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冷雁接到信時已是夜裡,她全副武裝飛進李府,往李老爺屋走去,這果真如李袖清所說的一樣,真的沒什麼人在看守。 她往屋中吹了口迷魂散,李老爺便沒了意識,玄冷雁將令魂蟲從李老爺的口鼻中放進去,不久,李老爺抽搐了一陣,再次睜眼,明顯是被令魂蟲占了身子,眼神空洞。 “寫一封遺書,將李袖清立為你下一任繼承人”,玄冷雁命令他。 “明白了……” 李老爺意識模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玄冷雁滿意的看著他,等他寫完,玄冷雁一把抽出,“字真醜!” 令魂蟲從他耳朵中飛出,停在玄冷雁手心中,化為一團黑霧消散在玄冷雁手中。 玄冷雁湊到李老爺麵前,黑色的靈力在她手中打轉,一掌拍在李老爺心上,他吐出黑紅的血,玄冷雁嫌惡的用手帕擦擦手。 走得瀟灑。 回到客棧,她收拾好衣裳,走到馬圈,牽出馬兒,翻身騎上,月光將前方的路照亮,馬兒奔馳在泥巴路上,濺起水花,岔然她聽到身後有馬蹄聲。 加快了速度,後麵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她大概猜到是誰了,玄冷雁往身後撒了把毒粉,那人被迷住了眼,立即捂住口鼻。 就在玄冷雁以為將他甩掉時,馬兒突然停下,嘶鳴一聲跪倒在地,玄冷雁跌倒在地,警惕地看著眼前那人。 幾十根毒蛇從玄冷雁身後湧出,向令狐裴攻擊著,他長劍一揮,全部攔腰斬斷,毒蛇的血噴灑在令狐裴的衣角上,慢慢被腐蝕。 紅色的綢帶將令狐裴的脖子勒住,迫使他從馬背上摔下來,“令狐裴!你是不是這裡長凍瘡了!!!凈不乾人事!”玄冷雁指著自己的腦袋。 “怎麼會呢!” “你殺了我的馬,可我現在要趕快回繁紫京,要不把你的馬給我?” 令狐裴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坐在地上,挑挑眉,“哦——”他聲音拖得很長,“可我也要回繁紫京,這馬借給你了,我怎麼辦?這位小姐,可否同我騎一匹馬?” “這不是借!是賠!我管你怎麼樣?死在半路也與我沒有任何乾係!”玄冷雁甩甩袖子,正欲翻身上馬。 “別!我就是想同你切磋一番!求大俠饒命!帶小的回去!”令狐裴雙手抱拳。 “切——想都別想,我還有要事,先走一步嘍!”玄冷雁鞭了下馬,一會兒便沒了影。 令狐裴從地上起來,甩甩身上的泥土,“切~我還不稀罕。” 玄冷雁騎著馬,飛馳在草地上,野草末過馬腿,玄冷雁聽到身後有動靜,不經回頭,是令狐裴,玄冷雁看到他便煩,用鞭子抽著馬屁股,奈何這馬看到主人便不動了。 “喂!我可是跑過來的!你確定不心疼心疼我,讓我上馬?”令狐裴做作的捂著胸口。 玄冷雁臉上寫著,“你看我像白癡嗎?”的樣子,無奈道,“上來吧!” 令狐裴說的話,她定是不信的,但她就是想看,令狐裴以為他瞞過自己時的那副奸詐的嘴臉,哪有人會趕得上馬的速度,但妖和修行者除外。 這個懷疑的種子在玄冷雁心中埋下,令狐裴見她同意,嬉皮笑臉的上了馬,牽住韁繩,將玄冷雁籠罩在懷中。 玄冷雁一臉嫌棄,“別靠這麼近!再這樣,我就把你閹了!” “玄小姐好兇呀!”令狐裴夾著嗓子說,聽得玄冷雁直犯惡心,她催促道,“錦王殿下,照咱們這速度,回到繁紫京,恐怕這聖上可都要換人了!” 令狐裴淡笑說:“既然這位小姐發令了,那就拉緊韁繩,坐穩了!”他一揮馬鞭,馬兒嘶鳴了聲,前蹄高高抬起,玄冷雁緊緊握住韁繩,不讓自己貼近令狐裴。 他看到玄冷雁這動作,笑笑沒說話,玄冷雁想他可能是瘋了。 六七個時辰的路程,硬是被令狐裴縮短到了四個時辰,正值五更,令狐裴扶著玄冷雁下馬,這一路顛簸,玄冷雁險些吐在令狐裴身上。 玄冷雁趕到主院,見屋外是玄故淵施的結界,玄冷雁站定在門外,手指在空中畫了個結印,結界隨之消散,令狐裴沒走,一直站在門口。 玄冷雁沖進去,一眼瞄見了玄故淵,他像尊雕像一樣,在床上打坐,隻是額上冒著細微的汗,玄冷雁坐到床上,雙手凝聚靈力,輸入到玄故淵身體裡。 ‘是心魔!有意思!’令狐裴斜斜的倚靠在門框上,“沒想到,玄將軍一家真是深藏不露呀!修行者!”令狐裴拍手叫好。 玄冷雁被他嚷嚷煩了,一記眼刀丟給令狐裴,騰出一隻手,施法將門關上。 “我有辦法救他。” 玄冷雁眼神一頓,又將門打開,“什麼辦法?” 令狐裴施法,門重重的關上,玄冷雁一臉吃驚的樣子,“你……是妖?” “噓!知道的太多可不好噢~”令狐裴用食指抵住她的唇,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用心點,玄將軍也在與心魔作鬥爭,當下不是調情的時候!” 玄冷雁揮開令狐裴的手,“我比你更清楚!” 在令狐裴和玄冷雁的靈力輸入下,玄故淵漸漸有了好轉,玄冷雁輕輕將玄故淵放倒在床上。 令狐裴活動了下筋骨,“這心魔可真強大!”他嘟囔著。 玄故淵緩緩睜開眼,喉嚨乾澀地說:“雁兒,這事先不要告訴阿梔,我擔心她會害怕。” “哥哥,你先休息,這件事我不會告訴嫂嫂的,我去給你倒杯水。” 說著,她便起身去倒水給玄故淵喝,忽然他用餘光瞄到令狐裴,“他怎麼進府的?!”玄故淵聲音突然變大,眼睛來回看著令狐裴和玄冷雁。 好似明白了些什麼,“好呀!好呀!我敬你,你既然在泡我妹!雁兒,我不是同你講過了嗎,不要和他有接觸!你怎麼就不聽呢!說,他有碰過你哪嗎?” 玄冷雁拉著玄故淵的袖子,“哥哥,你先冷靜,是我和他一起救了你,他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玄故淵頓時語塞,抱拳一拜,“謝,錦王殿下救命之恩!” “無妨!無妨,玄將軍沒事便好”,令狐裴揮揮手。 “有一說一,他有碰過你嗎?”玄故淵又轉頭問玄冷雁。 “我對他沒感覺,是他單方麵向我求偶!跟個發情的狗一樣!” 聽到此番話,令狐裴裝作被傷得很深的模樣,“雁兒怎可這樣說我,難道雁兒是不想對我負責嗎?你都看了人家身子了!” 玄冷雁嘴角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