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真相(1 / 1)

謀亡 片澤 4012 字 2024-03-17

“什,什麼?”   阮瑾彎下腰,笑意盈盈:“那個小胖子搶了你的烤魚,為什麼這一次你偏偏不搶回來呢?她就在小胖子的身後。迷藥讓她昏昏沉沉,透過驢車布簾縫隙的最後一眼看的就是你。”   為什麼不搶回來?溫明瑜不知道,原來那天他還遇見了葉小山小胖子嗎?   記不起來了。   “你不要迷惑我的心智,告訴我,怎麼樣才能讓阿瑾恢復?不止是修復金丹的方法,我還可以給你很多其他的丹方功法。”   “成了器人,她這一輩子都無法離開靈澤。”器人,類似於藥人的另一種存在,用身體的天然靈氣蘊養靈植等東西,一般泡在靈澤裡靠吸收靈氣再轉化來茍延殘喘。   “她現在暴露在空氣裡,很快就會死。所以現在是你比我急了,她已經走不了了,你還想讓她連命也保不住嗎?”   溫明瑜低頭看著她沒有生機的模樣,顫抖著聲音,“我說。但是,我隻能告訴你一個人。”目光在翠袍修士和元燁的身上掃視了一下。   阮瑾揮擺了擺手,修士帶著元燁離開。   “說吧。”   溫明瑜仰頭,望著阮瑾,左手裡正握著一個寒水晶碎片。   碎片“刺啦”一聲劃過脖頸,鮮血飛濺。   “該死!”阮瑾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連忙掏出手帕上前給他捂住傷口。“快說!修復金丹的方法,究竟是什麼?”   我不知道。   溫明瑜確實不知道,也不清楚阮瑾為何十分確定自己知道修復金丹的方法。隻是在發現了阿瑾後將計就計假裝知道來把人救出來。   突然,一陣熟悉的香氣吹來,溫明瑜看到麵前的阮瑾被一掌打了回去。   是師父溫成銘。   但下一刻,溫明瑜就昏了過去。   金色的靈光附著在了傷口處,直接把血給止住了。   阮瑾看清來人,牙呲欲裂:“溫鳴,你居然還敢來這裡?”   溫成銘瞬移到她的麵前,一個點穴,隨後開始了靈力輸送。   他居然,在給她療傷?   阮瑾錯愕。   輸送了點靈力讓阮瑾的狀態變好了一點,溫成銘這才喚了她一聲:“阿婉。”   這個稱呼是……她不可置信,“你,你是……”   “當年你自爆金丹重傷了溫鳴,他就一直舊傷難愈。在你昏迷期間,我用計引他去了日環深潭,成功奪舍。”   竟然是阮風清。   他竟然沒死嗎?   元婉望著他的臉,那是與溫成銘不同的神態,和曾經的阮風清確實有些神似。   “姐夫,你沒死,那溫明瑜他……”元婉不禁欣喜,多年沒有消息了她以為姐夫早死了。   “是我的兒子。”阮風清淡然道,“阿婉,你想修復金丹我知道,我替代溫成銘回少陽宗的那幾年,翻遍了上下所有的典籍。但少陽宗裡,沒有關於這方麵的方法。”   “不,不可能,當年在落日穀,文宴他走火入魔傷了金丹,是溫成銘給他療傷修復了金丹。怎麼可能沒有辦法呢?”   阮風清搖搖頭:“文宴那隻是金丹有裂隙,你是金丹徹底破損,溫成銘那大量輸入靈氣的方法沒有用處,因為你普通人的身體根本就承受不住一次性輸入那麼多的靈力。”   元婉麵色難看。   重返修道路,她真的此生無望了嗎?   “那姐夫你此次回來,還走嗎?”無法修煉,就需要用丹藥繼續維持逐漸衰老的身體,元婉希望阮風清能一直在這裡給她煉丹。   他還是搖頭:“首先,我現在頂著的是溫成銘的身份,不方便在雲州地界上失蹤。其次,我現在重傷不愈,需要去日環深潭采集珍有靈植製藥。”   “重傷?”元婉沒看出來。   阮風清麵色有些凝重,“算是報應吧。他當初違背誓言要斬殺你這個道侶,一直舊疾難愈,這些年來越發嚴重,我感覺這副身體已經壽元不多了。”他望向地上的溫明瑜:“所以我故意收了明瑜為徒,為的就是這一天,再度奪舍。”   溫明瑜中蟒毒是個很好的契機。   阮風清故意誇大了毒效,封了溫明瑜的經脈。又在夜裡幻化成溫明華的模樣騙他,讓他誤以為自己的心智也受毒素蠱惑,毫不懷疑地吃下了離魂丹反而真被影響產生了幻覺。   後來溫明瑜夜裡遭遇襲擊,也是阮風清假裝元嬰修士傷的他,為的是製造真的重傷,以防醫藥傳家的文家人在給暖陽草前還過來看看明瑜。   但文宴卻真的發現了離魂丹的事並且揭露,好在心魔未除可以利用幻境拖住文宴幾息用來逃離,加上主動吞藥便成功扭轉了溫明瑜的信任。   也正因為吞了一瓶離魂丹,阮風清神誌不清,暴走了好一會兒才回到山裡。   “阿婉,這些年你把這裡打理的很好。”阮風清看著周圍寒水晶裡封著的器人,很是滿意。   “主要是明禮很聽話。”元婉沒有了靈力,能管住底下那些凡人也主要靠翠袍修士。   “一個傀儡,自然聽話。”阮風清嗤笑:“溫成銘養的這個弟子,算是幫我培養了。”   把阿瑾扔回寒水晶裡,阮風清雙手結印,古老的圖案在頭頂顯現並散發著白色的光芒。靈光照射之下,流淌出來的靈澤水回流,水晶壁也快速修復。   扶起溫明瑜,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阮風清一搭脈探查傷勢,發現他的傷比預想的更加嚴重。   不行,還是得讓他養養傷,把身體養個差不多了才好奪舍,不然和溫成銘那樣身帶舊病他也用不久。   “把東閣的人都清了,明禮過來護法,我要換那個器人的腎臟。”溫成銘的舊傷越發嚴重,暫時奪不了舍,就隻能先修補下身體了。   “對了。”他突然想起了那個元燁:“地牢裡關著的那個少年,我記得是你們元家人,留他一命。那麼好的根骨很適合修道,日後可以讓溫明瑜教他。”   溫成銘還給了元婉幾張傳送符籙,待他們回到少陽宗後,每夜戌時到醜時,元婉若有事便可通過符籙去找他。   半月後。   文京墨帶著一堆上等丹藥靈植回了祖宅,千機道人的弟子溫明瑜已經在文家住了好些天了。   其實他想不通,畢竟父親文宴同溫成銘舊怨難解多年,怎麼突然就和解了?   再一次探望完這位溫師弟,文京墨接到了手下人的來報。   “少爺,您要找的人終於找到了。”   “快將他請來!”   手下人有些難為情:“還是勞煩少爺親自去偏殿看看吧。”   也是,畢竟是自己的恩人,還是自己去見他畢竟好。   快步奔向了偏殿,文京墨看到的卻是一具掩著白布的屍體。   笑容僵硬在臉上。   揭開白布,人還是記憶中的模樣,隻是身上多了不屬於凡人的濃鬱靈氣。   這是,器人。   原來他一直等待著的人早就到了雲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