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槍!” 幾顆子彈出膛,一個想要襲擊義軍的哥倫比亞士兵應聲倒下,琴擦了擦手上的血,轉回頭看向匆匆趕來的兩個男人。“琴,處理乾凈了嗎?”男人呼吸急促,不等休息便問道。“應該都解決了,我們的士兵已經進入兵工廠了。”琴看了一眼通訊。 這是華盛頓的市郊,四麵八方的義軍已經將這座城市團團圍住,其餘的軍隊都已經被剿滅或者投降,隻有駐守在華盛頓的敵軍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而在大戰之前,華盛頓的平民便在人之光的保護之下盡數撤離,現在就是最後的攻城戰。 “總部,這邊是華盛頓戰區,全哥倫比亞90%的敵人都已經被盡數消滅,僅剩的還有馬裡蘭、華盛頓、紐約等東北部城市的最後敵人還在負隅頑抗,我們正在進行最後的合圍。槍店與軍事基地都已經被我們攻占,由於敵人方麵有軍火商,因此可懷疑其武器供應充足,敵人剩下的也都是準備負隅頑抗的死硬分子...好的,我們不會手下留情,對於拒不投降者,我們一定會消滅殆盡...德特裡克?...好的,我們的士兵會在組織好以後盡快撤離,這是,那裡沒問題嗎?...好的,我們了解了,請繼續保持信息戰壓製,我們必回取得最後的勝利!” 在和總部溝通過後,琴與阿瑟凱撒聚集在一起,一位義軍戰士走進臨時的營帳裡麵。“報告,琴司令,敵人殘存的海下核潛艇已經進入發射程序了,它們的目標瞄準了各個義軍占領的大城市,馬裡蘭灣內出現了此前尚未查明的海軍部隊,是炮擊部隊,艦隊已經將炮口瞄準了我們這邊,離這裡最近的海軍要趕到也需要幾個小時,而我們的時間看起來好像並不夠...除此之外,早期哥倫比亞布設的天基衛星現在開始組網,目標位置,而且...”說著,那位以軍士兵的喉結動了動,哥倫比亞的部隊...他們啟用了戰術機甲部隊...除了重型單兵作戰機甲以外,還有大量的對步兵戰車...根據總部的指示,我們要盡量減少炮擊...而這些重裝甲憑借我們現在的武器難以攻克...畢竟我們是急匆匆在這裡建立先遣營的,後勤的補給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到...”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被敵人反包圍了是嗎...” 摸摸下巴,琴皺皺眉。“啊啊...果然譚雅的光輝戰績不是誰都能復製的啊...我敢保證現在的白宮附近一定部署了重兵...真是沒想到不大的地方居然還聚集了這麼多的軍隊,我們的先遣隊人數不多,本身也隻是執行的斥候任務,可是如果現在撤退,那麼之前的突破就前功盡棄了...”琴有些煩躁的抓抓頭發。 “琴司令,我們的增員到了!” 另一位義軍士兵興沖沖的沖進來。“是新東瀛的運輸機,我們緊急清理出來了機場供應運輸機降落。裡麵是...單兵機甲!”“...我聽說過這種東西...那是東瀛獨立戰爭期間所開始使用的,當時就對步兵進行了近乎於降維打擊,而現在有了這種新武器,我們至少不會在和哥倫比亞政府軍的作戰中落入下風了...你們會操作這東西嗎?”琴思索著,漸漸喜上眉梢。“很簡單,裡麵配套了全套的英吉利文翻譯,大概看看自己操作一下就能上手了。”士兵匯報到。“好!...立刻讓強作戰部隊裝備上單兵機甲,在了解使用流程之後直接投入戰場...這場實戰,就當是我們的訓練了!” ... ... ... “——!” 一門火炮出膛轟飛了一輛戰車,身著全身鎧甲的義軍戰士如虎添翼,將哥倫比亞的重型機甲打的抱頭鼠竄。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麵積不大,但之前的人口密度卻眾多,因此各種各樣的建築群係也十分密集,在這樣的環境展開巷戰對於機甲來說無疑是十分不便的,因此義軍戰士便改變了策略,工程兵將新來的機甲按照說明書稍加改造,減輕了其護甲配重並掛載了更多的爆炸物,操縱方式也由人員的直接駕駛改了為連接腦機,由操控者利用阿凡達那樣的技術,使用大腦與機械的AI配合,遠程連接機甲。不需要擔心機甲被毀會對連接者的大腦造成傷害,這類的防禦技術早在SAO時期就已經完善了,而且義軍方麵占據了網絡戰場的絕對主動權,哥倫比亞信息戰部隊想要編輯出能夠乾涉破壞義軍機甲的病毒,卻被死死地鎖在移動設備裡,而且一旦機甲戰鬥到無法運行的程度便會啟用自毀程序,與哥倫比亞官方的部隊同歸於盡。 ... “咳咳!...” 痛苦的痙攣了一下,琴從操作艙裡麵掙紮的跳起。“琴司令,請你休息一下,你已經連續操作十臺機甲了!”身邊的人不安的匯報到。“...十臺...果然已經超過我的身體承受極限了...”琴痛苦的揉揉腦袋,渾身上下都仿佛被打斷了一般。“是的...普通的士兵連續操作三臺就已經是極限了,體質好一些的五臺也必須要休息...在您之前的最高連續操作記錄是八臺...我們不知道這樣的操作強度會不會給您帶來身體上的傷害,但為了接下來的作戰,您必須休息。”士兵認真的看著琴。“...我知道了,那兩個家夥...你們也把他們拉下去吧。”琴看了一眼操作艙裡麵臉色煞白的阿瑟與凱撒,踉踉蹌蹌的走向指揮臺。 “琴司令,沿岸的炮擊開始了!他們使用了震爆彈、白磷彈、貧鈾彈與石墨彈,敵人也在槍械作戰中使用了達姆彈!...我們...”沒等琴休息一下,士兵的報告又讓琴的心中一陣緊縮。“...收縮攻勢,暫避鋒芒...敵人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奔著把我們趕盡殺絕去的,現在硬拚隻會讓我們吃虧,既然這樣...”琴看著外麵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氣。“啟用口袋工廠與emp,現在進入無線電靜默,同時開啟燈火管製,聯係南方基地,開啟假目標乾擾...不能讓他們真的破壞這裡,至少...至少要等到下一次的大規模增援!...我心裡有數,機甲已經用的差不多了,這樣的戰鬥強度根本沒有修理的時間與意義,敵人和我們的每一臺戰鬥機器都是奔著打壞了就扔的...”琴認真的思索了一會後說道。“我們明白了,這就開始部署航漂彈,那麼我們的內部通訊...”“可以啟用內部網絡了...之前為了防止敵人破譯內網網路一直留到了現在,不過看起來敵人已經沒有辦法在網路上發起反撲了,那就放心大膽地開口吧。”“那麼...我們該如何保證航漂彈的打擊效果呢?”“我們在天上的間諜衛星會向我們實時傳遞敵人的動向,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他們的行跡都會暴露在光下,隻不過之前的間諜衛星還需要時間部署預熱,現在才進入戰鬥狀態。”“好,那麼我就讓大家準備去了。”義軍戰士點點頭走出了指揮室。 “怎麼樣,有沒有一種親自玩紅色警戒的感覺?” 互相攙扶著,阿瑟與凱撒來到了琴的身邊。“...是啊,這種感覺真是不可思議,還記得小時候在電腦上,指揮著坦克與飛機去狂轟濫炸別人的家,而現在...我們正在做這樣的事情,隻不過屏幕裡那個看不見的指揮官換成了我們本人...”琴笑了笑。“而且,這一次我們不再是為了掠奪,而是要奪回被竊取的一切。”凱撒補充著。 ... 先遣隊的效率很快,無線電靜默已經開啟,內網與間諜衛星也已經接入,看著哥倫比亞官方用日內瓦公約裡麵明令禁止的武器對著昔日的家園狂轟濫炸,琴錘了一下指揮臺,悲憤的搖搖頭。“...就算在這裡全殲了他們,陳那家夥也不會有怨言吧...”默默地,琴輕輕的說出了這樣一句。“琴司令,emp航漂彈已全部部署就緒,敵人開始進入攻擊範圍,是否...”“打,給老子狠狠地打!一點情麵都不要留!”沒等士兵說完,琴便一聲怒吼,隨後如他所願,通訊裡火炮與航飄彈的聲音呼嘯而過,如裹挾著暴雨的狂風一般殺向哥倫比亞政府的部隊。 哥倫比亞政府軍沒有想到,剛剛與自己奮力交火的部隊此刻竟然一瞬間陷入了沉默,仿佛人間蒸發一般。他們很確信敵人並不是被打光了,而是隱藏了起來,隻不過雷達上無數的假目標讓他們失去了鎖定敵人指揮部的能力,他們隻能用這些骯臟的武器宣泄著自己的不滿與恐懼,將那可怕的汙染塗抹在自己的首都,自己曾經的家園的土地上。然而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伴隨著先遣的航飄彈落在敵人陣地並發生爆炸,敵人驚恐的發現自己的防空設備癱瘓了,其他需要使用電子設備的武器也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損壞。航飄彈擁有視覺迷彩,熱紅外效果不明顯且體積與噪音都很小,因此難以被放空火力發現攔截,隨著第一顆航飄彈靜靜地落到了敵人的陣地之中,隨後便是第二顆第三課,伴隨著敵人驚恐的眼神中,被航飄彈掩護的無數火箭彈雨點一般向敵人的陣地傾瀉而去,當然敵人的海軍也沒有被放過,一些小體量的戰艦在過飽和的高強度emp打擊之下直接燒壞了係統沉入海底,更有甚者甚至發生了程序混亂,開始調轉炮口轟炸自己的部隊,任憑船上的工程師怎麼操作都沒有用,最後船上的成員不得已炸了自己的船跳海逃生。 與此同時,第二波支援已經就位。抬眼向天上看去,無數直升機與戰鬥機呼嘯著向華盛頓的方向飛來。“...這次來的是轟炸機部隊?”阿瑟有些摸不著頭腦,而凱撒卻想到了什麼。“是次聲波炸彈與中子彈,這玩意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繞過載具,對人體造成直接殺傷,卻又不太會損壞建築,很符合我們的作戰需求,那些戰鬥機是執行護航任務的,上麵掛在了穿甲彈,而直升機上麵的才是重頭戲。這些戰鬥機所在的空域在現在這個時候可以規避敵人的臟彈帶來的汙染,現在伴隨著emp的洗地,敵人已經已經難以組織起有效的放空火力了,隻不過等一下伴隨著汙染的擴散,這場仗還是不好打...”琴突然想到了什麼,皺皺眉頭。 “交給我吧。” 一個疲憊卻無比堅毅的女孩聲音自內部通訊傳來。“...您是?”琴接起通訊。“隻是一個在德特裡克戰鬥的女人罷了,我聽到了你們的困境,是汙染問題吧。這個放心,對付這些臟東西,我還算專業對口一些。”女孩笑了笑。“所以您...”就在琴還想問什麼的時候,一層淺綠色的結界瞬間覆蓋在了指揮部上,並且開始向著無限遠處延伸。“這層結界可以排除那些臟東西的汙染,在這層結界內的其餘臟彈也會失去功能,至於這些被拋出去的臟東西——這層結界會將這些臟東西包裹起來,然後讓風將其送到黃石公園的超級火山裡,既然地表的凈化能力有限,那就乾脆讓火山的烈焰一把火燒成灰好啦。”女孩笑了笑。“...盡管現在好在好奇您的身份,但事實上您無疑幫了我們大忙...”看著天空中被淺綠結界包裹在一起的汙染物與漸漸收縮的結界,琴的目光停留在月亮上。是的,伴隨著幾天的激戰,琴甚至忘了時間,也忘了自己已經幾天沒休息了。 終於,那一大團臟東西被綠色的結界死死地按在了裡麵,隨著風的輕拂,那結界真的隨風飄向了西方,飄向了那個能把這些所有臟東西都一把火燒掉的火山熔爐裡麵。而且隨著汙染物的清除,地麵再一次變得可供戰鬥人員使用,敵人的炮擊停止了,海邊的戰艦死的死殘的殘,僥幸收到太過嚴重損傷的,也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而戰鬥機部隊顯然沒有忘了它們,一小隊戰鬥力脫離了群體向海灣飛去。中子彈說是隻要殺傷人體,但是別忘了,中子彈就是在氫彈的基礎上改進的,因此除了強大的中子輻射以外,爆炸效應也從來沒有被真正的去除掉。 伴隨著海麵上一浪浪的巨大的水花升騰將海上的戰艦掀的搖搖欲墜,中子彈與次聲波炸彈將戰艦上的有生力量消滅了七七八八。使用了這種武器,就說明敵人已經失去了投降的權力,唯有用自己的生命來贖罪。終於在戰鬥機群的犁庭掃穴之下,海上除了極少還在海水中撲騰的政府軍士兵以外,再也不見什麼有生力量了,而強大的中子輻射又在本就千瘡百孔的通訊上插了一刀,徹底絕了哥倫比亞海軍試圖向外呼叫的念想。 “琴司令,你快看雷達!” 就在指揮部,一位義軍士兵急匆匆的跑進來,指著雷達上密密麻麻的紅點。“這是什麼?!”琴的眼睛猛地睜大。“...是敵人的飛行部隊,真是難以理解,明明機場都癱瘓了,敵人哪裡來的這麼大量的空軍?”阿瑟瞬間察覺到了不對勁。“...不是飛機,而是人。”義軍士兵搖搖頭。“我們原本以為火箭噴射裝置還沒有到實用的程度,可是沒想到哥倫比亞官方已經用上了!...根據幸存的戰士說,那些家夥帶著頭盔穿著噴著裝備,手裡拿著rpg腰上還掛著搶,遇到了我們的空軍二話不說就開炮,要是離得近了...”那位義軍士兵的喉結動了動。“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當年二戰時候東瀛在戰爭末期使用的神風戰術...” “...攔截程度?” 沉默了片刻,凱撒深呼吸了一口。“...很遺憾,我們完全無法進行有效的攔截...”戰士深吸了一口氣。“那些敵軍用了三三穿插法,你們知道的...空中是三維空間,可操作性要比地麵更好,它們的三三穿插讓我們完全無法防守,原本以為它們的空軍都已經被摧毀了,我們的戰機壓根就沒帶對空火力,無法阻止有效的反擊,反而是他們糾纏不休...根本無法擺脫,更有甚者,就算是擊傷了它們,它們也會喊著總統萬歲的口號沖上來和我們自爆...直升機部隊讓戰鬥機部隊先走,直升機部隊能回來的,估計隻有六成...而且我們無法使用emp,那樣我們自己的飛機也遭不住,防空機槍難以生效,他們太靈活了!...”義軍士兵無奈的搖搖頭。“...我們知道了,辛苦你了。”琴聽得麵色鐵青,擺擺手示意士兵可以走了。 “來吧,所以咱們怎麼辦?” 阿瑟的眉毛擰在一起。“...我有個不知算不算辦法的辦法...”琴摸摸下巴,隨後便和二人說了些什麼。“...這能行嗎?”凱撒仍舊有些懷疑。“沒辦法啦,這是我們能想到的唯一可行的方案,畢竟我們不能眼看著支援我們的戰士們就這樣落入險地...這支來支援我們的航空隊,之前是有一位叫做亞倫·布什內爾的戰士吧,有這樣能夠為了反抗侵略奮起反抗而英勇就義的戰士,我們可不能讓好漢們白白流血。”琴咬咬牙。“...好,那我們就通知下去了!”沉思了半晌,凱撒點點頭。 不多時,裝載著大型探照射燈,柴油發電機與油桶的小型軍用卡車便一輛輛從先遣基地出發疾馳向正在與戰鬥機和直升機群糾纏混戰的火箭飛行兵們。伴隨著一聲令下,在濃鬱夜色之中,探照燈齊齊打開,強度超過(E6)cd/m的狂野燈光如切割刀一樣將天空劃出一道道痕跡。生物在被強光照攻擊感官的時候會本能地失能,而當強光照不時變換的時候,這種眩暈感足以剝奪人的感官。所有人都明白這種攻擊是無差別的,因此飛行員們提早就把自己塞進了黑艙裡,開啟了戰機的自動巡航。因此這強光自然而然的晃爆了敵軍飛行員的眼睛,隨著一聲聲慘叫,越來越多的敵軍失去控製,如被蚊香熏到的蚊子一般紛紛從天空墜落,被二隊用車載高射機槍一個個點爆,如同夜空中一個個璀璨的煙花。漸漸地,糾纏航空隊的敵軍被清理乾凈,車隊繼續向前追擊,將後來追上的敵人紛紛消滅,直到最後一個視認範圍內的敵人從天上掉下來,車隊的戰士們才吼著粗獷的戰歌,沐浴在月色中返程。 “琴司令,那些家夥已經查明了,是哥倫比亞官方從各個監獄搜羅的罪犯。沒有被人之光接管的,都被哥倫比亞官方帶走,在他們的腦子裡植入了一個這樣的裝置。”說著,義軍戰士用教鞭指了指三維投影上的一個植入設備,那是一個連接著電池的電極,電極分出眾多枝杈,能夠放電或者抑製電流,從而操控人的大腦活動。“...我知道這項技術並不成熟,但是之前的ALO案件,須鄉伸之可是沒少搞這種東西,哥倫比亞官方也是以這個為投名狀才收了他。”義軍戰士補充道。“而且我要是沒看錯,這個電池的內容物劇毒強腐蝕性,還很不穩定,容易爆炸,除了能量密度高以外一無是處,一旦在體內泄露,很快就會引發內出血與敗血癥,看起來哥倫比亞官方是早就將這些人作為耗材了啊。”阿瑟在一邊砸著嘴。“對了,琴,總部來電,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是原地修正,等待大部隊會和,一同重進白宮奪了那總統鳥位了!”“...是嗎...終於要到這個時候了...”琴抑製不住的激動,雙手在不停的顫抖。“到了這一步,須鄉已經沒有用了...總統可能會有避難的地方,但他一定沒有,也許現在,他的身體早就被仍在某個醫院裡任其自生自滅了...”說到這裡,琴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看起來我們得抓緊了,要是須鄉死在了戰鬥中,我們還不好交差了...得趕緊把他的身體搶過來!”“交給我們吧。”阿瑟與凱撒難得同時站起身與琴碰了一下拳頭。“...你們不跟我一起進白宮嗎?”琴的眼神中有些遺憾。“嗯,我們就不跟著了,譚雅這樣的巾幗英雄,果然還是你親自來更般配。”二人笑了笑。“那麼,下一次,我們會和陳與陽子在述職會和慶功晚宴上見麵吧。” ... ... ... “總統,我們...” 顫抖的接過下屬遞過來的文書,八十多的老頭子險些一個趔趄從椅子上掉下來。“...華盛頓附近還有守軍嗎?”沉吟了片刻,老頭子發出陰冷的聲音。“...已經不多了...我們不知道還能撐多久...除了華盛頓以外,也就德特裡克還在死頂了...那裡隻有四個人在交戰,我想您應該知道是哪四個...敵人現在沒有繼續進攻,估計是在等大部隊吧。”下屬眉眼低垂。“...核彈還是沒有響應嗎?”老頭子聽過下屬的匯報,良久後才繼續開口。“...沒有,國內的核彈井全部被凍結了,歐羅巴各國也受到了威脅,沒有人願意這個時候來幫助我們...他們隻留下一句話,說如果我們之前沒有用他們的血和錢來打仗,用部署在他們國土上的核武器威脅他們,他們或許還可能考慮一下...而現在,他們都已經準備和新的話事人建交了...至於51區,那裡的'空軍基地'早就淪陷了...畢竟最厲害的外星人也已經輸了,我已經想不到這個時候誰還能幫我們了...”下屬仿佛自暴自棄一般,扔下文書就走了。而坐在椅子上的老頭子沉默良久,終於拿起了電話。 “接天寧島,告訴他們大寶貝該出手了,就算是死,我也要成為他們的夢魘!” ... ... ... 塞班島上,某個哥倫比亞的軍事基地裡麵,一群軍官忙碌著。就在剛剛,他們接到了總統打來的絕電,總統隻有一個要求——在戰敗之前將天寧島的核彈扔到廣島和長崎。軍官們不敢怠慢,他們加緊進入了發射程序,將坐標瞄準了兩個城市的和平廣場,伴隨著發射指令進入倒計時,所有人都屏息凝神,這是繼二戰之後人類第一次將核武器用於實戰。軍人們滿心忐忑卻又帶著期待,他們真想看看核武器這種人類創造出的有史以來最為強大的武器,在現代人口密度如此之高的世界能夠創造出怎樣的戰績。 “ten—— nine—— eight—— sevev—— six—— five—— four—— three—— two—— one!” “!——” “!——” “!——” 那一刻,在公海上的人們看到了北馬裡亞納群島升起了熾熱明亮的光球,那光球漸漸發紅裹挾著大量雲霧升入空中,隨後一朵碩大的蘑菇雲從光球中誕生,綻放。伴隨著蘑菇雲的,還有一圈圈熾熱的光環。是的,天寧島軍事基地裡麵的核彈的確實響了,隻不過和哥倫比亞官方預計的有點小差別,在倒計時結束後,兩枚核彈並沒有如預想般隆隆升空,而是就那樣直愣愣的杵在那裡。工程兵還想上去檢查,而一邊的軍官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隨後便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用手在胸口額頭上畫十字,一邊畫一邊說什麼贖罪的話語,正在別人要把他拖出去時,璀璨的神罰之光 ——於天寧島升起。 如祭祀們所料,天寧島上並不隻有這兩顆核彈,兩顆核彈的爆炸引發了整個核武庫的殉爆,因此天寧島軍事基地上升起的蘑菇雲要比普通的核爆更帶勁。“...看起來北馬裡亞納群島要被從地圖上抹除了,以後旅遊有少了個好地方...”遠處促成這一切的一對男女撇撇嘴。“安心,他們的核武庫都是氫彈,炸起來反而不會有那麼多核汙染,至於陸地...不是說現在人們一直在打撈海中的垃圾準備重加工用於填海造陸嗎?”另一個聲音安慰道。 ... ... ... 伴隨著滴滴答的沖鋒號,義軍戰士們或乘坐戰車,或步行殺向華盛頓室內。如他們所料,敵人早就是強弩之末了,進城的過程中甚至沒有遇到什麼像樣的抵抗,琴所在的小隊一馬當先,幾人乘坐著戰車直奔哥倫比亞華盛頓特區賓夕法尼亞大街1600號,而那裡還有個名字叫 ——白宮。 “...” 握著手中的槍,琴一路連續乾掉了無數的守衛保鏢來到了白宮後身的草地上,天要亮了,白宮裡沒有亮著燈的房間,而由於她自己突進的過快,身後的隊友已經跟不上了,於是乎咬咬牙,忍住心中難言的悸動,她轉過身向落清所在的方向敬了個禮,隨後孤身一人帶著槍與手雷殺向了白宮。 ... ... ... “真是沒想到,白宮的地下居然還這樣的別有洞天...” 在樓上搜查過一圈無果之後,琴果斷向下。不出她所料,她真的找到了白宮地下的地道,於是毫不猶豫的,她闖了進去,後麵跟著的是剛進入白宮,急切呼喚著她名字的隊友。 地下的防空洞迷宮一般,墻壁好像會自行變換位置,琴搖搖頭,掏出了一些藥片,那是能夠中和致幻毒劑的藥物。果然在服下藥物後,琴瞬間感覺自己的腦子清醒了不少,那些會移動的墻壁此刻全都安靜了下來。琴就這樣在地下迷宮裡摸索著,終於她找到了一些集中在一起的房間,踹開門,那裡隻有屍體,看起來是剛死的,還溫著,槍口在頭頂,在心口,在每一個能夠一槍斃命的地方。那些人看得出來不是軍人,倒更像是文員,而那些能夠代表ta們身份的服裝與證件被雜亂的扔在一邊,另一間屋子裡的食物與飲用水看起來還能夠支撐一段時間。琴搖搖頭,到這個時候她已經不在乎那些人自相殘殺的理由了,她隻知道太陽要升起來了,恍惚之間,她好像看到了一個八十年前的,來自另一個國家的年輕男人,那男人手握紅旗,嘶吼著沖向什麼地方。都說哥倫比亞人歷史是學渣,可是這一刻琴想起來了,那人是米哈伊爾·米寧,或者說—— 1945年4月30日,第一位將紅旗插在國會大廈上的英雄。 ... ... ... 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最後一扇門,琴的心中卻莫名的平靜了起來。無數的回憶一瞬間在她的腦海中閃過,她抬起腳將門踹開,裡麵的燈光一瞬間晃了她的眼睛。而再睜開眼,她才看清了裡麵的陳設布局: 房間不大,裡麵的安保設備齊全,卻全都沒有啟用,或者說——它們的主人已經不打算啟用它們了。就在琴麵前,實木的桌子上,一個須發盡白的八十多歲老頭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他,老頭的身後,是華盛頓的相片。 “你看起來並不意外。” 走到老頭的身前,琴拿出了手銬。“從華盛頓被圍,我就知道自己輸定了。”老頭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我隻是有個問題。”“希望我能回答你。”琴一邊說著,手銬腳鐐已經套在了老頭的身上,隨後她準備抽繩子。“...活在這樣一個富足的哥倫比亞,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你們還不滿足嗎?”老頭看了看眼前的年輕女孩。“...真是難以理解。像你們這群魔鬼一樣,把自己的靈魂賣給邪神,吃著其他同胞的人血饅頭,對正在受苦的國民視而不見,任由犯罪孳生,然後現在還有臉誇耀著自己所謂的成績。”琴皺皺眉頭。“我告訴你,我的好朋友,一位來自華夏的醫生男孩,他曾經死在了*某軍火公司*挑起的*阿非利卡某國*內戰之中,那個公司的導彈將為了掩護難民撤離的他炸的連灰燼都沒剩下,然後你問我為什麼不滿足?”琴本想給老頭一拳,又怕自己一拳把老頭打死,咬咬牙還是忍了。隨後,她看了一下便攜式通訊器。“對了,總統先生,再告訴你一些事情——從現在開始,你已經不再是哥倫比亞第47任總統了,而且德特裡克,你作為最後王牌的瘟疫邪神已經被乾掉了,天寧島的軍事基地,裡麵的核彈如你所願的炸了,不過是——”說著,琴湊上老頭的跟前,一字一句。 “原地爆炸。前·總·統·先·生。” ... “嗬,輸了。” 沉默了半晌,老頭無力的外在了後麵的椅子上,為了照顧行動不便的總統,這椅子帶有輪椅功能。琴毫不猶豫將老頭綁在輪椅上,沿著來時的路推了出去。來到地上一層的門口,琴在一聲驚呼之中回過頭去,看到了剛剛從樓上結束搜索準備下來的隊友,而也就是這時,夏日的第一束黃金色的陽光灑在了眾人身上—— 太陽升起來了。 ... ... ... 與此同時,阿瑟與凱撒帶領的部隊在華盛頓室內仔細搜索,終於在一個療養院裡發現了渾身劇烈顫抖奄奄一息的須鄉伸之。阿瑟啐了一口,將維生藥物推進了他的血管,隨後將其綁在了擔架床上推上了趕來增援的急救飛機。致辭,ALO案與飛鳥帝國案的幕後主使須鄉伸之與他的大後臺全部落網,全哥倫比亞的所有敵軍都被澆滅,義軍與人之光接管了哥倫比亞全境,現在正在安排新的交接事宜與政權變更。而現在,太陽升起,陽光平等的灑在了哥倫比亞的每一寸土地上,當琴的聲音傳達到通訊網絡之中的時候,人們抬頭看著天上的太陽揉了揉眼睛—— 天亮了。 ... ... ... “我們...贏了吧...” 一遍遍的聽著琴的電文內容,總部陷入了沉默,而隨後,如火山爆發一般的歡呼與哭泣接踵而來,總部的成員們或擁抱或嚎叫,再也不抑製心中的喜悅與悲傷,而瑤恩則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然後便失去知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高強度工作了這麼久,他的身體早就承受不住了,隻有那股信念還在吊著他,而現在戰鬥勝利,那個守護精靈悄然離去,身體所受的傷害便盡數找上門了,所幸在瑤恩倒地的時候,狂歡的人們有來到他這個方向的,在失去意識後,瑤恩便被扣上ECMO與AED,渾身插滿了管子的送進了急救室。 ... ... ... “匯報總部...楊完成了照顧南島分部成員的任務,成員們的設備讀數與生命體征,穩定...我們...” 南島分部,早早起床的落清母親接到了一份郵件,她點開後,手中的手機掉落在地上。落清的母親用盡全力平復著心跳,她哆嗦著坐在椅子上看著電腦,點開了和總部的通訊。“阿姨,如我們所願...這一次,神明與同胞都站在我們這邊...”總部的聲音抑製不住的顫抖。“...我...我把這裡打掃的很乾凈...每天都在準備新鮮的飯菜,就等這些孩子們能夠醒過來...”落清的母親說話結結巴巴,好像在說什麼很不得了的事情,而後,她又想到了什麼。“我的兒子...清兒他...”“阿姨,我們正在全力搜救!現在成員們的意識還在飛鳥帝國戰場中執行著搜救任務...請您放心!無論付出多少時間多大代價,我們...一定會帶英雄的男孩女孩們回家!”總部的人雙眼晶瑩,宣讀著自己的誓約。 ... ... ... “When Johnny comes marching home again, Hurrah! Hurrah! We'll give him a hearty then Hurrah! Hurrah! The men will cheer and the boys will shout The ladies they will all turn out And we'll all feel gay, When Johnny comes marching home. The old church bell will peal with joy Hurrah! Hurrah! To home our darling boy Hurrah! Hurrah! The lads and lassies say With roses they will strew the way, And we'll all feel gay When Johnny comes marching home. Get ready for the Jubilee, Hurrah! Hurrah! We'll give the hero three times three, Hurrah! Hurrah! The laurel wreath is ready now To upon his loyal brow And we'll all feel gay When Johnny comes marching home. Let love and friendship on that day, Hurrah, hurrah! Their choicest treasures then , Hurrah,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hurrah! And let each one perform some part, To fill with joy the 's heart, And we'll all feel gay When Johnny comes marching home...” 摟著阿瑟與凱撒的肩膀,琴三人的臉上一邊涕泗橫流,一邊恣意的大笑,唱著凱旋的英雄頌歌。義軍戰士們三三兩兩的摟在一起,開始很小聲,後來聲音漸漸大了起來,勝利的歌聲響徹天際,戰士們彼此相擁走向機場,如歌詞中的約翰尼一樣,為了這場戰爭流血流汗的小子姑娘們,要回家了。 ... ... ... “哥倫比亞,沒想到你現在已經如此不堪了啊。” 莫斯科某處,一個黑衣人看看新聞不屑一顧。“克雷斯托·博卓卡斯替,葉蓮娜·博卓卡斯替,祖國的叛徒,有著那樣的才能卻不為祖國效力...就先讓你們父女兩個再蹦躂半年,今年的聖誕節,就是你們的安魂夜了,至於那個叫陳落清的小子,嗬 ——就算你是什麼神明,想要跟我們盧比揚卡鬥,也還嫩了點。” “...” 看著黑衣人的樣子,站在身邊的另一個人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該死的狗特務...你們想殺誰我都管不著,不過敢把主意打到我女兒的頭頂,那就看看究竟是誰先倒在誰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