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滴———“ “噓———————“ “失敗者,你之前的行動,取悅到了我們,所以我們商量,獎勵你一個大大的絕望,以及………” “之前,所暫時丟失的記憶,為了防止你得知記憶,重新又回到自我保護狀態。” “我特地,給你了一個buff,你將不會有任何情緒,哦,不對,你本來就已經沒有情感了,那為什麼,規則者:葉鱗的死,讓你那麼難受呢………” “反正又不關我的事,我就特地的一個神秘的地方,慢慢品嘗,不要急。“ ”還有,我們突然發現,強製暫時刪除你一部分的記憶,又給你安排一些不屬於你的記憶,特別的有趣,我們感受到了,滿滿的幸福惑,放心好,等一切都結束,你的記憶會恢復的。” “對了,記得小點聲,別高興的把我們給喊醒了,嘻嘻嘻嘻嘻嘻。“ 。。。。。。。。。。。。。 躺在地上的路小三猛然睜開眼,尚未看清眼前有什麼,下意識的用雙手支撐著身體,向後躲閃。 砰的一聲! 路小三倒吸一口涼氣,疼的咧開了嘴,脊背的觸感告訴他,這直接撞上了一塊大石頭。 撞這一下的疼痛,讓路小三的腦子也清醒了起來。 路小三環視了一下周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他一邊瞪大了雙眼慢慢適應眼前的黑暗,一邊用雙手向後摸去。 眼睛適應了這漆黑一片的環境,手指的觸感告訴他,身後這是一扇石門。 路小三摸著石門站了起來,用盡全力推了推石門,石門紋絲不動,甚至連一絲絲的縫隙都沒有。 但用力推擠後通過鬆動感,路小三很明顯可以感覺到,門後一定有門栓,而不是單單靠這兩扇石門的重量。 路小三憤怒的拍著石門,大喊道“放我出去!快把老子放出去!你們究竟是誰!......” 可惜的是,路小三大喊大鬧了許久,也無人理會,外麵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響傳來。 喊累了的路小三癱坐在地上,貪婪的呼吸著潮濕的空氣,胸口不斷起伏著,他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他感覺自己快要被逼瘋了。 等心跳平靜下來,意識回歸,他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口渴,適應了黑暗的雙眼略微能隱約看清周圍的環境。 路小三站起身來,雙手摸著墻壁往前探去,左腳輕輕地抬起一點,用腳探著邁了一小步,右腳再慢慢拖向前,小心摸索前行,丈量著自己所處的這個環境。 長三米,寬三米,一個九米的封閉石壁的密室,路小三在心裡暗想著。 石門左側的那扇墻壁上,長滿了黏糊糊的植物。 憑借著感覺,路小三猜測應該是青苔,或許是因為潮濕的緣故,這三麵粗糙的石壁上都有小小的水滴懸掛。 因此路小三推測,自己應該是被關閉在地下了,隱藏在地下的密室。 他一個流浪兒,什麼人會花費這麼大精力,把他迷暈搞到這裡來呢? 他身上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一個行囊,裡麵除了裝了些乞討來的食物,再就是幾個銅板子。 再者他的乞討用的飯碗和路上隨手用樹枝做的拐杖,這些在他醒來的時候都不見了。 他現在渾身上下擁有的,就是當時穿的這套破破爛爛的衣服,還有腳下這雙露著右腳大拇指的草鞋。 作為蠻荒之地的流浪乞兒,路小三活的一直很通透,想不明白乾脆就不想了,畢竟想不明白的事情又不止這一件事。 當年,年僅十二歲的路小三在一片小樹林一處隱秘洞窟中醒來時,他就一無所知,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叫路小三,自己現在在的地方是一塊被叫做蠻荒之地的地域。 除此之外的信息,他毫不知曉,就仿佛那之前的記憶“被人“刻意抹去了。 在這片蠻荒之地,路小三流浪了四年,早已冷暖自知見慣了人情世故的他,還有什麼是不能接受的呢? 為了半塊殘缺的饅頭,去和野狗搶食物,隻為填飽肚子; 在荒郊野嶺遇到狂風的夜晚,為了能保暖一些,鉆進空洞的樹乾裡; 隻因路上多看了別人一眼,就挨了一頓暴揍。 ...... 這樣的雞毛蒜皮,在這四年來,路小三經歷了太多太多。 他不是沒想過,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他們到底在哪裡啊,為什麼會把自己丟在這樣一個殘暴且荒涼的地方中,為什麼自己要遭受這樣的苦難...... 可想了又有什麼用呢?活著,能活一天是一天,直到自己找到答案的那一天。 既來之則安之,隨遇而安罷了。 肚子咕咕叫了起來,嗓子經過剛才的喊叫,如今也像冒煙了一樣,路小三苦笑著搖搖頭。 他摸索到左手邊的那片青苔墻壁,伸出舌頭舔了舔墻壁上的水珠。 乾燥的嘴唇和口腔被一股清涼的柔感刺激著,更加貪婪地大口舔舐著墻壁。 路小三抓起一把青苔,滑滑膩膩、略帶黏黏感覺的手感,感受著肚子的饑餓,毫不猶豫的一把塞入口中。 一股濕冷略腥的味道直直沖入鼻腔,口中略帶苦澀的味道炸開。強忍著這股怪味,路小三將其囫圇地吞入腹中。 手中不敢有絲毫的停留,一把接著一把,直到胸腔中的嘔吐感無法憋住,路小三將嘴裡還未來得及下咽的青苔,一口噴了出去。 “媽的,這也太難吃了,還不如樹皮好吃呢”,路小三嘟囔道,語氣充滿了無奈。 但好在一點,肚子沒有咕咕叫了,有一丟丟的飽腹感了,雖然這味道真的是不咋滴。 路小三在石門對麵席地而坐,百無聊賴。 就在他準備打坐時,一陣此次啦啦的聲音劃破寂靜的密室,同時一道刺眼的強光直刺路小三的雙眼。 原來石門上有一扇石窗可以移開,但是應該僅僅可以從外部打開,內部是外外不能的。 從明亮的窗戶探出來一隻手,手裡拿著一個石碗,碗向下旋轉倒出,一坨食物掉在地上,那隻手隨後收了回去。 又是一陣此次啦啦的聲音,石窗哐的一聲合上了。 整個過程極其迅速,快到路小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而手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在石窗合上的一瞬間,路小三瞬間撲了上去,“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抓我!!你回答我!!”。 門外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空蕩蕩的密室裡,隻有路小三的聲音在回響,仿佛在低聲回應著他一個人的孤獨。 安靜趴在石門上片刻的路小三,低頭向下看去,借著黑暗中微弱的視力,俯下身聞了聞地上的食物。 根據路小三這四年的乞食經驗,這殘羹冷炙至少是有由五份剩菜混合的,雖說這其中還混著大米。 五份菜,說明門外至少應該是有五個人在看守,路小三在心中思索著。 比這更難聞的又不是沒吃過,在蠻荒之地流浪這些年,隻要能填飽肚子好好活著,路小三都會去做。 麵子?臉麵這東西隻有先活著,才有資格去爭取。 路小三麵色平靜的吃完了這些殘羹冷炙。 這倒是比剛才吃的那些青苔味道好多了,路小三心裡嘀咕著。 吃飽喝足睡大覺,這是路小三貫徹落實的美好生活準則。 就在路小三背靠著石門,調整睡姿成最舒服的大字型倚著,準備好好睡一覺的時候,突然右手一陣難以忍受的刺痛。 痛,痛徹心扉的痛從右手爬到腦袋。 路小三下意識的用完好的左手捂著右手,跪姿在地上哀嚎,扭頭像右側看去,突然發現他的視線範圍好像大了一些,眼睛也看的更清楚了。 這時,他的視線看到一個令他感到窒息的東西---一隻蠍子。 一隻通體巨黑的蠍子,有他四個巴掌的大小,尾巴比他的大拇指還粗一些,但那根黑黝黝的毒刺相比之下纖細了很多,但顏色黑到黑中泛著光的詭異感。 這隻蠍子背上的那對中眼,透著一股微弱的詭異的紅光,仿佛也體現出和普通蠍子的不同。 剩下的三對側眼倒是正常蠍子的那種黑色,看著別無二致。 那隻蠍子在釘完路小三之後,就向後爬去,漸漸消失在黑暗裡。 路小三根本沒有心思去想,為什麼密室裡會突然出現一隻毒蠍。 他的精力全都在青筋凸起的右手上。右手手背中間有一個暗黑的刺點,從中擠出的血液都是黑色,不是鮮活的紅色。 這片黑色像是遇了水的墨滴一般,向著四周擴散開來,順勢爬上了右手小臂。 在路小三恍惚之間,右手似乎不如最開始的那般痛徹心扉,但一股眩暈感迷上心頭,腦袋昏昏沉沉。 撲通一聲,路小三由跪姿摔倒在地上,眼皮子仿佛千斤重那般,隨著視線逐漸閉攏、模糊,到徹底的黑暗。 路小三昏迷了過去。 居無定所的路小三一路流浪,行走至一個小鎮之中。 路小三看著小鎮繁華的景象,穿梭在人流之中,心想經過這些天的天為被地為床,總算找到一個乞討的好地方了。 想著肚子肯定是餓不著了,食物必有著落,那接下來最重要的是找個稍微舒適的地方,可以舒舒服服的睡大覺。 因此,思緒至此,路小三開始在小鎮之中四處溜達起來。 四拐八拐的,路小三逐漸遠離喧囂的人群,走到一個寂靜無聲的偏僻胡同中。 望著前方的一堵墻,路小三大喜,“哎這個死胡同沒人,還嘎嘎安靜,剛好適合老子睡大覺咯”。 如此想著,路小三手腳利索的放下行李,把墻腳的一個草席子抖抖灰塵,鋪開,收拾了一下整個角落。 他四平八叉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又突然連續打了好幾個滾。 突然,肚子咕咕叫了起來,路小三順勢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雙手插在後腦勺,嘴裡叼著個狗尾巴草,準備出去偷點食物吃。 不對,不叫偷,這叫順手牽羊,幫忙解決一下別人的食物負擔。 路小三如此想著,邁開步子往前走,突然他發現胡同口處多了一個人。 寬大的黑色袍子,黑袍子的帽子碩大,遮住了麵龐,完全看不清人的身材和麵龐,整個人也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一句話,不像好人。 路小三的第一反應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惡人來了先認慫。 “請問大俠有何貴乾,我是不小心驚擾了大俠的落腳地嗎?”,路小三雙手抱拳,弓著腰小心翼翼的問道,順便用餘光瞥向黑袍人。 可對方並未搭話。 突然一瞬間黑袍人從眼前消失,路小三看著麵前地上多了一個影子,下意識想要回頭。 突然一記手刀砍在路小三的脖頸處,路小三兩眼一翻眼白都露出來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路小三像一個靈魂出竅的路人,懸浮在空中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又毫無能力阻止。 這就是路小三一天前的記憶,至於怎麼到達的密室,為什麼會抓他,完全兩眼懵逼啥也不知道,醒來時他就已經身處密室了。 就這樣也不知道時間流逝了多久,在這段時間裡,路小三回望著自己的過去,在蠻荒之地流浪的這四年的點點滴滴。 從來到這個地方的那一刻起,就無父無母,居無定所的四處流浪,靠著乞討為生。 他一直都是這麼孤獨的活著,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不算是孤兒,不過,好像也沒什麼兩樣吧。 想到這裡,身體無法動彈的路小三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似乎就這樣子死去也挺好的。 忽然之間,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 一片寂靜黑暗中,身著一套白色衣服的路小三閉著眼睛躺在地上。雖然閉著眼睛,但他又能看到眼前的一切,就仿佛意識透過肉體一般。 他看到另一個自己蹲在自己身前,那個自己身著一身暗黑色,打碎了眼前的平靜。 另一個黑色路小三低頭說,“你還在堅持什麼啊?趕緊死去吧。像你這樣的人死去,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會在乎你的。 放棄吧,放棄了就不會活的這麼累了。” 白色路小三心裡出現一個聲音,“是啊,放棄了之後會很輕鬆吧”。 這時,心裡又鉆出來另一個聲音,“既然死都不怕了,那你就甘心死的這麼不明不白嗎?不想去找到那個真相嗎?” 死亡不是失去了生命,隻是走出了時間。 白色路小三被這個聲音刺激到了,是啊,我不甘心就這樣死去,我要活著,我要找到真相! 絕對不能死去! 我要手刃了那個黑袍人! 在這一刻,路小三的內心無比堅定! 強大的意誌力在路小三的身體上開始迸發,密室裡撲倒在地的路小三,吃力的睜開雙眼,艱難的用雙手支撐起身體,順著黑暗和有限的視力,摸索著爬到墻邊。 不確定是不是時間過了很久,亦或是因為被蠍子叮了一口,好像身體特別容易消耗能量。 路小三趴在墻邊大口的舔著潮濕墻壁上的水滴,又抓起青苔大口嚼了起來。 路小三隻覺得全身很疼,並且有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遊走在全身上下。 這時,石窗又再次打開了,又是第一次見的過程。 那隻手將碗向下翻轉,殘羹冷炙就那樣冷漠的掉落在骯臟的地麵上。 路小三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緩慢但又堅定地爬過去,大口的吃著食物。剩飯的味道比青苔的味道好多了。 路小三心底的信念愈發堅定,出去之後一定要加倍償還,手刃這群家夥來復仇。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唯一不同的是每天那個神秘組織投食的時間並不固定,但應該還是每天一次。 每天那隻黑色蠍子都會不定時出現,用它的毒針叮楊鴻一口,然後消失在黑暗中,日子就這樣重復著。 隨著毒蠍叮的次數越來越多,路小三昏迷的時間也越來越短,在黑暗中視線的範圍也越來越寬廣,看的也愈發清晰。 就這樣,在被蠍子叮了第二百二十一口之後,路小三毫無感覺,隻覺得手的皮膚有一陣刺痛感。這次沒有昏迷過去。 那隻蠍子也像是完成任務了一樣,再次慢慢消失在黑暗裡。 由於長時間忍受蠍毒的侵蝕,路小三意外地獲得了夜視能力和抗毒能力。 路小三的視線跟隨著黑蠍的身影,黑蠍利用它的八隻腳刺入石壁中,向上慢慢爬著,倒懸在三米高的天花板上,天花板上有著無數的小孔,應該是為密室通風用的。 天花板的中央有一個方形的黑洞,這應該就是黑蠍進出的入口了。 路小三恍然,難怪每次被黑蠍叮完,都找不到它的身影,仔細搜索倒是能零零散散發現一些小蜈蚣和蟲子。 以前總想不通這些蟲子從哪裡來的,如今答案卻清清楚楚的展現在眼前。 在這大半年的獨居中,路小三早已心如止水,心境如老僧入定那般淡然。 每天都習慣了打坐來空想自我,進行自己的修行。 在路小三雙腿盤起,準備開啟今天的打坐修行時,寂靜的牢房內突然發出一聲巨響,路小三抬頭望去,驚訝的發現石門有一道打開的縫隙。 路小三站起身來,用力的推開石門,向著門外邁開腿。 這是路小三大半年來第一次走出密室。 邁出石門的路小三看著漆黑的走廊,走廊兩側擺滿了燈盞,但大部分燈盞是熄滅的。 因為燃油已經燒完了,少部分燈盞中微弱的火苗在左右搖曳著。 視線順著漆黑的走廊望去,目光所及之處均是漆黑一團。 更遠處更是深不見底,像是一隻張著傾盆大口的饕餮,等待著落網的人自己走進來果腹。 路小三收回了目光,落在近處的隔壁房間上。 難怪這大半年來沒有聽到其他的聲音,每個房間都相隔數十米遠,相鄰房間之間也都是實心墻壁。 如果這都能有聲音透過來,那才奇了怪啊。 路小三往前走著,走到隔壁的一個緊閉著的密室。 用力的推開這道石門,一股惡臭味迎麵撲來,抬頭入眼的畫麵不忍直視。 前方是一具不知何時早已腐敗的屍體,渾身散發著惡臭,屍體上的皮膚早已腐爛不堪。 白瑩瑩的蛆蟲和蒼蠅在屍體上到處爬,即使楊鴻捂緊了鼻子,但那腐爛的酸臭味也依然從指縫裡直戳楊鴻的鼻孔。 此時的路小三壓住心中的恐懼,扭頭就走,不斷的朝著走廊的盡頭走去。 至於身邊經過的那些緊關著的石門,結果如何,已經不需要他再去證實。 偌大的走廊裡,隻有路小三一人的腳步聲在回蕩。 走廊的盡頭,路小三停下了腳步。因為一道石門赫然出現在眼前,再次攔住了他的去路。 路小三深呼吸了幾次,吐出胸中的那股濁氣,嘗試性的用力推了推石門,發現其並未鎖住。隨後用全部的力量去推開石門,隨著石門嘎吱一聲的打開。 隨著石門的徹底打開,白花花的光亮迎麵撲來,路小三隨即瞇著眼睛,抬頭向前看去。 推開石門後,隻見在走廊的不遠處,三道身影也同時望向了路小三。 路小三目光望去,發現竟然還有三個活人,這三個人和他年齡相仿,兩男一女。 站著的一男一女。 男的身著布衣,身型比較高大,比路小三高了一個頭,也比較魁梧一些,頭發向後束起。 女的也是布衣,看著更樸素一些,身型比較高挑,圓圓的臉蛋透著一股鄰家妹妹的可愛。 距離二人稍遠一點點,那個蹲著的男孩站了起來,身型和路小三相似,但身上的衣服較為破爛一些。 在破爛衣服的縫隙中,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精壯的肌肉。 三人對於路小三的出現也是相當驚訝,蹲著的男人陰陰開口道,“你是誰?你那裡就存活了你一個?” 路小三沒有搭理他,獨自往前走去,經過一扇密室時,看向已經打開的石門裡麵,果不其然,依然也有一具屍體。 這些年養成的戒備心,對於出現在此地的三個同齡人,哪怕三人看著也應該是被抓來的。 但這依舊讓路小三無法靠近甚至親近他們。 路小三就像是那獨行的孤狼,行走在一條孤獨的道路上。 “我叫陳月,他叫宋迢命,他是王塵。你從哪裡的來啊?”,那個女孩對著路小三喊道。 女孩也是分別介紹了自己、站著的男孩、蹲著的男孩,同時也問出了三人心中的疑問。 聞言,路小三頓了頓腳步,平靜說道,“路小三。牢房。前麵應該還有。” 說罷繼續邁著步子往前走去。 三人震驚,原來和他們這樣的牢房不止一個,但到底有多少呢? 路小三在前麵走著,三人跟在身後。四人就這樣一直走著,直到又出現了一扇石門。 路小三想著門後應該還會有人吧。這樣的念頭劃過腦海,緊接著他再次用力的推開這扇門。 這次,門後發現了更多的人,約莫有二十多個人的樣子。 四人就和二十多個人互相對望著,路小三身後的三人上前與對麵交流了起來。 經過這片走廊時,路小三注意到一個讓他驚訝的事情,那些門後的屍體的手臂上有指甲的爪痕,並不像是那種自然死亡。 同時,這片區域的地上竟然有碗,並且食物的數量會比他之前多。 這和路小三之前的密室完全不一樣,這裡的單個密室空間更大。 這裡的人是互相殘殺出來的。 等級劃分。這是路小三的第一想法。這個組織給他們這群人進行了等級劃分,而不是單純進行一場養蠱。 雖然最終目的應該是一樣的,養出一隻最強的蠱蟲,亦或者幾隻蠱蟲。 就在路小三思考這個組織的目的時,一道聲音打斷了路小三的思緒。 “嗨路小三,他們是和我們同一時期被抓進來的孩子們哎”,交流完的陳月從人群中走出,和路小三打著招呼。 同時給路小三介紹著這群新人夥伴,“這是樓天宇,魚小,孫至清......” 路小三點著頭,算是和眾人打過招呼了。 隨後,路小三轉身向前走去,平靜的語氣擴散開來,“走吧”。 嗒嗒,嗒嗒,眾人沉重的腳步聲響徹在這片走廊。 不久時,一道相同的石門再次出現在眾人眼前。 還會有幾道石門呢,路小三暗自思考著。 雖然腦子在高速旋轉著,但手沒有停下,用力的推開這扇石門。 隨著石門哐哐哐的打開,一道刺眼的強光刺向眾人,眾人一邊連忙用手擋住眼睛,一邊發出啊啊啊的叫聲。 畢竟這讓長時間處於黑暗中的孩子們的眼睛有著強烈的刺痛感。 “是達到地麵了嗎”,路小三心想著,努力的睜開眼透過指縫向前望去,“還是在地下啊”。 隻見前方竟然是一個超大的洞穴,有很明顯的人工開鑿的痕跡,洞穴四周有著無數燈盞搖曳著火光,而在前方竟然出現了一個簡陋的院落。 等眾人走進了才發現,這裡院落的房子破破爛爛,是被修葺過的,一看就有一定的年頭了。 路小三和眾人在進入院落時,都注意到,門上有刀劍留下的砍痕。 隨著眾人的深入,砍痕四處都有,但並不影響房子的正常使用。 還有門上的一些破洞,被一些木板釘在門上,擋了起來。諸如此類的修整痕跡,在這座院落中似乎見怪不怪。 但唯一沒有見到的就是血痕,仿佛被人故意抹去了一般。 眾人在院落中分散活動了起來,卻沒有發現一個其他的人,除了他們自己。 獨自在房間內的路小三思考著,沒人卻要花費精力搭建這樣一個院落,目的是什麼呢? 就在路小三沉思的時候,一道聲音打斷了路小三的思緒,“嗨路小三,我是蕭瀟,以後請多關照啦”。 “你原來就是這樣的嗎,很漂亮呢”,一頭銀色長發的蕭瀟,用她清澈的眼睛看著路小三,嘴角彎曲成一輪新月,輕柔的聲音在空中蕩開。 “嗯?什麼?”,路小三聽著她莫名其妙的話語,一頭霧水。 “你右眼的緋紅色很好看哎,像紅寶石一樣。你不知道嗎?”,蕭瀟笑著柔聲說道。 路小三聞言,想到了那隻黑色巨蠍,難道是被一直叮咬右手,導致右眼變異了嗎?在現在這種未知的情況,被人很容易辨識的話,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想到這裡,路小三開口道,“我的右眼,它很紅嗎?” 蕭瀟看著疑問的路小三,指著路小三站立處旁邊墻壁的火把,輕柔的聲音再次飄蕩開來。 “沒有呢,隻是在靠近了的火把照耀下,這種緋紅色會很明顯,平時看不出來呢”。 聞言,路小三吊著的心放了下去,心想那這還好。 就在兩人相顧無言的時候,陳月和宋迢命來到這裡,陳月問道。 “你們在聊什麼啊”。 “沒什麼,閑聊。走吧,回庭院”,路小三回道。 當即四人回到了庭院之中,發現眾人都聚集在一起。 一群人在商量著結隊行動,去周圍再搜索一下。 畢竟人類是純粹的社會性動物,群居劃分團隊也是本能行為。 這與獸類不同,獸類中也有喜群居的物種,但也存在獨來獨往者,終生修行的路上唯有自己而已。 就在眾人紛紛組建自己的團隊時,陳月向著路小三發出了邀請,“路小三你會和我們一起的吧?” 幾人是最早相遇的,確實會下意識的比其他人來的自然一些,但路小三並不在此列。 “再看吧”,路小三平靜的回應道。 “什麼叫再看吧,你打算不和我們一起行動嗎?”,宋迢命略帶吃驚的看向路小三,陳月的反應同宋迢命一模一樣,連帶著蕭瀟亦是如此。 在未知環境下,團隊的存活率顯然比個人高不少。 路小三再次平靜的回答,“我先觀察看看”,平靜的語氣中透露著無比的堅定。 “那好吧,如果你觀察好了,我們隨時歡迎你的加入”,陳月略顯無奈的說道,顯然她有很高的期望路小三會加入她們的團體。 “那你呢?”,陳月也不再糾結,扭頭看向還在看著她們的蕭瀟。 蕭瀟連忙回應道,“好啊好啊,團隊可比我一個人有安全感多了呢。” 陳月三人擊掌慶祝,隨著路小三道別後離開,幾人也是去邀請其他人去了。 路小三繞著整座院子在不斷的仔細查看,試圖尋找出來一些蛛絲馬跡。 還真的被路小三分析出來一些東西。比如,房屋本來就有破損,但修葺的痕跡卻很新,再加上在墻壁的矮腳處發現爬滿了青苔。 這說明本來這就是一個本廢棄的地方,隻是最近又被使用了,但能在地下搗鼓出這麼大的地方,說明這個組織的財力一定不容小覷。 不管這個組織的目的是什麼,都無法否認這是一個很強大的組織,至少對目前的路小三來說。 整理了淩亂思緒的路小三翻身躍上屋頂,抬頭看了眼黑乎乎的洞穴頂部,接著又在高處俯視著熙熙攘攘的眾人,看著一個個小團體逐漸成型。 就算一個正常的人被關在密室中一百天,精神都會或多或少的出現異常。更何況在這個鬼地方獨自生活了二百二十一天,路小三連自己都無法分清了,更何況去信任那些陌生人。 因此,觀望成為了路小三的首選。 在路小三的觀望下,眾人中的三個小團體逐漸成型。 以陳月和宋迢命為首的小團體。 以王塵馬首是瞻的小團體。 以樓天宇為核心的小團體。 嗷對,還有最後一個小團體,沒有加入任何人的路小三。 隨著眾人團隊劃分完成,仿佛有被監視一般,突然從眾人頭頂傳來哐哐哐的聲響。 眾人抬頭望去,明晃晃的光亮從上方的空洞中照下,一個竹筐用繩子拴著緩緩落下。 等竹筐到達眾人頭頂時,拴著竹筐的鉤子隨著繩子的一股巧勁,直接脫離了竹筐,繩子快速收回洞中,而竹筐也是加速落向地麵。 眾人連忙閃開,留出一片空地。隨著砰的一聲,竹筐落地,眾人抻著脖子望去,發現竹筐裡是滿滿的一堆食物,饅頭、地瓜、蘋果等等。 在確定了毫無危險之後,眾人一撲而上準備搶奪竹筐裡的食物,哪怕雖然現在是夠分的了,但誰也不確定下次食物會是什麼時候來。 還沒等眾人碰到竹籃裡的食物,這時候一隻大手覆蓋在竹籃口上,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同時一道陰沉的聲音擴散開來,“等下”。 “滾開啊” “你算老幾啊” “把手拿開” ...... 眾人麵目猙獰,隨即開罵起來,熙熙攘攘的鬧成一群。 王塵陰冷的目光掃過眾人,那些怒罵的人此時都沒了聲音,不敢與之對視。旋即王塵滿意的繼續說道,“我不會拿走全部的食物,而是我們來把食物公平的分配下去,如何?” 眾人的目光互相對視,最後落在陳月和樓天宇身上,兩人對望一眼,眼神中互相覺得很合理,隨即兩人也走了出來。 王塵、陳月、樓天宇三人站在竹筐前,準備將食物按人頭數量進行均分,恰在此時一道聲音率先打破了幾人的動作。 “等下!!” 見此情景的路小三直接從房頂上翻身而下,身形輕巧的像隻鴿子,不斷的尋找房子的落腳點,最後落在庭院中,緩步走向驚訝的人群之中。 “我也要我的那份”路小三淡淡的說道。 在眾人的目光中,路小三走到竹筐前,翻了翻竹筐想看下還有沒有什麼別的食物。 “滾開”,隨著一聲怒吼,王塵一把抓住了路小三的手腕,直接把路小三的手臂從竹筐中甩了出去。 路小三微微歪了歪頭,斜視著王塵。 王塵冷笑一聲,眼神看向陳月和樓天宇,看見他們都沒什麼反應後,再度落回路小三的身上,冷冷說道: “不經過我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從竹筐裡私自拿走食物。” “這裡的一切都由我們來支配!” “而你,沒資格拿到任何食物!” 路小三麵無表情的聽完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右手扣在王塵的麵龐之上。 隨後雙腿蹬地發力向前一個沖刺,直接拐帶著把王塵砸向地麵,撲通一聲周圍灰塵四起。 王塵伸手想要抓向路小三,路小三麵無表情的用左手直接拽住王塵的右手手掌。 毫不猶豫的用力對折了一百八十度,隨著次啦一聲,王塵的慘叫聲直接響徹整座洞穴。 眾人目光驚恐,麵帶恐懼地看向路小三,他正跪壓在王塵身上。 因為王塵的右手直接折了,右手變形無力的垂著,從手腕處有森森白骨刺穿了出來,混合著血液一滴滴從刺口處滴下。 眾人難以直視這殘忍的畫麵,隻覺得路小三瘋了。 這個瘋子怎麼會下這麼重的手,一瞬間眾人在心中將路小三劃定成危險人物。 因為誰都不知道,得罪他之後,還會發生什麼。 路小三輕輕甩了甩左手手臂,同時右手毫無停頓地再次抓起王塵的臉龐,狠狠的向地麵砸去。 砰的一聲仿佛一記重錘,不僅僅是在王塵的腦袋上,更是狠狠砸在周圍眾人的心中。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路小三麵色平靜的問道,但他的聲音對眾人來說,卻仿佛來自十八般地獄的惡魔。 此時的王塵仿佛根本聽不到他講話一般,試圖有左手捧著殘廢的右手,慘叫聲一直在從他口中發出,畢竟這斷骨之痛任誰都無法承受。 直麵這慘叫的路小三隻覺得有點吵,微微皺眉,“回答我”,說著右手再次抓住王塵的腦袋狠狠撞向地麵。 回過神的陳月緩緩走向路小三,柔聲說道,“放開他吧,不然他也沒辦法回答你”。 路小三沒有轉頭看向身後之人,而是再次把手中的腦袋砸向地麵,淡淡問道,“憑什麼”。 陳月繼續開口道,“我們都聽你的,食物你的那份也可以正常拿走,可以嗎?” 路小三扭頭,把視線掃向身後。看著路小三望向自己,樓天宇緊張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陳月的說法。 見此,路小三才緩緩站起身,看了眼疼得蜷縮在地上的王塵。 王塵雙眼帶著恨意,捧著右手說道,“該死的,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 不想聽他囉嗦,路小三淡淡說道,“另一隻手也不想要了嗎?” 聞言,王塵不甘心地閉上了嘴,生怕另一隻手也廢掉。 如果另一隻手再廢掉,在這個環境下,他可真就成為待宰的羔羊了。 隨著這一插曲的結束,眾人也是分配到了自己的食物。 路小三拿著屬於他的那份食物,坐在院落外側的一個小丘上,坐在丘上一邊吃著食物,一邊看著院落中熙熙攘攘的眾人。 如果說這次當眾投擲食物,看所有人的反應是一次測試。 那麼,測試的最終目的,就是篩選出這個組織滿意的人選吧。 或者說他們期望培養的人選。 那接下來肯定還會有不斷的測試,也會不斷的有人死去,直到剩下的人他們滿意。 但,應該不至於隻留下一個人吧? 路小三不斷思考著這些事情,然後吃掉手裡的食物後,看著院落中的人一個個在收拾準備休息,路小三也是轉身回到之前他的密室裡。 雖然感覺自身的耐毒性差不多了,但路小三還是不介意多增加一點是一點。 每天多被蠍子叮上一口,他存活的幾率就會相對大一點點。 第二天,在固定的時間節點,依舊有繩子拴著竹筐,把食物從洞頂送下來。 但不同的是,食物的量減少了一成。 眾人中有人想跟著竹筐出去,最終由體重最輕的一人進竹筐裡坐著,繩子緩緩的把竹筐拉向洞頂。 在遠處的路小三看著下麵發生的一切,知道這最終一定會失敗的。 所有人隻不過是罐子裡的蠱蟲罷了,在沒達到目的之前,操縱者怎麼會允許蟲子往外跑呢。 果不其然,在眾人充滿希望的目光中,當竹筐走到高度的一半時,繩子突如其來地斷裂了。 竹筐和裡麵的人直墜墜的落下。 伴隨著空中和地下眾人的驚呼聲,眾人四散開來,留下一片空地。 砰的一聲巨響,眾人都不忍心去看那落地的畫麵。 洞頂隱隱約約傳來桀桀的冷笑聲。 最終還是樓天宇和宋迢命兩人把這慘不忍睹的場景清理了。 在院落的不遠處使用木板挖了個坑把夥伴安葬了,好歹也算入土為安。 接下來的幾天,依然不出路小三料想的那樣,那個組織的測試還在進行中,食物每天都在減少一成。 當隻有竹筐的一半的時候,一股驚慌的情緒在庭院的所有人心中蔓延開來。 因此,此時的食物剛好夠所有人吃,可是明天呢? 食物會繼續減少嗎? 其實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個答案,隻是誰都不願意承認罷了。 所以,也沒人願意開口落落大方的講出來這個殘酷的現實。 這天,路小三拿了屬於自己的那份飯之後,就知道接下來戰鬥就要打響了。 他已經不準備再去拿飯了,走廊中那些密室裡的青苔完全夠他吃的。 他要盡量保持最好的狀態,最佳的體力,在接下裡的戰鬥中存活下來。 更何況,還有一個賊心不死的王塵,王塵這些天都在派出他的幾個團隊成員盯著他,雖然並沒有采取什麼直接動手的措施。 不過,如果真動手的話,路小三也不介意讓他們看看自己真正的實力。 第二天,竹筐裡的食物沒有再次減少一成,而是直接減少了一半!竹筐隻有微微能到四分之一的食物! 第三天,樓天宇團隊中體格最弱小的魚小,死了。 第四天,陳月團隊最弱小的孫至清死掉了,王塵團隊最小弱的牧舟死掉了。 現在,誰死掉了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團隊都必須遭到相同的對待。 因此,沒人知道誰下的手,也沒人在乎誰下的手,團隊領袖隻在乎別的團隊是不是也有人死去,隻要大家是同等的就行了。 現在人數已經減少了四分之一了,但陳月團隊人數還是最多的。 因為陳月每次吃的最少,她隻保證基本的體力活動,然後把她的那份分配給大家,所以她的團隊是凝聚力最高的。 王塵的隊伍,在最開始被路小三打了一頓之後,威信力降低,導致一部分人離開了隊伍。 現在王塵團隊加上他自己,也隻有五個人了。 王塵在連續兩個夜晚暗殺了兩個人之後,信心大漲,準備帶著團隊剩餘的人找路小三復仇 王塵甚至開始幻想路小三生不如死、跪地求饒的畫麵。 “他是在這最裡麵的地方嗎?怎麼鬼不拉幾的”,舉著火把的王塵開口道,隨即轉頭看向身後的四人。 “是的,我盯了他好多天了,發現他每次就沿著走廊往裡走,但裡麵太黑了我沒敢進來過”,其中一個人回應道。 “那就繼續走,我非要讓這小子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嘻嘻哈哈哈......” 在密室裡,剛被毒蠍叮完,路小三聽到外麵的很輕微的腳步聲,下意識的警惕起來。 因為他已經具備夜視能力了,所以他這個區域的走廊的燈盞,早就被他全部弄滅了。 路小三心想,應該不會是迷路到這裡的,不會有人來這裡,既然如此,那就隻能是故意來這裡找我的 是那王塵已經按耐不住了嗎。 路小三楊準備悄悄出去看看,發現毒蠍在他剛才思考時不知何時爬走了,於是惡趣味地想,他們不會先被毒蠍遇上吧。 天算不如人算,還是真是倒黴的王塵他們遇上了。 王塵倒是幸運,可倒黴了走在隊伍最後的兩個膽小鬼,兩人被毒蠍分別叮了腳踝,直接撲倒在地,印堂發黑。 在前方行走的王塵三人,隻聽身後撲通一聲,三人拿著木棍下意識防禦性的回頭。 隻見隊伍最後兩個人撲倒在地,手中的火把也熄滅了。 一人立馬放下木棍,跪下去查看兩人的情況,翻過身來一看均是印堂發黑,暗罵道。 “這是什麼鬼,怎麼人就直接暈了”,說完連忙用手探了探鼻息,發現呼吸已經很微弱了,已無力回天。 可突然一道身影閃過,王塵和跪著的那人悚然發現,站著的那人消失了。 之後隻有清脆的一聲響徹在寂靜的走廊中。 兩人站著用火把四處亂找,像是無頭蒼蠅,王塵氣急敗壞地怒吼著。 “膽小鬼!!你就隻會躲躲藏藏嗎!出來和我們單挑啊!!!” 寂靜的走廊隻有王塵的聲音在回蕩,無人應答。 當王塵再一轉頭的時候,發現路小三已經在另一個人身後,用胳膊勒著另一個人的脖子。 最後一個隊員猛烈咳嗽著,大口喘著氣,手裡的火把已經落在地上。 王塵又驚又氣,五個人圍殺一個人,誰曾想竟然被反殺了三個人了,當即語無倫次地喊道。 “你...你...你快放開他!” “如果位置互換,你會放手嗎?”路小三淡淡的反問道。 如果這一切都是如他猜想的那樣,那所有人本質上都是他的敵人,而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位置互換的話,敵人一定不會善心大發的。 王塵默不作聲,無論王塵是否說什麼,都不會影響路小三的意念。 一念至此,隨著嘎吱一聲清脆響聲,路小三乾脆利索地用雙手,折斷了那人的脖子。 透著地上火把的光亮,映射出路小三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結合著他身後無邊的黑暗,透露著一股涼入骨子的陰森。 王塵見狀,心頭一顫,轉身就逃,口中瘋魔喊著。“你是魔鬼!你是魔鬼!你一定是魔鬼!” 王塵慌不擇路地拿著火把,往來時的方向拚命跑去,仿佛黑白無常就在他身後追趕一般。 路小三不慌不忙的追上,瞬間就和王塵持平,一記重拳打在了王塵的腦袋上,王塵重重地摔在走廊的墻壁上。 任誰腦袋挨了一記重拳也不會好受,王塵隻覺得腦子暈乎乎的,太陽穴也一陣刺痛。 癱坐在地上的王塵模糊的視線中看到一雙腳走向自己,當即腦子清醒了,意識到現在的狀況。 “別殺我,我還有用的,我以後以你為馬首是瞻!別殺我!我還有價值的.......” 王塵麵色緊張的喊道,眼神中透露著一股恐懼,他低頭的一瞬間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怨恨,又很快收斂了情緒。 路小三低頭,冷眼看著他,緩緩說道。 “早就告誡你不要來惹我,為什麼非要不停勸呢?” “如果我放過了你,一旦你有機會,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你還是會背刺我” “不會的!相信我!我不會背叛你的!我會聽話的!” 路小三緩緩蹲下身子,直視著王塵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揚,說道。 “好啊,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啊。” 王塵見狀,仿佛看到了活下去的曙光,王塵如小雞啄米般瘋狂點頭。 王塵剛要回話表明忠心時,路小三一記重拳打在王塵喉嚨上,喉結碎的不能再碎了。 王塵靠著墻的身體軟軟的滑了下去。 在王塵驚訝、怨恨的目光中,路小三緩緩起身,說道,“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在這個環境下,路小三從始至終就不會相信任何人,能相信的唯有自己罷了。 “嘩———嘩———滴———“ “嘩———嘩———滴———“ “嘻嘻嘻嘻嘻嘻,看來你做的很好,嘻嘻,即然如此必須給你一個大大的獎勵和驚喜。“ “獎勵就是恢復你原本的記憶。” “驚喜就是………“ “嘻嘻嘻,恭喜你殺死了特殊調查局和你關係最不好的五個人。” “嗯?你是有疑問嗎?“ “嘻嘻嘻,即然都說繪你驚喜,就一定會給你驚喜。從你傳送到禁閉室吋就開始了……嘻嘻嘻。” “你在禁閉室的這一期問,現實生活中其實是被人送往調查局,接受審判。你在禁閉室的一舉一動,在現實生活中,行動會與你同步。” ”你被送進石室時,現實生活中,實則是在監獄裡,你所殺的每一個人,都是和現實生活中的人對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