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廠裡大家都和機器一樣工作。好像很正常，好像又有一點異常。 　　我走到都夢旁邊。 　　“喂，你下班後乾什麼啊？” 　　“看書啊” 　　“油，不錯。看什麼啊？” 　　“活著啊” 　　“餓，我還沒死呢……” 　　“不是，我說的是餘華的活著。” 　　“哦，我早看過了。挺有意思的。” 　　其實，我沒看過。但是吧，無非就那樣。 　　一個人走路上，砰！摔倒了！沒事，起來。哢，牙掉了。起來，沒事。崩！腿斷了，起來，沒事。吱！胳膊沒了。起來，沒事。 　　然後，好不容易到了終點。咚！被人踩了一腳。嗯，起來，沒事。 　　我早就知道了！大概就是這麼一個套路。 　　“有意思？有趣？” 　　她轉過頭。眼裡是迷茫的光。 　　我哈哈大笑，轉身離去。 　　餘華“等下，你這麼隨便說我的書你是篡改我的意思！” 　　“餓，餘華老師。我覺得……你應該去看看鐵生。” 　　“哦，對。是，鐵生不在了。” 　　“沒事，我記得。好多人都記得。” 　　“你小子，我也記得你。” 　　“別別別，我可不配。” 　　“你怎麼不配？” 　　“我的意思是……你目前還配，以後……” 　　“……” 　　“等下，你怎麼出來了？我的情節你還沒出來呢？” 　　“……” 　　“好吧。其實我就是想說，你，寫的太好了！” 　　“哪裡” 　　“就書名寫的好！” 　　“……” 　　“其實我根本沒看過，我隻是覺得……” 　　“什麼” 　　“你這個書害人不淺！你看看，把都夢禍害成什麼樣子了？你這是對於青少年三觀的建議有毀滅性的打擊！” 　　“說得好。一會兒咱吃啥飯啊？” 　　“羊肉湯吧。我覺得不錯。” 　　“我覺得火鍋更好。” 　　“但是吧。你這書還挺暢銷！你還挺有錢！你這可真氣人！我覺得，你能不能下來一下？讓我上去看看？” 　　“老四，你裝模作樣帶我九通乾什麼？…！” 　　“因為生命啊，他苦澀如歌！你一定會看到花開，你一定能看到燕子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