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裝甲越野車停在西門市西滄江一座斷橋旁。 這座斷橋寬就超過二十米,一根粗壯的白柱至今屹立於此,可以感受到這座橋曾經宏偉、繁華過的時代。 大範圍的損毀和被遺棄的車輛,則見證了一個時代的沒落。 過了夜晚九點。 三人的肚子都再也撐不住,餓地叫苦連天。 隻有楓處於未知狀態,保持她那高冷的表情。 而老頭,是講究的,也是優雅的,是固執的,是自私的,更是偏執狂。 全威他們都不理解餓兩頓,吃一頓的意義在哪兒。 但K告訴他們:“紀念我們相遇。” 高大上的理由總是可以說服人。 接著。 全威將一張折疊桌整理好放在靠近斷橋邊緣兩米處。 葵天應搬出三張折疊椅,和全威隨便搬了兩塊碎石塊代替另兩張凳子。 金大山負責烹飪為數不多的牛排。 K和楓隻有坐在椅子上等待。 一頓分配不均的大餐五份牛排,和紅酒。 K和楓的最大,金大山其次,全威跟後,葵天應最小,小到還沒有他的手掌心一半大。 葵天應鬱悶地盯著這塊迷你牛排,說自己沒什麼怨言吧,他又什麼都不說。 一切都就緒後,金大山開口問:“K教授,我們為什麼選擇斷橋邊。” “紀念未來分別。” K似乎有意說些讓人鬧心的話,但他們又能怎麼辦? “不怕屍化生物嗎?”全威跟著問。 K:“我算半個。” 全威:“……” K起身,舉起酒杯:“來吧,紀念我們相遇。” 四人起身一同舉起酒杯。 五人一飲而盡。 葵天應喝完便將牛排一口悶進嘴裡,邊吃邊不滿問:“老頭,為什麼我的牛排這麼小?” 金大山卻替K回應:“我替K教授回答。” “你這樣的人隻配——”金大山豎起小拇指。 全威當即不滿,指著金大山:“你再說一遍,舉一遍?” “哼。”金大山冷哼一聲,冷嘲熱諷:“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句話真有道理。” “敵敵威,算了,咱們不是小肚雞腸的人。”葵天應勸道,他也不希望全威為自己陷入可笑的矛盾。 K端起盤子,將牛排倒進葵天應的盤中,隨後起身回到了車上。 “為什麼像你這種人,總是不知趣呢?哼哼……”金大山冷笑著將自己盤中的牛排也倒給了葵天應,和K一同回到車上。 不知不覺,他們之間的關係堵上了一層冰墻。 “你吃嗎?”葵天應問全威。 全威搖搖頭,寬慰:“應應怪,別太多想。”吃完牛排,回到車上。 楓也很快吃完回到車上。 葵天應覺得他們有點奇怪,但兩塊大牛排更吸引他,飛速的將牛排吃完,收拾好桌椅帶回車上。 上車之後,氣氛略顯得壓抑緊湊。 全威雖然是壯漢的外表,內心卻細膩,麵對這樣的情況通常會想太多,盡管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打破局麵。 K從末尾車廂,打開平開門提醒:“今天晚上在這裡休息一夜,明天出發。” “好的,K教授。”在駕駛位的楓和金大山同時回應。 全威和葵天應點頭。 就在K教授正要推上門,葵天應的手阻止他拉上,疑惑著打量著K的全身:“老頭,我越來越感覺你像一個人。” K放開門。 金大山快步來到葵天應的身後,拳頭早就握得很緊。 “大山!”K教授喝住了他,示意:“我要和這小子談談。你們好好休息,或許以後都不見得有一次休息的機會。” “ K教授,這小子陰得很。嘶——”金大山用了些力摸了摸腰側,吃痛一聲,麵目表情猙獰,又道:“而且是個極沒骨氣的東西!” 沒等金大山說完,K教授將葵天應強行拉進了這輛車末尾車廂房間。 門外的金大山依舊不滿:“遲早我們會被他害死!” 嘭! 全威將一旁車門打開,將金大山一腳踢了下去,然後他也跳下,和他肉搏。 裝甲越野車內。 K教授待的這間末尾車廂就像是一座微型實驗室。 桌、床、櫃是實驗室三大件,其它瓶瓶罐罐的試驗品、藥劑、工具等均歸類擺放整齊有序,是一間乾凈整潔的微型實驗室。 “喔哦,怪不得你不讓我們進來。”葵天應覺得這間實驗室有點別致,屁股不客氣的坐在小床上。 “手腕伸出來。” “你不會是…爺爺吧?”葵天應隻是懷疑試探性地問,雖然他隻見過現實中的爺爺三麵,但卻記憶深刻。 不過現實中,葵天應的爺爺還沒有白發,身體也沒K這麼瘦,也沒有到了晚上還戴著的墨鏡。 K強行抓過葵天應的左手腕,手裡隱藏的針快速插入,抽取血液。 同時,葵天應的右手也快速摸到K的墨鏡,不過卻無法摘下來。 “出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叫下一個。”K回過身提醒,快速拿過實驗桌上的試劑瓶,將針管中的血存入。 “回答我一個問題。”葵天應盯著垂下的左手腕還在緩慢滴著血問。 K教授用鑷子夾住酒精棉,回身抓過葵天應的手腕放在紮過的針口出:“說。” 葵天應:“是不是你召喚我們來到這個世界?” K教授漫不經心回答:“是,也不是。”回過身又從一旁的櫃子中拿出一個巴掌大的黑盒子打開。 “為什麼是我們?” “出去叫下一個。”K教授打開黑盒子,翻開白絨布,從中取出20ml的棕色西林瓶,將先前抽取的血液倒了進去。 葵天應走近K教授身後,頭伸過他的肩,與其一同觀察著西林瓶內的情況。 K教授臉上閃過一絲驚喜,卻怒斥葵天應:“去叫下一個!”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問我不一定知道,不問以後自會明白。” “不要以後,我要現在明白。”葵天應任性要求。 “好吧,不過我隻能告訴你,我是服從指令。” “指令?誰的指令?” “這肯定不能告訴你,總之你們隻要有命活著,遲早都會知道。” “那我要為難你呢?” K在西林瓶上有加了個橡皮蓋,將其放回黑盒內關上,放回櫃中,緩緩問:“你認為你為難的了我?” 葵天應似乎才想起K教授非常人,尬笑著退出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