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浴缸裡的雪川君滿臉紅暈,看起來很舒服的樣子。“桐人哥,你不在裡麵多泡一會嘛~”“你啊,真是被大姐傳染了。”桐人擦乾身體換上家居服哭笑不得的看著雪川君。“話說,桐人哥,”雪川君突然睜開眼睛,一轉剛剛的慵懶姿態,表情嚴肅。“你說,大姐他們之前都談了些什麼?”“唔...”桐人摸摸下巴。“我隻記得大姐說過一周後我們要去血盟騎士團的二十六層的營地。她...她在思考紅名玩家的事情吧?”“說真的,那群家夥的出現真是出乎了我們的意料。”雪川君也在思索著什麼。“我們的公會規模並不算大,但如你所見,我們七人的級別都屬於最頂尖的那一批,用一句不自謙的說法,我們算是精銳中的精銳。我在想,會不會是我們的實力和排名過於靠前,引得這些家夥紅眼。畢竟在攻略芬裡爾的時候,我們這些精英公會全都受到了紅名的侵擾。”“雪川君,我覺得沒這麼簡單。”桐人懷抱著懷疑搖搖頭。“也許你們沒注意過,但...大姐在和他們交談過之後,表情明顯變得無比嚴肅...盡管我不應該對如此照顧我們的大姐說什麼。但...我總覺得,她知道的一定比我們多得多,她隻是什麼都一個人承擔罷了...”“...他是一位醫生,我曾親眼得見的。”沉默了片刻,雪川君徐徐開口道。“...不過,我敢擔保,他從未對我們有過一絲一毫的惡意!”“這我當然相信!隻是...”桐人趕忙搖搖頭,看著外麵天空中升起的獅子星座。“大姐...” ... ... ... “玲鈴?!你怎麼了?” 肅靜的圖書館中,一聲尖叫打破了沉默。一位紮著法帶的紅發女孩懷抱著另一位暈倒的女孩焦急的大叫著。“這位同學怎麼了?”聞聲趕來的圖書管理員大叔與校醫七手八腳的接過昏迷過去的女孩。“剛剛我們還在一起查閱資料,可是她突然毫無征兆的昏倒了!”紅發的女孩聲音顫抖。“醫生,她從一個月之前狀態就不太對...總是感覺疲勞無力...我們是一個寢室的,她之前不這樣!請你們...”“我們明白了,我們會為她進行一個係統的全身檢查。”醫生點點頭。“同學,你留一下名字和聯係方式,我們好聯係你。”“好...我叫姚洛凡,材料科學學院三年級生,聯係方式XXXXXXXXXXX,這是玲鈴的父親艾先生的聯係方式...”紅發女孩在紙上寫著什麼,隨後交給校醫。“好,如果可以的話,也麻煩姚同學來幫忙了。”醫生與姚同學一起離開了圖書館。“...她就是姚洛凡,卡丁車賽的常勝將軍?/據說還每次都拿獎學金/各種電競賽的前幾名也都有她…”一行人離開後,圖書館的學生們開始竊竊私語。 “...” “...第十惡靈·破曉之天梯...你怎麼會出現在我的精神世界裡?” 荊棘叢的深處,被刺的遍體鱗傷的玲鈴用微弱的語氣詢問著同樣傷痕累累但依舊在不懈的斬斷荊棘的男人。“哈,還能是為什麼?你聽不見自己靈魂的悲鳴與求救嗎?至少我聽得一清二楚。”男人不顧女孩的聲音繼續披荊斬棘,不久後荊棘上就已經浸潤了男人的鮮血。“...明明你也會經歷一模一樣的疼痛...”女孩輕輕地搖搖頭,眼前出現了一盞燈火。“...知道你疼,握緊我的手,我帶你走出去。”男人撥開荊棘,將女孩拉起來。“晨星啊,指引我們吧。” “...為生命所拋棄之人...” 一邊慢慢的走著,女孩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本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這些,但沒想到用自己的心臟反殺那混賬之後反噬居然這麼劇烈...”“然後你還誇下海口說我能搞死他...”男人無奈的看了女孩一眼。“我這輩子能有個善終就不錯了...” “好了,別說喪氣話了。” 一位看起來有些年老但身材結實的黑人男性站在遠處,男人帶著女孩向他揮揮手。荊棘叢在大地的震動中粉碎殆盡,源於生命本能的土黃色的能量治愈著二人的傷口。“...你還把第五惡靈·動蕩之大地也叫來了...真是的...”女孩的語氣依舊冷清微弱,但眼神中又多了一些感激的神色。“...我知道,你最近接觸的那種,拋棄生命之人與被生命拋棄之人有些多,尤其是換了死亡騎士之後,你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我是幫不了你太大的忙,老頭子的治療也算是治標不治本...我能做的,就是用身上多出來的傷口去拚盡全力將曾經活過的ta們記下來...撐不住的時候,去找第四惡靈吧,在他的慰靈園裡能好受一些。”男人搖搖頭。“對了,那位叫姚洛凡的姑娘是你朋友,她看你昏倒挺著急的。”“啊!...洛凡...”女孩的眉頭立刻皺了皺。“難得,平時對大部分人都不溫不火的你居然會為了一個好人著急,怎麼著,你喜歡人家?”男人揶揄著女孩。“好了,快回去吧,別讓你的親人朋友等著急了。”男人拍拍女孩的肩膀,隨後輕輕地將女孩從一道透光的裂縫中推了出去。 “...想什麼呢,老頭子?” 站在黑人男性身邊,男人抬頭看了看。“...盡管你的行為跟我不發生沖突,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消滅死亡,這條境界線,你要謹慎的跨過。”“...因為我真能做得到是吧?”男人不鹹不淡的笑了笑。“...再考慮吧。”“...謹慎選擇,以及如果決定前進,就不要回頭了。”老男人點點頭,隨後消失在了黑暗中。“...說的容易啊...”身影消失前,男人嘆了口氣。 ... ... ... “大姐,水涼了哦。” 臉上被潑上了微涼的水花,濯星從浴缸中驚醒。“大姐,你這在浴缸裡睡著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一改啊!”優紀的身上裹著一條浴巾,腳上穿著拖鞋,雙手叉腰的看著濯星。“唔...咳咳,老毛病老毛病...”濯星趕忙帥帥腦袋,扯過一條毛巾擦擦臉上的水。“你們都洗完了?”“餐桌上就差大姐了哦!明明是大姐說今天是小春姐的生日,還做了一桌子美食,結果又提前在浴缸裡睡著了...”優紀嘟起嘴。“咳咳...我這就來...”濯星紅了臉,有些尷尬,趕緊擦乾了身子換好了衣服。 “祝小春姐/小春生日快樂!” 春分,小春的生日,人如其名。此時的小春滿臉紅光的坐在C位,頭頂帶著生日王冠,在蛋糕麵前閉著眼許著願望。“我相信小春一定許了個美麗幸福的願望,我們在去年十一月相識,到現在也將近五個月了。這五個月,我們一點點磨合了彼此,我們有過分歧,但也都通過開誠布公的對話解決了。我相信,在大家的努力下,我們會變得越來越好的。”濯星笑著看看小春,“小春也來說兩句吧!” “唔...大姐真是的...我並不是擅長言辭的人啦!”小春紅著臉。“...我隻是覺得,能夠遇到大家,能夠加入希望深化公會,是我的大幸運。公會裡的大家性格各異但都是願意攜手前進關心彼此的好朋友...我很慶幸我遇到的是你們。以後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記住自己在希望深化和好朋友們轟轟烈烈大鬧一場的故事的!”“說得好,為小春乾杯,為希望神話乾杯!”“哦!” ... ... ... 幾天後,在濯星的工作下,藍子那把心心念念的長劍也被濯星打造了出來。這把劍很符合藍子的預期:鋒利,輕便,無論是劈斬還是突刺都有著十足的戰鬥力,而且質地結實,絕大多數情況下都難以被破壞。“藍子啊,你看這把劍,和你在飛鳥帝國用的,差多少?”將劍交給藍子,濯星抹了一把汗。“怎麼會!這很完美哦!不如說,這是我用過的最好的!”藍子拿著濯星的劍兩眼放光,“哈,不要這麼說。以後有了更好的材料,我也會為你們打造更好的武器哦。”濯星笑了笑。“再有幾天就是去開會的日子了,大家準備準備,打扮的正式一些。” ... ... ... 2023年3月28日19:17,星期二。 希望神話的各位已經身著正裝等候在了血盟騎士團駐地的會客廳之中——這裡的外表看上去有些類似於教堂,但內部的構造與圓桌會議類似。會客廳內準備了四大一小五張桌子,大桌子是給公會成員們準備的,小桌子則是四位會長談事用的專座。 “抱歉各位,讓大家久等了。” 隨著聖龍聯合、風林火山與血盟騎士團絕大多數成員的到場,希茲克利夫來到了眾人麵前。“今日,我邀請的各位一共不超過三十人,各位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佼佼者中的高手。為期一周的攻略戰,想必除了戰利品以外,大家還有些意外收獲,今天邀請大家來的目的,就是請大家暢所欲言,分享一下關於這群紅名歹徒的情報,這樣的話也好方便我們接下來的行動綱領。” “最先意識到紅名對我們圍獵的時候,是我們的會長濯星女士在進攻boss時,遭遇的暗箭襲擊。一開始我們還以為那是誰的失誤,但在獲取那支箭之後,我們打消了這個想法。”雪川君站起身。“諸位請看,這是一支帶有麻痹效果的毒箭。正常情況下,這種箭打打野外小怪也就夠了,但守層boss,根本不吃這套。”雪川君搖搖頭。“莫說還是連續六七支直奔麵門的毒箭了。”“嗯,希望神話幾位的戰鬥風格我有了解,其中有一位戰錘使,四位劍士,一位輔助職業,至於濯星女士,則是少有的同時精通刺殺、劍術與弓道的戰士。相比於其他公會,希望神話人數不多,但每一位無論是等級還是裝備,都是精銳中的精銳,甚至於說他們象征著最頂尖的戰鬥力也不為過。”聖龍聯合的會長迪亞貝爾也點點頭。“不僅如此,他們也經常主動清理威脅普通玩家的野怪,救助落難的普通玩家,在大部分玩家的口中名聲很不錯。” “嗯,迪亞貝爾先生剛剛的話實屬溢美之詞,我也隻是帶著孩子們在這個死亡遊戲裡苦苦掙紮罷了。”濯星笑著搖搖頭。“倒是迪亞貝爾先生。我有在攻略一層boss之前的演講中關注過你,果然不出我所了的,你成為了大公會的會長。聖龍聯合的名聲我領教過,你們不憚於深入最危險的絕境,挑戰最危險的怪物——當然,搶起boss來也不手軟。我看到了聯合公告,聖龍聯合在前期更專注於進攻boss,在中期時收到了玩家們的求援,於是也加入了清剿紅名的行列——你們有什麼發現嗎?”“當然。”迪亞貝爾點點頭,將一枚徽章一樣的東西擺在桌子上,其他人因為好奇也都湊了過來。那是一幅難看的簡筆畫:畫上,一張可怖的笑臉印在半開的棺材上,棺材中伸出一隻手,那是一隻白骨的手臂。 “...有夠難看的...”克萊因撇撇嘴,隨後忽然想到了什麼。“說來我們在第一層,總是看到有行蹤詭異的家夥出沒於某些隱蔽的酒館裡,明明那些酒館都開在骯臟小巷裡麵最不起眼的深處,那些人居然能在那裡麵一泡一整天。我們也曾經試著去跟蹤盯梢過他們,隻不過他們通常都是在夜間行動,還都往人少的地方去,我們實在是不好追...而且,哦對。有一次我們在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刷怪,本來就已經要收攤了,結果我的一個兄弟聽到了呼救聲,我們連忙趕去,發現一個歹徒要對一位姑娘下手。我那位兄弟趕緊上前把歹徒打跑了...那歹徒很強,我的兄弟都掛了花,那歹徒逃離的時候,也留下過類似的標記,但看著比這個簡陋的多,至於那姑娘就一個路人,也許是身上有之前的東西,就被劫了。” “看起來,他們是有固定的活動站點。”桐人皺皺眉頭。“我去的酒館多少都比較正規,倒是沒見過這群家夥...不過酒館這東西,每一層都有,一層有,別的地方估計也不少。”“還有為他們提供穩定道具的地方。”藍子也站起來。“我檢查過那毒箭,箭的材料很一般,但毒卻是特殊,非要說的話——這是對人特化的,也就是說,這玩意對野怪基本沒啥效果,就是用來特化殺人的,我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特意生產,出售與購買這種東西。” “會長已經寫好了聯合公告,在裡麵,我們表達了會穩定中下層玩家的民心,維護中下層玩家利益的意思,並且也會主動探明紅名玩家的蹤跡與幕後動機。畢竟劫匪啊,殺人越貨的居多,但隻要命不圖財的就比較奇怪了。”血盟騎士團有一人向眾人走來,看看希望神話麵露微笑。“各位,還記得我嗎?” “哦,你是銳二!”桐人一看那少年,立刻喊了出來。“可以啊,居然加入血盟騎士團這樣有實力的公會了!”“哈,跟你比還是差的遠啊。”銳二哈哈一笑。“不過紅名啊...我們倒是有去黑鐵宮踩過點的,但那群紅名嘴硬得很,大部分都是咬死殺人是為了劫財,也有一小部分人胡言亂語,我們隻能將他們當做精神有問題來處理了。”迪亞貝爾的副官,也是聖龍聯合的副會長林德敲了敲桌子。“很顯然,這群家夥,要麼就是真的劫匪,要麼就是背後有什麼勢力在支撐著他們。”“或者是,他們內部也魚龍混雜。”迪亞貝爾清了清嗓子。“我個人的觀點來看:真正的劫匪依舊占紅名的絕大多數,其中也不乏因為這死亡遊戲而失去理智瘋掉的人,而這些人正是給那些搞事的壞人提供了天然的藏汙納垢的好去處。從一層的時候,我就看見過濯星女士與那些刺頭有過沖突,那個時候我們沒想太多,單純的以為就是他們因為資源分配不公而發的牢騷。但在攻略一層boss的時候,他們對普通玩家,尤其是孩子們的眼神暴露了他們的本性,那個時候我們就在有意識的提防他們了。” “而且...” 一直沒有發言的希茲克利夫突然張開口。“我知道在座的各位有封測玩家,有的甚至還被冠以封弊者的名字。我無意貶低任何人,不過各位封弊者應該已經發現了:這個遊戲從一開始就在處處針對這些有著豐富經驗的老玩家,仿佛一上來就要把他們全部抹殺掉一樣,好多情報也與封測時期不一樣了,我們都在好奇,他茅場晶彥就算要改,為什麼改的這麼大,為什麼要這麼不留情麵?”“呼...看起來,希茲克利夫先生也是同道中人啊...”桐人看著希茲克利夫會心一笑。 ... ... ... 隨著幾個公會成員的竊竊私語,濯星與雪川君的通訊上收到了來自希茲克利夫的通訊,內容很簡短:避開所有人,然後去一間密室中。在交換了一下眼神後,濯星與雪川君便以去衛生間的名義離開了會議室,來到了希茲克利夫指定的密室。 “希茲克利夫先生?” 進入密室的二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室內等待他們的,並不是希茲克利夫,而是一位麵容憂傷的三十歲左右的女性。“雪川!”女性不顧愣在原地的二人,上來便緊緊抱住了雪川君。“對不起...請原諒姐姐!...” 下一刻,濯星立刻從愣神中反應過來,她正了正神色看著相擁的二人,“...我要是不猜錯的話,您就是神代凜子女士了。”“姐...凜子姐姐?!怎麼會是你?!”雪川君也是又驚又喜。“咳咳...抱歉,我失態了。”凜子趕忙調整了狀態,又彈出了一個投影,而這個投影中,一個男人的全係頭像出現在幾人麵前。“茅場晶彥!...你這家夥!為什麼要為虎作倀!”濯星憤怒的看著男人。 “...我不會向你道歉,濯星小姐,或者說,陳落清醫生,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和凜子。但我還是懇請您耐心的聽完我們的辯解,可以嗎?”茅場晶彥看著濯星,神色平靜而哀傷。“姐姐...姐夫,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雪川君更加一頭霧水,“你們怎麼知道大姐的身份的?!” “事情要從去年夏天開始說起... 那時候,SAO世界的構建已經接近尾聲。我們也已經在內部跑完了絕大多數測試,在證明沒問題之後就準備內測了。可是我們沒想到,那一天,我們被自己國家和哥倫比亞的軍方找上了門... 那個時候,他們開門見山的提出了自己能為雪川君提供更好的治療條件——我想您已經知道雪川君患有先天性器官早衰癥的事情了。”凜子痛苦的搖搖頭。“我和晶彥本來不想答應...畢竟我們國家的軍隊和哥倫比亞軍隊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他們的罪行都難以啟齒。就算是出於姐姐的態度,我也寧願向那名為人之光的組織求援...可是...” “嗯,如你所料。他們“走火”了的武器直接擊穿了想要阻攔的我的胸腔。而且當時我們還有其他的工作人員,凜子出於無奈,才允許了軍方的暴行。而後您應該猜得到:軍方立刻接手了我們的研究基地,所有的成員也都被軟禁起來。接下來,軍方便命令身為創始人的我修改這個世界的底層運行邏輯,也就是,你們看到的對封測玩家不協調的變態難度。我本想拒絕,可是我看到凜子脖頸上我原本送給她的項鏈被換成了炸彈項圈,再看看雪川君身上的維生管線...很抱歉,我沒得選,但我不會為了我的罪行辯解,那些玩家的死,確實是因為我。”男人依舊溫和的看著濯星,“待事情結束,我會贖罪的。 至於希茲克利夫這個賬號,軍方忽略了一件事:我這個創始人在完成SAO之後,怎麼會不可能自己建一個號進去體驗一下。但由於軍方的監視,我沒法直接這麼做,但那之後不久,軍方自作聰明的把凜子送進了這裡,於是我一不做二不休,利用曾經管理員的身份將我的賬號權限完全交給了凜子,也就是你們現在看到的希茲克利夫。” “姐姐...姐夫...你們!...” 一旁的雪川君泣不成聲,濯星也沉思了片刻。“呼...茅場晶彥先生,神代凜子女士,你們啊...” “嗯,所以我不會向你道歉,因為我們本就不奢求你能原諒我們...看到雪川君在你這裡被照顧的那麼好,我們就放心了。”茅場晶彥點點頭。“我問你們,雪川君的身體,現在在哪?”“...說來奇怪,軍方對雪川君的身體應該是最高級的保密權限。隻不過...在今年二月份的時候,我偷聽到了一通電話。那電話是一位名叫...夏澄...什麼來著,反正是一位很年輕的女士打來的,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打到軍方這裡的,更不知道她跟軍方說了什麼...總之軍方是滿臉的不情願,但他們居然把雪川君的身體從基地轉移到了外麵的醫院裡!...而據說,那醫院就是那個叫什麼人之光的國際人道主義醫療組織負責的...”茅場晶彥想了想。“...太好了,這樣我就能放心不少。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把這家醫院的詳細信息記下來,沒問題吧?”濯星追問道。“...可以是可以,但我總覺得如果您隻是一位醫生的話,您現在的狀態應該是幫不上忙的。”茅場晶彥有些疑惑,但還是按照濯星的說法做了。“至於那位女士,叫夏澄陽子,別的你不需要知道,總之你可以無條件信任她就對了。”濯星點點頭。“現在我相信你們說的都是實話了。以及...這個聯係方式給你。等你什麼時候監視的不那麼緊,你就聯係這個號碼。”說著,濯星也給茅場晶彥寫了一份電話號。“這是...大陸區的?...陳落清先生,你究竟是什麼人?”茅場晶彥與神代凜子驚訝的說不出話。“...至少現在,我隻是一個遊戲玩家,這孩子的大姐,以及一位醫生,僅此而已。”濯星笑了笑。“我向你們保證...雪川君,無論在哪個世界裡都會沒事的。但作為交換,我和我的朋友們,也需要你們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可以嗎?”“...姐姐,姐夫,請相信大姐吧!”雪川君也在幫著濯星說話。“...好。那麼我可以告訴你,現在,這個死亡遊戲開始五個月後,軍方疑似在以招募誌願者或者其他的什麼名義為由,向這個世界中持續輸送著玩家,而早在去年冬天,依舊是那夥名為人之光的組織,提出要與軍方合作解放受困的玩家,卻被軍方以各種理由回絕了。不過...依舊有一些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渠道,軍方還是將他們交了出去...據說那人之光有將NGr頭盔無害化的技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我不確定這屬不屬實。至於軍方的動機...!抱歉,他們要過來巡查了!我隻能說這麼多,陳先生,凜子和雪川君,還有受困的玩家們,就拜托了!”“嗯,茅場先生,你也保重,我們還需要你的力量。”濯星點點頭,看著茅場晶彥的通訊被切斷。 “...落清先生...” 凜子看著濯星與雪川君。“我真是個不稱職的姐姐...”“沒這回事。從你個人的角度,你已經盡力了,接下來的事情,我們一起解決。”濯星給她遞了張紙巾。“雪川君在我這裡,你就放心吧。無論哪一個世界,我都保證他不會有事的。不過現在...從玩家的身份來講,我們還需要你這個希茲克利夫的幫助。”“那當然,我們自己的爛攤子,我們自己會收拾好!”凜子擦擦眼淚,隨後變形回了希茲克利夫的姿態。“時間有些久了,我們回去吧。” ... ... ... “...原來如此...” 接到了濯星報告與茅場晶彥聯係的李瑤恩閉著眼睛,腦子裡全是事情。“...第一件事,得麻煩那家醫院我們的同胞再幫他操一份心了...第二件事,我們要將目前的信息整合上報...現在我們已經明確的知道,這一係列事件的幕後黑手就是東瀛與哥倫比亞兩個國家的軍方了,不過連茅場晶彥自己都不知道的計劃...軍方是想從這些玩家身上搞到什麼呢?...”說著,姚恩睜開眼回頭看看躺在床上的落清。“...抱歉了,我的同胞,還得辛苦你在那個世界裡繼續奮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