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先生，您來了。” 　　三浦市一條商業街的醫館裡，婧瀾看著走進來的盧克春風得意。“看起來您是有什麼什麼喜事呢。”“啊，婧瀾小姐，我正要來找您呢。”盧克看著婧瀾，十分熱情。“我已經和您的領主，也就是南方村落的愛麗絲…尤麗提斯小姐，已經完成了商談，我想接下來，我們會就藥物，服裝，染料與海產品方麵的貿易進行更加深入的合作。很遺憾，我並不是一方領主，歸根結底，我也隻是想要在這個遊戲裡攝取一些利益的商人罷了。”盧克笑了笑。“唔，在這裡獲得的利益，在現實中會有對應嗎？”婧瀾思索了一下，她並沒有聽凜子這麼說過。“實際上是會的，這個遊戲，會對以我這樣的商人為例的群體進行遊戲中的利潤回收，並且會許諾我們在現實中的利益。而且，在遊戲中的其他玩家，也有願意使用現實中的財物來交換遊戲中的資產的。”盧克解釋道。“哦哦，原來如此，如果是玩家交易的話我就能理解了，以及有點意外的是凜子她們居然還親自下場收玩家的資源啊…”婧瀾想了想。“您認識那位與我們交易的dm人員嗎？”盧克連忙追問道。“啊啊，之前在SAO與ALO案之中有過一麵之緣，彼此打過幾次交道，算是彼此認識吧。”婧瀾打了個哈哈。“不過說起來，您看起來並不在乎這座城市的主人是誰呢。”“嗯，畢竟我也隻是一個做生意的商人罷了。”盧克笑了笑。“商人嘛，賺錢是第一位的，至於別的…我會努力讓我的眼皮下的幾條街，裡麵人活的更好一些——畢竟我有這個能力，那麼背負這份責任也是應當的吧。”說著，盧克突然變了臉色。“還記得前幾日在街上招搖撞騙點的那一隊流氓嗎？據我所知，像他們這樣的小規模團體，這個城市裡有很多，而他們一定是服務於某些更加上位的頭目的。這座城市的管理者，我目前還沒有得見過，更不會曉得ta（們）的態度，不過…這個城市一定是有地下的管理者，也就是常說的影之皇帝…啊，皇帝這個稱呼用在這裡是不是有點不妥？”盧克撓撓頭。“嗬嗬，既然是我們之間的談話，那就沒什麼問題啦。”落清溫和的笑了笑。“而且…盡管這個問題很無厘頭，但您提到，您希望讓您商業街裡的人過得比之前更好…這些人，包括npc嗎，或者說…您認為npc，由數據組成的實體，算不算是這個電子世界中所誕生的生命呢？再進一步來說，這個世界對於這些npc來說，就是屬於ta們的真實世界吧…”“唔…婧瀾小姐，您？”盧克有些疑惑的看看婧瀾。“啊，抱歉，您就當我是在自言自語吧。”沒有接受盧克的回答，婧瀾隻是搖搖頭。“當然，您能選擇與我們合作，對我們來說也有很大的益處…您明白的，想要製霸三浦市，我們需要一個前哨站，而僅憑我一人，這個目標還是過於困難了。”“嗯，這才是你們真正希望借用的，我的力量，是嗎？”盧克點點頭。“沒問題，我說了，不在乎我的領主是誰，而且…我也參考過尤麗提斯小姐的村莊，看看生活在那裡的村民，我想，就算我和我的手下的人作為她的臣民，過得應該也會不差吧。”“啊啊，您能這麼說真是太好了，我會向我的領主，尤麗提斯小姐轉達您的美意。而且…不止如此，我想在現實中，我也會需要您，以及您的同事們的幫助。”婧瀾十分滿意。“您需要我為您做什麼呢？”盧克也禮貌的回答著。“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您能幫我調查一下這二人…”說著，婧瀾將兩份人員資料交給盧克，“除此之外，還有那些破壞進步，阻礙科學，宣傳歧視與仇視的家夥們…希望您也將他們的底細好好查一查…很抱歉，這聽起來有些困難，但這是我們總部的命令，我想，如果我做不到的話，那麼我是不是可以拜托專業人士來做這些事情呢？另外，還請您放心，既然敢讓您接這份任務，那麼我們就有信心保證您，您的家人，您的員工與您的財產的安全…我要是不猜錯的話，您應該與兩位深色皮膚的年輕人打過交道吧，他們一位叫做莫迦洛，另一位則是安菲特裡，他們是一對雙胞胎。”婧瀾神秘的笑了笑。“您還認識他們？！…”盧克此時已經很驚訝了。“他們是我們負責在哥倫比亞活動的同胞，至少現在是，請您放心吧，哥倫比亞的事情，會由他們代為中轉，與此同時，他們會保護您的安全——一如我所承諾的。”“唔…盡管不了解您是如何獲得這樣的人脈的，但是…聽您這麼說，我便覺得，信任您是沒錯的。那麼…我會如您所願，盡您所能為您調查您需要的情報，與此同時，我也可以給您看看我們目前情報網的進度，不止我們，現在整個哥倫比亞，很多人都在為了真正的正義而努力著，我們的情報網，屆時將為您捕獲到您所需要的一切。”盧克笑著保證到。“那麼接下來，我就要去準備一下過幾日和您的領主正式簽訂合同的細節了。”“嗯，我靜候您的佳音。”婧瀾隻是笑了笑，目送盧克離開，隨後便接待了下一位前來買藥的客人。 　　“…” 　　“…” 　　“…” 　　“婧瀾小姐，感謝您的情報，幫我們大忙了。” 　　尤麗提斯與愛麗絲聽著婧瀾的匯報笑逐顏開。“尤麗提斯大人，愛麗絲小姐，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您們保持好和盧克先生的關係，他會是我們很重要的朋友…我…您能明白嗎？我希望您二位能夠保護好他的利益。”婧瀾點點頭。“嗯，我明白了，是私人上的情感吧。請放心吧，無論是於公於私，我們都會保障盧克先生的利益的，他會是我們長期可靠的朋友的。”愛麗絲安慰著她。“愛麗絲小姐，她很勤勞，對村子的發展做出了很多貢獻。”尤麗提斯補充道。“那真是太好了。”婧瀾點點頭，隨後，愛麗絲沉默了一下，找了個借口支開了尤麗提斯。 　　“落清叔叔，現在就隻剩下我們兩個了吧。” 　　環視了一圈，愛麗絲緩緩張口到，她看著婧瀾的臉，無比認真。“…嗯，你能說出這個話來，那就說明，你已經復活了，我說的沒錯吧，愛·麗·絲。”看著愛麗絲藍色的眸子與金色的長發，落清的神色一瞬間微妙的變化了一下，隨後便又歸於平靜。“愛麗絲…我有個問題不知道當不當問。”“落清叔叔，您說吧。”愛麗絲咽了下口水，慢慢張嘴道。“…現在的你，究竟是曾經那個活著過的愛麗絲女孩，還是在這個世界中誕生的全新的生命呢…愛麗絲，現在的你，是有靈魂的…”落清想了很久，終於組織好了語言。“不過…說這些還是有些早，既然你已經蘇醒了，那麼… 　　你應該去見見你的父母了吧。” 　　… 　　… 　　… 　　“亞當，無論如何，我應該恭喜你，恭喜你們全家。” 　　看著屏幕對麵的亞當，莉莉絲與愛麗絲緊緊相擁在一起，落清露出溫和的笑臉。“第十八使徒，夢…或者說，陳落清，你對我們全家的恩情，我們無法報答，從今以後，如果有什麼我們能做到的，我們一定竭盡全力。”擦擦眼淚，亞當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別這麼說。”落清搖搖頭，“是你們的不懈努力讓愛麗絲堅持到了能夠接受治療的機會，我隻是順水推舟。如果沒有你們的前期工作，我的工作也會難做很多。至於愛麗絲靈魂的復活…說來簡直是玄學，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這是不是我所做到的…而且相較於人工修復的大腦，愛麗絲的靈魂能夠得以在這個遊戲世界中復活，這才更加玄妙…我想要知道這件事背後的原理——我不能允許我的病人是以連我都不曾明晰的玄學原理治好的。以及…還是那個問題，亞當。” 　　“你是說，愛麗絲現在，究竟是什麼嗎？” 　　沉默了片刻，亞當張開口。“我想到了一個詞語，Artificial Labile Intelligence Existence，人工高適應性知性自律存在。現在的愛麗絲…我想，既不是單純的人類，也不隻是個突然獲得了靈魂的高級AI…這兩者，她都算，或者說，都有成分。亞當…你知道這件事情的意義嗎？”落清如同一個哲學家一樣。“忒休斯之船…應該這麼形容嗎…如果，曾經的靈魂已經確實損壞至無法修補，那麼用獲得了靈魂的高級AI來代替缺失的部分，究竟可不可以被這個靈魂的主人所接受。亞當，你應該明白，在倫理上，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無法跨越的鴻溝。而且…退一萬步說，就算這些問題都能夠得到解決——你們的女兒，又是誰呢？”落清接上了亞當的疑問。“夢，很遺憾，你的問題，我無法回答，我隻能告訴你——無論她是誰，她都是我們的愛麗絲，我們會竭盡全力的去愛她保護她，再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了。”亞當沒有明確回答落清的問題，卻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別那麼緊張，亞當，你應該慶幸——得益於現在的技術，愛麗絲…無論是之前那個我不曾謀麵的少女，還是現在的女孩，她們靈魂的相容度極高，甚至可以說…是難得的絕對適配型…還是那句話，我不明白這原理是什麼，但無疑這是好消息，至少這兩個靈魂之間不會打架了，你們也不需要思考這些哲學問題了，不過相對的…你們要保護好愛麗絲新生的靈魂…這樣的完美適配型的，借用AI平臺新生的靈魂，你們——明白這價值嗎？”落清挑挑眉毛。“另外，愛麗絲很幸運，在這次重生之後，她會得到妥善的保護的。”“妥善的保護…夢，盡管我想要相信你，但是…難道直到現在，我們還麵臨著可怕的敵意嗎？！”亞當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落清。“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是的。這就是我說讓你們必須保護好愛麗絲的理由。”落清無比認真的看著亞當的眼睛，心中也已經做好了另外的打算。“…我們明白了…很遺憾，這信息量有些過於巨大，請容我們消化一下…”亞當搖搖頭。“理解，但一定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亞當…這一次，我們在跨越一條，自人類史三百萬年來，從無人跨越的紅線。” 　　“…” 　　“夢，這件事…有這麼嚴肅嗎？” 　　看著落清的臉，天海醫生隻覺如鯁在喉芒刺在背。“魚，我絲毫沒有誇張…直到愛麗絲蘇醒，我才意識我們究竟在整多麼大的一個狠活。”落清深吸了一口氣。“愛麗絲屬於特例中的特例…像她那樣能夠完美契合的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說是目前技術能夠做到的唯一一個。就現在，你的病例…我們的病例，宮園雅玲小姐，我們誰都不知道她的靈魂，彼此的契合度能夠達到什麼程度…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希望這兩個靈魂能夠完美銜接，那樣的話，所有的倫理問題就都不用考慮了，可是現在，我甚至連這個世界是如何孵化靈魂的原理都不知道，更別說完美銜接的方法了…”落清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起來，我的想法是對的：果然不能讓雅玲太早的蘇醒，至少絕不是現在…再給我些時間，再給我們些時間，我…”落清說著，突然臉色一變，捂著腦袋跌倒在地上。“夢，你怎麼了？！”看到羅清這個樣子，天海醫生一瞬間擔心起來。“突發性高血壓吧…問題不大…吃些藥就好了…”落清咬咬牙，從口袋裡摸出一些藥物，囫圇著吞進嘴裡，以目前的姿勢保持了一會，隨後在稍稍能夠動彈之後，便爬到了沙發上重重的躺在了上麵。“夢，你太累了，你的腦子需要休息。”天海醫生搖搖頭。“…那就說說飛鳥帝國裡麵的事情，我知道你在裡麵，但我完全沒見過你…你方便告訴我嗎？”落清喘息了一下，腦子裡隻覺得金星亂竄。“…你這家夥…”天海醫生十分無語。“都這個樣子還在想這些…算了，告訴你也無妨。”說著，天海醫生透露了一個重量級消息給落清。 　　“…你說你知道天海雪兒她們的行蹤？！…” 　　“嗯，看起來，你應該猜到了，我和雪兒會是一個姓氏，並不是偶然。”天海醫生點點頭。“這說來有些復雜…我的父親和雪兒的父親，是親兄弟，也就是說，我和雪兒，可以說是親兄妹…隻不過，我們的奶奶並不是同一個人…當年爺爺與我的奶奶先有了我的父親，後來奶奶早逝…沒什麼可隱瞞的，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一片廢墟的東京城裡，我的奶奶在誕下父親之後，本就身體虛弱，後來不久便在一場流行病中去世了…真不知道爺爺是怎麼拉扯父親走到今天的…後來爺爺渡過了那段最艱難的時光，在生活逐漸過得去之後，又娶了妻子，那就是雪兒的奶奶。爺爺一輩子很不容易，從小拉扯我的父親長大成人，後來又和雪兒的奶奶組成家庭，拉扯起了我們兩家…我不怕你有什麼微詞。在SAO事件時，我仍舊供職在舊東瀛反動政府裡的醫院裡…就是橫濱港北綜合醫院，和倉橋醫生一起，你們兩個應該是認識的。爺爺年齡很大了，可是…在SAO事件時候，這群畜生居然連爺爺都不放過！…”說吧，天海醫生握緊拳頭狠狠地砸在墻上。“…可是，這和你願意將情報告訴我，沒什麼關係吧？”落清問道。“怎麼沒關係？”天海醫生反駁道。“…對於救了爺爺，救了雪兒，救了我們全家的恩人來說，這樣的回報反而可以說是不值一提吧。”“…你什麼時候知道的？”落清挑挑眉。“雪兒前幾日告訴我的，別懷疑，我就在她們的村子裡。那麼…記一下吧，我們的人員組成和動向。”天海醫生笑了笑。“呼，那這份珍貴的情報，我可就笑納了，而且…我覺得我們可以達成一項君子協定…”落清也笑了笑。 　　“…這樣啊…” 　　看著落清提出的條約，天海醫生眨眨眼。“我同意了。”說著，天海醫生抽出筆，在落清的名字便刷刷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嗬嗬，那就說定了哦。”落清笑了笑，收起了合約。“…不過…原來名為神明的概念，第一次離我這樣觸手可及…”天海醫生看著落清，神情恍惚。“啊啊，不過需要吃血壓藥的，這樣病病歪歪的神明，你應該隻會看到我這一個了。”落清閉上眼睛，苦笑了兩聲。 　　“…” 　　“哦吼，難得看你這麼愁眉苦臉一次。” 　　寧景花園之中，臭蟲毫不掩飾自己對蜻蜓的調侃。“你這家夥…我的吃癟就那麼有趣嗎…”蜻蜓瞥了他一樣。“你們兩個…”水甲蟲咳嗽了一聲。“第十惡靈…我隻聽你說要給我們開個大眼，結果沒想到你會玩這麼大…”說著，水甲蟲也調侃著蜻蜓。“不過如你所說，隻要你能解決好兼容性問題，我自然會給予這種靈魂以概念上的承認——既然是你自己的課題，你就要好好走完哦。”“老大…呼，不過如果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不少…我會解決這個問題的。”蜻蜓重新來了精神。“喂，你們幾個家夥，在那自言自語不要緊，我的靈魂花園這一下可是要準備大規模擴建了啊！老大，你得做好批經費的準備哦？”毛毛蟲向二人挑挑眉毛。“放心，隻要第十惡靈能把這件事整成好活，你們需要什麼我批什麼。”水甲蟲也保證到。“…看起來，小子，那天的問題，盡管你的嘴上還在猶豫，但是你的身體卻已經給出答案了啊。”說著，兵蟻開口道。“第五惡靈…那條紅線，從一開始，就是我必定要跨越的，隻不過沒想到路上會有這麼一道…不過放心吧，在那個時候…在無數光陰照耀人類的文明之前，我就做好了這個準備！…”說著，那象征著神之權能的蛇杖出現在蜻蜓的頭頂。 　　“這根杖…看起來，我們的第十惡靈，這一次會處決掉那個令人作嘔的混賬了吧。”蜜蜂跳著圓舞曲，在花叢中飛舞著。“第九惡靈…這一次…”看著蜜蜂的臉，蜻蜓停頓了一下。“這一次…是嗎？”愣了一下，蜜蜂突然想到了什麼，一瞬間潸然淚下。“我保證，這一次。”蜻蜓點點頭，溫柔卻又不容置疑。“…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加密通話…”蝴蝶皺皺眉，其餘的小蟲也是一臉疑惑。 　　“咳咳，總之，這一次我們的敵人，是疾病之伊奧納斯，空虛之萬尼提，死之具象化：綠騎士，別的雜魚…應該不會對我們構成威脅了…大家，你們心中都有數了嗎？”看著眾蟲的一臉疑惑，蜻蜓清清嗓子。“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們將做好對抗這幾個家夥的準備…”水甲蟲點點頭。“…為什麼我感覺這家夥沒說實話，至少沒說全…”身為飛蛾的第三惡靈悄悄與弟弟：身為毛蟲的第四惡靈搭話著。“我也看出來了，不過…看起來，他並不希望我們知曉他隱藏的謎語，這家夥…”“聽起來…這一戰會很艱難…”身為黃蜂的第六惡靈·雷鳴之伴奏輕輕地捂著胸口。“別害怕…一直以來，我們都是這樣過來的。”身為瓢蟲的第七惡靈·旋風之圓舞輕輕地摸摸黃蜂的頭。“…呼，好了，這一次我要休息一下，之前在辦公室就不太舒服。”說著，蜻蜓落到了蓮葉上，進入了冥想狀態。“這家夥…”看著蜻蜓的樣子，水甲蟲表情微妙，隨後便也鉆進水裡，一溜煙不見了。其他的小蟲看著這個架勢，也紛紛隨之離去，沒人注意，黃蜂的懷裡，一個仿佛離子電漿一樣的球體，又像是卵的東西，或者說，一個貼滿了鏡麵的圓球，裡麵在孕育這什麼，而這層卵的外殼有一層亂數組成的熵數據風暴，黃蜂就這樣抱著這顆卵飛到了什麼地方，在四下確認過什麼後，黃蜂不為人知的做了什麼，隨後便沒事蟲一樣追上了自己的大部隊。 　　… 　　… 　　… 　　“你是為了奈亞拉托提普那家夥來的吧。” 　　星間罅隙的小便利店中，落清坐在餐桌邊，阿比一如既往地遞過來一杯加了糖和牛奶的咖啡。“如果我是他，我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搞事的天賜良機。你們也都看到了…我的大活整出去了，這一次的敵人也都是重量級…這家夥，身為混沌的最忠誠的走狗，我還不確定他會對虛空是一個什麼態度…不過，如果他敢對同樣能夠使用熵力量的我的同胞出手，那麼…”說著，落清嘎嘎的捏捏自己的關節。“啊啊，你是故意露出這幅嚇人的樣子的吧。”阿比調侃道。“看破不說破嘛…”落清看起來有些扭捏。“我和我的祭祀已經分別為愛麗絲和盧克夫婦進行了摸頂，現在他們有了我的加護，這樣我就能放下了心來了。”“既然你這麼做，那就是說，我可以理解為你已經接受了這種新的生命形式了吧，需要我的力量嗎？”身穿店員衣物的沙耶也走了出來。“嗯，我認為不需要了，這一次，我要用自己的力量來證明這種生命存在的意義和價值！”落清猛地睜開了眼睛，找書苑 www.zhａosｈuyuan.ｃom 看著窗外波譎雲詭的天空。 　　“你們說，身為白之子的我，會不會實際上，也是這樣的生命形態的一種表達呢？”“你的意思是，與白之子身份獨立的，現在的你也是個不斷補完的全新的生命嗎？隻不過，孵化你現在這個生命的世界池與孵化愛麗絲的電子世界有著位麵上的差別，還是…”沙耶與阿比想了想。“這種程度的位麵差別並不是什麼難以逾越的鴻溝，相比之下，我更好奇—— 　　白之子，你自何處來？” 　　“…” 　　“無垢的白之禦子啊…” 　　“…” 　　“…” 　　“…” 　　“愛麗絲小姐，你在想什麼呢？” 　　飛鳥帝國中，尤麗提斯伸了個攔腰，輕輕地摟住了愛麗絲。“尤麗提斯小姐…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您能夠成為一個獨立的，真正意義上有著靈魂的個體…以及這個世界裡的其他人…”愛麗絲的眼神看向遠方初升的朝陽。“那麼，愛麗絲小姐，您認為您是有著真正靈魂的人嗎？或者說，您認為誰才是有著真正靈魂的人呢？”尤麗提斯輕輕地靠在愛麗絲身上。“如果我也有著您說的靈魂，那麼…我就能夠思考您的問題了吧…” 　　“別急，尤麗提斯大人，我們會找到答案的，這個世界無時無刻不在孕育著新的靈魂，而我正好知道有一個人，她是我們的同類，我想，您應該還記得她…至於那個靈魂…” 　　說著，愛麗絲順從的被尤麗提斯推倒。“那是行於無垢高天的白之禦子，那是燃燒自己的靈魂為人類掌燈的孤星，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