裡放著大家精心裝點的聖誕樹...如果你們能夠喜歡這一切,那就是我最開心的事情了。”濯星摸摸大家的腦袋,和藹的笑著。“不過...為了我們共同的家,那就讓我們一起努力,把這裡變得更好吧!” ... ... ... 隨著時間的推移,在2022年12月下旬,濯星與桐人再一次達到四十級大關,優紀、小春、亞絲娜與行矩三十九級,藍子即將抵達三十九級,這個不起眼的小公會卻是少有的能夠擁有溢出經驗與金錢的玩家群體。在有了新家之後,大家的刷怪熱情更加高漲,很快就還清了貸款,解鎖了小屋剩下的全部功能,還增添了一些家具器具,而這一切都是為了聖誕節所做的準備。 “...可是,湖麵結冰了,農田也被雪給掩埋起來了...” 桐人與藍子看著冬天的院子有些失落。“沒關係啦,等到春天,土地能夠變得更加肥沃,魚兒也能變得更加肥美,在這之前,我們還有不少餘糧,想要過冬是肯定沒問題的啦!”濯星安慰道。“嘿,老姐,別愁眉苦臉的啦!”正在幾人說話的時候,優紀躡手躡腳的靠近藍子身後,一把細雪灌進了藍子脖頸與棉襖的縫隙裡。隨著少女的一聲難以名狀的尖叫,一場突如其來的你追我趕便開始了... 二人你追我趕跑到了結冰的湖麵上,隨即摔倒在柔軟細密的雪地裡嬉鬧起來,其他人看到之後也玩心大起,紛紛連貫帶爬重進雪地裡嬉鬧起來,一開始的亞絲娜還有些拘謹,後來不知道是誰在她的頭頂扣了一塊雪,亞絲娜也終於加入了混戰中。“...行矩君,你怎麼不和大家一起玩呢?”濯星看著男孩的臉龐。“啊...說起來,我從小屬於比較內向的性格啦...和大家一起玩,尤其是和女孩子們一起玩什麼的...”行矩有些臉紅的撓撓頭。“一回生兩回熟嘛!和大家多玩玩就好了!”濯星將行矩推到雪地裡,桐人也沒跟他們客氣,兩發雪球向二人臉上招呼過來。 “...” 雪水自二人臉上流淌下來,行矩臉色鐵青。“桐人,你給我站住!”下一刻,行矩便如脫韁的野馬一般竄出去,和桐人纏鬥在一起,而濯星也不再矜持,團起雪球向桐人的臉上扔出去,卻不慎砸在了小春的臉上,於是乎,一場說不清,也不需要說清的亂鬥徹底開幕了... 雪仗打累了,大家渾身泥水的回到了屋子裡,臉蛋卻是紅彤彤的。脫下衣物,鉆進浴缸,濯星則細致的清洗熨燙著大家的衣物並晾在生好的壁爐周圍;點燃被爐,香噴噴的飯菜與酸甜可口的水果被端上餐桌,直到孩子們洗完澡嚷嚷著離開浴室,濯星才獨自進入。 “呼...” 麵色有些潮紅,呼吸有些急促,濯星躺在浴缸裡不時的輕哼著,洗衣機裡一麵清洗著衣物一麵演奏著柔和舒緩的輕音樂,無論性別如何,濯星姣好的容貌與美麗的胴體是不會隨之改變的。解開馬尾,藍色的長發自然地漂浮在水麵上,濯星輕輕地閉上雙眼,享受著水溫帶來的血液加速,直到... “大姐!” “唔...” 再睜開眼睛,濯星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身上穿著睡衣,蓋著柔軟厚實的被子,自己的臉色緋紅,呼出的氣體灼熱滾燙。“我...我這是...”濯星扭過頭看了一眼桌子上冒著熱氣的湯藥大概明白了什麼——“真是的...大姐怎麼還在浴缸裡睡著了啊...浴室的窗戶也被風給吹開了,結果...”“嗯,結果,我看起來著涼了呢...”濯星尷尬的笑了笑。“著涼還是小事,在浴缸裡睡著多危險啊!”藍子的眼眶有些紅腫。“...對不起,下次不會了哦...”看著一張張通紅的臉蛋,濯星滿臉歉意。“...大姐,你在現實中,也會這樣嗎?”沉默了一會,優紀開口問道。“...我不記得了,也許有吧,那是...”濯星想了想,但記憶終究像霧水那樣模糊。“總之...抱歉了...”濯星看看大家。“大家今天一定很累了吧,快去休息早些睡吧,我沒問題的...咳咳...”落清還想說著自己沒事,咳嗽導致的胸腔疼痛卻讓她嗆了一口,而看看時間,已經過午夜了。 “我來陪著大姐吧,大家就先回去休息吧。”沉默了一下,行矩揉揉眼睛。“這怎麼好...你也...”濯星還想說什麼,行矩卻笑著搖搖頭。“沒關係的,我還有精神哦。”“你...你別勉強自己了,我這沒事...咳咳...”濯星搖搖頭,再看看孩子們:小春的頭靠在亞絲娜肩上昏昏欲睡,亞絲娜的眼皮也在打架;桐人一直都沒說什麼,然而事實上,那也隻是在節省力氣;一開始吵吵嚷嚷的紺野姐妹現在也沒了精神。“...那,行矩君,大姐就拜托了...”沉默了片刻,桐人嘆了口氣,其他人也跟著點點頭,“你也別太勉強哦。”“放心吧。”行矩隻是笑了笑,隨後便看著大家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 “行矩君...沒問題嗎?” 看著男孩有些困倦的臉龐,濯星的臉上寫滿了愧疚。“嗯,我沒關係的哦。”行矩笑了笑,坐在了濯星床邊的椅子上。“...說起來,這還是我和女孩子的獨處呢。”看著躺在床上的濯星,行矩的臉蛋不由自主的泛紅了。“啊啊,我令你感到困擾了嗎?”濯星隻是笑著。“這倒是沒有的...”行矩看起來有些不安,隨後又逞強的搖搖頭。“嗯,我沒事的哦。” “...大姐,我總覺得,你是不是有些想要單獨和我說的話呢?” 沉默了一下,行矩突然問道。“你...你是怎麼...”濯星愣了一下,隨後稍稍別過臉。“嗯...從攻略一層boss的那天就開始了,你說我像一位故人,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自作多情,你的視線總會在我身上多停留一些...”行矩的語氣有些謹小慎微。“...嗯,並不是自作多情呢。”濯星看看他的臉。“...你和我的一位故人...很像。”“這樣啊...您願意和我說說那位故人嗎?”行矩也來了興趣。“啊...嗯,如果你想聽的話。”沉默了一下,濯星朱唇輕啟—— “...” “...” “...” “啊...萬分抱歉!” 行矩的神態看起來十分窮迫,如同說錯了什麼話的孩子一般。“...嗯,你和那孩子很像呢,無論是年齡,容貌還是氣質...我...我總是有這個習慣...嗬嗬...”濯星試著笑了笑,但眼角噙著淚水。“嗯,我沒問題的...倒是你...你還沒怎麼說過自己的故事呢,怎麼樣,你介意嗎?”“嗯...既然大姐這麼說...”行矩深吸了一口氣。“事實上,我的真名並不是這個—— 我姓神代,至於真名的話...您可以叫我雪川。” “神代雪川啊...雪川是冬天的生日嗎?” “嗯,一月末,水瓶月的,今年...如果可以的話,我就十三周歲了。” “如果可以...這是什麼意思?” “嗯,字麵意思。”雪川看著濯星的眼睛,神色很平靜。“我啊,爸爸媽媽在生下姐姐的時候正是二十多歲的好年齡,可是...嗯,在十幾歲的時候,姐姐患了急性淋巴性白血病,急需造血乾細胞,於是為了挽救姐姐,我就誕生了... 隻不過,可能是爸媽已經超過了適合的生育年齡,我在降生的時候...就患有先天性器官早衰,嗯,就算沒有這件事,我也大概率隻能躺在病床上吧...不過萬幸的是,姐姐後來康復了!...和那位朋友比起來,我已經很幸運了呢!而且...現在姐姐在政府部門工作,應該沒什麼需要擔心的了,嗬嗬...” 雪川的笑容漸漸變為乾咳,因為他看到,濯星的臉色,比剛剛還要難看。是的,濯星曾經接手的那孩子,也是先天性器官早衰,他的言談舉止,容貌氣質,都簡直與麵前這個男孩無二,甚至於,就算說雪川是那孩子的轉世,都會讓人覺得合理。 “...你姐姐,叫什麼名字?” “...神代凜子...大姐...” “...禽獸!” 如同滔天的怒火般,雪川差點被濯星嚇得尖叫出來,這是他,或者說,這是在這個世界裡的所有人第二次看到她如此怒不可遏的樣子,那怒火,仿佛要毀滅什麼一般。濯星的眼睛裡充了血,白皙脖頸上的青筋一條一條的暴起,拳頭捏的嘎嘎作響,而下一刻,手中的杯子便化作碎屑。 “大姐!” 男孩的一聲大喊,將濯星從失神中解放出來。“...抱歉...雪川君,剛剛嚇到你了...並不是對你發火哦。”試著深呼吸了一會,濯星擠出一個很勉強的笑容。“大姐...你這是...”然而看起來,雪川依舊心有餘悸。“對不起,大姐!我不該提起這些事的!”又恐又悲的雪川後退了幾步,隨後推開了屋子的門跑了出去。“雪川君,等等!”濯星眼看著落荒離開的雪川急的連鞋都沒有穿,隻穿著一身單薄的睡衣,赤著腳沖向了白雪皚皚的庭院裡。 “...” “...” “...” “不會再放開你了...說什麼都不會再放開你了。” 雪地裡,麵色通紅的大姐姐緊緊地抱著受到了驚嚇的弟弟。“抱歉...雪川君...能原諒我的失態嗎?”“唔...”雪川有一瞬間顫抖了一下,隨後緊緊地靠在了濯星的懷中。“嗯...濯星姐,抱歉...我也不會再跑掉了。”雪川搖搖頭。“大姐,你快回到屋子裡麵好嗎?你穿的這麼單薄,又發著燒,外麵還這麼冷,你會受不了的!” “...” “...” “...” “大姐,我想,那位未曾謀麵的哥哥也一定不希望你這樣吧。” 一邊給濯星拿藥,雪川一邊假裝數落著濯星。“嗯...也許吧...但是在那之前,不管雪川君有著怎樣的身世與過往,我都不會再讓惡徒奪走你的健康與生命了,我向你和那孩子發誓!”看著雪川的臉蛋,恍惚間,那男孩的笑臉仿佛就出現在雪川君的身後,向濯星傳遞過去了一個溫暖的笑容,“加油,大姐姐/哥哥,我相信你!” “啊,我剛剛...說了什麼嗎?” 雪川君摸了一下濯星滾燙的額頭,仿佛濯星剛剛出現了幻覺。“...嗯,有人替你說了哦。”濯星笑了笑。“...這樣啊...”雪川君愣了一下,隨後恍然大悟,“那麼...這就是... 我們三人的約定!” ... ... ... “原來如此,那位雪川君和那孩子...” 看著傳遞來的消息,葉蓮娜陷入了沉思:幾年前,那孩子被送到落清工作的科研院所裡,在當時輾轉過數家醫療機構後均被告知無力回天,而且為了治療,男孩家中的積蓄也所剩無幾;是落清自己墊付了一部分費用並申請了實驗性質治療,減免了大部分費用,而在落清的悉心理療與絞盡腦汁開發的藥物下,男孩那衰竭的內臟竟然有了一些復蘇的征兆。 然而,礙於男孩的病程拖得太晚,加之當時受限於藥物和技術等因素,那個時候的男孩事實上已經無力回天了,而落清竭盡全力幫男孩延續了不那麼痛苦的一年多壽命已是天降奇跡,就連男孩自己都曾說自己死而無憾了。 可是落清不滿意,那一天到來時——確切地說,前一周,落清就沒怎麼吃過東西,也沒怎麼睡過覺,他一遍遍責問自己還有哪裡做得不夠。而在彌留之際,在與家人道別過後,他說他希望見見落清—— 責問與審判沒有到來,到來的,隻有三個約束,而直到男孩停止呼吸的那一刻,落清依舊沒能答應那第三個約束—— “...” 隻是那樣靜靜的看著落清的身體,葉蓮娜的眼中五味雜陳,她真的很害怕,她害怕落清會在什麼時候忘記第三個約束,而那個時候,那個溫柔的男人,恐怕將會一去不返。曾幾何時,她做過一個噩夢:她曾看見那個男人被綁在火刑柱上,諸多的亡靈們審判著他的罪業,男人的胸口被刺穿成空洞,汩汩的流著黑色的膿漿...隨後,男人化身怪物,將那些亡靈盡數撕碎,可事實上,男人撕扯的,隻是自己殘破的肢體與慟哭的靈魂,葉蓮娜看不到那男人的臉,但她不用猜也知道男人是誰,而在半夢半醒中,她看到了男人身上最後幾根殘破的鎖鏈—— ... ... “茅場晶彥,神代凜子與神代雪川...原來如此,” 看著落清的報告,其他人恍然大悟。“茅與凜是情侶,也都是SAO世界的奠基人,而雪川則是凜的血親弟弟。雪川患有先天性器官早衰,而東瀛軍方為了控製茅與凜,便以治療的名義帶走...抓走了雪川,而為了防止雪川遭遇不測,茅與凜隻能按照軍方的意思修改了大量底層算法,而且...後臺在大量的搜集玩家們的情感活動,而用作乾預玩家精神狀態的精神狀態管理支援用程式卻被惡意關停了...” “另外,相較於幾年前,落清的技術更加完善,雪川君的病情也尚未達到終末期,如果現在能夠得到及時的治療,那他的恢復情況起碼能達到70%甚至更高...”娜塔莎皺皺眉頭。“可現在...”“...通過和雪川的接觸,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那笨蛋不會不知道這件事...我們都明白,這種事情隻會刺激他的神經,令其更加敏感脆弱...想想看,一道無形的玻璃幕墻粗魯的橫在那裡,幕墻的一邊是這家夥,另一邊則是那些不懷好意的,如同觀賞動物一樣的目光與被束縛住手腳口鼻,明明該做什麼卻連聲音都發不出來的精神狀態管理支援用程式...真是有夠惡劣的人類觀察...東瀛軍方究竟在打什麼算盤...” “...” “你是說,將情感作為能源來開發?!這可行嗎?!” 在將信息上報到總部以後,總部給出了這樣難以置信的結論。“我們分析了近年來東瀛軍方與哥倫比亞軍方的動向,發現他們以社會公益的名義開設了很多精神病院,專門收容特殊的精神疾病患者...當然,絕對不是說落清同誌。而且,他們對能源的野心越來越大,我們...也隻是推測,至於他們要通過什麼技術,收集這些能源做什麼,我們會試著破譯,辛苦各位了。” 掛斷了總部的通訊,幾人的心中久久不能平靜,而在沉默了許久之後,身在東京的靜和說話了: “...他們,好大的野心啊!” ... ... ... “看起來,這個世代,某個骯臟的家夥要將它的爪子伸向它不該觸碰的地方了啊。” 遠在中東與歐洲交匯處的某處,兩位小麥膚色,容貌俊美的男孩女孩輕輕皺了皺眉頭,“看起來,我們應該去往地球另一端的華夏,南島了。我們 ——該喚醒神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