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了之際,阿莫斯隻看到眼前一片白光,他的視野越來越模糊。 突然阿莫斯的眼裡,沒有了神,但卻突然有了光。 他看向萊佩澤,緊緊抓住對方的手,似乎是換了一種語氣,用非常小聲的話語說道。 “萊佩澤,我知道你懂的東西非常多,你異於常人,長大後,幫我復仇,幫我報仇,殺光教會的人,殺光那一群惡魔,可以嗎?” 小萊佩澤愣了愣,眼神當中浮現出一絲隱忍的恨意,隨後點了點頭。 而就在萊佩澤離開之時,阿莫斯又拉著萊佩澤的手說。 “萊佩澤,不要放下手中的武器,緊握手中長劍。” “待你長大時,我希望你能夠用自身之劍,審判世間罪孽。” 阿莫斯說完後,整個人像失去了靈魂一般,癱倒在地。 “叔叔,阿莫斯叔叔!” 看到阿莫斯倒下,人群外圍再次傳來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而這一次,很明顯的詆毀的聲音小了許多。 “誒喲喂,沒想到這個瘦猴一樣的男人,居然這麼有骨氣啊,寧可餓死,也不吃龍澤給的東西。” “是啊,沒想到就這樣餓死街頭了,對了那個小孩叫什麼名字。” “那個小孩我知道,叫做萊佩澤,在科爾馬小鎮挺出名的。”人群外繼續說道:“你難道沒聽過謠言嗎,聽說萊佩澤科爾馬的的哥哥,因為偷了菲氏家族,次子菲·洛林遺母的戒指。” “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的?你從哪裡聽來的?” “昨天夜裡消息就已經傳開了,菲·洛林親口告訴了自己的哥哥伊恩特,所以才鬧得那麼大。” 很快,人群當中圍得越來越多,他們大多都在談論,阿莫斯死得值不值,或者萊佩澤的哥哥有沒有偷東西。 但很快,人群的調侃對象,慢慢調到了教會身上,當提到教會時,現場的聲音很快便小了下來。 很快,在阿莫斯倒下之後,不知哪裡又來的消息。 曼斯特城的教會,在城中區域出現。 拉長的馬車,身穿黑衣的侍衛,麵容冷峻的教會會員。 在阿莫斯暈倒之前他們沒來,阿莫斯死後他們便來了。 來代替阿莫斯收屍。 而人群中央,龍澤代替萊佩澤攔下了教會的那一群人,點頭示意了一番,很快,教會的人便給了這一位劍館館長的麵子。 人群中,龍澤撇過頭,對著身旁的青年尤諾亞說道。 “尤諾亞,你去找我在曼斯特城的好友,蘭納德,讓他陪同萊佩澤去一趟科爾馬。” 尤諾亞沉默的點了點頭,並沒有過多詢問值不值得。 因為哪怕不是萊佩澤,哪怕是一個默默無聞的人,隻要找到了他們劍館,找到了龍澤或者蘭納德,他們都會選擇出手幫助。 因此這些年來也得罪了不少人。 要問龍澤這一群人為什麼要這樣做,那自然是因為他們內心深處的正義之火依然燃燒。 更是一名練劍之士。 內心始終嫉惡如仇,更有一種不快不恨的感覺。 而之前尤諾亞之所以不想幫助萊佩澤,是因為他總感覺被萊佩澤這個小男孩利用了。 教會的馬車停下,黑色的馬車下,下來了一個穿著黑衣,黑袍,麵色有些缺青。 龍澤看到那個人,很明顯的眉頭一皺。 多年以來的劍感,加上自身的六感,讓龍澤感覺到麵前之人的氣息,有一股怪異的味道。 而這麵前之人的感覺,和凱斯特的感覺又不一樣,麵前之人更像是一具冰屍,讓人感到不寒而栗,並且想要遠離。 龍澤皺了皺眉頭,他不明白為什麼教會的人,特別是哪一些位高權重之人,給人的感覺,總是如此的陰冷。 麵前之人,便是曼斯特城教會的審查兼宣傳主使,相當於在教會當中進行審判、宣誓或者執法、宣傳、公文類角色。 相比於凱斯特這樣的侍衛,要高出一些級別。 宛如冰屍之人,名叫哈文利。 他的出身和凱斯特差不多,同是貧窮出身。 但是兩者唯一相同的是,他們都上過奧蒂斯特帝國的戰場。 並且根據龍澤熟知的,在那一場關於奧蒂斯特的一場進攻戰役當中,蘭利將軍帶領的士兵當中。 其中三萬人遭到奧蒂斯特帝國的將軍坑殺,隻留存下來的不僅僅隻有凱斯特。 其中哈文利便也在其中。 自從那一場戰役回來之後,兩個人就變得有些古怪。 哈文利陰冷的看了一眼龍澤,他的皮膚呈現煞白色。 “龍澤,你要攔到什麼時候?你要一直和我們作對?龍澤,我不想和你作對。” “地上之人已死,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留在這裡隻會影響更大。” 龍澤搖了搖頭說道:“地上之人沒有死,哈文利,你告訴我,格蘭傑到底犯了什麼錯,要被你們抓起來。” “就算科爾馬的人偷了菲·洛林的戒指,也不至於將格蘭傑抓起來吧。” 哈文利冷笑一聲,冷哼道:“哼,龍澤啊龍澤,像你們這種人,簡直就是目無教法。” 隨後,哈文利站在身邊侍衛特意拿起來的高臺,站在上麵說道。 “各位,我說了,新月教會還給大家一個所有的清白,任何人都不可能逃避過法律的指責,哪怕這個人是教皇亦或者是帝國君主!” 哈文利一句話,瞬間將教會的逼格,給無限期的提升。 龍澤站在臺下,眼角抽搐,他屬實是沒想到哈文利會搞這麼一招。 哈文利不愧是宣傳使,水平比凱斯特要高出不少。 “新月教會的教規說過,主神說過,沒人能夠逃過審判,隻是時候未到。” “我們所能夠做到的就是保證一切都公平。” 說完,哈文利指向龍澤,隨後說道。 “前些日子,格蘭傑館長在科爾馬小鎮上,私自毆打一名十五歲以下的少年,致使其重傷,傷不痊愈。” 哈文利繼續狂傲的說道:“格蘭傑還孤傲的說,帝國法是帝國法,宗教法是宗教法。” “他認為他做的這一切,沒有人會知道?錯了,我們都是神明的眼睛。” 說罷,黑色馬車當中,人群當中,一個瘦小的,不知所措的,局促的,不安的少年出現在眾人的視野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