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七、太子出麵(1 / 2)

( ) 上官仁軒從小自負,在蜀山劍派,更是首屈一指的天才。

自他出道以來,還未嘗有過敗績。

他雖排名第七,卻並未挑戰過前麵幾位,也是因為沒有機會。

今日是他第一次失敗,而且還敗的如此慘烈。

尤其是周圍人低聲的議論,更讓他如鯁在喉,像是紮了一根刺一般,難受無比。

修劍者,最重要的便是一顆劍心。

劍心通明者,方可一路坦蕩!

上官仁軒的天賦自不用說,但上官仁軒一直以來,性格上都是有些缺陷的,這也與他小時候的經歷有關。

幼時的上官仁軒出身並不算多麼出眾,更是遭到過欺淩,所以這也讓他的骨子裡有些偏激。

就連他的劍意中,都有一絲偏激與執著。

從某種方麵來說,在他的體內,潛藏著另一個自己。

一個偏激,固執,瘋狂的上官仁軒。

不過一直以來,他所表現出的是一個翩翩公子的君子人設。

如今眾目睽睽之下落敗,這讓他感覺自己麵子掛不住,極致的憤怒與羞辱,讓他的另一個“自己”走了出來。

上官仁軒雙目盯著沈獨,眼中流露出一絲陰沉之色,身上的劍意湧動。

與先前不同的是,這股劍意中有一股明顯的血煞之意,陰邪,沖滿殺意。

猛然抬手,指間迸裂,激發出一抹血劍。

這兩道血劍威力看似不強,但卻給人一種極為詭異的感覺。

這路子倒是有幾分魔道的意味。

事實上,這一手血劍之術是他從蜀山劍派的藏書閣中發現的禁術。

這是某一代蜀山劍派的一位天才弟子從劍石中領悟而出的。

一直以來,蜀山劍派的劍法都是煌煌大氣的劍法,這等陰邪劍法自不被所容,所以也就被束之高閣了。

上官仁軒偶然發現這部劍法,鬼使神差的修煉了他。

血劍斬出的那一刻,沈獨敏銳的察覺到,自己體內的氣血瞬間變得紊亂無比,隱隱有一種破體而出的感覺。

上官仁軒陰沉的目光死死盯著沈獨,嘴唇微動:“去死吧!”

剎那間,血劍劍芒暴漲!

在這血劍周圍,有一股血煞罡氣環繞!

所有人的目光皆被這詭異的一劍所吸引,不由側目。

蜀山劍派中可沒有這等劍法。

看著仿若瘋魔一般的上官仁軒,沈獨眼眸微瞇,以真氣壓下體內暴動的氣血。

既然自己找死了,那就別怪他了!

在他的瞳孔中,倒映出一抹鋒寒的刀光。

刀光亮起的一瞬,一刀合一,極致的殺戮刀意席卷全場,帶著一股霸道之意。

唯心,唯刀!

刀氣在空中呼嘯,拉出一抹快若閃電般的殘影。

“轟!”

兩道血劍被刀氣斬的粉碎,淩冽的刀氣撲麵而至。

上官仁軒瞳孔猛的一縮。

整個人氣血變得萎靡,麵色越發蒼白。

這兩道血劍完全是以他精血凝聚,傷敵七分,自傷三分。

血劍一破,也意味著自身精血受損。

氣血受損,很大程度會影響到他的根基。

上官仁軒腳下一踏,真氣爆發,便要後退,沈獨卻是絲毫不給他這個機會。

剎那間抬手一指點出,一陽指的恐怖指勁激蕩而出,直指其心臟。

熾熱純陽的指力在空中凝聚,宛如一道風暴般席卷而至。

麵對這一道至剛至陽的一陽指指力,上官仁軒眼中不由閃過一絲驚懼。

千鈞一發之際,萬花閣樓頂的一間房中突然傳來一道怒喝。

“住手!”

聲音響起的瞬間,伴隨著一道恐怖劍氣。

轟——

恐怖的劍氣仿佛大河決堤,瘋狂擠壓著這座大廳,四周的桌椅板凳在頃刻間爆碎。

上官仁軒也被這股混亂的真氣掀飛了出去。

沈獨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閃身避開。

遠處的閣樓房間轟的一聲碎裂開來。

這時,萬花閣內先前出手的那道身影才沖了進來。

赫然是蜀山劍派的長老,韓青文。

上官仁軒是蜀山劍派未來的繼承人,他絕不允許他出半點意外。

沈獨冷眼瞧著他,在此人身上,他感受到了一絲壓力。

天人合一?還是武道元神之境?

韓青文冷冷道:“好一個狠辣的小子!”

韓青文身上陡然釋放出一股恐怖氣勢。

不過就在此時,在萬花閣外走來了一道身影。

一位麵容蒼老的老者,看起來其貌不揚,但卻是誰都不敢小瞧他。

東宮,呂承恩!

真正的太子近侍!

太子的飲食起居,都是由他來負責。

在這燕京城內,早有傳言,若是他向太子遞上一句話,太子都會聽上幾分。

在見到呂承恩的那一刻,韓青文悄然收起了自身的氣勢,麵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