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幻妖(1 / 1)

她盤腿坐下,看著掛在上方的月亮放空,銀灰色的月亮掛在山頂上空,像雲朵一樣蒼白,但是每一刻都在變得更加明亮。湘月忍不住伸手,清淺的月光從她指縫間灑出。   不似太陽的暖洋洋,月亮的光都是泛冷的,她想:會有人喜歡嗎,會有人喜歡高高懸掛泛著冷光的月亮嗎。   大家好像都更傾向於明媚的驕陽,師兄說:“太陽升起的時候,便是嶄新的一天,一切煩惱都會天空泛魚肚白的時候忘卻”湘月想:那她可能是個比較小心眼兒的人吧。   那些煩惱並沒有因為新一天的到來而疏解,她的心事也隻敢在這裡講給月亮聽,可月亮不會說話,不能回應她。   心裡總是蕩著一句話,她鬼使神差的站起身,虔誠的合上雙手向月亮祈願:“請一定要讓師父任務順利,求您保佑”   “保佑他,一定要平安”   再睜開眼的時候,她眸子裡滿是擔憂,那種奇怪的感覺縈繞在心間,久久散不去,她知道,向月亮祈願可能有些可笑,可這是現在的她唯一能做的了。   湘月道不明那股異樣,師父的能力向來是毋庸置疑的,不然掌門也不會隻派他一人前去的。許是這次的詭術實在太過奇怪,她在古書中都從未見到過。   還未入夏,山風還帶著些寒氣,湘月忍不住咳了兩聲,攏緊了衣襟。   _   宛陽東郡   雖已鬢角花白,但他的浮光掠影怎麼說也是雁山門數一數二的,不到兩日便一路兼程趕到了東郡。永悠進城門的時候就察覺到不太對勁,他方才進來的時候,城門大開,無人把手,並且還有來來往往的行人出城或有商人趕馬車進城,皆是無人查驗。   東郡一家百餘口人滿門被滅,光是人口的數量就能看出並不是小戶人家,想來是個有名氣的府邸。可這東郡的百姓的樣子都像是不知此事一樣,街上熱鬧非凡,小販叫賣的聲音穿過大街小巷。而且出了那麼大的事,上頭的人居然不封城查兇。他往城中繼續走,不動聲色的觀察周圍。   “哎呦!”   一個乞兒在往前瘋跑的時候不慎撞到了他身上,永悠俯身將他從地上扶起來,道:“沒事吧?”   那乞兒臟汙的頭發黏在臉上,低聲道了句謝謝就要匆忙離開,永悠拉住了他的胳膊,笑道:“小兄弟,向你打聽個事”   那乞兒掙脫不開他鉗製的手,隻能訥訥道:“什麼事”   “聽說有家府邸百餘口被一夜之間全部滅門,變成了血海枯骨,你知曉那戶人家在哪裡嗎?可否帶我去啊”永悠凜然道,手上也鬆了些力氣。   “我也不知。未曾聽聞過此事”乞兒道   “是嗎,那還真是可惜”永悠嘆了口氣,緩聲道:“看來我得花些功夫了,對吧,幻妖”   笑容斂住,他眼神裡冒著森然的寒意,那乞兒身體一轉,從他手中掙開,手上聚上深紫色的光,猛的朝永悠擊去。   永悠瞬時躲開,那光球擊到了他方才身後的小攤上,那攤子剎那間四分五裂,淪為一地殘骸。可反常的就是旁邊路過的行人卻依然麵不改色的從殘骸上踏過。   永悠嘖嘖道:“你的幻術太拙劣了,你瞧瞧,每一處地方都充斥著破綻”   幻妖站在離他三尺的地方,身體佝僂,手臂扭曲,身形很是怪異。他占據著這具軀體,但看上去,用的還不甚熟練。   “你是欒月宮的鎮殿使——永悠”他大笑道:“堂堂鎮殿使,也不過如此”   永悠也不惱,似笑非笑道:“是嗎?我怎麼瞧著…嘶你這腳下像是有東西呢”   幻妖壓下脖子,他所站的位置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法陣圖案,散著火紅色的光,強烈的灼燒感一路向上,他痛吼:“你什麼時候!”他想閃身沖出這個陣法,但是雙腳死死的被固在了陣法中央,動彈不得。   “我要是沒點能耐,也當不上欒月宮的鎮殿使啊,是不是感覺很熱?再不出來,你就隻能在這具軀體裡化為灰燼了”永悠道。   幻妖還在劇烈掙紮,他的麵皮已經有了被灼燒破了的跡象,不過,妖不會流血,從那口子流出來的是像石油一樣黑色液體,名為祟液。   有的祟液含有劇毒,不過需要很高的修為,妖族也分三六九等;像幻妖,與他同階的還有六位,分別是:鬼螭(chi)、魅、影、斷、蝕,加上幻總有七位。其中鬼螭為這七妖之首,妖力最強,不過因常年在鬼蜮,外界已經許久沒見過他了,也沒人知道鬼螭的情況,連雁山門所掌握的情報中,關於他的信息都毫無記載,因為與他交過手的人,無一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