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爹是大暴君啊!(1 / 1)

景元帝望向小丫頭臉上的灰塵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怎麼臟兮兮的?”   “啊?”羲和想到了自己臉上的血跡,連忙用袖子擦了幾下,豈料血跡暈染開,直接成了一個大花貓,睜著一雙純凈的大眼睛,平添了幾分孩子氣,“不、不莊……”   景元帝頓時笑出聲來,這孩子,怎麼連話都說不清楚。   景元帝細細地打量眼前這個矮小的肉團子,望向她單純無知的雙眼時,心裡的疑心頓時放了下來,但當眼神觸及到孩子衣襟上的血跡時,目光又冷了下來。   景元帝正準備詢問,追著羲和的那幾個宮女便到了,開口就訓斥道:“小公主,你也太不像話了,怎麼說跑就跑,害我們追了那麼久。”   羲和瑟縮了一下,連忙抱緊了景元帝的大腿,微微顫抖的身軀暴露了她的恐懼,嘴裡囁嚅著:“爹爹,小六怕……”   景元帝看了眼羲和扒拉在龍袍上的血跡,皺了皺眉,到底沒把人一腳踢出去,拍了拍孩子的後背,以示安撫。   三平立在一旁,眼珠子都要嚇掉了。小公主身上的血跡蹭了景元帝一身,陛下居然忍住了沒把人扔出去。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陛下的潔癖消失了?   那幾個宮女才發現小公主不會是一個人,順著視線看過去就對上了景元帝可怖的臉色,頓時嚇得驚慌失措。   “奴婢參見陛下,陛下聖安。”   幾個人臉色煞白,頓時失了方才趾高氣昂的架勢,整個人抖如篩子。   景元帝冷笑一聲,眼底殺意迸出,“來的正好,說說小公主衣襟上的血跡哪兒來的。”   幾個宮女麵麵相覷,沒一個人敢說出他們打了公主的事兒,隻一味的請罪。   景元帝微微瞇了瞇眼,吩咐道:“三平,拔了領頭的舌頭。”   三平頓時招呼儀仗後頭待命的侍衛,三兩下,就拔掉了那宮女的舌頭。   頓時一陣驚叫聲響起,吵得景元帝頭疼。   他拉著小姑娘到一邊涼亭坐下,冷眼看著階下的幾人,“怎麼樣?想起來小公主是怎麼受傷的嗎?”   “爹爹,不要怪宮女姐姐,是小六身體不好,所以宮女姐姐們拍了幾下,小六就吐血了,是小六不好,小六下次會忍著的。”   羲和扯了扯景元帝的龍袍,很快,龍袍上又出現了一片深色。   景元帝望著小女兒澄澈的雙眼,不由動了惻隱之心,但另一方麵心中恨意更甚。   拍了幾下怎麼可能就吐血,估計是重物打的,小丫頭還小,分不清惡意,才會覺得是因為自己身體不好。   其中一個宮女頓時大喊道:“小公主,你不能血口噴人啊,我們沒有動過你,明明是你自己摔的。”   這宮女已經被景元帝動不動就拔舌頭的舉動嚇瘋了,看著不遠處那塊紅測測的舌頭,整個人抖如篩子。   說罷,還去推搡旁邊的幾個宮女,“你們快說啊,明明是小公主自己摔得,跟我們沒關係啊。”   幾個宮女打死都不敢說羲和的傷是成美人讓她們動的手,要不然景元帝必然先拿她們開刀,隻能扯到小公主自己不小心摔了,反正又沒有什麼其他外傷。   “公主你快說啊,奴婢這兒有糖,公主快說啊。”   宮女從懷中掏出兩顆鬆子糖,膝行向前,想要引起羲和的注意。   領頭的大宮女隻能把希望寄托在羲和身上,畢竟她隻是一個五歲的小姑娘,連好壞都分不清,隻要誘哄好,回了冷宮,還不是任由他們欺辱,公主算什麼,不過就是冷宮的一條狗罷了,誰都可以踩一腳。   可那宮女的麵目可憎,滿是欲望,倒是把羲和嚇了一跳,連忙往景元帝的懷裡鉆,仿佛那宮女手裡拿的是什麼毒藥一般。   “爹爹,小六不吃,疼,會疼。”小公主一臉驚懼之色,不住地往景元帝懷裡縮。   景元帝連忙半摟著羲和,拍了拍小女兒的背,“沒事……爹爹在。”   小女兒十足的依賴讓景元帝內心某個地方受到了深深地觸動。他的子女不多,除了被著重培養的大皇子,其餘都是散養,富貴一生便可。知道那些孩子怕他,景元帝更懶得去培養什麼所謂的親情。直到小女兒的出現,那十足十的信任與依賴,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讓景元帝那早已泯滅的親情竟生出了幼苗。   這就是血溶於水的羈絆嗎?   “敢跟公主伸爪子,斷了她的手。”   一旁的侍衛頓時領命,刀起刀落,那宮女的手便已然離了本體,鮮血噴湧而出,那宮女頓時傻眼了,驚懼之下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景元帝眼皮都沒抬一下,擺了擺手,意思很明顯,扔去獅虎園給那些怪物解解饞。   獅虎園是景元帝專門劃分出來圈養各種猛獸的地方,他不僅喜歡殺人,更喜歡折磨人。扔去獅虎園的人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血肉被猛獸蠶食,直至死亡。其恐怖程度不亞於淩遲。   景元帝安撫了女兒,便看向剩餘的那幾個宮女。   “一個個來,說說小公主的傷從何而來,含混其詞或負隅頑抗者,殺!”   景元帝話音剛落,每名宮女的背後就站了一名侍衛,舉刀而起,仿佛下一秒他們就要頭身分離了。   景元帝以暴君聞名,脾氣更是暴躁不堪,稍有不順心者便殺掉,隻看前麵那兩名宮女便知道了。   第一人被嚇得哆嗦,整個人連話都說不清楚,“公主的傷,奴婢,傷……”   景元帝不耐煩了,“殺!”   爹是大暴君啊。   下一秒,意識到自己腳邊的小團子,一把把小女兒抱進懷裡,堵住了她的耳朵。   侍衛領命,手法乾脆利落,一刀落下,那宮女的頭便已然落在了地上。   旁邊的宮女頓時癱倒在地上,連忙爬上前叩頭,“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陛下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