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離開,白藍無意瞥見小孩手上有劃痕在,自責再次湧出,蹲下幫人吹了吹傷口,又用治愈功法《救救這條小命》將人全身遊走一遍。 “對不起啊……都是因為我……” 被人抓著手,還被人用慈父般的眼神注視在身上麵,即墨不獨頓時雞皮疙瘩又起來。 忍了又忍沒忍住,問起自己的疑惑來: “你……真覺得我是你兒子啊?” 白藍忽聽此言,無辜眼睛眨了又眨,想到眼前人的確是由自己創造而來的他,竟猛地羞了臉頰: “嗯……” 明目張膽的占了人這大便宜,應是太緊張了,白藍砰砰跳的心臟即墨不獨是不想注意到都不行。 “我……你……你先等一下……我現在就去做飯哈……” 說完動作飛快,是生怕人小孩會抓住他。 與此同時,站樹邊的許緣早隱匿了身形,現正光明正大的看呢。 看白藍是如何做著好久未對自己做過的每個畫麵。 不知名的委屈使一直很要強的人兒無聲淚打濕雙眼。 另一邊被如此對待者,終意識到這樣許緣很可能會傷心的即墨不獨後悔了。 感覺是真的玩大了。 姨姨要是知道白藍對自己的兒子如此寵愛,她得多傷心啊…… 現到底該怎麼辦…… 即墨不獨努力想著,一股香氣飄了來…… 再次: 咕…… 真的好餓好餓…… 快被餓暈的即墨不獨索性不想了。 猛趴到白藍特意放置的桌麵上,氣鼓鼓的決定睡一覺先。 白藍扭頭注意到小孩動作,手裡的活更快了。 是生怕人當真睡著了再給凍感冒了。 出鍋,迅速裝盤,端到小孩跟前時,即墨不獨還未真的入眠。 聽到動靜起身睜眼,入眼的是自己曾經那不可一世的師尊,現正笑得像個智障一般。 可這副模樣在許緣眼裡,是曾經打動過自己無數次的溫暖。 “快嘗嘗看!剛我吃了一口,還能咽。” 即墨不獨不信,可真的好餓的他,決定先給白藍一個麵子先。 在白藍緊張的注視下,即墨不獨入口了第一口白藍是真的好久沒做過的西紅柿炒蛋。 “還不錯。” “嘻嘻……沒騙你吧……” 白藍眼神真的好炙熱,即墨不獨覺得還是很有必要提醒一下的: “我姓即墨,名喚不獨。” 雖然這是那養育即墨不獨生母老婦人的姓氏,可這不妨礙即墨不獨特意強調他們之間姓氏根本不同。 但讓即墨不獨沒想到的是,麵對如此突兀的自我介紹,白藍接下來的回復完全沒過腦袋: “你好你好!我叫白藍。” 即墨不獨大眼睛都被白藍給怔得又大了一圈。 見此,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白藍企圖補救一下自己的臉麵: “不對不對!是……是……很好聽!名字……蠻不錯的……” 結局是越說白藍臉越紅得能滴出血來。 還是和從前一樣傻…… 這久違的場麵傷得心真的好痛,不想再自虐的許緣轉身離開。 完全不知發生什麼事情的兩人,一個心跳持續如鼓,一個斷定另一人腦袋有很嚴重的毛病。 有個兒子至於如此激動? 懶得再理人的即墨不獨決定先讓自己的肚皮鼓起來。 剛吃到一半,耳聽不遠處有動靜傳來。 “怎麼?我那麼大的廚房容不下你倆吃飯?” 覺得逃避真的好生懦弱,迅速重新披好自己鎧甲的許緣不允許外人瞧出自己的絲毫脆弱點。 白藍聞聲抬眼正巧與許緣對上視線,緊跟因小孩吃自己做的飯而偷偷幸福洋溢的笑臉,在許緣充滿質問的注視下,變得有些許不知該如何是好起來。 特簡單係統再次不分場合的出現: 【笑啊!剛不是挺開心的嗎?再告訴你個消息,你家媳婦剛一直在。】 白藍不出意外,被特簡單係統嚇得臉煞白了起來。 同樣聽到聲音的即墨不獨來回在兩人臉上瞅了遍,感慨,姨姨這是做了什麼能讓白藍如此忌憚…… 難道…… 姨姨手裡握了足以掌控白藍的底牌? 可感情這事…… 如此會不會太霸道了點…… 想來,姨姨應是想與白藍好好過的,要不然也不會重新來過一次他倆還都在。 忽一想法在即墨不獨心中盤旋,眼看白藍嚇得都不敢發出一言,即墨不獨即刻將計策施展: “爹爹……” 白藍臉隨即更加驚恐,剛不還臭白藍壞白藍的喊?! 許緣臉也變得鐵青起來。 離開還沒一刻鐘…… 即墨不獨很滿意兩人現在的反應。 不錯,他打算索性認下白藍這個便宜爹。 一,方便協助白藍化解許緣給的責難; 二,若白藍有什麼對付許緣的危險計策,他能在第一時間想出相應的對策。 “她是你新……唔……” 白藍是萬不敢再讓即墨不獨講下去了,當機立斷將小孩嘴巴整個給捂嚴。 許緣見此臉色由鐵青轉黑了下來: “把手給我放下來!” 瞬間,白藍毫無抵抗能力的手砰一下給放到了桌麵。 即墨不獨不由驚疑,變成乖乖小孩的同時,眼睛不由自主瞅著白藍一直看。 白藍這是怎麼了? 莫非…… 姨姨使了秘術或法陣,能隨心所欲地控製白藍!? 驗證一下就明白,白藍當即就看到,即墨不獨這小破孩竟偷摸對自己做鬼臉!!! 他剛剛是故意的吧!? 他剛剛絕對絕對是故意的!! 白藍現真恨不能將小孩屁股給打爛! 位於即墨不獨身後,此時許緣看到的就成了,白藍瞪小孩不要瞎胡言。 小孩隨即被嚇得隻敢大口吃飯。 許緣猛地心口又竄出一股火,臉上自成一片陰霾: “起!來!” 白藍在即墨不獨果真如此的目光下站起身來,同時白藍瘋狂呼叫特簡單係統幫自己解決此危難: ‘怎麼辦?怎麼辦?! 統統,阿緣會不會將我直接踹到大門外?!’ 【踹你妹!閉嘴吧你!】 ‘啊啊啊!她過來了!!!’ 白藍自己將自己嚇得淚都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下一秒,闊步走至白藍近前的許緣隻將人輕扯了下,後坐在了白藍本坐著的板凳上麵。 完全不想搭理白藍的許緣直麵即墨不獨,威嚴依舊在: “接著說。” 即墨不獨可不忍心將許緣真給氣出什麼好歹來,轉而依舊是乖巧小孩: “是……我的新阿娘……” 不可對一個小孩子動怒,許緣努力說服著自己的暴脾氣: “幾歲了?” “今天整五歲。” 許緣聞言眼睛微瞇,是巧合,還是故意? “今天是你生辰?” “嗯……” 即墨不獨說著小臉露出害羞的情緒。 對麵,為了使自己情緒盡快平復下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許緣閉上雙眼,輕柔眉心,另一手的手指輕擊桌麵,發出陣陣響音…… 可既然收下了,就萬沒有不管的道理…… 糾結並沒有多久,許緣重新睜開眼睛: “即墨,不獨?” 即墨不獨回了句: “嗯。” 並還附帶乖乖點頭眨巴大眼睛的可愛表情。 許緣不為所動: “你姓即墨,確定喚白藍為爹爹?” “這是阿娘的姓……” 原來如此…… 而即墨不獨姓氏即墨的原因則是,那老婦人恐搶人的計劃走漏了出去。 計劃前期是擄走一人當傀儡,待慢慢發展起勢力有正當名義,誰料想,卻被旁人一舉殲滅,最後僅隻剩下老婦人一人而已。 老婦人也是被迫者之一。 可憐即墨不獨生母小小年紀就卷入此戰亂的她,就將人當成了自己的孩子撫養長大。 姓氏用即墨,在掩人耳目這一方麵也是上上之策。 至於為何即墨不獨沒隨著父姓,誰讓他是被即墨不獨阿娘一眼相中,打不過,還逃不出。 後兩人經過了不少磕絆,才終情投意合將彼此心意交付。 要不然即墨不獨也不可能才隻是個五歲大的孩童。 其中即墨不獨阿娘身世,她在與即墨不獨阿爹一起飛升時都是不知道的…… 即墨不獨飛升後,也沒將這一事兒跟自己阿娘吐露。 若這一次能協助許緣一起飛升,即墨不獨應會天天在自己阿娘跟前講述他現所做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