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作家來說,開始和結局已經確定。中間的就是用一些刀子或者花朵去充實。對於愛情來說,一般從眼睛開始,以雙腿結束。而中間的過程就是一個粘合劑,而愚蠢的是,為了這個過程,男人們頭腦發熱,女人們花枝招展,直到他們達成共識。用婚姻這個慘白的文字契約來約束,用孩子這個混合的新的生命來束縛。這都不是最可靠的。最可靠的是嘴唇相碰時的心跳共鳴,是雙手相連時的不離不棄,是身體連接時的喜極而泣,是麵對死亡時的開懷大笑。 在當時,最重要的事情是我的三大要戀愛了。 我們這裡叫娜,標準的農村女人。什麼是標準的農村女人?臉圓,聲大。長發,細眼。身高,體壯。胸大,臀重。做飯,種地。罵人,打架。用老一輩人的想法,女人不需要好看,也不需要有腦子,隻需要聽話就可以了。不過,我想這不僅僅是老一輩的想法,現在的絕大多數人都是把我們當做女人,不需要你做什麼,隻需要你聽他的就可以了,不是嗎?在愛情裡,這,就是事實。 爺爺奶奶很喜歡那,三大也很喜歡,我也很喜歡,她也很喜歡。我經常看見我的三大竟然刮胡子理發,經常給我一些小零食。而我的那也是這樣,經常給我好吃的。我不知道的是,男人往往講道理,女人往往沒道理。因為,男人的道理沒感情,女人的感情沒道理。兩個都有的人現在也沒有對象…… 有天,我在街上看到一個女人和別人逛街,看著很像我的那。於是我推開門,發現那和三大在看電視。裡麵放著天仙配。他們問我怎麼了?我沒說話,默默推走。後來,我心裡不由得慚愧。那對我這麼好,我怎麼能懷疑她?不應該,嗯,就這樣。 後來,那的肚子越來越大,三大的汗水越來越多。奶奶很著急,又是雞蛋又是讓那休息。我不知道的是,當初媽媽生我的時候隻有在一個小屋子裡,自己熬著細細的小米粥。爸爸在外麵乾活,外婆在遠方乾活,鄰居在地裡乾活。隻有小小屋子裡的楊樹陪著我的母親,想到這裡,我竟然吃不下我手裡的刀削麵。我的母親,從一個健康的人,變成了一個瘦美的人。這其中的肉血,就是我。而罪魁禍首,就是人們歌頌的無恥的愛情。 後來,突然之間,壯壯出來了。他的出來,大家都笑了,我卻笑不出來。因為他把我的象棋棋子弄壞了。 壯壯,確實跟壯。就像一個活潑的貓,飛來飛去。而當時,姨媽家的女孩也來玩。她說 “楊象,我們玩過家家吧。” 我是個好人,所以無奈地同意了。 我當時就覺得過家家是個無聊的玩意。可我沒想到,直到現在。多少男女沉迷在戀愛這種過家家的遊戲中,無法自拔。遊戲可以重來,但你傷害的人能自己康復嗎?男人可以用新人得到緩解,女人怎麼用知識打破貞潔呢? 玩著玩著,我們三個一起睡著了。電視放著,裡麵傳來聲音。 “起初不經意的你,和少年不知事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