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目(1 / 1)

周目,美目盼兮,周到之至。作為一個我的同桌,她頭發卷,個子小,腦子不行。   老師在講課,我在和她聊天。   “你在畫什麼”我問。   “人”   “我覺得不是人!”   “那是什麼”   “漂亮的你!”   然後她不說話。突然,老師說“楊書,你站起來回答問題!”   我說話,然後回答。   “你怎麼做到的?”她問。   “就是站起來回答問題啊。”   “我是說你怎麼知道答案的?”   “哦,這是語文課。我先念一遍問題,然後答案自己出來了。”   “什麼?”   “你不會嗎?這不是很簡單嗎?語文不就是最簡單的東西嗎?”   她又不說話。   “嘿嘿嘿,”我又笑起來。   “你笑什麼”   “你看啊,我看的這個小說。男人愛女人愛的心碎,然後自殺了。哈哈哈,笑死我了。怎麼可能呢……真是笑死我了。”   “哦——”   一個適合睡覺的夏天,關大叫住我。   關大,皮膚黝黑,一無所長。   “楊歲,離周目遠點!”   “啊,你說什麼?”   “我說你離她遠一點!”   “我們是同桌怎麼離得遠,再說了為啥呢?”   “……行吧,反正你下課別和她說話就行了。”   我當然可以,因為我可以和任何人玩的來。   一個月後,我正在課上寫著歌詞。   “同桌?”她顫顫巍巍說道,好像用了一百萬的勇氣。   “怎麼了?”我疑惑地說著。   “我喜歡你。”她小聲但是堅定地說著。   我心臟好像停了一下,然後接著抄歌詞。   “你不是開玩笑吧?”我說著。   “真的?”她好像急了。   “行了,行了,挺搞笑的。”我不在乎地說。   “我……”她張口結舌。   然後我一直抄歌詞,她也不再說話。直到下課,我們也不在說話。隻有歌詞本上的“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我那時才發現,人類的幼崽中。初中的女性比初中的男性更加聰明,更加勇敢,更加的……愚蠢……   很快,報應來了,我在玩耍的時候腳被崴了一下。   “楊英,你怎麼了?”她和幾個女生出現。   我覺得有點丟人,一瘸一拐走了。   “啊,沒有事,沒有事。我在學習腿法……”   “楊俊,你要不要去看一下”竟然眼裡含淚。   我不敢在看她,落荒而逃,直到後來我和她說話也少了,我們也不再是同桌。   時過境遷,她的QQ空間已經對我關閉,而QQ頭像還是當初的樣子。   卷發,瘦小,粉色衣服,還有勇敢而真誠的心……   但是對不起的是,可能我確實太過優秀,可能讓你很長時間難以找到真愛。   不過這不是你的錯,這是我的錯。我後知後覺,我應該引導你告訴你什麼是愛。你那不是愛,隻是在一個小小封閉的學校空間裡對一個長相,才華,幽默的男性的好感而已。   明白嗎?我的朋友,不能笑著哭的說愛的都不是愛。   現在,我隻能看著她的QQ想著。   “你的灰色頭像不會在跳動,哪怕是一句簡單的問候。心與心的交流一頁頁翻閱越翻難過,是什麼,墮落升空?”   已經是嘲笑孤獨的時代了。誰還在聽老歌?誰還在看別人的聊天記錄?誰又想起了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