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我的錯,現在認錯有沒有用,你說你喜歡如今的生活……” 那一年,許鬆闖進音樂。這一年,我捂著鼻子進去了文字的垃圾場。當時關於一些傳言滿天飛, 我對此表示,人類的進步就是我頭發上的頭皮屑,看起來很多實際上毫無用處。除了讓我感覺頭發很癢以外,沒什麼用處。 天啊,不會以後我也會這樣吧?太可怕,停!我在重復一邊,除了劉亞偉和吳雲鬆以外其他都是假的,等下,打個補丁,這句話是真的!呼,好險,差點將來被人授之以柄。 哦,人類說這叫愛。可是,怎麼身邊的人都在嘲笑我呢,都在譏諷我呢,都在讓我放下呢?哦,原來愛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東西。說放下就放下,原來如此。我明白了,人們都是這樣。說愛就愛,說不愛就不愛。可真厲害啊!真是個標準的操作流程啊!喜歡,愛,分手,不愛,再愛,再分手,然後湊合,結果。 嗯,原來如此。原來我一直想錯了,我應該學習人們的愛。原來如此,不然顯得我太脆弱太無能太不是男人了。對,就是這樣,別的男人都是堅強的,我是脆弱的。所以他們都有愛,我沒有愛。 等等,可是我好像做不到。做不到,我為什麼要逼迫自己?什麼,父母?哦,我已經說服我媽了。什麼,朋友?我把他當做朋友,他把我當作朋友了嗎?什麼,對象,你在開玩笑嗎?沒有錢哪有對象?這不是你們的說法嗎?所以,哦,原來我什麼都沒有啊。 也是,我出生就什麼都沒有。看來,愛不屬於沒有按照戀愛守則進行的人。剛好,我就不想看戀愛守則。 現在我更是發現,占領智商高地的一些人用一些精美的垃圾製造的東西塞進我的腦袋,我不聽,他們說我瘋了,說我傻了,他們把這個叫做人情世故。 我想起在陽洛,黃昏。一個老師在批卷子,一個同學說“楊曉,你看老師!” “怎麼了?” “你看啊,她穿的。” 夏天炎熱,老師穿著寬大的衣服,和同學講題,一低頭就……。 他上去看了,我感覺很奇怪。就像奇怪的是我,不是別人。 後來,在這裡。李寶(嘶我歌詞本)有次對我說“楊灑,你看範明老是說你。要不要給他來點東西?” “什麼?” 他偷偷拿著老師的水杯,扔了一些粉筆末,然後又吐了一口唾沫。 “你來點?” “我不了” 我看著他,我和他一直很少玩耍,都是他找我。 這裡麵,最大的罪惡就是我。 一天,我去女生宿舍(順便買零食),突然一陣尖叫。 “啊!裡麵有人在換衣服!”一個尖銳的女聲。 我立刻退出來,準備回去。 回頭一想,不對啊,我是來買東西的,再說了,我還沒看到。 我在一看,門已經關了,窗簾也關上了,我隻能望洋興嘆。 還有一次。我去排隊買東西,孔城(沒錯,一個比較老城的人)和我一起。 話說回來,我就不明白。這些男孩女孩都黏著我乾什麼?我不就帥了一點,有才了一點,愛笑了一點,愛唱歌了一點,幽默一點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現在不還是沒對象? 胖媽不停地賣著東西,我突然看見前麵有個卡片很好玩的樣子。但是,不好意思,我沒錢。我媽不給我,我買三國殺已經花了很多錢。 怎麼辦?怎麼辦?胖媽和孩子吵了起來,我眼疾手快拿到手裡,然後假裝買其他的東西走了。 路上,我感覺不對勁。被發現了怎麼辦?當時隻有我在那裡,而且隻有我問過東西在哪?怎麼辦? 走,去廁所,把東西扔了或者放在別的地方 “楊亮,我們一起上廁所吧。” 不是啊,孔大哥,你這時候過來乾什麼。我趁他不注意拉開拉鏈,準備銷毀罪證。沒拉動,衣服拉鏈壞了。 我真的是…… “楊沫,胖媽讓你過去一趟。” “知道了” 我們一起過去。 “剛那個卡片是不是你拿的?” “什麼卡片?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 “真的。” “那我看看。” 她開始搜身。 “口袋裡是什麼?” “不知道。” 於是她一針一線開始拆掉口袋,我毫無波瀾。 “這是什麼?” “卡片” “怎麼在這?” “不知道,也許誰放我口袋裡的。” “回去吧,你們都早點睡覺吧,別說啥閑話。” 這讓我出乎意料,這個胖媽真的讓我出乎意料。 也許人性就在一念之間,愛情就在一眼之間。眼淚就在一念之間,笑容就在一心之間。 接下來就是我的第三罪,最大之罪。 當時有個同學陳塵,人如其名。矮小不起眼,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但是長得還可以,張海賊王路飛。當時我們一樣被欺負,一樣卑微。 有天,我們說話又被張老師發現了。張老大很生氣,說“你怎麼沒看到老師,你真是,看我明天怎麼整你” 他依然笑著,不說話。 突然,他父親來了。一個滿臉滄桑的老父親,帶著一袋子蘋果和風塵,頭上的草帽已經當不了中午的太陽。 他突然跪在地上,身體顫抖,涕泗橫流。 “爸,把我帶走吧!把我帶走吧!我不上學了!爸……” 聲音就像搖晃的火燭,一直燃燒著我的良心。 他的老父親,一個農民,不知所措。 “娃啊,咋了,你起來啊,娃啊”聲音就像迷路的孩子。 “我不想上學了,你帶我走吧。我不想上學了……”竟是不停地磕頭。 張老師來了,三人走了。我們都沒說話,張老大也震驚了。 後來,聽說張老大成為了健身教練,而陳塵從此退學我再也不知道他的消息。 每每想到他那悲愴的哭聲,我都莫名流淚。為什麼有人可以隨意傷害別人?而受傷的人卻要用笑容掩飾自己?為什麼當時的我如此冷漠? “你不是真正的快樂,你的笑隻是你做的保護色……” 笑,真的是快樂的表現嗎? 向上數三代,我們都是塵土。一樣卑微,一樣渺小,一樣是黃色的。可是有的人成了山,有的人成了土,的人成了泥,有的人成了路。更多的人,就是這天地間飄起的塵埃,無依無靠,稍微經受波瀾。就,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