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阿香!” 蕭雲舒一見到它們倆就撲了上去,大黃和阿香也撲向蕭雲舒。 “妹妹你慢點!”周清風連忙去護蕭雲舒。 但歡聲笑語還沒撐到晚膳上桌,高公公便親自來了周府,見到了高公公板著的一張臉,蕭雲錦和蕭雲舒才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回宮的路上,蕭雲舒有些害怕的拉了拉蕭雲錦的袖角了。拉了半天沒什麼反應,蕭雲舒感到奇怪便抬頭去看蕭雲錦,才發現蕭雲錦的臉已經慘白到幾乎沒有了活人的生氣,手上出著虛汗。 “三姐姐你怎麼了!” 蕭雲舒連忙去搖蕭雲錦,這不搖還好,一搖,蕭雲錦直接暈死了過去。 高公公是個懂點醫術的,隻淺看了蕭雲錦一眼,就不鹹不淡地飄了一句:“六公主莫要擔心,三公主不過是暈車了罷,無妨,來人,將三公主請去後頭的車轎裡頭,莫要再驚嚇了六公主。” 兩個轎攆奔向了兩個不同的方向,也意味著走向了不同的結局。 蕭雲舒的是直接去了長春宮,而蕭雲錦則是回了水絮宮。 自不用想,蕭雲錦還暈著呢,就被宋婕妤一桶冷水澆了個徹底。本就是初冬,雖未落雪,但這寒風吹來也是入骨三分讓人打了寒顫的,更別說是一桶冷的徹骨的水,蕭雲錦愣是被澆了個透,然後驚恐的望向宋婕妤。 水絮宮的下人熟練的關起了宮門,緊接著內院裡就傳來了讓人膽戰心驚的板子聲。 “你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私自帶了六公主出了宮去!偏手腳還不利索些,竟是讓那長春宮裡的孟姑姑和你阿耶身邊的高公公知曉了,你可知我在你阿耶那挨了多久的罵,如今好不容易爭來的一些寵愛又被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壞了去!”宋婕妤拿著那皮板子使勁往蕭雲錦身後抽著,“皇後娘娘也將我叫去,你知道那賤人是如何當著那麼多下人的麵將我劈頭蓋臉的一頓好罵嗎!阿錦啊!你本就是女兒,你母妃我因為你是個女兒身遭了多少罪啊!你就不能讓我省心些嗎!” 那板子就一下又一下的抽在了單薄的蕭雲錦身上,宋婕妤覺得不解氣,甚至直接抽到了蕭雲錦臉上,沒幾下,那不過十四歲的姑娘臉上便紅腫了起來。到後來還是宋婕妤身邊的項姑姑勸到說蕭雲錦是個姑娘家,沒兩年就要嫁人了,萬萬不得傷了臉麵,怕嫁不得好人家去,宋婕妤這才停了手。 蕭雲錦輕輕拭去嘴角的血漬,強撐著背上疼痛的皮肉,勉強地正了正身子跪著,嘴裡還要做小伏低:“都是兒臣肆意妄為,罔顧了母妃悉心教養,還望母妃莫要氣壞了身子。” 在這深宮之中,她隻有宋婕妤這一個血緣最近且會盼著她得了好的親人了,盡管這個親人對待她比旁的人的冷嘲熱諷還要傷及皮肉一些,可她總是敬著宋婕妤的。 宋婕妤直接拎著蕭雲錦的衣領就將人生生扔出了屋內,蕭雲錦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宋婕妤冷哼一聲:“今日她屋裡不許燒炭,我被罰了一個月的俸,那她就一個月都別吃什麼葷腥了,白麵點心什麼的更是不用考慮她的,炭火——每日就燒五兩,剩餘的一斤半就歸置庫房。”說完便讓人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蕭雲錦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忍著痛向屋內行了一禮,然後一瘸一拐的摸著黑回到了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