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八章 聽君1席話,如聽1席話。(1 / 1)

柳昭昭將銀子握在她的手裡,“不隻是給你的,買了藥剩下的,你拿去和小楊子他們分一分,權當是我請你們喝茶了。”   聞言青檸的眼淚又要掉了下來,柳昭昭趕忙轉移話題,“那你還會做些什麼?!”   青檸提起這個就來勁兒,“奴婢從前還調過一種胭脂,在皮膚上塗抹之後,就像是被剛剛掌摑一樣。”   而後,青檸垂下頭去不好意思一笑,“從前為了躲過姑姑責罰,假裝在別的宮裡被打了,姑姑也許會網開一麵....”   柳昭昭瞬間覺得自己得了個大寶貝,這青檸活脫脫就是一個萬能的美妝博主啊!   從前自己居然讓這雙巧手在外麵做粗活,她可真是該打!   柳昭昭興奮的抓住青檸的手,“你居然有這樣的好本事,從前竟然瞞的一絲不漏!”   “以後你便接替了紅玉的差事做吧!”   青檸驚喜抬頭,瞬間又低下頭去,輕聲道,“奴婢....奴婢從前就是個粗使婢子....怎麼擔得起這樣的重任。”   看青檸殷殷期待又瑟縮回去的眼神,柳昭昭輕輕拍了拍青檸,“我說你做得就做得。”   “以後也不用將粗使婢子掛在嘴邊,宮裡的人向來拜高踩低,先敬羅衣後敬人,你若是自己看輕自己,又怎麼讓別人看得起你呢?”   若不是今日這個機會,青檸還不知道要在後院掃多久的地?   “你這樣的好本事,實在不宜妄自菲薄吶!”   青檸重重點了點頭,“小主說的,奴婢都記下了!”   收拾齊整,柳昭昭便向著清思殿而去。   吳賢妃此刻正在宮中聽人復述著早晨碧落宮裡發生的一切,聽聞貴妃協理六宮之權被奪,激動之下竟將手中的熱茶潑了個滿身。   “賢妃娘娘金安。”   柳昭昭進去時,便看到吳賢妃正手忙腳亂的收拾著衣裙。   見來人是柳昭昭,吳賢妃也顧不上擦拭乾凈,連忙抓著柳昭昭好一陣盤問,“你真是下了好大一盤棋,連我險些都要被你誆騙了去。”   柳昭昭無奈苦笑,“賢妃姐姐當真以為我有這麼大的本事?”   “你說這不是你的手筆?”   柳昭昭想了想,倒也不完全是,隻是自己運氣好撞上罷了,可運氣,好像也是實力的一環。   吳賢妃見柳昭昭為難,也不欲多問,隻欣慰拍了拍柳昭昭的肩,“沒想到陛下這樣看重你,竟連協理六宮之權都奪了給旁人。”   柳昭昭嗬嗬一笑,陛下要是真這樣想就好了。   “隻是.....”   賢妃頓了頓,“為何會是郭貴嬪?”   柳昭昭搖了搖頭,“那賢妃姐姐覺得應該是誰?”   賢妃當時就急了,用手指了指自己,示意柳昭昭:我啊我啊,當然是我啊!   若是協理六宮之權能落在她的手裡,她真不敢想象自己會有多風光。   身為自己的下屬,怎麼這樣的好事柳昭昭都不會想到替自己說上兩句,這樣大一塊肥肉,竟然落進了郭氏嘴裡。   “陛下都肯為了你奪了李氏的權,你怎麼就想不到替你姐姐我謀劃謀劃呢?”   柳昭昭這才吃驚張大了嘴,“賢妃姐姐竟想接這樣燙手的山芋?!”   賢妃愣了愣,“嗯?”   “賢妃姐姐糊塗啊,你隻看到協理六宮之權的好處,卻沒想到若是真的落在姐姐頭上,姐姐你能否承受得住呢?!”   “這有什麼.....”   “光李貴妃一人的怒火,姐姐隻怕就招架不住,更何況,還有虎視眈眈的郭貴嬪,會冷眼看著姐姐你獨占鰲頭嗎?”   吳賢妃這才後知後覺想起,自己好像除了這個賢妃的位置,什麼都沒有。   嘆了口氣,“你說的也是。”   “可是,你總得在陛下麵前多提提我嘛。”   柳昭昭無奈苦笑,“姐姐當真以為現在在陛下眼前晃悠是什麼好事麼?”   而後,柳昭昭思索片刻才開了口,“宮中恐要生變。”   吳賢妃不解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柳昭昭搖頭,“這隻是臣妾的直覺罷了。”   一個來自頻頻裁員大廠員工的可怕直覺。   吳賢妃試探問道,“你是說,陛下或許對貴妃有異?”   柳昭昭又搖頭,“臣妾也說不好。”   吳賢妃徹底無語,怎麼有人說話隻說一半呢?   “那你是從哪得出這個結論呢?”   “直覺。”   吳賢妃:......這可真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今日臣妾來,是想請賢妃姐姐為我講一講這宮中的人和事。”   見柳昭昭問起這個,吳賢妃臉上才算恢復了些許喜色,“你終於關心起這個了?”   吳賢妃自陛下為太子時就跟在身側,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關於陛下的事,到底要比久無聖寵的趙美人知道上多上不少。   “你想知道什麼?”   柳昭昭頓了頓才試探開口,“是太後和陛下。”   吳賢妃聞言呆住,“你問這個做什麼?”   柳昭昭皺眉,低聲道,“臣妾總覺得,太後和陛下之間好像隔著什麼,隱隱綽綽的看不清楚,臣妾此來便是想問問賢妃姐姐是否知道內情?”   賢妃警惕看了四周,確定無人後才開口,“你問這個是不想要命了麼?!”   柳昭昭沒想到這一開口又是大瓜,猶豫道,“若是不能說....”   “也並非不能說,隻是若是被有心人聽去,少不得治你個不敬之罪。”   “其實陛下,並非太後親生,而是宮婢之子,當年太後和貴太妃爭權,貴太妃率先誕下一子,太後為防太子之位旁落,便抱來宮婢之子充當是自己的孩子,而後的事你應該也知道,陛下及冠之年被立為太子,去年這才登基為帝。”   柳昭昭確認了心中猜測,難怪總覺得太後和陛下不親近,原來還有這樣一段淵源。   “那...陛下的生身母親?”   “她....在生下陛下當夜就難產而死。”   柳昭昭愣了半晌,才聽吳賢妃繼續道,“其中是非曲直無人知曉,隻是陛下從小便同太後不甚親近,也不知是不是聽了什麼風言風語的緣故。”   “宮人捕風捉影的閑話倒是不足為懼,隻是若生了芥蒂,再想消弭也是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