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能夠達到法象境的,都非泛泛之輩,有自己壓箱底的手段,不可小覷。
不過……
到此為止了!
沈獨神色一冷,拳勢再次暴漲,恐怖的氣勢沖霄而起,天地之力湧動,以至強的力量沖散了禁錮。
轟!
轟轟!
雷音炸裂。
一聲蓋過一聲!
大有席卷十方之勢。
拳落,山崩!
佛光炸碎。
妙善身後的法象瞬間被打爆,席卷出大片氣浪,山呼海嘯般的四散而出。
整片山林如遭重壓,林木破碎,山石滾滾而落。
妙善的身軀如風中柳絮,海中孤舟,處在風雨飄搖之中,拋飛而出。
血灑長空!
不等她落地,沈獨瞬間欺身而上,再次一拳落下,轟入她的胸口。
“嘭!”
骨碎聲爆響,鮮血從體內迸濺。
全身經脈骨骼,五臟六腑被這一拳徹底震散。
“噗!”
妙善口吐鮮血,雙目混沌無神,僅僅這一拳便震碎了她的丹田,數百年的苦修付諸東流。
妙善“轟”一聲砸落在地,麵色慘白,披頭散發的抬起頭,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
她年輕的麵容也變得蒼老無比。
沈獨緩步而來,暼了妙善一眼,淡淡道:“梁淵,將她帶回去。”
此人留著說不定還能有點用。
遠方山頭,幾道身影眺望著此地,神色變幻不定,眼中流露出驚懼之色。
默默相視一眼,絲毫沒有再上前的想法,輕嘆一聲,悄然退走。
……
在沈獨等人離開後,外界之人才再次進入南荒山搜尋。
那日南荒山傳出的異象早已傳遍整個乾國江湖,這幾日都陸續有人趕來。
而且有消息流傳出來,此地來了數位法象強者,越發堅定眾人心中的想法。
南荒山有重寶!
天下之人,最終都逃不過一個利字。
隻是南荒山很大,而且洞天福地再次開啟,誰也不確定會在哪一天,許多人注定將無功而返。
……
沈獨回到南安城時,已經是三日後。
此次外出,足足花費了半月時間。
沈獨剛回城,迎麵便碰上了神色匆匆沈鼎峙。
沈鼎峙身上纏繞著繃帶,顯然是傷勢不輕。
“沈將軍這是負傷了?”
沈獨略感詫異。
沈鼎峙的實力並不弱,而且又有十萬溯風軍,即便是尋常法象,都不敢輕易觸其鋒芒。
至於同境之人,更無人是他的對手。
沈鼎峙搖頭一嘆,點頭道:“遇見硬茬了。”
“此次乾國派來的西軍統帥師有道的確是個帥才,他麾下也有不少能人。”
“此人深知我們大燕鐵騎的優勢,所以如今重新穩固防線,據城而守,整個就跟王八殼子一樣。”
“我帶人強攻吃了點虧。”
沈鼎峙沉聲道:“正好,大都督喚我去軍賬議事,一起吧。”
以沈獨如今的身份,這等軍機大事自然有資格參與。
沈獨點了點頭,跟隨沈鼎峙來到中軍大帳。
軍賬內,項南天正皺眉盯著沙盤,聽見軍帳外的動靜,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
霎時間,他的瞳孔微縮,目光在沈獨身上停留片刻,很快收回目光,麵無表情,仿佛剛剛的一切從未發生過一般。
“大都督!”
沈獨行了一禮。
“嗯!”項南天微微頷首,看向沈鼎峙,問道:“軍中糧草還可支持多久?”
“最多十日!”
沈鼎峙苦笑道。
這就是遠行征戰的弊端。
大燕的糧草有限,此地的乾人對他們心生抵觸,他們也不能大肆征糧,那樣百姓的抵觸之心會更重。
相反,乾國那邊卻是有源源不斷的糧草支持,堅持一年都沒什麼問題。
項南天眉頭微皺。
沈獨看了眼沙盤,他雖不懂軍事,但也能看出目前的局勢。
乾軍以四個軍鎮構築了嚴密的防線,形成了一個弧形的反包圍。
攻城之戰非是燕軍擅長,燕軍更擅長的還是騎兵作戰。
乾國多平原,若是給燕軍機會,乾軍就是有再多的兵馬也是無濟於事。
其實若是由法象強者出麵,也不會如此麻煩。
但各國之間向來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法象強者可以出手,但也僅是針對法象強者。
若是法象強者親自下場乾預戰事,無疑是壞了規矩。
一位法象強者尋常之人根本攔不住,他們深入腹地,潛入任何一座城池內,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可以造成巨大的破壞。
這也是項南天明明實力非凡,卻以大都督的身份指揮戰事的原因之一。
沈獨沉吟片刻,沉聲道:“其實也不是不能解決。”
“既然外麵打不破,可以從內部著手。”
“嗯?”項南天抬頭看向他,沉聲道:“何意?”
並非他不懂沈獨的意思,隻是此事並非那麼簡單。
他們的人如今連城都進不去,一般人就算混進城也根本不會有什麼作用,而實力太強的人連城都進不去。
六扇門的夜鷹密探所能發揮出的力量實在有限。
沈獨微微一笑,平靜道:“我們是辦不到,但有人可以!”
“白蓮教!”
他很確信,這些城池中必然有大量白蓮教的教徒。
甚至那些軍士,底層軍官也必然有白蓮教的人。
他既與白蓮教合作,自然要利用到底。
“白蓮教?”
項南天目光陡然一凝,深深地看了沈獨一眼,沉聲道:“你與他們有聯係?”
他也不是什麼憤世嫉俗的人,倒不會因為沈獨與白蓮教有聯係就憤怒。
他更看重燕國的得失。
至於白蓮教,隻要他們不在燕國境內為非作歹,他也懶得搭理。
“是!”
沈獨本就沒打算隱瞞,點頭道:“我此次外出,與白蓮教也有一定關係。”
“而且想除去師有道此人,也並非全無辦法。”
在來的路上,他就找白蓮教要了一份關於此人的詳細情報。
不得不承認,此人的確是一個人物。
隻可惜,他生錯了時代,更沒有遇見一個好的君主。
如今的乾國官家對其不滿,這一點在朝堂上幾乎都不算什麼秘密。
忠言逆耳,偏偏這世上的人聽不得所謂的忠言,尤其是自詡為九五之尊的皇帝。
項南天看了沈獨一眼,淡淡道:“你是想說用離間計吧?”
沈獨能想到的事,他自然能想到。
“唉!”
項南天嘆了一聲,搖頭道:“整個乾國,唯有此人算個人物。”
“我本欲攻下三大軍鎮後招降此人,如此一來,便再無轉圜的餘地。”
此舉是在將其往絕路上逼。
師有道此人一生行事坦蕩,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行此計策,卻是對他的辱沒。
項南天看向沈獨,沉聲道:“既然如此,那此事就交由你來負責。”
“十日內必須要攻破三鎮防線。”
他並非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
經歷了幾次攻城戰,他們的戰果並不理想,這對士氣都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而且若是戰事不順,國內的矛盾又會激化出來。
乾國可以敗,可以輸好幾場,但他們不能。
他們隻能贏!
唯有一直贏下去,直到徹底將乾國覆滅。
(本章完)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掌上閱讀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