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前麵的鬼東西正往我這邊來,我心想總不能一直像這樣坐以待斃呀!肯定後麵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說是遲那是快!我大叫了一聲:“玄天上帝救命!”一邊用手中的挺杖棍不停的向前揮舞,(挺杖棍是殺豬後,給豬打氣路的東西,在燙豬前師傅將豬後踢的皮用刀劃開一個小口子,再用挺棍從這裡插進去,在豬皮和豬肉之間開出一條氣道,再用嘴巴給豬皮充氣,便於刮毛,挺杖棍一般都是用14號圓鋼做成,長約2米。),一邊放下背簍。把電筒往簍裡一放。然後熟練的在相應的位置拿出那把師傅傳給他的殺豬刀,這殺豬刀經過兩代殺豬匠的洗禮,早已不知到殺了多少生,刀上血糟裡的暗黑色血漬永遠都洗不乾凈,殺氣自然重得不得了。我摸黑在那裡一手拿著殺豬刀又是劈又是砍,一手把挺杖棍舞的是虎虎生風!嘴裡大喊著:“來啊!老子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居然嚇到我頭上來了!”還別說我那時也什麼都不管不顧,不管她是什麼妖魔鬼怪,隻要它敢過來,我肯定弄死她!老子豁出去了!那氣勢還真有點張飛祖師爺在長板坡的霸氣!! 也不知舞了多久,叫了多久,感覺前麵遲遲沒有動靜,風也沒有了,心說是不是嚇跑了,有的臟東西就是犯賤,你越怕它越找你,你壯著膽子拿出氣勢來,它又不敢上,而這時由於長時間在黑夜裡,眼睛也慢慢適應了黑暗,天上雖然沒有月亮,但還是有那麼幾顆星子,已經能隱隱約約看見前麵的情況。我舞了半天刀棍,也有些累了,便停了下來,用拿刀的手背揉了揉剛剛發飆怒睜的雙眼,定睛向前看去,已然沒有了那紅衣女鬼的身影,我冷哼了一聲!大叫了一聲“TMD.知道老子的利害了吧!敢來嚇老子我?信不信整得你魂飛魄散?!”於是我重新背上背簍,一手拿著我的殺豬刀,一手提著挺杖棍子,慢慢的繼續往下走。也許是武器在手,也許是剛剛打了那鬼東西打了勝仗,雖然現在沒有了手電光,但也沒也先前那麼害怕了,心想著:“什麼垃圾!也就那樣,吃軟怕硬的主!我呸!!” “嗬嗬…哼…!”可就在我以為這事已經過去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一聲女人的笑聲!讓我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又提了起來,我努瞪著大眼珠子回頭一看!不由的再次罵娘!他媽的還有完沒完?那紅衣女鬼居然又出現在我身後幾米的地方,虛虛實實的在那飄著,血紅色衣服上好像自帶著一層淺淺的綠白光,讓我能看得真切。而這次頭發居然沒有擋住臉,我一瞅!“哎呀媽耶!還TM不如擋住了好。”因為她的臉上什麼都沒有,一片空白而且慘白的嚇人,而剛好這時她又發出那一陣嗬嗬的怪笑,別提有多嚇人。於是我又開始手舞足蹈的比劃著我的武器,嘴裡又不停的罵了起來,但那鬼東西這次居然沒動,就飄在那裡不動,雖然她沒有眼睛,但我知道他肯定正在死死的看著我。心想:“這女鬼可以啊!這怕是有了些道行,如果今晚換成是別人,說不定就著了她的道”,不過自從交過手,露過臉後,我倒也不是那樣害怕了,心想妳不動,那老子走,於是又繼續摸索著往下走,時不時的往後看。隻見那紅衣鬼東西就一直跟在我後麵,我走她就走,我停她就停,還不時的發出復製般的笑聲。“看來!她是賴上我了呀,MD這是什麼事兒啊,不由的向身後心虛的叫到:“喂!跟著我乾嘛,我又不是什麼大帥哥,長得這副鳥樣,你還看得上??,再跟著小心老子讓你永世不得超生。”說罷,自顧自的繼續趕路,女鬼還是跟了上來,我也沒要管她,心說應該出了這白鶴石坡,她就不會跟著了吧。就這樣摸著走了有半個小時,終於走出白鶴石坡的範圍。再回頭時果然沒有了那女鬼的身影,而在向後看的時候發現背上背簍裡的手電筒居然又奇跡的亮了。我拿出了手電筒,又作死的朝著坡上照了照,媽呀!這不照還好,一照才發現那女鬼又回到了我剛遇到她的位置,她還是穿著一身血紅色的衣服,披著頭發靜靜的佇立在那裡,仿佛隻身於另外一個世界。於是我便不再停留,收起了殺豬刀,拿著挺杖棍,打著電筒繼續趕路了。 石頭上的三叔公又給爺爺散了支紅梅煙繼續講到,那天晚上我到家後,就給神龕上的祖師爺們上了香,感激了一下。收拾過肉和肥腸後,躺在床上回想了今晚白鶴石發生的事,如果不是自己是個殺豬的,殺氣重,陽火足,今晚肯定跑不脫,不過那紅衣女鬼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人。我爺爺不由得的打趣道:“哪個?那女鬼生前不會是你到處殺豬時留了情的紅顏知己來找你了吧!?,你看,她都跟著你不放,明顯是看上你了,如果不是她走不出白鶴石的結界範圍,她肯定就跟著你回家了。”“輝哥,你不要開這種玩笑噻,在什麼知已,也是個鬼娘們,誰敢稀罕!我說的那個女的,你認得。”這倒勾起了我爺爺的好奇心了問道:“誰?”“哎呀…你忘了?我們年輕的時候,白鶴石上麵那個陳李菊妹兒啊,喜歡穿紅色衣服,頭發長長的,喜歡編兩個麻花辮兒在身後,長得還挺乖,你那時還給兄弟們說要娶……”三叔公擠眉弄眼的還沒說完,就被我爺爺給打斷了:“哎…哎…打住打住,我看你是老鷹打飽嗝--雞兒吃多了。你扯遠了哈”,還扭頭看了看正在乾活的奶奶然後低聲問道:“你說那個女鬼是她?不可能吧?”。“嘶…怎麼不可能?,後麵我想了想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雖然沒看到臉,但我看那身高和身材八成是她。”我在旁邊看著兩個半大老頭子從聊鬼聊到女人的身材上去了,頓時無語之極。不過後來從他們聊天中,也知到了一段沉封多年的事。 說的是我爺爺他們十幾歲時,他有個同學叫陳禮菊,家就住在白鶴石上的陳家梁,按我三叔公的話說,那女孩子長得簡直太乖了very beautiful,高挑的身材,長長的頭發,大大的眼睛,是村裡很多年輕男人的夢中情人。後來陳家給他說了一門親事,好像是要她嫁到雙流鎮的合星鄉去,家裡人好說歹說,她就是不答應,後來家人把她逼急了,她就穿上自己喜歡的大紅衣服,在白鶴石邊的山涯處跳了下聲。死後就埋在了白鶴石坡的墳山裡。不得不說這叫陳禮菊女子簡直太剛烈了,不過按照三叔公的說法:“太可惜了,那麼漂亮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到這裡三叔公的故事就講完了。 我們暫且不去論證三叔公講的故事是真是假,也不去糾結那個紅衣女鬼是不是白鶴石上的那個陳禮菊,其實在舊社會這種父母包辦婚姻的舊俗一直普遍存在,這種舊俗通俗的講就是除了結婚的男女雙方外,第三個人全程處理,當事人的婚姻男女雙方其實並不是自願結婚,往往是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清不楚的結了婚,但是這樣的婚姻往往是缺乏了解,缺乏感情的,這種不明智的漏習與尋求真愛的信念相背,在這種強烈的矛盾沖擊下,在歷史的長河中不時的上演出一個又一個的悲劇,殘害了一代又一代的年輕人。 第十九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