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守山異事(一)(1 / 1)

前麵幾章有提到過,以前農村除了每戶人家除了有國家按戶口分配的自留地外,還會分配柴山林,所謂柴山林就是把村子所轄內附近的大山,劃出不同的區域分配到每家每戶,而人們就負責各自柴山林的砍伐取材,植物造林,反正在保證生態平衡的前提下,可以自由所取所以對於那時候的村民來說,林中所有的東西大到參天大樹,小到一花一草,那就等於是是自己私有的,所以每家每戶對自己的材山林都非常的上心,領地意識也就相當的強烈,打個比方,如果雙方的界線上長了一棵樹,那必須得是一人半邊,沒有道理可講。所以毫不誇張的說,已經到了斤斤計較的地步。小時候就經常聽村裡麵因為柴山林界線問題扯皮罵娘,兩家人的對罵聲在山澗中,伴隨著回聲,穿過山腰的煙霧,不斷的從山上傳下來,現在想想,那番景象還別有一番滋味。我記得是我七八歲的時候,那一斷時間,好多村兒裡人突然發現各自的柴山林,都有樹木被盜的情況,往往都是頭一天還尋了山,第二天去看,就會出現新的樹樁。對於那個年代的人來說,動自家柴山林那就是動自家的活路,警也報過,但就是沒什麼用,按鄉上公安的說話是應該是外地的團夥做案,又是專挑夜深人靜的晚上,偷樹的人時間又隨機,往往你專門拿一晚上去守,卻見不到一個人,而你認為沒事時,第二天發現準會被偷。後來,村裡開了會,由於同一個隊的柴山林都是挨著的,所以村長讓每生產隊成立了一個守山隊,並在山上用泥建了一個守山小屋。而這個故事就是我一次跟著大人去大山灣守山時,那天晚上發生的一件離奇事兒。   我記得那是1998年的暑假,這一周是輪到我爺爺,濟川大爸,還有顯讓幺公上山守夜了,那年已經是三年級的我,閑得沒事兒,早就羨慕這守山大隊了,感覺超威武,超有型,而且晚上還不用睡在家裡,在山上睡肯定很刺激,而今天又是他們這周守山的最後一天。所以當天下午便央求著我爺爺晚上守山一定要帶上我,起初我爺爺肯定是不同意的,當在我的死皮賴臉,軟磨硬泡下後才方然答應。當天下午,在日落西山時,爺爺結束了一天的勞作,早早的吃了晚飯,不多時屋子後麵就響起了濟川大爸的呼喊聲:“幺爸,走嘍!”爺爺拿上手電筒,挑起了一根長棒子,在二娃滿眼的艷羨中和和爺爺出了門,順道叫上了顯讓幺公,就朝著大山走去。   大山是我們一隊的材山坡,由於樹木茂密,海拔又相對較高,所以當地人把那片山稱為大山,而當我們到達山腳的大山灣處時,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我夾在三人中,緊緊跟在我爺爺身後,當路過灣中的火匣子洞時,看著那洞中孤獨殘留的一塊棺材板子,心裡不由的緊張忐忑起來,腦海裡麵不時浮現出以前聽過的麻瘋病人棺和駱跛子的故事,心裡不覺一陣心悸,還是被身後濟川大爸的催促聲下回過神後,才發現爺爺已經走得很遠了。   山路並不好走,應該說是並不是路,就是一條人們上山伐木砍柴踩出來的小徑,彎彎繞繞,而我們必須在天黑前爬上山中間位置落腳的守山小屋,所以大家都沒說話,在眾人沉悶的呼吸聲中,我跟著大人爬了二十分鐘後,終於到看到了林中那個土坯守山小屋。我記得我當時是上氣不接下氣,隻想著進屋後好好在床上躺著休息一下,但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當我爺爺用鑰匙打開如朽木一般的木門後,我鴨麻呆住了……,看著屋子腳落那一堆雜亂的穀草,屋子中間有著一個早已熄滅火堆,火堆上支著一隻熏黑了底的水壺,被從門口灌進來的風吹得是左搖右擺,防佛在歡迎我的到來……,哎……怎麼說了,反正心涼了半截,我美好的夜外露營夢,還沒開始就破滅了…,看著我發呆!身後的濟川大爸一巴掌拍在我腦袋上:“愣著乾嘛,你不是喊累嗎!?進屋睡穀草去!”…本章已結束,下集更精彩。   第三十七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