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則是破口大罵。
一群廢物!
“嗬嗬!”沈獨輕笑一聲,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看著張伸,淡笑道:“張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
“張大人不是在派人追殺我嗎?這麼快就忘了?”
張伸心念急轉,像是想到了什麼,震驚道:“沈獨?!”
“你是沈獨?”
對於沈獨的樣貌,他還真不是太清楚,就算是外界流傳的畫像,也隻是一個大致樣貌。
他根本沒有將其與沈獨聯係在一起。
而且這張麵容,跟他所見畫像差距未免也太大了。
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為沈獨此刻臉上所戴的乃是人皮麵具。
他竟然活著?
張伸心中大駭,背後不由冒出一層寒意。
沈獨淡淡道:“伏殺一事,應當另有人指使吧?”
“以你的本事,應該還沒本事聯絡北蠻祭祀與西楚鐵甲軍副將。”
這二人都不是尋常人物,怎麼可能聽他的話。
西楚也就罷了,但是北蠻那邊,朝廷有重兵駐守,此等元神境強者,若無內應,根本不可能踏入燕國。
此事更像是早有預謀,張伸也不過是中途的一個替罪羊,讓所有的事變得合理。
他若是真的死在丹州,估計大多數人都以為此事就是張伸所為,就是為了掩蓋證據。
張伸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搖頭道:“你說的什麼,本官聽不懂。”
沈獨緩緩放下酒杯,平靜道:“既然張大人不願意說,那就去死吧。”
張伸臉色大變,瞬間變得慘白,驚恐道:“不,你不能殺我。”
“本官乃一州刺史,你沒資格殺我……”
話音未落,戛然而止。
一根竹筷瞬間洞穿了他的咽喉,鮮血“咕嘟嘟”的往外冒著。
張伸背後究竟是什麼人,他也懶得再追問,反正最後也會冒出來。
沈獨拿起遠處桌案邊的毛筆,沾著張伸屍體中流出的鮮血在墻壁上快速寫下幾個大字。
“替天行道!”
落筆,從容離去!
……
翌日,朝陽初升。
沈獨已從丹州趕回了靈州。
因為此次需要調查韋家,又涉及東宮密事,所以不易大張旗鼓的調查。
沈獨並未顯露自己的身份,而是換了副江湖人的打扮,混入了靈州城內。
隨意找了間酒樓,尋了一處位子,點了幾個菜,坐下靜靜聽著四周眾人議論。
“我丹州的江湖朋友說,前段時間在官道上看見過刀魔沈獨,說不定就快來到靈州了。”
“這靈州說不定很快就又熱鬧了。”
一位絡腮胡男子看向一旁的幾人,隨口說道。
“真是可恨!”
“難道我們武林就無一人能夠壓一壓他嗎?”
“此人所行之事,與那些魔道有什麼兩樣!”
“那麼多名門正派,就沒一人能夠出麵挫一挫他的氣焰嗎?”
聽著年輕男子的大罵,四周眾人隻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卻沒有發表言論。
江湖上永遠少不了初入江湖,一腔熱血的愣頭青。
等他在江湖上碰的鼻青臉腫,才會明白,這世道遠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因為他們都是如此走過來的。
說到底,沈獨是朝廷的人,背後有六扇門撐腰。
各大派隻要不是想造反,誰真的會無緣無故的跑去殺沈獨。
真當朝廷軟弱無能?
沈獨端著酒杯微微一愣,搖頭笑了笑。
沒想到吃瓜竟然能吃到了自己身上。
那件事都過去這麼久了,竟然還有人議論。
“我聽說最近韋家挺熱鬧的,廣邀天下江湖人士,似乎是獲得了一部神功,想請人來共參此功。”
一人忽然說道。
“嗬!”
話音一落,便有人嗤笑道:“不過是韋家獲得神功的消息泄露了,所以不得已才這樣做的。”
“真以為他們有這麼大方。”
“堂堂神槍世家,後輩子弟卻沒一個有出息的。”
“若不是有個族女嫁給當今太子,早都沒落了。”
眾人一愣,紛紛看向出聲之人,笑道:“兄臺,詳細說說。”
“咳咳!”那人立即假意的咳嗽了一下,淡淡道:“這酒……”
“我包了!”
一人立即站出,出聲應下。
“哈哈!”男子大笑了一聲,隨即道:“這消息是韋家那位二公子泄露出來的。”
“那家夥天天待在青樓,一次喝醉了酒,不小心就將此事泄露出來,導致城中各家都知道了此事。”
“韋家迫於無奈,這才將這門神功拿了出來,與各方共享,還搏了一個好名聲。”
“聽說這神功還是從一座大墓中找到的,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韋家肯定還找到了其它寶物。”
“如今韋家這般光風霽月,其餘人就算真有想法,也不好做的太過。”
又不是魔道,行事還是注重名聲的。
何況韋家也不是一般的家族,背後有朝廷背景,既然韋家願意拿出來,自然沒人會那麼不開眼。
“神功?”沈獨眸光閃爍,放下一兩銀子起身離開。
正愁如何混入韋家,此次倒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不過關於韋家的詳細情況,還需再仔細探查一番。
那位常年混跡青樓的韋家二公子,倒是一個不錯的突破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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