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到了,前麵就是你要吃飯的地方了,戲城。” 墨平話音剛落,身旁的伍德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彎著的腰都直了腳底像抹了油走的飛快。 “墨平,快走吧,這一路上的累死我了。” 墨平加快速度追上了伍德道:“我看你就是餓了,對吧。” 兩人的身影所過之處,鳥獸避讓枝葉旁飛,當兩人來到城墻下時,兩把長槍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兩旁護衛嗬斥道:“外人禁止入內,若是兩位沒有交官錢的票據證明那還是速速離去吧。” “兩位,請問何處交官錢?” 墨平走上前詢問,但兩位護衛絲毫沒有要解釋的意識,直接一槍刺向墨平,若不是墨平躲閃的及時恐怕此時的腹部已經被長槍貫穿。 “既然不是這邊的人,那不快速速退去,別逼我們動手。” 伍德拉住墨平,走向前兩人看到伍德的瞬間便沒了動作,伍德轉頭看向墨平道:“走吧,這座城恐怕我們是待不久的了,別浪費時間了走吧。” 墨平點了點頭,從護衛中間走過,等兩人走到城內很遠後護衛看著空無一人的城外,默默收起長槍繼續站在城墻兩邊守著。 城內的人不多,但街上個個都身著華貴的衣裳,腰間配著香囊與玉佩,墨平兩人身著並不差,但走在街上在旁人的比較下顯得都有些寒酸。 隨便找到一個客棧內,裡麵的人倒是平常許多沒有街上那些人那麼華麗,整個店內隻有兩名少年在店內忙碌著其餘的人隻是自顧自地喝著茶發著呆。 墨平兩人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坐了下來,墨平向著走到身旁的少年招手道:“夥計你們這裡有什麼菜?” 少年愣了一下,看著兩人的樣子,左右環顧著四周,伍德看到少年的樣子看著墨平,但墨平隻是給他一個方心吧的眼神。 “兩位偷渡進來的吧。” 墨平疑惑地看了眼伍德,隨後又看向少年笑著回答道:“我們是從北邊來的。” 少年壓低聲音小聲地道:“兩位我知道,這城內逃避官費的平民也不在少數,不過你們或許不知道現在全國上下除了皇城內的客棧不一樣,其餘的客棧都是一樣的菜單。” 少年看到有所動作的兩人,慌張地擺了擺手道:“兩位別誤會,我不會暴露你們的身份的。” 一道懶散地聲音傳來,一個胖子招呼墨平身旁的少年道:“喂,小子在那乾嘛呢,那邊客人點餐點這麼久麼,是有問題麼?” “沒有,他們還是和平常一樣,不過他們有些別的要求。”少年說完,男子才轉頭盯著另外一名少年,然後少年又看向墨平兩人:“你們兩身上帶的錢夠麼?” “買下這客棧都沒問題。。” 聽到墨平的回答,少年飛快地跑進後廚中,沒過一會兒,少年就端著盤子到墨平兩人的桌上。 墨平還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少年隻是搖了搖頭,隨後又去到其他客人旁。 “現在怎麼辦,那位少年知道的挺多,還不會拆穿我們,要是可以多了解一些就好了。” 聽到墨平的話,伍德笑了笑,走到中年男子旁,墨平看著伍德的動作,兩人在那談論著什麼,中年男子一會兒搖頭,一會兒又順著伍德手指的方向看向那位少年,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伍德回到座上:“沒問題了。” 墨平疑惑地看著伍德:“你給他說了什麼?”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點小事當然用錢就能解決了,剛剛我跟他說讓那少年專為我們服務就行了,也就才十枚上品靈石就行。” 那位少年果真如伍德口中所說,來到了他們這桌前,兩雙眼睛注視著少年,一時間少年也傻傻地盯著兩人,說不出什麼話來。 最先還是墨平開口詢問:“城中其他老百姓都離開了,想必官費十分高昂吧,可為什麼你們還在客棧內打雜呢?” 少年道:“官費並不是交多少錢財,而是一份協議,王朝內總體分為三個官、商、農,而自從有了官費後大街上便隻剩下當官的和商人了,身著華貴為官,身著樸素為商,而農整日勞作但生子可向官府提出休息。” “而我其實就是這家客棧老板的兒子所以才能留了下。” “夥計,不知官費為什麼協議?” “當官的沒有錢財但上麵會每月發放糧食和衣裳還允許留幾名仆從且幾人不需要交費但,而從商需繳納自己販賣所得錢財的一半,農民則需要繳納自己每月種植糧食的一半。所以大部分在邊境的農民多會選擇離開。” 少年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墨平兩人聽完看向四周漸漸熱鬧起來的客棧,便留下一袋靈石讓少年回去了。 墨平招呼著狼吞虎咽的伍德:“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走吧。” 伍德急急忙忙拿著最後一個燒餅跟上墨平的步伐,穿過戲城到了北邊城門下方,兩人從護衛眼前走過並沒有受到阻攔,而一旁想要進城的人就和之前他們的一樣,需要提供證明才能入城。 “兩位請留步。” 兩人看向四周空蕩蕩山路,不知是何人在說話,兩人距離戲城已經很遠了所以路上基本上看不到什麼人,更何況還是這種夕陽西下的時間點,不見人影隻聞聲讓兩人心中不禁有一陣涼風吹過。 兩人回過頭不知何時,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他們身前,身著樸素披著紅色的披風,墨平看向那人身後和他一般大小的長槍,隨後抬頭望去那人皮膚很白,五官倒也生的俊俏。 “不知叫住我們何事?” 墨平兩人對於眼前的男子猜不出是敵是友,男子隻是走到兩人身前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兩人還沒反應過來,一股氣流由上至下的纏繞住他們的身體。 “隻不過是聽說某些大人物對你倆很感興趣,甚至用到了一些極端的地步,所以我也順路想來看看。” 墨平吃力地張開嘴說道:“我們一路上未曾與人有過恩怨,不知道得罪了哪位大人?” “哦?竟然還能張口?也對,是我愚笨,竟然對你們兩個入魂階的少年用這種手段。”男子笑了笑解除了兩人身上的束縛:“口說無憑,當然我也不會隨意聽信他人之語,所以我自是親自來問道的。” 伍德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到了泥土地上,墨平則是強撐著身子勉強還能站在男子麵前,開口詢問道:“不知道先生是問何事?” 男子抬手間三人便來到了一處幽靜的森林中,幾顆老樹的樹墩剛好能讓三人坐著休息。 “二位,既然你們知道了那些事情,不知你們對如今的政策有何感想?” “憑心而論,百姓無倫有沒有職位,都過得很不如意,可以稱為苦。” “二位作為修道者,這憑心而論的評價不知是否是專為迎合我,也許你們猜測我並非亂殺無辜之人,而以這種方式博得我對你們的認同呢?” 墨平看著男子的眼睛沒有絲毫退縮和閃躲開口道:“憑心而論,便說明這句話便是我心中所想,想的是什麼說的便是什麼,並沒有刻意去掩飾或是博得你的認可。” “有趣,你說你憑心而論?作為入魂階的修真者,你們很年輕,而修道上,情一字是你們首先拋棄的東西,所以何能憑心而論地說你對他們的感受呢?更準確來說,你們眼中不應該是強者為尊,弱者受生來之枷鎖,行天命之所為麼?” “不,百姓之苦我們看在其中,正因為這是強者為尊,所以我若是在掌控他們的人實力之下我們定然隻能視若無睹甚至覺得讓他們覺得我們認為其理所應當,但那隻是我們能力不行不能改變那些事情,而並非我心中所想視為平常。” 男子點了點頭:“好,那麼我便隻問你最後一句,若是你的回答讓我確信你的立場,那麼我不但放你們通行並且讓你們在王朝內不受攔截,還能送你們一段路程。” 墨平疑惑道:“你知道我們想要去的地方?” “自然是知道的,不然我也不會說是順路過來了,畢竟你得罪的那人職位可不小,對你們當然清楚的很,看得確實挺嚴。” “難不成你把我們傳送到這難道是為了躲避他們的視線麼?” 男子沒有回答,隻是自顧自地說起自己的問題:“夜晚遊蕩街頭的人與乞丐,誰才是需要幫助的人?” “想必你也沒有一定的答案吧,幫助那人是沒有必要的,幫助乞丐但他有手有腳並不需要幫助,所以我認為應該幫助…兩人。” 聽到墨平的話,男子先是一愣隨後疑惑地看向墨平:“為何?” “因為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裡,兩人都不過是一株不起眼的雜草,所以隻有讓他們都不在活在陰影之下才能有選擇自己命運的資格。” “哈哈哈,你很有趣”男子看著墨平笑了,發自內心的笑得很大聲,不過隨即又冷了下來看向墨平:“不過我要告訴你,你體內外身種毒粉,不出三年就會毒素蔓延全身到最後死不瞑目。” “什麼?我怎麼不知道?我也沒什麼異常感覺啊?” “若是你能察覺,那還會不知道仇家是誰?不過我幫不了你,據我所知世上隻有兩人能解,一是你那仇家二便是花仙紅姑,至於現在我先履先前的承諾吧。” 說完男子又一抬手間,三人來到了一座城前,這邊是戲城之後他們要到的地方安鶴,而墨平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來一塊令牌上麵隻有一個歪歪扭扭的字,甚至經過歲月的侵蝕上麵隻能勉強看到左下角有一個土字。 “不知怎麼稱呼大人您?” “十二惡之一—兵,至於名字我也忘了。” 男子的身影轉眼間就不見了,過了兩三秒,兩人才反應過來,看向安靜的四周。 伍德一陣後怕:“什麼?那是世裁的人?還是十二惡之一,那不得和那個禮一樣強,甚至我們還得罪了十二惡的其中一人,難道是那個禮?” “不,恐怕不是那三人,畢竟他們也不會毒用那種東西。” “也是…不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隻剩下三年了怎麼辦?” 墨平笑了笑,一幅完全不在意地表情道:“沒事,三年也不短了,再說他也說了他所知能解的隻有兩人,這天地這麼大,三年足夠我浪跡天涯了還怕找不到解藥?” 伍德看了看墨平躲閃的眼睛隻能在一旁附和道:“也…也是。” “伍德走吧,進城休息,順便看看這令牌有沒有用。” 兩人走進城中,這次守在門口的護衛有十幾名之多,兩人靠近本想攔住的護衛看到墨平手持之物隨著前麵身著不一樣的護衛低下頭,瞬間其他的護衛跟著那人的動作彎著腰低下了腦袋。 “兩位大人,請進,此地是安鶴城主在城中西側的大院中,是否要我們前去通知。” 墨平吃驚地看著眼前的人熱情地表現,強裝鎮定道:“不用了。” 為首男子看到墨平平靜的神態,更加小心翼翼地開口道:“祝兩位大人行程愉快,若是城內有什麼不好的直接喊我們來就行了。” 等兩人走進城,剛剛開口的那位領頭才長舒一口氣。 “頭兒,那人是誰啊?” 說著幾名護衛湊了過來,好奇地詢問著那名隊長。 為首的男子給了幾人腦袋一人重重地一下道:“什麼那人那人的,要叫大人,你們知道那個令牌是什麼麼,隻有我這種級別以上的才知道那是何等的榮耀,你們繼續站崗,我去城中巡邏一會兒。” 說完那人便向著墨平兩人的方向跟去,留下懵逼的眾人繼續站在城門外,不知為何幾人感覺今日的風比往日更加清涼。