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噩夢成真(1 / 1)

忙碌了一上午的王海,在食堂吃了午飯後,打算去隔壁門診串個門,畢竟完美的工作環境首先要和同事們打好關係。   咚咚~輕輕的扣響了中醫門診的大門,伴隨著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請進”王海緩緩推門而進。   “我是檢驗科新來的王海,你好,您這裡忙不,我這不是想到熟悉熟悉環境,來這裡串個門”王海看著麵前的老中醫禮貌的問候著,隻見麵前的老中醫滿頭白發,穿著同樣製式的白大褂,年紀很蒼老,但是精氣神特別足,並且老人家坐姿相當板正,而且拿著一隻筆的右手看起來特別有力,房間也是特別整潔,一張案桌,兩張椅子,一臺電腦,桌上還有一個小墊子。   “哦哦,你好你好,快進來坐,歡迎新同事,我姓馬,叫馬關雲,你和他們一樣喊我老馬,或者馬醫生就行了”馬老很是隨和的歡迎著新同事,王海也慢慢的坐在馬老案桌的對麵椅子上,看著年齡較高的馬老,也是不知道該說點啥,畢竟王海不善言辭,甚至有些社恐,馬老似乎是看出了王海的拘謹,於是開口找起了話題,醫院的發展,還有對行業的一些看法,兩人各抒己見聊了二十分鐘,因為不能長時間脫崗,王海被準備起身回去了,這是馬老突然叫住了王海,對他說到“經常做夢的話有太陽的時候多出去曬曬太陽”   王海也一時間摸不著頭腦,他確實這兩天晚上經常做夢,而且還很真實,但是馬老怎麼看出來的,也沒在意,應了一聲就走了,而馬老卻看了看王海就繼續書寫他準備開的藥方了。   回到辦公室的王海,正準備掏手機刷會兒短視頻,卻突然想到了曼珠沙華的發夾,還有那個黑衣男人,住在八樓的那家夥,很像昨天早上那個紅色發夾的黑衣男人,個子身形看起來都差不多,隻是當時戴著帽子和口罩,不能確定,還有因為昨天夢裡親身體驗了一下張升當時在大火中時的場景,總覺得張升的死有些蹊蹺,為什麼黑色濃煙升起的時候,沒有看到火星,偏偏是濃煙大到快看不見的時候火勢才長起來,這一點很是可疑,還有昨天的小女孩,說的那句你輸了,發夾是我的什麼意思,是在和媽媽比賽跑過斑馬線嗎,這點絕不可能,從小父母老師對我們的教導從來都是過馬路的時候一定要‘一看二慢三通過’   因此可見,小女孩的車禍還有點可疑,就是不知道肇事司機是否被抓住了。   時間過得很快,玩著手機沒多久睡了一會兒,就又要下班了,將各種記錄本填寫完,簽上自己的大名,收拾完垃圾後,正好五點半整,王海立馬換上自己的小棉服,挎上隨身攜帶的小背包,關門,關燈,關電源一氣嗬成,然後踏上回家的大路,這一次,有了早上黑衣男人持刀的陰影,王海打算去街上逛逛,看看能不能買個甩棍防身,畢竟這玩意作為防身工具優點特別多,方便攜帶,鈍器,而且遇到像短刀這類的,還能抵擋一二,最重要的是不容易造成防衛過當。不過真遇到什麼危險,最好的辦法永遠是逃跑並且報警。   在路邊小攤上淘到甩棍後,藏匿於自己的袖口中,王海就準備回去了,先是來到餛飩店,打包了一份餛飩帶走,這次沒有遇到上次討論花開富貴的兩位大媽,提著打包的餛飩,看著明明太陽還沒下山,有些黑的樓道,王海總覺得今天的樓道有一些不一樣,慢慢爬著樓梯,路過四樓經過401室的時候,大門突然打開了,王海往裡麵看了看,因為沒有開燈,總覺得裡麵黑漆漆的,但是正對著門的那裡麵好像有一張落地的鏡子在反光,王海沒看到有人要出門,提著自己的餛飩繼續上樓去了,而對麵的鏡子裡麵,這時候從左邊慢慢走出來一道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孩子,女孩子披著頭發,在黑暗中對著鏡子光著腳開始跳起舞來,在轉了一圈後,401室大門砰的一聲自行關閉了,而裡麵仿佛傳來很微弱的哼歌聲,聲音空靈悅耳,卻又十分詭異,像是訴說著一段美好的愛情故事,又好像是海妖吸引著水手們前來自投羅網的塞壬之歌。   王海提著打包回來的餛飩,放在了出租屋裡的桌子上,放下背包後,準備開始獨享晚餐,這個時候,他的死黨給他打了個視頻電話,死黨叫鄧偉,兩人是大專在學校裡慢慢認識的,二人從畢業到現在,經常保持著聯係,時不時的回憶著以前讀書時兩逃課翻墻的那些光輝歷史。   “海子,咋樣,找到班上沒”   “早就找到了,在冰城,市裡麵,今天都上了兩天半了,給你說我們醫院美女超多,來不來這邊玩”王海挑了挑眉說。   這時候阿偉突然低下聲很是神秘的對著王海說“最近,我身上出了點事,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我怕你會受打擊”   “不會吧,你特麼得癌癥了?就你這禍害不應該是活千年的嗎”王海吃了一口餛飩回到。   “不是,是我要訂婚了!哈哈哈哈!”   看著鄧偉放蕩的笑容,王海突然感覺吃著的餛飩有點索然無味,這小子,自從高中的時候被初戀甩了後至今沒談過戀愛,以前二人經常形影不離的,被很多腐女誤以為二人是同性戀,而王海每次換對象都會給鄧偉炫耀一番,而這次,風水輪流轉,王海和陳露上一次在鄧偉麵前秀恩愛的時候,也是這樣笑的十分放蕩,沒想到後來兩人分手了,而鄧偉卻悄無聲息的都要訂婚了,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讓王海頓時餛飩也不想吃了,畢竟看著好兄弟過得比自己還好,當真是比吃了屎還難受。   不過王海也是打心裡替自己這好兄弟高興,距離初戀分手到現在差不多有十年了,看這小子能找到一個步入婚姻的歸屬,打心裡也替他高興。   “下個月訂婚來不來?讓你看看你偉哥的操作,學到個一招半式的,沒準你也能像我一樣過上愛情滋潤的生活”鄧偉的表情還是一樣賤,看著鄧偉都快裂到耳根的笑容,王海答應了下來,並且將這幾天租房後發生的事也一一和他分享。   當聽到今天早上持短刀的男人後,還有這房子因為火災出過人命,鄧偉總覺得這房子透露著邪性,為了王海安全著想,勸王海搬走:   “臥槽,兇宅你特麼都敢去住,也是牛掰,還有你也不怕那個持刀男人真就是蹲點殺你的啊,聽你偉哥的,趁早搬走算了,啷大個城市,又不是沒有其他房子出租”   “但是房東說要住半年才退三個月的押金,沒住夠半年不退押金的,而且我才搬過來沒幾天,同事都沒認全,怎麼可能有人蹲點殺我,你想多了”王海有點心痛押金,於是又說:“問題不大,咱兩可以像以前一樣設置個暗號,以後我要是出啥問題,就給你發個暗號,你看到信息立馬報警,除非我本人和你視頻聯係並且用暗語表達自己安全才解除怎麼樣”   “這個可以,那就用以前那個暗號,記得別忘了發定位啊”鄧偉看勸不了王海,也答應了下來,兩人就這樣聊了大半天,然後就掛斷了視頻電話,感覺有點困意的王海,看了看時間,八點二十八分,還挺早,打算去衛生間沖個涼準備睡覺,將洗漱用品帶上後王海就打開房門準備去衛生間,這個時候604號房間突然傳來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   和昨天晚上的一樣,聽到這敲門聲,在自己房間門外站著的王海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種名叫恐懼的氛圍越來越濃;   咚~咚咚~咚咚~   隨著敲門聲不斷地響起,王海雙腿不聽使喚,而他本人此時因為害怕渾身顫栗,冷汗從額頭不斷冒出,全身的力氣好像被敲門聲抽走了一般,而其他房間房門都是死死緊閉著的,他想大聲喊出來,想拿手機給鄧偉發消息,想報警,可是恐懼讓他四肢不聽使喚,甚至不受控製的慢慢的朝著604房間走去。   咚~咚咚~咚咚~   敲門聲就像有魔力一般,慢慢的指揮著王海走過來,而604的房門就這樣悄無聲息,詭異的打開了,裡麵漆黑一片,隻有王海的房間是開著燈的,這點微弱的燈光根本照不進604房間中。裡麵的黑暗濃鬱得像墨池一般,濃稠,粘黏,神秘,讓人看不清是否有什麼可怖的人形!或者獸型!亦或者扭曲的存在。    604房門徹底打開,無盡的黑暗讓門框看起來像一張擇人而噬的大嘴,而敲門聲也在這個時候消失了,王海的瞳孔縮小得比針尖還細,他看著604房間裡的黑暗,慢慢的,輕輕的,仿佛有一道人影正光著腳走出來,冷汗和汗毛讓王海的恐懼這個時候達到了頂峰,也正是這個時候。手機鈴聲響起,王海回神過來,發現自己像正現在自己房間門口端著盆,而走廊對麵的604室從未被打開一樣,也沒有敲門的聲音,仿佛剛才隻是自己腦補的一場幻覺罷了,可是身上的冷汗以及豎起的汗毛,在控說這一切都是真的。   搖了搖頭,王海回身將自己的手機拿在手中,他不知道剛才是否是幻覺還是現實,現在隻想著拿著手機換房,。於是轉身進了房門,準備向桌上的手機拿起時,突然,屋內的燈熄滅了,而且近在咫尺的手機也消失了,回過頭來,房門砰的一聲徹底關閉,手中隻剩下端著的盆,而黑暗徹底淹沒王海,緊閉的大門也傳來咚~咚咚~咚咚~的敲門聲。   尖叫在黑暗中就像一滴水掉進了大海一般,沒有一絲回響,掀不起一絲漣漪,手中隻剩下一直端著的盆,而現在盆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鉆出來,並且向著王海的脖子慢慢靠近,一種刺鼻的煙熏味,夾雜著不知名不可描述的惡臭撲進鼻腔,在黑暗的空間裡,那東西將自己的“手”搭在了王海的脖子上,刺骨的溫度從自己脖子上傳來,肩上像是手指一樣的東西在一點點掐住雙肩,已經被恐懼填滿了心底的王海,此時心裡早已被未知帶來的絕望直沖大腦,於是,這一刻王海的頭痛癥開始發作,王海似乎看到了自己在泰山山頂等待日出的那一晚,滿月掛在夜空中,月華照亮了眼前的一切,隻是現在山頂居然有一坐墳包,而墳包上開著三朵白色的曼珠沙華;   黑暗中的時間就像暫停了一般,而那個黑暗中的“人”在這個時候也停止了動作,指甲掐進了肉裡,肩上正在往下淌的血液也停止了流淌;   不斷蔓延吞噬王海的黑暗隨著頭痛癥的發作,仿佛永遠暫停在了這一刻,隻有腦海中的王海在出神的看著山頂的那三朵曼珠沙華;   天上的月光照耀在花朵上,隨後曼珠沙華的墳包下,一座墓碑正在緩緩升起,而曼珠沙華就紮根在墓碑上;   早就被恐懼和頭痛折磨不堪的王海,在腦海的世界裡,全身也像是被禁錮住了一樣,四肢不能動彈,甚至心跳和呼吸也像停止了一樣,隻有用血紅色眼睛的盯著麵前的一切;   墓碑緩緩升起之後,天空中的月亮不知什麼時候就變成了紅色,或者,月亮就該是這個顏色!當一輪紅月掛在了黑紫色的天幕上時,墓碑上的曼珠沙華也從皎潔的白色變成了詭異且神秘的暗紅色;   在身後的遠方,忽遠忽近的傳來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歌聲,歌聲就像是祈禱,像是頌唱,像是大喜的歡笑,也像是大悲的無助,歌聲由遠至近,從腦海裡,從耳朵裡慢慢的飄出來,最後歌聲來到墓碑前停了下來;   歌聲停止的那一刻,墳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神秘的身影,身影在月光中慢慢顯現,清晰可見是一位穿著雲紋青袍的古裝男子,男子頭頂金色冠冕,龍行虎步,身材高大挺拔,慢慢的轉過身來,審視著王海,隻見古裝男子麵容削瘦,神色肅穆莊嚴,眉眼間充斥威嚴,眼神明亮有神,就像無底的深淵能把人的魂魄吸走一般,並且眼睛特別明亮,不敢直視,仿佛能看穿人心,男子看起來特別的高貴,莊嚴且威嚴;   男子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王海,更像是看著王海眼中的那片黑暗,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時間開始流轉,現實中黑暗裡的“人”就好像收到巨大的創傷一般,縮回了掐進王海肉裡的手指,一種聽不見的淒慘又尖利的慘叫聲從“它”身上穿出,聲音聽不見,卻能在靈魂裡感受得到,“它”恐懼著害怕著將自身縮回黑暗之處;   仿佛隻有更濃鬱的黑暗才能擋住王海眼睛裡那個人的眼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可是一切都是徒勞,“它”傷得越來越重,四周的黑暗慢慢消散,消失的燈光重新亮起,桌子上的手機開始響鈴,而“它”虛弱得隻能在地上打滾,就好像被烈火灼燒的孩童,隻能靠打滾來延緩痛苦;王海此時還不知道眼前的一切,意識沉浸在腦海中,這時他的眼裡,那位華貴男人開口說話了,開口的同時,一種醇厚威嚴的嗓音在腦海中響起,陷在腦海意識中的王海看著眼前的華貴男人,仿佛聽懂了“祂”說的話:   “彼岸花遺失,陰陽兩岸開始重疊,找回被竊走的彼岸花...”   隨著話音落下,王海從意識中醒來,後肩上傳來的疼痛預示著這一切並不是夢,死亡帶來的絕望,讓無限恐懼的王海冷靜了下來,似乎很早的時候經歷過更恐怖的事件一般,而心情也慢慢的平復了,不再如剛才那般害怕,這時他注意到了地上的東西,是一個就像被燒的焦黑並且縮水的“人”   王海感受著平復的心情,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不知道為何,自從剛才頭痛癥狀消失以後,感覺看著麵前這個“人”   似乎沒有了一起害怕,於是王海努力的回想腦海中那位華貴男人所說的話,他隻記得彼岸花三個字,好像男人說的不止這點,努力回想的王海頭痛開始發作,這一次疼痛就像是要將大腦撕裂一般,疼痛讓王海抱住了腦袋,將身子蜷縮跪在了地上就好像orz這樣,劇烈的疼痛讓王海放棄了回想華貴男人說的話自己他的模樣,等頭痛慢慢恢復後,才重新打量起了前麵同樣蜷縮在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