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周過去了,元一也卸去了之前的防備,開始和其他少年一樣,喊弗蘭梅老大。 對此弗蘭梅沒什麼感覺。 芽芽不喜歡老大這個稱呼,喊的弗蘭梅哥哥,弗蘭梅也接受。 三人關係漸漸親近了些。 弗蘭梅讓人給他加了兩個房間,這段時間元一兄妹倆一直住在客廳。 剛開始不好意思開口,熟悉了以後,元一提出要單獨的房間,弗蘭梅馬上就找人了。 元一這才發現,這個“城堡”,隻有一間臥室。 平日裡的弗蘭梅還是很好相處的,除了在殺人這件事上比較缺根筋,大部分時候他都像一個正常的少年。 “老大你多少歲了呀?” 一次午飯,元一問道。 最近在元一的要求下,他們都是在家吃的。 “十二歲吧,好像?” 弗蘭梅摸摸下巴,想了想說道。 “和我們同歲啊?” 元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又看了看一米七多的弗蘭梅,有點懷疑人生。 “每個生物有每個生物的長法,可能你過兩年才會長,當然也可能是你肉吃的不夠多!” 弗蘭梅安慰了一句,又用叉子舉起盤子裡的烤肉說道。 元一看著那油汪汪的烤肉,婉拒。 因為之前城管軍的話,元一除了偶爾和弗蘭梅出去,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弗蘭梅家裡,教他下東方棋。 弗蘭梅隔兩天能出去一趟就成,既然養的小貓不願意出門那就不出吧。 總不能丟家裡吧?萬一又被偷了呢。 在撿到元一他們的半個月後,混亂城城主,登門造訪。 “弗蘭梅,在家嗎?”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弗蘭梅三人正在盤腿坐著玩紙牌。 “進來吧,” 弗蘭梅的話讓元一詫異的看向了門口,這家夥可是非常不喜歡家裡有陌生氣息的。 上方的門打開,一個鐵盒子順著門後墻壁的滑輪滑了下來。 原來墻壁上的凹槽是乾這事的啊。 元一恍然大悟。 鐵盒子打開,裡麵是一個穿著紫色貴族長袍的中年人,和一個穿著女仆裝的美艷女人。 “阿拉貢,什麼事?” 弗蘭梅眼睛還在紙牌上麵,開口問道。 “弗蘭梅,你養的這兩位客人,我需要送回去。” “為什麼?” 弗蘭梅視線從紙牌上離開了,轉向阿拉貢。 女仆從大腿內側抽出兩把短劍,做防禦狀態擋在了阿拉貢麵前。 阿拉貢拍拍女仆的肩膀,讓她回到他的身後。 “他們是東方唯一神元景的子女。” “所以?” “所以他們是有父親的孩子,你不能養他們,他們得回到自己父親身邊。” “那為什麼他們離開了他們父親?” “因為被綁架了,有壞老鼠把他們從父親身邊偷走了。” 弗蘭梅不再說話,低著頭在想什麼。 元一和芽芽互相對視一眼,這個人是誰?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元一,芽芽,你們要回去嗎?” 弗蘭梅忽然開口問他們。 “我已經和父親報過平安,我可以不回去。” 元一搖搖頭說道。 他才不回去,東方基地那邊,無聊死了。 “…可是你們的父親是希望你們回去的。” 阿拉貢看著元一,遲疑的說了一句。 “你是?” “我是混亂城的城主,” 再次按住有些生氣的女仆,阿拉貢淡定的說道。 “哇哦~” 芽芽發出驚呼,元一也很詫異,混亂城的城主? 他想象中應該是那種肥頭大耳一身恐怖紋身的西方圖騰信仰那種人。 “怎麼了,不太像嗎?” 阿拉貢笑瞇瞇的問道。 “嘖,既然他們不想回去就暫時先待在我這裡吧,等想回去了再說,阿拉貢,回去吧。” 阿拉貢的眼神頓了頓,但是他點了點頭,和女仆回到鐵盒子裡,盒子開始往上,最終離開了這裡。 “老大,那家夥沒安好心。” 元一對於心機深沉的人,有種特別敏銳的直覺。 東方基地也有這麼個人。 “等他想殺我再說。” 弗蘭梅無所謂的重新把關注力放在紙牌上。 “弗蘭梅哥哥和那個城主什麼關係呀?” 芽芽好奇的問道。 “幫他工作了兩年,他答應我得滿足我的所有要求。” 弗蘭梅在芽芽手裡抽出一張牌,丟出一個對子,又把牌舉到元一麵前,繼續說到: “我感覺兩年時間而已,挺劃算的。” 元一抽了一張牌,表情一苦,把手裡的幾張牌打亂順序,遞到芽芽麵前。 “那個阿拉貢一看就是精明人,肯定不可能吃虧,老大你指定幫了他很大的忙,不然他不會許下這種承諾。” 而且元一心裡還有個猜測,這個黑心眼子多半是看老大單純好騙,覺得老大也不會有太離譜的要求。 “我也沒吃虧,幫他乾的活兒挺輕鬆的。” 芽芽成功抽到了元一手裡的鬼牌,不太高興,又打亂了手裡的紙牌順序,期待的舉起紙牌,對著弗蘭梅。 弗蘭梅嘿嘿一笑,抽出另一張牌, “我贏啦!” 把最後一張牌丟在毯子上,弗蘭梅開心的說道。 然後他拿出毛筆,抓起來給對麵倆人臉上各自畫了一筆。 “弗蘭梅哥哥跟看得見紙牌內容一樣!每次都能避開!” 芽芽憤憤不平的說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嘿嘿,我有直覺,能猜到哪些是對我有利的。” 弗蘭梅得意的說道。 打斷了話題的元一也沒再繼續問,弗蘭梅這種特質意味著,他還真不會吃虧。 看得出來,隻是那位阿拉貢,都不敢在弗蘭梅麵前表露殺意。 “說起來阿拉貢說你們父親是神,那是什麼感覺?” “我們也沒啥特殊的感覺,我爸每天就忙著基地的公務啊,感覺就很普通。” “就是就是,爸爸都沒空帶我們去玩。” 說起這個,芽芽都有話吐槽。 “那也還好,你們有兩個人,可以一起玩,不然一個人在家好無聊啊。” 弗蘭梅看看他們兩人,說道。 “才沒有,我倆課程超級多的,而且因為天賦不同,學的課程也不同,隻有周末才能一起玩。” 元一搖頭說道, “啊?天賦?” “是的呀,雖然普通人裡麵萬中無一,但是因為我爸是神,我和芽芽都有天賦,所以得這方麵的知識。” 元一拿了弗蘭梅桌子上的畫筆和畫板,放在三人中間。 “我爸是水,木,雷屬性,我大概率是這三種之一,芽芽親爸是水,土屬性,芽芽大概率是這二者之一。” “那我有沒有天賦?” 弗蘭梅若有所思嗯問道。 “不知道,普通人得等十八歲看會不會自然覺醒。” 元一用畫筆點點他寫的五種屬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