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浮出水麵了。

  四次古樹異變的源頭，原來都是出自於他們麵前的年輕人。

  一些研究學者看著楚明過份年輕的麵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如果真如楚明所說，異界歷史的變動是他親身經歷過的，那他的年齡絕對沒有現在這樣看上去那麼簡單。

  實際年齡少說都有千年。

  坐席上，一名來自黑暗研究所的年輕人研究員壓低聲線道：“我研究的課題就是和狂獵騎士安德魯有關的。”

  說著，他聲音幾乎要壓抑不住興奮，微微顫抖了起來，“那位英雄從無名小鎮出生，隻身一人與巨魔抗爭，更是終結了一個黑暗時代，奠定了尼霍學院的基石。”

  “我…我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裡看到本人。”

  “沒錯，我是研究第二次歷史偏移的，那血族始祖奇跡般地從礦場中逃生，又在王國掀起了人與混血種的戰爭……”

  年輕研究員們在臺下激動地討論著，一些老研究員也加入了進來。

  相比於這些年輕人，這些老研究員對於黑巫師時期的納倫德更感興趣，在他們看來，這位傳說巫師的力量雖然不像安德魯和血族始祖那樣直觀，但他所創辦的精神巫師體係充滿了人類的智慧，哪怕是他們看了也忍不住驚嘆。

  於是乎，因為楚明的關係，新老研究員難得地有了共同的話題，無視場合激烈地討論了起來。

  “我就說，創辦精神巫師體係的巫師思維和一般的巫師不同，更接近現代人，沒想到我的猜想竟然是真的。”

  “對的，這一點在血月盟約上也有所體現。”

  “這麼明顯的共同點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眾研究員懊惱地抓著頭發。

  一時間，會議廳竟然像熱鬧的集市一樣，驚呼懊惱聲此起彼伏。

  過了好一會，等嘈雜的會議廳安靜下來後，眾人麵前的陳溫福神色鄭重，恭敬問道：“楚先生，我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請問您是如何前往異界改變歷史的，您和古樹之間又有什麼關係？”

  楚明撫摸著下巴，“你可以理解為一種天賦，目前隻有我一人能夠做到。”

  “至於古樹……說實話，就算是我，對它的了解也不多。”

  “藍星之所以誕生不出超凡力量並不是因為歲月古樹的限製，藍星的靈性相比於異界更加凝實豐富，充斥著每一寸空間。”

  一名資歷較高的研究員忍不住問道：“楚先生，恕我直言，我在三十年前曾經參與過老師研究靈性的課題，但實驗結果證明，靈性存在有現實依據，但以我們目前的能力無法利用。”

  “如果靈性真的充斥每一寸空間，那為何異界能夠輕鬆誕生出超凡，而我們卻要如此艱難地研究如何使用靈性？”

  楚明雙手交叉，“根據智識錐體原理，藍星位於因提紐特上層，靈性與物質極大豐富。”

  “然而這既是饋贈，也是詛咒。”

  “靈性在不同狀態下，能夠呈現出魔力，血脈力量，精神力和神力等不同形態。”

  “而在藍星中存在的靈性不屬於這四種可以直接利用的形態。”

  羅姆奈慎重點頭，“根據我的計算，靈性與物質並不是越多越好的，世界的層數越高並不會誕生出更多生命。”

  “隻有靈性與物質的水平達到一定區間，世界才有可能誕生出生靈甚至是超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