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公交汽車的顛簸,穿過風沙經過的山坡。這一片荒涼的村莊裡,有一個學校。 “長安國定雙語學校” 他們不會想到,這裡會因為我出名。我不會想到,遇到了第一個智人。 我直接去了六年級。 “楊泥,你先來,先慢慢學。對了,作業你要認真寫。錯一個字,你就重新寫。”語文老師和顏悅色說。 我的同桌,對不起,我忘了名字。隻記得很漂亮,小巧玲瓏。當然我也不錯,堪比宋玉,巧舌如簧。我們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哢!哢!哢! 我撕去了一張又一張的紙。 “你在做什麼?” “我這個字寫的不太對,老師說不行,我就重新寫。這都斯了這麼多張紙……” “哎呀,差不多行了,老師就是說說而已……” “是,這樣嗎……” 於是,我寫了上去,是一個優秀。於是,我不再認真。 我上課隨便聽聽,最喜歡就是看同桌笑。 她笑起來很好看,我笑起來也很好看。我們經常笑。人們看見我也都笑起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更加不知道的是,人們很喜歡我。而長大後,人們看到我笑,大多說的是你是不是有病或者你是不是戀愛了? 他們哪裡知道。我忍受著多大的孤獨和悲傷。我用笑聲反抗這不公的世道!我用笑聲嘲諷這愚蠢的壞人!我用笑聲震碎這萬年的孤獨!我用笑聲掩飾這渺小的悲傷!我用笑聲治療我身邊的朋友! 可是,誰來讓我笑呢?楊萱? 班裡很多人。我記得有一個呆呆傻傻的人,走路很慢。小賣部的胖媽看到他時常會嘆氣,然後給一點小禮物。然後又罵罵咧咧讓我們去洗頭。 還有一個逃課上網的。長發高個,麵對老師批評。一反手打到老師胸膛上,然後突然不說話了。 這些我都記不太清。 我隻記得我的六個室友。不好意思,我剛剛去看了照片。我笑的最燦爛,他們確實一個個歪瓜裂棗。 其實名字我都忘了,照片背麵也沒有寫。有個問題,中午吃飯。我喜歡回宿舍吃飯,然後,問題來了。他們說東西丟了,他們東西都丟了。誰拿的?我回來吃飯,於是就是我拿的。理由很充分,你為什麼中午回來吃飯? 不是你是誰?而且大家東西都丟了,為什麼你沒丟?我解釋了。他們不聽。我也不再說話,然後我就接著笑著和他們白天玩耍著。直到後來快畢業,他們才和我說。其實是有人偷偷拿的,別人為了不被懷疑也說東西丟了。其實,他們都知道我沒有拿他們東西。 我當時正吃著飯,突然更完,淚如雨下。和著土豆絲以及米飯加上淚水我吃下去了,還有這一年的委屈。笑著說“你們不說。我都忘了。哈哈哈。沒事。沒事。” 原來,證明清白是要考惡人的自己良心發現嗎?我當時就明白了。 可能就是從此以後,我不再相信任何朋友,沒有例外。直到現在,我都有一些戒心。 這些事還沒有結束…… “他們都老了嗎,他們都哪裡去了,幸運的是,我曾陪他們歡笑……” 我原諒我的室友,我原諒我自己,不原諒石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